《将精神病进行到地狱》 第1页 [侦探推理] 《将精神病进行到地狱》作者:悲伤的笑靥【完结】 整个系列共分四篇,第一篇写的是主角某种原因来到这个特殊的精神病院,为求自保步步为营,以寻找院长为目的,第二篇是讲有杀手混入其中,众精神病众志成城抓凶手的故事,第三篇讲的是主角无意中发现一本日记,其中牵扯出了病院众人的很多秘密,第四篇讲的是几个警察无意中介入病院,从而牵扯出众人的“前世今生”,以及故事最后的结局。 其中主角只有一个,小哀。其中会出现选项,选对了就会出现接下来的情节,选错就会出现死法,而文中不分着写,但会出现一个精神病替主角去死,希望大家探索愉快。 内容标籤:恐怖 搜索关键字:主角:小哀 ┃ 配角:病院众vip ┃ 其它: ================== ☆、谁是院长1 小哀是一个间谍,艺高胆大,完成过不少高难度的任务,在业界有着极高的评价。当然,也得罪不少仇人。这一次,他被人陷害,遭到了组织的通缉。 好在,他工作的组织不是完全不讲法律,只是打算将他带回去审问,处决,而不是直接灭口。但是,他知道太多组织的秘密,这一点就如同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他被敌方组织盯上了,那么自己的组织就会丝毫不讲情面的将他就地处决。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买通了一个医生,给自己开了张精神病证明,又经过一系列手续入住了位于一个孤岛上,与世隔绝的精神病院。 这个精神病院很不一般,它是一间没有医务人员,警卫人员,完全自治的精神病院,相当于一个小小的监狱。整个医院有进无出,非常严密,没有人从里面出去过。 经过那个医生的指点,他了解到了,在这个精神病院里,每个患者都不简单,曾经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但都是由于各种原因被到了这里,被关的久了,就算没有精神疾病也会变得不正常的。在这里,任何法律都不凑效。他们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秩序,像一个小小的独立的世界,而且,任何不正常的事情在这里都显得十分正常。 重要的是,每一个人都很快乐。 对他很重要的是,这样一个地方是他目前来说最好的避风港。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院长2 他来到了这里,押送自己的人马上离开,一分钟也不逗留。出乎意料的是,整个病院并不是如同想像那般阴郁,而是一座洁白的圆顶清真式建筑,看着也就是一所普通学校的教学楼那么大。他一直朝前走向门,他知道这条通道只能通向里面,如果倒着往回走,就会掉进某种陷阱,这座病院的设计,本就是有进无出的。 推门进去,正在他环视里面的建筑的时候,大门自动合上了,他注意到门的内侧没有把手,忽然他有些后悔,想起了那个医生的话:从来没有人能从这间精神病院走出去过,听说以前这里是某国情报局设计出来专门关押重犯的地方,连那些身怀绝技的特工都走不出去,更何况一个他一个小小的商业间谍,没错,他只是一个欺诈师,受僱于一间商业欺诈公司,而已。 刚才他从外面看,房子是方形的,可是里面却是环形的通道,中间似乎是实心的,又似乎不是,狭窄的环形通道通向左右两侧,墙壁是暗粉色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他对面是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后面有一个巨大的公告牌,上面写着一天的活动: “一,早晨十二点,上帝训话。不要早到也不要迟到,来的时候不要让人看到。 二,吃的就藏在某间屋子里,屋主不在的时候,可以吃。 三,中午十二点,值日生去摘蘑菇,摘到毒蘑菇会被毒死。 四,不许干扰监控器工作。出入厕所要开关门。 五,要听院长话,不要把院长的钥匙藏起来。 六,不听院长话,上帝会惩罚。 院长上。” 这里就是秩序所在。还要提及一个人,院长。 院长并不是真的院长,而是一个代号“院长”精神病,院长有一个特点,绝对不会动手杀人。这就是代号院长的精神病的特点,他觉得自己是一个院长,非常爱这些病人,不管他们怎么样都不会杀了他们,他非常称职,每天自顾自的完成自己身为院长的使命,他还是相对正常的。 小哀的目的是想在这里生存下去,于是,院长就成为了他的首选,院长不会杀人,而且他比较有威信,起码能保证这个人半夜不会偷袭自己。这样才能活的更长。 但是,他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资料,只能从精神病们的言行去分析,而且还不能完全相信,必须靠自己的判断,如果选错了人,他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到底谁是院长?像是在做英语阅读,带着问题找答案,只不过,这次如果打错了,那个血红的叉划掉的会是自己的小命。 这时,他惊讶的差点叫出声,因为他才注意到角落处站着一个笑容僵硬的女人,这个女人简直就像是墙壁的一体,暗粉色的长裙子,暗粉色的头发,脸上涂满了暗粉色的粉,连隐形眼镜都是暗粉色的,她长的倒是很端庄,双手搭在腰部,像个迎接客人的服务员,小哀注意到,她的手上也涂了暗粉色的脂粉。她一动不动,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的自己毛骨悚然。 第2页 小哀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不小心撞上了身边的墙,那个女子忽然用机械一般的声音开口说道:“你破坏公共设施,监控器已经拍到了,你要负责粉刷墙壁。”然后又恢复了原状。 小哀吓得拔腿就朝环道的一侧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院长3 跑了几步,发现那个女人没有追上来,小哀才缓过神来,心想自己真是太大惊小怪了,不就一个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女人么!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一个男的没必要怕她。印象中的精神病院都是大呼小叫四处乱窜的人,或者目光呆滞孤僻沉默的人。也没有到处拿着针筒追着病人的护士,更没有带着武器制服发疯的患者的警卫。看来这里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可怕。 通道的内侧出现了一个个挨着的门,但是由于里面是圆形的设计,站在同一个位置最多只能看到四扇门,这四扇门完全一样,没有门牌。 一个人站在其中一个门的门口,双臂向下贴着裤脚,笔直僵硬,就如同一个竖着的“1”这个人穿着打扮上和常人无异,只不过像是没看着自己似的,连眼珠都不挪位置。 小哀看他长得挺和蔼的,个字也不高,手里更是没有武器,于是小心翼翼的过去问:“请问,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毫无反应,小哀又提高了声调:“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还是毫无反应,小哀趴在他耳边用更大的声音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看着白痴的目光看着他,缓缓说道:“你傻啊!你家门牌号会说话啊!”说完,立刻恢复刚才的表情,看都没看小哀一眼,仿佛刚才的事他完全不知情似的。 小哀惊讶,刚要继续问,就见那边来了一群人,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手里端着牙具,肩上搭着毛巾,井然有序的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走到刚才那个“门牌号”前面,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这是1号,我的房间。”然后推门进去。 其余人都走过去一个门一个门的数着,每两个人进了一间屋子,多出来的人又朝来的方向走回去,不到半分钟,所有人都消失了。小哀朝那个1号门望去,门没有完全关上,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像是争吵,犹豫再三,小哀还是没有进去,朝那群精神病来的方向走去,临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那边扮演“门牌号”的人仍旧屹立在那里,机械一样的眼神中透漏着风雨无阻的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院长4 4, 沿着通道一直往前走,看房子的整体,感觉通道顶多是一个房子的圆周,但走起来却仿佛没有尽头,从那个1号房门开始,一间一间的数着,最少也有二十个门了,终于,发现了一个通道,笔直的,朝内,走进去,似乎是一个大厅,豁然开朗。 大厅非常的明亮,之所以那么明亮是因为大厅的墙和地板不是暗粉色的,而是金黄色的,像是来自天际的光芒。 大厅空无一人,十点钟方向也有一条通道。通道的右侧门口写着卫生间,看来这里应该是大家如厕的地方,碍于自己还不想上厕所,就没有过去,继续在大厅端详着。 大厅是一个椭圆形的场地,中间有着一个讲台,底下有五排座椅,每排十个。屋顶有好几处通风孔,似乎是安装风扇的地方,但是没有风扇。想起刚才来时的通道,似乎棚顶也有通风孔。 而大厅的四周摆着各种画着人像的屏风,屏风大约有五十个,每一个上面的人都各不相同,画上的人物的栩栩如生,每个屏风的底色都跟周围的颜色一样,是金黄色,小哀略微扫了一眼,刚好在一个屏风上发现了一进门就见到的那个女人,画像上,那个女人摆着刚才自己见到的那个姿势,一双眼睛犀利的盯着自己,脸上带着永远僵硬的笑,不同的是,这个女子只有一个轮廓,像是白描的手法,而其他的人都有颜色,穿着具体而形象的衣服。女子下面印着一行字:“这是新型无处不在牌监控器,新来的都过来认识一下。”底下还有一个手写的签名,只有三个字:迎客娇。 看来那是这个女人的名字,或者代号。 原来监控器并不是真的监控器,再一找,竟然也发现了刚才站在门前装门牌号的人,画中的人就是刚才自己看到的人!连衣着都一样,那人下面注视着:“这是门牌号,有门牌的人不要走错,其余人跟着走。”底下的签字是:号码荣。 似乎这里的东西都不一定是真的东西,或者说绝大部分是人装的,令人难以相信的是,竟然还没有人怀疑!这是很让人费解的一点,也是相当不容易做到的一点。 就算是在精神病院里,患者认为自己是一种东西是很常见的,但是所有人都相信他是那种东西,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精神错乱的地方,而这里,可怕的是连院长都不是正常人,而大家竟然和睦的生活在一起。 多么的不可思议! 到底这里有着怎样的秩序?为什么没有人捣乱也没有人发疯?这里真的是精神病院吗?还是所有人都在演着一场戏?一场永不谢幕的戏? 小哀遇到了有生以来最恐惧的事情,他掉入了一个诡异的漩涡,里面是另一个世界! 第3页 头顶上似乎有什么声音,小哀抬头一看,正好看见棚顶靠近自己的那个通风孔里面伸出一个脑袋,正在俯视着自己。、 那是一个男人的头! 略显凌乱的头发,稜角分明的面孔,鼻樑上架着一副超大的方型眼镜框,没有镜片。那人带着忧郁的微笑,用悲悯的眼神看着自己,又像是在看着其他东西,缓缓的开口唱道: “上帝不时的悲伤,俯视众生的绝望,挽救谁,堕落的信仰,我总是不能,在你身旁......” 在他天籁一般的声音之中(由于是从高处唱的,当真有种词曲只应天上有的婉转回响),小哀拼命朝着前方的一个像是通道的地方跑去。可能的话,他希望这个通道没有尽头。这样他就可以一直跑,不被追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院长5 5, 上帝的声音仿佛无处不在,一直徘徊在自己头顶上,绵绵不断的传入自己的脑海中,撞击着自己越发脆弱的心灵。 精神病人的世界,是如此可怕,但是,其他人为什么那么快乐,一丝一毫的危机都感觉不到? 传说中,这里是充满危险的,现实里当然也是,只不过这里的人都是神经错乱的,自己正常人的思维不适应罢了,要想生存,只能适应!把自己也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在精神病的世界呆久了,自己也会变成精神病! 出了通道,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混到那些精神病当中去,这样才不会被别人发现,而且要挑一个自己能打得过的,看上去比较无害的!左转是刚才那间卫生间,这边没有门,卫生间的另一间,是个病人的房间,门没有关。 朝内看去,整个房间狭长而闭塞,没有窗户,怪不得门斗开着,原来是为了通风,看来这帮精神病也不傻,屋内只有两张单人“床”,是上下铺,但又不是规则的上下铺,因为上面的床铺不是被下面的支起来的,而是被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四根粗大的绳子吊起来的,床则是布的吊床,而下铺,更离谱,是一个很舒适的沙发,沙发的靠背向着墙里,沙发柔软的仿佛一张席梦思。 这时候,有一个人提着裤子走了进来,看着自己,也楞了一下,这个人应该是刚从厕所回来,是从大厅的那个厕所么?反正自己暂时没有看到别的地方也有厕所。 这个人面色苍白,看见自己像是看到了亲人一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刚才我尿急,上厕所忘了抓门把手了。” 小哀纳闷,忘了抓门把手是多大的事,至于哭成这样么,又想到刚进门的那个公告,出入厕所要开关门,厕所的门是关着的,如果这个人进去了,又怎么会不抓门把手就把门打开了,除非......所谓的门把手也不是指门上的把手! 那么到底是什么?此时房间外有一个女人缓缓走过,就是自己第一个见到的,代号迎客娇的女人,她一身打扮仍然是与外面的墙壁一样的暗粉色,从内向外看去,如果不是由于她走的太快,压根都注意不到她的存在,她有些怒气沖沖的样子,一晃一晃的过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的"室友"却更加面如土色,带着哭腔小声说道:"完了,监控器拍到了,上帝会惩罚我的!" 小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天花板顶上,却有一个威严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该睡觉了." 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那"室友"却收到了什么信号似的,嘎的一下停止了哭泣,脸上也没有了表情,缓缓向上下铺走去,外面的各种轻轻的嘈杂的声音也一下子停止了. 该睡觉了么,那个声音虽然变得威严,却和刚才大厅的上帝一模一样,那么,自己就做一回听话的精神病人吧! 室友的手已经搭在了上铺的边缘. a选项:为什么下铺看上去那么舒服,他却不去?住了这么久,他一定知道下铺有古怪!不能让他得逞,自己抢先一步推开他,自己翻上了上铺. b选项:为什么他会忽然变得机械一样?难道他的思维已经不受控制了?刚才他在恐惧什么?是上帝么,上帝在一步步指引着他走向死亡么?那么,自己还是睡下铺吧,反正那么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开始出选项 因为本文是悬疑系列短文,故字数较少,另外为了不泄露下面带的剧情,因此把每一段拆成一章,希望大家见谅。 ☆、谁是院长6 6, 室友的手已经搭在了上铺的边缘,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翻到了上铺,刚刚躺在吊床上,就见吊床的四根粗大的绳子嗖的同时抽了上去,整个吊床遂紧紧贴着天花板,里面的人不停的挣扎弄得吊床显得有些肿胀摇晃,就听“呲”的一声,室友的身体慢慢放慢了挣扎的节奏,殷红的血就从吊床的中央慢慢渗了出来,一滴一滴,滴到下面的沙发上。吊床已经不再晃动,绳子也如同被放松了一般快速滑了下来,吊床已经恢复原状,只不过上面的人已经成了血人,胸腹之处正在冒着鲜血,人已经不会动了。小哀不需要去检查他到底死没死,因为就算还有口气,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怎么也活不成了。 小哀看了一眼那尸体就赶紧把目光移开,不由得注意到天花板上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走过去一看,是几个圆形小孔,非常的不明显,如果不是小点的边缘处颜色有点深,根本察觉不出来。难道,这人刚才是被什么东西刺死的?是小孔里伸出来的尖利物体么,可能是因为那东西不够长,所以才把吊床拉上去才动手,当然,也可能是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杀人的手法,既然是模仿上帝杀人,当然要显得不留痕迹一些,说不定那些神经病看到有人无缘无故的死在自己的床上,而周围又找不到凶器,就会以为是上帝在惩罚人了。 第4页 最可怕的是整个过程,不足三十秒钟! 那个叫上帝的人,绝对不简单,一定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自己,一定不能被他抓到把柄,那么当下之际,是一定要听他们的话,他们说什么便做什么。 想到这里,也不管那正在滴着的鲜血,一个箭步冲到了沙发上,躺平了身体,闭上眼睛使劲压抑着心中的恐惧,装做熟睡的样子。 门外,适时的传来脚步声,在自己的门前停了停,又响起,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似乎,今夜不会有危险了,微微安心,至少已经排除了一个,代号“院长”的不是这个叫上帝的人,那么到底哪个才是,除了"不杀人"这一点,身为"院长"会不会有个明显的标志,比如总在一个办公桌呆着,装领导,喜欢指手画脚发号施令之类的? 想着想着,就这样带着疑问进入了梦乡。 生活在现实里想睡觉睡到自然醒就很难,何况这是在精神病院里,小哀是被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吓醒的,一睁眼睛,果然吓了一跳。 迎客娇,此刻换了一身跟房间一样颜色的装扮,头发和隐形眼镜都换了,她正站在自己“床”边,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仿佛连角度都不曾变过,她微微低着头,瞪大眼睛,专注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上帝派你去粉刷墙壁。” “马上去马上去......”小哀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连连称是,迎客娇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把看着来一桶暗粉色的墙漆,又掏出看着像刷子又有点像毛笔的东西,只不过毛是黑的。 提着桶,感觉异常的沉,刷子拿在手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走出门之前不经意的往后看了一眼,他发现,上铺的那具尸体还在,但是头发没了...... 后面的迎客娇没有跟出来,小哀听见她在里面发出微微的吭哧吭哧声似乎在做很费力的事,也没敢进去看就朝环状走廊走去,希望赶快完成任务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走了大概一段距离,被一个冲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暗粉色的漆也溢出来不少,正好撒在那人身上,小哀略显惊恐的望去,那人一身黑色立领风衣,爆炸头,长得非常帅气,就是面目表情有点神经兮兮的--尽管他算是正常的.他的双手被一副手铐铐在胸前,手铐非常的紧,让他的双手几乎成交叉状态,而现在他的双手全是漆...... 小哀犹豫着要不要说声对不起,那人却语重心长的看了他一眼,还看了看他手里的刷子和桶,然后说:“你是刷墙的吧?” “是是!”小哀回答。 “我不用刷,刷门口脏了的那一面。”那人还几乎抬起双臂费力的指了指身后。 小哀连连点头,然后提起桶跑的更快了。 那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看见钥匙了么?看见告诉我一声,今天早上有人把我锁起来了。” “看见了一定告诉你!”小哀加快了脚步。 其实墙根本没脏,他只是碰了一下而已,但他仔仔细细的把那面墙反覆刷了一遍,知道漆都用完了才停下,一看随身携带的表,竟然不走字了,忽然那边传来一阵骚动,所有的精神病人都从门里出来了,然后向大厅走去,一时间感觉病院从未有过的热闹。只不过,这些人都不是正常走过去的,而像是装扮成各种东西去的,有两人一组的,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那个人则四肢着地装成马的样子,还不是的打个响鼻儿,上面的人把脸盆扣在脑袋上,看不见脸;一个人和另一个人脸对着脸,然后像螃蟹一样侧着身子走;一个人趴在地上另一个人伏在他身上用四肢缠绕着他,然后自己的身上还画着龟壳的;还有单独行动的,有的全身都被撕开的床单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一蹦一跳的走向大厅;有的用两腿夹住头部,然后像蜗牛一样滚进去;有的头上举着两个拖鞋然后蹲着身子一蹦一跳的进去...... 小哀一下子想起了第一条公告:早晨十二点,上帝训话。不要早到也不要迟到。来的时候不要让人看到。 这里的时间是根据什么来的?那些人怎么那么奇怪,莫非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那么装成一种东西或者一种动物,只要不是自己就行了? 自己也装一下吧!可是自己复杂的动作做不来,怎么办呢? a:趴在地上装毛毛虫,把双手背到后面蠕动着进去. b:双膝双肘着地,两只手放在耳朵上装猪八戒.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院长7 想来想去,眼看着精神病们都进去了,脑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锈 住了一样想不出其他的东西,只有毛毛虫,猪八戒,趴下,还是半 趴...... 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建筑是青真风格的,那么这里的人应该是不吃 猪肉的吧,于是自己立马双膝双肘着地,然后两只手放在耳朵上,不停的忽 闪忽闪着,就这么走了进去. 所有的神精病们进去的时候,都乖乖的保持原样,还真有一个蠕动在 地上装毛毛虫的,迎客娇站在他们边上,用她那独特的锐利的眼神死死 的盯着每一个人,那种炽热不仅仅要把众人穿透,而是要将众人看得粉 身碎骨。她换了一套和大厅颜色一样的金黄色装扮,除了颜色,连衣服 和头发的样式都没有变,通常情况下,还真的容易把她忽略掉。也许就 第5页 因为她的无处不在却又喜欢和环境融为一体,才令人觉得恐怖,你可以 想像一下,如果你家的墙壁或者某个家具是拥有生命的,无论你做什么 它都盯着你看...... 整个大厅,金碧辉煌,上帝就站在万丈光芒的中央——他站在讲台上 ,鸟窝头离棚也就一个脑袋的距离,正上方有一个通风孔,鼻樑上依旧 驾着那副巨型方框眼镜,一双眼睛俯视着众人,显得悲悯而威严。让人 诧异的是,此人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与感觉 ,都不似常人,他的身上,所有的情感都不是装出来的,才显得那么自 然神圣,也许他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上帝。 这个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小哀心想。此刻他不忘悄悄环视着离自己 近的屏风,好大概了解一下这里的人。他还注意到,除了上帝和迎客娇 ,其他的特殊的人,就是那些自认为“不是人”的都没有来,包括自己早 上刷漆碰到的那个戴手铐的,他又是什么?难道是墙? 大家看到了上帝,瞬间变得安静,一个个目光都充满敬意,上帝的声 音悠悠的传来:“众生听令,下面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可以做任何事 ,但不许做坏事,值日生要去摘蘑菇.....嗯?”上帝忽然皱起了眉头,因为 他看到迎客娇在朝他做了个手势,他缓缓向那些神精病望去,然后指着 地上装毛毛虫时不时还蠕动记下的那位说道:“我们的世界是一尘不染 的,哪里来的毛毛虫,让我为你们清理干净!”说着,竟然从兜里真的 掏出一瓶杀虫剂,从讲台蹦了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地上的那 个人喷去,那人呜呼一声开始口吐白沫,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众人热 烈鼓掌。夸上帝英明。 上帝满意的点点头,快速收起杀虫剂,一下子就跳上讲台,又说:“下 面是抽取今天的值日生,大家准备。” 众神精病一听赶紧自觉的围成一个大圈,迎客娇把刚才的那具尸体拖 过来,放到众人中间,按着头使劲一转又飞速跳开,尸体竟然真的原地 转了起来,不过不到一圈就停下了,头的位置是一个长的很斯文的青年 ,而脚的位置就是小哀。 “就是你们两个了,大家解散!”上帝说完双手高举伸进通风孔,毫不费 力的把自己身体提了起来,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小哀不禁感嘆此人身手真的不错,就算是一对一打也肯定打不过,怪 不得他能杀死那么多人。此人绝对不能惹! 旁边的人看上去非常正常,像是个高中生的样子,而且是非常聪明那 种,一双眼睛透着睿智的光芒,小哀跟着他走仿佛很是放心。 此人也开口于小哀攀谈,他说自己是一个学生,成绩非常的好,但是 因为受不了高考的压力几次高考都不由自主的在卷子上骂出题的,于是 被送来了精神病院。 小哀表示理解,说自己成绩也不好,自己出去创业了才知道学校根本 不教怎么攻入别人电脑,窃取文件什么的,都得自己领悟...... 那人还说以前自己抽中过一次值日生,那个管蘑菇的手里会拿两个完全 一样的白瓷杯子,倒过来的,有毒的那个杯底会有痕迹,杯子一般都是一 个有毒,一个没毒,如果你运气不好也可能碰上两个都有毒,但那是少数情 况. “就是说也可能都没毒了?”小哀问道。 “希望如此吧。” 两人相谈甚欢,转眼就走上了楼梯来到了"蘑菇园". 蘑菇园其实是个厨房,但是看那些炊具都是新的,仿佛从来不做饭一 样,正中央,有个女人蹲在地上,看不出多大年龄,数着蘑菇头,她身 穿一身肉滚滚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全身衣服是白的,带着 一顶深褐色的大沿帽子,还真有点像香菇。自己刚才在一扇屏风上见过 她,屏风上的她跟现在一样,蹲在地上手里举着两个杯子,上面有一行 字:蘑菇园长,底下的签名是“金灵菇”。 只不过今天不同的是,金灵菇两只手分别举着的,不是杯子,而是勺 子,柄很锋利的铁勺子,闪闪发亮。 她微笑着抬起头,声音沙哑的说道:“来选蘑菇啊!” “这个蘑菇怎么跟 平时不一样......”高中生不禁问道。 “哦......”她拉着长音说道:“以前的蘑菇被摘光了,这个是......金...... 针......菇......”每一个字都拉着颤抖的长音,弄得小哀心里忐忑不安,望 向旁边的高中生,他似乎也在思索。 摘到毒蘑菇会死......那是不是意味着生死抉择已经到来了?不,生死是掌 握在自己手里的. 迎着那女人惊悚的目光,小哀果断的做了一个决定. a:轻松的走过去,随手抓起一个勺子,说道:我选这个了. b:试探性的对那女人说:“金针菇不是都没毒的么?” 第6页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院长8 轻松的走过去,随手抓起一个勺子,说道:“我选这个了。”心想,反 正既然是金针菇,勺子又那么光滑,应该都不会有毒,自己生还机率很 大。 再看旁边那个高中生,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对那个女人说:“金针菇 不是都没毒的么?” 金灵菇抬起她那张故作深沉的脸,一双眼睛滴熘熘的转了两下,然后 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忽然,她猛的跳起来将那高中生扑倒在地,然后用 手中的勺子准确的刺入他的心脏,又拔出,又插入,可怜的高中生“啊” 的一声,很快吐血身亡了。最后一次把勺子拔出,金灵菇双眼带着妒恨 的血色,轻轻擦掉勺子上的血,低沉而神秘的说道:“你知道的...... 太......多......了......” 小哀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再一次拔腿就跑,也没工夫想那女人到底 追没追上来了。这一炮不要紧,忽然跑的有点尿急了,这一尿急的情况 下,除了找厕所也顾及不起来危险了,心想,反正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 ,就以厕所为目的随便走走吧。 小哀垫着小步,心想就在二楼看一圈,有厕所就进,没有的话就回一 楼的上。这么想着,就不由得开始移动着步子。 前面是一间画室,这间画室只是走廊的一部分,只不过用玻璃门隔开 了而已,站在外面完全可以看到里面。 画室里头摆着各种各样的屏风,都和楼下的屏风如出一辙,不同的是 ,这里面的大多是半成品和一些未画的屏风,还有一些是画完的,但是 被丢弃在地上的,小哀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第一天自己上铺死掉的室友 ,似乎每一个屏风代表着一个人,如果这个人是新来的,就得画好了摆 到楼下,如果这个人死了,那么他的屏风就得被换下来,当成垃圾丢掉 。 小哀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什么时候楼下会有自己的屏风呢?转念又 一想,这些人杀人,莫非都是根据屏风上的样子来杀的?如果自己的容 貌一直没上过屏风,是不是就会多活一会呢!这样一想,自己真的应该 下楼好好看看那些屏风,或许那些个一直没上过屏风的人,也一直不会 死,比如说上帝。但是,屏风上真的没有他么? 如果把自己的屏风藏起来,会不会大家就注意不到自己了? 里面的屏风栩栩如生,走进点,这才发现其中一个屏风后面有个烂醉 如泥的人倒在地上,睡的很香,手中拿着画笔,还有散落一地的颜料。 那是面背对着自己的屏风,小哀蹑手蹑脚的走进去,那人依然熟睡着。 那面屏风上——画的竟然是自己的肖像!这幅画已经画完了,容貌衣 服都已经完成了,只差腰部以下还没有画。小哀盯着那像镜子一样的屏 风,就如同照镜子一般,那是一面魔镜,反射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似乎 ,听见画室里面(如图,是一个拐角,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似乎有什 么声音,小哀又看了一眼那扇屏风,心想,我的命运难道就掌握在这一 扇小小的屏风上么!不!我不能让威胁我性命的事情发生! 小哀面向那扇屏风。 a:将它撕掉。 b:将它抱走。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院长9 小哀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把画撕掉! 如果整个医院的监控器 是迎客娇的话,那么刚才的迎客娇应该还在楼下,也就是说她不可能全 天只盯着自己,来的两天总盯着自己很可能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是新来的 ,想记住自己的样子然后通知上帝,上帝再通知画画的这位,既然画画 的已经在画自己的画像了,迎客娇就不会无时无刻盯着自己,像刚才去 摘蘑菇的时候,她就没有跟来,可能在大厅或者房间的某个角落巡视。 那么,自己这一小段时间是没有人注意的,可以做点事情,就是把未 完成的画撕掉,想像那些大厅中屏风上的人,都是完整的人,那些撕掉 的,也是画完的。就是说,画一个完整的屏风相当于一个新人完全属于 精神病院的过程,一旦这个人“完整”了,他的命也就属于整个病院,生 死不由自己了。 关键在于:想杀一个人,起码这个人的画像要是完整的! 首先,这里只有迎客娇每天换衣服,造型,所以她的是白描手法,但 依旧能够认出本人,而其他人形象都是万年不变,可以看出为其他人画 的手法都非常的细緻入微,可以说是一种病态的偏执,可能这位画家坚 持的信念就是“一定要完美!”,只有精神层面异于常人的人才能画出这 么逼真的画,也只有精神病人才能达到永恒的细緻耐心。那么自己要做 的就是,把他未完成的画撕掉,并且丢在他面前! 不管他知不知道是谁撕的,不管他会不会报仇,他还是一定要画完的 第7页 ,这是必然的!也许画一副要一两天,但这一两天估计就不会有人来杀 自己,因为自己在这里还等于是个没有户籍的“黑户”,这样做虽然危险 ,但起码可以保证一小段时间的安全,这两天,他已经过怕了每一步非 生即死的折磨!现在,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果断的三下两下将它撕成碎片,但是头的部分还保留着,这是为了不 让画画的醒来误会屏风已经画好被拿走了,他烂醉如泥,很容易忘事, 这回一醒说不定会以为是自己没画好撕掉的,就会重新开始画。想到自 己还有最少一天的安全时间,小哀立马精神抖擞的离开了画室,沿着楼 梯下了楼,他决定找到厕所好好的释放一下。 另一边,画室里面传来野兽咆哮的声音,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怀中 还抱着一扇屏风,完整的屏风此人冰冷的将屏风丢在地上,画像上的人 ,马上就要成为了野兽分食的美餐,这是每天自己最喜欢听到的声音, 每一个不听话的,不管活人还是死人,最后的葬身之处都是野兽之腹。 此人手中,手里黏着一把暗粉色的钥匙,冷哼一声,喃喃说道:“竟然 把自己的屏风藏在我放钥匙的地方,看来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原来是个 卧底!真是......”然后转身对里面说了一句:“交给你了。”里面一阵嘈杂, 接着传来野兽嘶吼的声音。 小哀已经走到了一楼的厕所,打开厕所大门,发现里面还有一扇门, 门前站着一个看见门口站了一个人,穿的衣服和门一样颜色。她面对着 门,梳着一个大马尾辫子,辫子的尾部又用夹子夹在了门上,看上去真 的很像一个门把手,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用手轻轻拉了一下那辫子, 那人像是条件反射般把门打开了,依旧背对着门,小哀从他身边绕过, 进去方便之后,出来又做了这样一个动作,才平安的出来。 他决定先在环廊转转,于是从最近的通道出来,慢慢往回走,走到了 公告处,公告依旧那么显眼,只是有哪些地方好像不太一样了,公告好 像被人挪动过似的,那么大的公告牌子,足有一人来高,又是几乎贴着 墙壁的,谁没事会挪动它!而且上面的字也没变过,走过去仔细一看, 公告牌的后面露除了点缝隙,隐隐能看到一些蹭上去的痕迹,一开始小 哀觉得可能是贴着墙壁的颜色沾到的,后来发现不止有墙壁的暗粉色, 还有其他颜色,就好像刚才画室的颜料! 恍惚的向前走去,发现号码荣已经站在了二号门前,跪在地上,胸腹 使劲收缩,抱着头向前成弓形,似乎在摆一个“2”字,他摇摇头,继续 往前走,走了两步,却不知不觉的转过身,他有个目的,就是一定要在 这安全的时间里找出院长,这样才能降低自己的危险程度! 灵光一现,似乎,他已经知道院长是谁了! 那么院长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院长10 院长...... 院长只是一个代号,也就是说大家不一定都知道他是院长. 院长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院长,管理照顾自己这些病人. 院长从不杀人,但对犯了错的病人会加以惩罚. 院长拥有一把关键的钥匙. 院长对整个病院非常熟悉. 大家可能不知道这个人具体是谁,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命令告 知这些病人,用某些手段,比如那块公告牌,可能就是他悄悄写上去的,而这 些神精病就深信不疑. 那么他是怎么骗过上帝的?可以说,上帝认为自己真的是上帝,但同时他 也清楚自己是这个病院的一员,所以他会听公告上的话,更何况公告上肯 定了他的存在.一个人总是对相信自己的人抱有好感. 迎客娇也不是被谁影响的,是她就认为自己是监控器,而每天自发的去监 视这些人,然后习惯性的把自己心中的事告诉上帝,而这里上帝又真的存 在,一切就合情合理了.所以他们两个很快乐.而院长也许见到了这种平衡, 就用一个公告来肯定了他们的存在,让大家更加相信他们. 金灵菇的存在,则是给整个神经病院增添了一项活动,让整个病院变得" 热闹",加上院长的公告以及上帝的指引,让这些人都觉得一切都是很正常 的,就如同动物世界里的吃与被吃,没有谁会提出异议. 院长,上帝,监视器,门牌号,门把手,屏风,蘑菇园长,这些npc角色都充当 着这间医院里的重要角色,不可或缺,或者还有一些没发现的. 院长一定是潜伏在这些人中央的,由于公告上的某句关键的话,就是:要 听院长的话,不要把院长的钥匙藏起来. 可以推断出院长一定是有一把钥匙的,那么这把钥匙是做什么的呢?不 会是门钥匙,因为每间房大门都没有锁,也不会是厕所钥匙,因为门把手已 经充当了那个作用,有没有要钥匙都一样,那么这个钥匙可能是一把很独 第8页 特的东西,整个精神病院小哀看到了大半,他怕钥匙被藏起来,如果这个钥 匙是空投食物平台的钥匙,那么这些精神病没理由去藏起来,这样他们会 饿死.(虽然小哀暂时没走到,但是图中已经给了.) 那么可以说,这把钥匙不是开某扇门的,也不是柜子,因为整间院似乎没 有上锁的柜子,并且这把钥匙的"锁"应该是所有精神病都能看到的,而不是 一个秘密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钥匙的存在. 唯一的解释是,那把钥匙的锁是手铐用的。、 那个带着手铐的年轻人,就是院长。 根据院长不杀人,可以排除上帝,金灵菇。 根据院长对整个病院的情况非常了解,可以排除号码荣,门把手,因 为这两个属于原地站岗不动型。 根据院长非常喜爱自己的病人,可以排除迎客娇,她虽然具备了解整 个病院动向的条件,但她不具备关心热爱这些病人的条件,她还毁过尸 体(把死尸的头发拔下来做成刷子。)她相当于上帝的眼线,眼中容不 下一丝一毫的“错误”,一旦谁犯了错她属于决不饶恕型。 画家也可以排除了,一个院长绝对不会把所有心思都用云在画画上, 而且还那么执着的追求完美,他首先没有时间去了解一切,其次他的烂 醉如泥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而院长是非常敬业的。 所以只剩下那个年轻人,他是最有可能是院长的。首先没人见过他杀 人,其次,小哀用漆泼到他的时候他态度也非常的温和。 当时漆泼到了他的手上,等没人的时候他去拿钥匙,钥匙上一定会沾 到漆,而且黏在手里,他打开手铐,取得钥匙之后会做什么呢,不一定 ,总之不会让其他任何一个人看见。 所以那个关野兽屋子里的人就是他,而就在他去取钥匙的时候,他每 天是将钥匙藏在公告后面的,今天他去取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有人将 一面屏风藏在了公告的后面,他将那人抓了个现行,所以在大家听上帝 讲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这个“叛徒”拖到野兽房,然后交给房里的饲养 员处置了。 他那句:“交给你了”可知这话是对一个人说的。因为显然 房里不可能只有一只野兽,一只野兽不可能出现分食的情况。 所以,他只是把人交出去惩罚,没有杀死,而且,这个人在他心中, 胆敢藏屏风就属于背叛行为,已经不是院里的病人而是一个叛徒了,所 以他并没有违反规则。 关于院长的行为,其实他是一个综合着虐待狂与被虐狂的双重人格, 而又偏极端执,控制欲强的人,他每天以虐贷款的身份将自己锁起来折 磨自己,又将钥匙藏起来不让自己找到,到了没人的时候又以受害者的 身份找到钥匙,解救自己,以获得心灵极大的满足。 很帅很有个性的院长吧...... 小哀开始怀疑一个人了,因为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曾经碰到的年 轻人,如果他一直被锁着的话,他的衣服怎么会那么干净,朝大厅走去的时 候,小哀又看到了这个人,这个人朝自己温和的一笑,手上依然戴着手铐,只 不过手和衣服都很干净,完全看不出来是被漆泼过的. 小哀豁然开朗,走过去和他攀谈起来,两个人一路走着,在迎客娇敏锐如 梭的目光之中越走越远. 第一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杀手的堕落1 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就适合做杀手。 这种人,没有突出的外表,没有独特的气质,没有独特的喜好,更没有特殊的身家背景。这种人只拥有两个字——平凡。就是掉进人堆里绝对认不出来,甚至是你和他擦肩而过一百次都不曾留下一点印象。 这种人最适合做杀手,只要拥有一颗坚定残忍的心。 小煞就是业界这样一个传奇杀手。传说中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连他的经纪人也不例外,也有传说他只做自己的经纪人,他不信任任何人,这是一个杀手非常好的习惯。 其实他并不如传说中那么神秘,他游走于人群中,不杀人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逛逛街,喝喝茶,买买菜,有时还和小商贩讨价还价甚至争吵起来。每天见过他真面目的人不下数百,但是,没有一个人对他有深刻的印象,就连跟他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小贩,回家洗个澡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就把他的长相忘得一干二净了。 小煞是个很平凡的人,平凡到连做杀手都很平凡。没有特殊的杀人技能,枪法不准,身体素质也一般,毒药的名字长相都背不全,初中没毕业就被开除了,原因是因为救人被人群殴结果对方很有背景。那时小煞就希望做个英雄,或者杀手。 但是他确实被间谍组织录取了,不但毕了业还当了叛徒,不仅目标记不住他长啥样,连拥有他照片的前组织,寻找他都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小煞就是拥有这样一个特点,让人过目既忘。 小煞当了杀手之后,只接高难度的有挑战性的任务,他觉得这是他不平凡的标志,仗着自身的特点,他决定一定要让自己当一个不平凡的人,当不了天使,就当恶魔,总之能够让世界记住自己就行了,可惜,人们记住的只是他的代号,跟他这个人完全联繫不上。 第9页 平凡的人如果不正视自己的平庸,一味的逼迫别人相信自己的不平凡,那命运之神会判他连平凡都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开始已经是本系列的第二篇了,讲的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但前后也有所关联。 ☆、杀手的堕落2 小煞接到这个单子的时候,一度的拒绝了,他认为这个任务太没有挑战性,杀一个连人都没杀过只是骗过几个钱的商业间谍,还是在与世隔绝没有法律没有警察的疯人院里,甚至连痕迹都不用清理,这简直有点侮辱他的智商。 但是,僱主的一句:“你先活着出来再这么狂妄也不迟!”然后将疯人院的大致情形告诉了他。 小煞于是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挑战感,心想,这么奇特的任务自己还没尝试过,杀个人能有多难?自己就当度假好了。 于是小煞伪装成精神病,成功入住了目标病院。 一场轰轰烈烈的战役开始了. 小哀这两天已经和院长混熟了,和院长每天同吃同住,虽然他心里有点不习惯,但安全第一,这样的生活他还是很欣慰的,而且院长也总是喜欢别人喊他院长,遗憾的是除了小哀没人理会他。 果然,小哀发现,整个医院里除了他,似乎没有人知道院长的存在!他没有屏风,没有名字,没有房间,以前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现在两个人是住在自己刚死掉室友的那间房的,院长睡上铺,每天清晨小哀都害怕见到院长的尸体,但是没有,因为连上帝仿佛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些重要角色,都没有注意到这么个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确实充当着院长的角色,一切的规范与准则都是他自己定制的,而后又以某种手段让大家相信.那么.屏风问题一定与他有关,不然画家不会明知道有这么个人而不去画他,其次,公告一定是他写的没错了,因为有一天公告的粉笔掉色了,小哀还看见他悄悄去补,也许,像上帝,迎客娇,门把手他们只是单纯在精神层面认为自己是某种物体,而这个院长则提供给了他们一个展示自己的真实的世界,就好比,他创造了一个棋盘,让一切以为自己是棋子的棋子规规矩矩的演绎着棋子的角色.每个棋子都按照规则移动,永远都不会有失误,而胜负,没有胜负,只是看棋局演绎到最后会剩下几颗棋子而已. 院长总是和蔼可亲的,一张英俊的脸很有亲和力,总是朝着自己微笑,从不生气,只是他白天会戴着手铐到处走,避开众人的主要活动,自由时间即使碰到人,别人也不会大惊小怪.夜间趁别人都睡了,他会偷偷从吊床跳下来,跑到公告牌后面找到钥匙把手铐打开,然后也是到处巡视一会才睡,其间看见地板不干净还会去拖地,挨个房间走,看见有睡的姿势不标准的,还会过去给他摆正姿势.......最恐怖的是他总是自言自语,白天通常都是分析谁把他钥匙藏起来了,或者谁把他揍了之类的,然后可怜巴巴的说总有人欺负他,晚上则是研究哪个不听话又欠修理了,然后开始虐待自己......有时候小哀都看不下去了,看他虐待自己的时候就按住了他不放,他狠命挣扎着嘴里还念叨着:"小样今天算你走运!" 小哀觉得,院长的精神问题越发严重了,他会不会有一天忘记自己是院长了呢,那样可就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杀手的堕落3 今天,没有人被杀。 小哀的心情很好,因为众人接到开饭的命令之后,找到一个藏着食物的屋子,这个屋子里面没有人,所有没有人被杀,大家开心的吃着食物,而小哀心情很愉快,他心想,如果每天都没有人被杀就好了,大家就这么过下去,装疯卖傻一辈子也不错。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在屋子里发现了一丁点血迹,很隐秘的位置,还没有完全浸到地板上,估计屋主昨天就已经被杀了,不知什么原因。几乎每天都有人死亡,如果这样,这个精神病院里的人岂不是很快就要死光了,因为他一共看到也就三四十个精神病,算上npc角色也不到五十。不过他的顾虑是多余的,因为今天大家自由活动的时候,就看见有新人来了。 这次,一共来了五个人,阵势不是一般的强大,往哪门口一站,大门基本都站满了,上帝虽然没有出现,但小哀敢肯定上帝一定就在头顶上的某个通风孔里探着脑袋俯视下面,迎客娇这一次依旧穿着粉红色的那套衣服,不过不同的是这次她脸上的微笑都有些愤怒,因为同时要监视五个人,她记不过来了,手里还拿着笔和笔记本不停的写着什么,郁闷又别扭的样子有些好笑,小哀还是头一次看见她这种表情,不禁联想到迎客娇也有正常的时候。 其实这里每个精神病都有正常的时候,他们正常的时候你是完全看不出来他们精神有问题的,通常他们隐藏的很深,走到大街上承认自己是神精病的那些,都是比较正常的。 这五个人,就看着都很正常——因为很多人来的时候看起来真的没有神精病,但常年在这种环境下,不死也会被逼成真的神精病的,小哀想到自己的将来,不禁嘆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其实他已经有些神经质了,因为已经有一些小的预兆了,比如总产生跟精神病比谁的精神病更有个性的念头...... 他们用看怪物的目光打量着里面来围观的众神精病,众神精病也像看猴儿似的看着他们,这让小哀想起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你以为你站在笼子外看笼子里的人,但笼子里的人却以为笼子里的人是你. 第10页 这些人看着都正常,但却都属于正常人中不正常的人,却又和神精病不同,具体就是,这些人肯定不是那么“干净”的,甚至但从级别来说还与这些病人不一样,因为这样的人处在“不稳定期”,是极具危险性的。虽然他们长得都很普通,但是但从面部表情和细微的动作习惯来看,就可以知道他们经常从事哪类的职业。 比如左边第一个人,看着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很暴漏,肩膀上还有洗掉纹身留下的印子,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唇膏也是黑色的,通常会被怀疑成在夜店工作或者吸毒者,或者两者兼备,但其实不是,她仅仅是一名贩毒者,她不吸毒也不卖身,因为暴漏在外的身体部位都没有针孔,她也不像常吸毒者那种蜡黄瘦弱,身上更没有香水的味道,目光中带有金钱的欲望却没有魅惑的感觉,她可能只是为了卖出毒品才偶尔扮作鸡,一个毒品贩子擅长什么呢,小哀心想,他要摸清每个人的底细,因为他在这五个人中感受到了冰冷的杀气,那是每个商业诈骗中的受害者诅咒自己时的感觉。 左边第二个,是一个男的,长的没什么特点,发型倒是挺特别,一个螺纹的卡尺,但是没有院长的显眼,他中等身材,由于穿的背心,双臂肌肉微微突起,很有力量,应该是常年干体力活的,比如说搬运,不过腰部和腿部被衣服遮住了还不好确定。小哀注意到他有一双几乎不粗糙的手掌,应该是可以保养过的。也许他的肌肉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双手才暴漏了他真正的工作,可能他是一个杀手,或者抢劫犯,或者只是一个小偷,因为小偷需要一双灵巧的手和绝对的体力——被逮了要么逃跑要么挨揍的体力,小哀猜测。 中间的是一只猴,他现在真的只能算是一只猴,可能刚才大部分神精病看猴儿似的看着这些新来的时候主要是在看他。不同的是他是一只会说话的猴,还跟大家打着招呼——据说有的组织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把一些抓来的小孩从小就泡在醋里面,泡到骨头都软了,然后剥掉皮再套上刚剥下的动物的皮,比如猴,然后再训练他们做一些诸如窃听秘密,舞台走秀之类的事情。就算他是一只猴子,你也得把他当人,因为他可能比你聪明一百倍,而且会泄露秘密。还拥有比上帝更敏捷的身手,比迎客娇更专业的隐身术。 右边第二个是个中年大叔,面容严肃,一言不发,长得还算斯文,就跟一个学校里的某个普通的总爱装严肃的督查似的,督查这种工作,要的就是心狠手辣,不需要有教师那样的文化,也不需要领导那样的风度。他就是那种看着容易就让人心生畏惧的长辈级人物。小哀注意到他的左手一直插在兜里,露在外头的手臂略微有些僵硬,而右手则随意的垂着,垂的也有些不自然,显然,这大叔不是经常站立不动的工作,就排除了保安,而他也不会是大哥级的保镖,因为如果是保镖的话他的手拔枪的时候一定会反应很慢,很容易挂掉。 右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来了之后一只不拿正眼看着别人,别人都正着站,而他侧着站,眼睛还始终望着正前方,连倾斜一下都不肯,据说此人以为自己是一只螃蟹,而且走路什么的都保持不变,看来这个才是一个真的神精病,不过,如果是装的,那就装的太像了! 这五个新人,看了公告之后,正式加入了病院这个大家庭里,开始了和众人一样打打杀杀其乐无穷的生活。 小哀却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在威胁着自己的生命。 对了,杀手小煞在来之前整过容,他决定从这一次开始不再做一个平凡的人,他要靠自己真正的实力成为一个杀手,而不是大众脸的优势。所以,他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杀手的堕落4 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真的有人要杀自己,每一次众人聚到一起听上帝讲话的时候,小哀就隐隐感觉到有一种杀意,仿佛要将自己穿透一般的强烈杀意。来的,是一个真正的杀手! 一个杀手常年杀人,他的身上就会散发出杀气,这源于他本身杀人的欲望,这种杀人的欲望即便是刻意隐藏,也会在某些时候不自觉的通过表情,动作表现出来,虽然这种表现非常微妙,但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小哀却能察觉的到。 刚来的那几天没有这个感觉的,杀手只在这五个新来的人中间。到底是谁呢?小哀心想,既然是来杀自己的,就一定得到了足够的资料,对自己有着充分的了解,而自己却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一种敌暗我明的惶恐油然而生,自己就像是黑夜中的一只萤火虫,飞到何处都躲不过杀手的眼睛。 好的一面是,自己已经对病院的情况有所了解,这些细节是外界查不到的,所以杀手刚刚来的几天应该还不会轻易下手,毕竟还要留着命出去,而他来之前就应该明白这里有多么危险。小哀心想,自己不能这么被动,一定要採取点措施,必要的时候不惜除掉他!虽然自己从来没杀过人,但这种危难关头谁顾得了那么多,保命要紧! 莫非自己堕落了?哦,不,从自己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堕落了,现在,该那个杀手堕落了——从人间的邪教徒堕落成地狱的亡魂! 小煞来到这里一直很不爽,他不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而是完全摸不到边儿,所有的东西都仿佛是幻想,而规则和秩序却是那么的真实,和自己一起来的几个笨蛋似乎也不怎么习惯,大家一开始还互相谈心,因为大家都是刚来可能会有共同语言一些,这些人也许要比其他的正常一点,也好沟通一点。 第11页 但是,这里的生活让他快窒息了,几天以来提心弔胆的生活再也受不了了,天天得担心着别让人家给杀了,而且还是白杀,这让他一个杀手的自尊往哪里搁! 他恐惧迎客娇的眼神,恐惧上帝不定时的歌声和指挥别人的声音,恐惧那个装蘑菇的——虽然他没见过,那是好事,见了就可能死了,他甚至恐惧门牌号每天不一样的姿势,今天门牌号是竖着脖子站的笔直,一直胳膊环过来手按着脑袋,他是在装9,真不知道明天他怎么装10,因为10是两位数的,会不会旁白竖着一具尸体呢! 他上厕所的时候,甚至恐惧门把手,那个从未用正眼看过他的竖着大马尾的女人......他再也忍不了了,他要杀个人泄愤!反正这个病院每天都有人被杀,大家应该不会大惊小怪才是. 又一个倒霉鬼死掉了,这个倒霉鬼被拖出来的时候,是藏在卫生间最里面的隔间的。尸体是被一个上厕所的神精病发现的,那个精神病惊讶的连裤子都没解就冲出去嚷嚷了,当然,也忘记抓门把手了——因为根本就没有门把手! 他跑到大厅,此刻正是精神病们自由互动的时间,一大群精神病都在大厅转悠,毕竟大厅是整个院里最宽广的场所了。迎客娇穿了一身金黄色的装扮,不知道何时站在大厅的角落处,上帝的歌声从屋顶传来,一切都很美好,于是那个精神病沖了进来,大喊着:"死人啦死人啦!" 顿时,整个病院里的人炸开了锅,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那个发现尸体的精神病,他也一五一十的说着,弄清楚了个大概之后,那些神精病争先恐后的朝厕所的位置跑去,还不忘抓起离自己最近的武器,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愤怒,迎客娇脸上的招牌微笑忽然就没有了,换上了一副冷峻的表情,整个人比以前更机械的走着,没走一步都仿佛有零件在颤动,上帝从通风孔直接跳了下来,落在地上之后,小哀注意到他摘下了那副眼镜揣进了兜里,也混在众人里面跟去了,院长不知从哪里也充了出来,神情异常愤怒,带着手铐的手上竟然抓着一把拖布,嚷嚷着就冲到了众人前面......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尸体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杀手的堕落5 卫生间的尸体面容惊恐的躺在那里,脸上满是疑惑与不甘,不像那些被规则死的尸体脸上虽然恐惧但是还带着一点认命,也就是说,这具尸体是不应该死的。 一个长的就很像阿sir的精神病,一脸严肃的出来维护秩序,众精神病自觉的围成一圈,保护现场,还有一个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神精病,自告奋勇的走出来,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副透明手套,还拎着一箱工具,过去把尸体搬了出来。小哀记得这两个人,那个警察是警察剑,那个医生是大夫鹿,这两个人是病院里最猛的一对搭档,一般情况下他俩除了对规则死的那些个尸体视而不见,病院里其他的上上下下可都查看了个遍,比如二楼出现过的蟑螂怎么会死在一楼,废弃厨房里的锅底灰为什么一直那么灰,迎客娇的装扮为什么变的那么快......等等,还听说这两个当年是一起犯案的,他俩合伙杀了个人又分了个尸,大庭广众之下一个指着尸体鑑定出来的是自杀,另一个说对对对就是自杀,然后他俩就被逮了...... 这具尸体是被勒死的,因为脖子上的淤痕并不深,而且面积较宽,凶器应该是比较粗的绳子或者捲成绳子的布类,病院里最常见的就是床单枕巾什么的,尸体上并没有血迹,应该是在熟睡中被人套上了凶器,然后行凶过程中死者醒来,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勉强挣扎了几下就挂掉了,然后尸体就被扔到厕所最里面的夹层了. 院长这个时候跑到了上帝旁边,悄悄跟他说:"你怎么下来了?" 上帝指了指没带眼镜的鼻樑,说道:"我这是微服私访,我化成了一个凡人,你看,他们都认不出我." "你为什么不以上帝的身份去领导他们找出凶手呢?" "因为凶手是个正常人,他不会听从我的指挥的,我一暴漏身份会打草惊蛇的." "哦,这个方法好." "恩,我一定要抓出逆教徒,敢破坏我统治的地方,该死!" "这是冲着咱们精神病院来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院长语重心长的看了几眼犯罪现场就悄悄的离开了. 这时候旁边一个精神病问上帝:"哥们儿,你怎么跟空气说话呢?" 上帝摊摊手:"不知道啊就听见有人跟我说话,但是没有人,可能是语音信息吧."上帝的眼神非常的清澈,小哀可以肯定他没撒谎,原来连上帝也看不见院长,不,是能看见他这个人但是自动把他从眼睛里屏蔽掉了,这是一种很难理解的现象,小哀头很痛,因为长期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疯的. 迎客娇把假发摘下来,从头顶上取下一叠厚厚的小纸片,她小心翼翼的交给警察剑说道:"这是二十四小时之内我记录的消息,由于咱院的经费有限只有一个移动监控器,所以不一定会录下有用的东西." 警察打开一看,有三张纸片上都记录着这个尸体的名字. 监控器在19,20号房门中间,自由活动时间,此人从18至19方向走过来,又朝20至21方向走去. 监控器在卫生间与大厅过道门口,睡前10分钟,此人从大厅过道出来,朝卫生间,22号方向走去. 监控器巡视,睡觉时间过了五分钟,22号房间满人,21号房间满人但有个马上要规则死的人,20号房间一人,19号房间无人,18号房间两人,17号房间三人.死者当时在20号房间,还活着. 第12页 22号房间是小哀和院长的房间,21是猴子和室友的房间,20号房间是大叔的房间,19号是螃蟹独住的房间,18号是女人和室友的房间,17号是两个室友和小偷的房间,据说当时小偷死活不愿意跟螃蟹住就到17号打了地铺. 尸体的死亡时间就在睡觉之后的半个小时之内,所有新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因为他们的室友很听话一到睡觉时间就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听到什么也装没听到,睡的很安详. 小哀心想,一定是新来的人犯得案,不过有一个应该可以排除了. 排除谁? 作者有话要说: ☆、杀手的堕落6 警察剑专门腾出了一个审讯室,就是同时也是犯罪现场的卫生间,一边还躺着那具尸体,他面色铁青的把几个嫌疑人叫了进来,其余人都在外面围观。大夫鹿则蹲在尸体旁边有模有样的看着那尸体,似乎想用他看着非常专业的眼神把尸体解剖了。 小哀心想,不用做笔录,光是根据监控器的记录,其实就可以排除一个人了。虽然每个人看上去都没有作案动机。那个人就是猴子。 小哀排除它绝对不是因为他是一只猴子,相反他之前更担心猴子,因为一只身体瘦小的猴子远远比人更敏捷,也更容易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但现在看来猴子不是凶手,因为恰好猴子作业住在21号房间,而21号房间有个规则死的人,联想到自己当时也遇到过一个规则死的室友,自己刚来又碰上这种事,就算胆子再大,也不会去惹恼上帝这个“地头蛇”,当时自己看到室友死掉了知道有人在监视着自己,就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犯一点错误而被杀掉。所以当时的猴子应该不敢做出规则以外的事情,当夜,他应该是乖乖的在房间里睡觉的。就算是再厉害的杀手,也有需要睡觉的时候,在这种条件下走错一步就容易挂掉,聪明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所以卫生间的尸体应该不是猴子杀的。 至于其他人,就难说了。因为他们所有的室友都睡的很死或者装睡的很死,根本不会看到任何事情。也不能做证人。 那个女人,看向每个人的目光都很冷,打扮的也很出奇,虽然杀手习惯于隐藏自己,但也不排除有张扬的那种,她说自己白天找到房间之后,就没出去过,夜里虽然没有睡着,但是一直在床上躺着没有出过屋子。她也不知道房间是根据什么规律排的,可能根本就没有规律,只是逮到一间只有一个人住有空位的房间就进去了。 小偷说,当时他俩个一起发现了这间没人的屋子,但呆了不久他觉得螃蟹这个人精神有问题,总是横着走不说还总挡着他的路,经过自己的恐吓威胁都没有用,那螃蟹还说就算:你煮了老子,老子照样挡你的路!于是小偷就气的怎么也不跟他一个屋子了,转了一圈看17号屋子里的人面善,就进去打了地铺。 螃蟹说自己确实在房间里睡觉,只不过他是一只螃蟹,不应该在人的房间里睡觉,而应该在有水的地方睡觉,昨天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找到水,于是他在蘑菇园(同时也是废弃厨房)找了个水缸接满了水,然后在里面泡了一宿。 大叔说,他不知道房间是怎么分配的,这几天找了间空房就住了进去,他是和死者一个屋子的,没说过话,今天二楼的画师把自己叫了上去,那人说自己长得实在太抽象,仅凭记忆画,画了好几天也没画出来,像他这种长相的,属于野兽的一种狂野派的分支,如果画好了他,就不得了了,所以专门叫他上去当了一宿的模特,还让他换上各种教导主任,监考老师,教授,大师类的衣服,各种画。大叔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警察剑去询问画师,画师已经烂醉如泥对昨夜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过地上却有各种大叔像。 猴子被带来的时候正拿着半跟香蕉,边吃遍说自己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睡觉,因为死了一个人,他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自己以前也就是一个动物园练杂耍的,哪里见过这种市面,之所以被送到这个精神病院,完全是因为一个恐怖组织的首脑刚把自己买下来,还没等派任务呢就被国家抓了,自己也因为身体构造特殊被扔到这种地方了。 说完,香蕉也吃完了,猴子就倒在了地上,他口吐白沫,挣扎了几下,说了两个字:"香蕉......"然后就中毒死了,众人面面相觑.这根香蕉应该是今天的食物,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间,看来是猴子饿了就自己去找的吃的,难道是上帝发现了他违反食物的规则,就下毒把他杀了? 人群中的上帝死死的盯着地上那块香蕉皮,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 到底是不是他杀的?小哀藏在人群中一动也不敢动,他心想,猴子的死一定是人为的,而且不是偶然的,那个人要杀的应该是自己,因为自己也爱吃香蕉,非常的爱吃,只是没想到猴子饿急了抢先了一步,不知道从哪发现了香蕉之后违反了规则,就把香蕉吃下了。所以,应该不是上帝干的,但是,杀手到底是谁?小哀审视着剩下的人,这根香蕉是在今天的食物面的,每天食物都是由院长从补给库里拿出来,然后藏到某个地方,到了白天再让大家去找的,因为他总跟院长在一起所以了解这一点,院长不可能杀人,钥匙只有院长有,那么只能是藏起来之后夜里有人去下的毒。那么依旧是昨夜的事情,昨夜,酝酿出了两起明暗,和一起失踪案,那么猴子的死,谁的不在场证明最可信? 第13页 作者有话要说: ☆、杀手的堕落7 这几个人都是新来的,不怎么了解这病院里的规则。单从他们的证词来说,到底谁的不在场证明最可疑?答案是都很可疑。 首先,猴子也可能自杀,自杀的情况下他自己就是凶手。 如果猴子不是自杀,其余四个人就必定有凶手在里面,也就是说至少有一个人杀了猴子的凶手,那么就要从他们的证词入手。 每个人的房间并不是固定的,这点规则里也没有严格的限制,凶案是发生在大家都找到住的地方之后的昨夜,因此可以只考虑这段时间之内大家的行动。女人说她找到房间后一直待在房间里,虽然睡不着但是一直闭着眼睛躺着,这一点是可信的,因为如果她悄悄起来出去过的话,完全可以不这么说,首先她闭着眼睛的情况下并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观察着她,然后她出去过的话如果被别人看见她的证词就不可信了。所以相对来说她是最没有嫌疑的一个,其他的人为什么有嫌疑呢,因为其他的人虽然都各自有各自的行动,小偷换房睡觉,大叔去当画画模特,螃蟹到处找水睡觉。他们都不是所有时间段都待在一个地方的。 小偷因为与螃蟹的争执,导致自己到别的房间打地铺睡觉,因为已经来了几天,他可能已经了解到大家晚上都乖乖睡觉不敢违反规则的事,迎客娇看到小偷的时候是临睡前,他已经换到了17号房间打地铺,但由于整个医院只有迎客娇一个监控器,小偷敏捷的伸手完全可以悄悄熘出去一会再回来,如果被人碰到了还可以拿换房当藉口。 螃蟹的证词很可疑,因为正常的螃蟹只是穴居动物,是不生活在水里的,而他却说自己在蘑菇园的水桶里泡了一宿,这个并不是个谎言,他装的确实是螃蟹,但生活在水里可能只是一种怪癖,就如同迎客娇的换装问题,上帝眼镜问题,院长的手铐问题等等,如果他真的没有泡在水桶里,那他完全不必撒这么一个有点常识的人就能揭穿的谎言。况且二楼的蘑菇园里还有金灵菇这个npc角色看着他,所以他确实夜里是在水桶泡着的,有嫌疑的是因为他是从一楼的基本上房间与小偷争执后,又转移到二楼的,这中间的耽搁时间足够他去干点别什么事情,比如杀个人藏个尸下个毒什么的。 再说大叔,首先画师除了对画画的偏执之外,他基本算是个正常人,除了喜欢喝点酒,当然大叔来的这几天也可能摸清了画师的这一点特徵,画师只要一喝酒就不记得曾经发生的事了,所以大叔在当模特的过程中离开过一小会,比如藉口上厕所什么的是很正常也不会被重点记住的事。地上的画虽然和大叔的证词相符,但是不能说明大叔一直没离开过。 所以女人不会是下毒毒死猴子的凶手,但其他的人都有嫌疑,小哀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一阵爆炸声传来,是卫生间外面大厅的方向,众人闻声惶恐的沖向大厅,整个大厅黑烟瀰漫,整个大厅的棚顶几乎被完全炸开了,巨大的空洞赫然停在空中,让人忍不住抬头望去,可以看出原来二楼的大厅部分虽然从外界来看是实心的,但其实也是空的,还有一点点通道的痕迹,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上帝无处不在,他可以透过通风孔看到病院的所有关键地理位置。众人在地上发现了门把手的尸体,显然她是被人移过来的,按理来说,门把手应该是看到了凶手杀害卫生间的死者而被灭口的,这又说不通的是,凶手和所有人一样,明知道门把手在那,为什么还要移尸卫生间呢,小哀心想,也许是门把手先不在了,凶手知道这一点才移尸进去的,那么当时门把手不一定是凶手杀的,如果是他没必要藏起来一具而扔到别处一具,除非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爆炸是谁引起的?是为了吸引众人来发现门把手的尸体么?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呢?院长指着女人说道:“原来是你杀的门把手。” “我为什么要杀他?我一直在房间睡觉。”女人冷冷的说道。 “因为门把手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你就把她灭口了。杀她的凶手一定在你们几个新来的里面,因为如果是别的人早就把门把手杀掉了。”院长说道,“因为病院里的人都认为她只是个门把手,不会具体研究她是不是有生命的,而且她一直都在那里,你杀了她之后依旧把她的尸体靠在那就离开了。你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 “那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只怀疑我。” “因为只有你是女人,而门把手也是女性,也是个人,她除了站岗时间总要有上厕所的时间,一般男子去上厕所的时候门把手是绝对不会进去的,包括猴子也是个雄性,所以只可能是你上厕所的时候她恰好也进去上厕所,恰好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比如你可能是个双性人什么的。”院长说道。小哀则在心中诧异,院长原来知道门把手并不是门把手,那么他也应该知道上帝,门牌号他们都是假的,为什么还要融入其中来演这场戏呢。 女人忽然冷笑了起来,笑的很恐怖,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跑上了楼梯,她可能看到了天棚已经被炸开想跳上去脱身,她一眨眼就消失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她的一声惨叫,只一小会,被炸开的通风孔的边缘,女人割了喉的尸体就被扔了下来,戴着眼镜的上帝趴在上面,只不过由于上面的通道被炸开了,有大半个身子露了出来,手上还滴着血,他威严而仁慈的声音响起:“有匿名者举报门把手坏了,我到卫生间一看果然门把手坏了。于是就将门把手卸了下来放到二楼仓库。”眼神狠狠的盯着下面女人的尸体说道:“破坏公共设施,死!” 第14页 众神精病热烈鼓掌。 小哀不禁凑到院长旁边说道:“他们都看不见你?” 院长手上依旧戴着手铐说道:“是啊,我能看见一切,他们看不见我。” 小哀好奇道:“那是什么原因?” 院长笑笑:“因为我的黑风衣啊,这是隐形衣,穿上他,别人就看不见你了,只能听见你说话,刚才上帝就是听见我的声音才把这个案子破了的。” “好神奇的衣服啊!”小哀赞嘆道,他此刻只想拥有一件同样的衣服,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用正常人的思维考虑事情了。 背后一阵寒意袭来,小哀回过头去,只见新来的还活着的那三个人,眼中流露出贪婪而渴求的目光,不是冲着自己,而是冲着院长,他那身衣服。 这三个是正常人,他们能看见院长,他们渴望永远和院长一样的隐身衣,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岂不是更加隐藏在黑暗处了,没有人会站在自己这边了对付一个看不见的人了。三个人忽然行动了。 大叔忽然跑到大厅中央,仰望着天对着太阳喊道:"万能的主啊,赐我力量吧!"所有的精神病都好奇的围了过去,只剩下自己和院长. 螃蟹走过来边用双臂死死的钳制着自己,边把自己往过道拽,说道:"我抓到虾米了,抓到了!" 小偷则直接扑过去一拳将院长击昏,然后扒掉了他的那件黑色衣服,扒的过程中还撕破了一点袖子,因为院长是带着手铐的.小偷正把那件衣服往自己身上穿。 小哀诧异,不过谁是杀手,似乎已经豁然开朗了,危险迫在眉睫,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摆脱死亡的威胁呢? a: 摆脱螃蟹,很轻松,朝大叔那跑去,毕竟那么多人在那杀手不好下手. b: 跟螃蟹走,螃蟹是最安全的因为自己在这里面只打的过他. c: 摆脱螃蟹,过去一脚把院长踹醒,毕竟两个人有人数优势。 作者有话要说: ☆、杀手的堕落8 螃蟹这个人看上去非常瘦弱,但其实是最危险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精神病,就算他不是能装的这么像,也多多少少有点精神不正常,这种人可以被称作疯子,没有人能料到一个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这才是最难以预料的危险,而大叔像是忽然中了邪一样,完全猜不透他要干什么,他把所有人都召集过去了,说不定是个阴谋呢,没准刚才发生的爆炸事件就是有人想把所有人都灭掉,自己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随大众的好。 小哀看着地上的院长,似乎没有完全昏过去,就是刚才倒地的时候脑袋磕了一下,于是果断的摆脱螃蟹,顺便给了院长一脚。 院长被这一脚从昏迷中踹醒,刚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困惑的看着小哀和重新贴上小哀的螃蟹,以及刚穿上自己那件黑衣服抬腿要跑的小偷。忽然,院长的眼神集中在小偷身上,双眼瞬间迸发出杀意,被杀意笼罩的小偷也愣住了,似乎不明白怎么自己穿上“隐身衣”还有人看着自己。 院长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小偷扑倒在地,不由分说一顿胖揍,刚开始小偷还死命的挣扎,但院长跟刚才被人一拳打到在地的时候完全不同,此刻竟变得力大无穷,丝毫也不给小偷任何反击和逃跑的机会,小偷到最后只能哭爹喊娘的求饶,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血肉模糊昏死过去,院长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今天的院长还没有犯病呢!因为他都是晚上犯病将自己一顿暴揍,白天再委屈的去找时谁揍得自己,可现在明明是白天,莫非犯病期也是相对的?由于大厅顶棚被炸开了,阳光直射进来,大厅本身就是金黄色的,显得格外的明亮,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就相对暗一些,加上今天小偷穿上了院长的衣服,臆想中的目标一下子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一下子就激发了院长精神中的虐待狂因子,院长就把小偷当成了自己,看见了逃跑的小偷以为“自己”不知悔改,就愤怒的爆发了。 小偷已经一动不动了,院长又上去踹了两脚才消了气,然后摆了个很帅很嚣张的造型指着小偷的尸体说道:“小样,这回没那么走运了吧!” 旁边的小哀刚反应过来,也没上去阻拦,螃蟹也愣住了,整个人横着身子呆在那里,眼中冒着惊恐,下一秒,他似乎反应过来了似的,生怕那殷红的色彩下一次就成了自己被人煮了的样子,拔腿就跑——当然是侧着身子跑,跌跌撞撞的还碰到了墙。 小哀这才察觉到痛楚,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臂,被螃蟹“夹”过的地方,正在渗出丝丝血迹,挽起袖子一看,伤口很薄却已经很深了,原来螃蟹的手上还藏有这种刀片之类的暗器么,他还真的是一只要命的螃蟹!难道,刚才他是要杀自己?小哀一阵心惊,会不会有毒?像毒死猴子那样毒死自己?小哀担惊受怕的看了好久,结果只是个普通的伤口而已。 院长走过来说,他早就发现了有人入侵这里,只不过不确定是谁,那时候他就已经用某种手段通知了上帝,众人在上帝的带领下已经布下了一个局,只等着入侵者自己钻入圈套中,现在,已经出现结论了。 小哀诧异的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局? 院长神秘的一笑,慢慢朝人群走去,小哀看到,上帝站在二楼被炸开的棚顶边缘,迎客娇金黄的身影一闪而过,审判日似乎已经来临了。 第15页 那么,猴子的死是怎么回事? 谁是小煞?不在场证明怎么解释? 院长的局到底怎么引出入侵者的?杀手的堕落如何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杀手的堕落9 小煞原本就是一个精神病人,虽然拥有一些当然有着超越常人的精神思维,所以他的杀手生涯才得天独厚,只是以前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刚来的时候,他只是想装一个神精病而已,没想到随着这几天在病院里的见闻感受,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很适应这里了,他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归属,而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 不过小煞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一面处心积虑扮演一个专业的神精病融入这里来隐藏自己的身份,一面又想方设法说服自己自己是个正常人,甚至还不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杀了个人,来找回自己当杀手时候的感觉。但是他低估了这群精神病,他以为精神病们都是那些智商超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没有判断力和感知力的废物,结果他错了。 这里就像一个规范的小小世界,所有人都循规蹈矩,死了也就死了,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没有人有异议,也没有人反叛,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地方更像是天堂。 于是,原本就紧张兮兮的小煞,终于在各种压力之下,崩溃了,突如其来的大爆炸,一个装门把手的神精病的尸体从天而降,和自己同来的女人眨眼间被杀掉,紧接着又是小偷被一个精神病暴揍的血肉模糊,鲜血终于侵蚀了自己的心灵,那纷飞的鲜血不再是杀人的快感,而是下一个就是自己的预告函,让他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变得精神紊乱,彻底从潜意识认可了自己的精神病行为,强大的精神力战胜了理智,让自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神精病——装螃蟹装的太像,于是成了一只真正的螃蟹。 他原本布下的局几乎是成功了,理论上的搭档已经的吸引了所有人,只为了给他创造下手的机会,结果,他却先一步疯掉了。 没错,他还有一个搭档,这不是他自己乐意的,只不过是僱主为了万无一失,另外又雇了一个人来,这个人擅长下毒,就是大叔,这也让小煞非常的不爽,因此小煞并不乐意听从大叔的安排。由于每个人的房间都不是固定的,因此大叔的室友不可能是他们设计好要除掉的,只能说是因为他俩意见不合,突发的意外。 进来之前,他们没有料到精神病院里竟然是如此的严密,每一步都要十分谨慎,想下手不那么容易,但他们又不合,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各自行动,首先大叔通过这几天摸清了画师的习惯——每画好一张画,他都要喝酒庆祝,直到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为止,第二天又健忘的几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于是大叔决定利用这一点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因为他擅长投毒,所以他需要找一个空隙,又不会被众人发现,他了解到一楼是众人睡觉的地方,看管的非常的严,所以他才利用了这个藉口,因为他身在二楼,空投食物的地方也是在二楼,只有院长有钥匙,也只有在二楼并且没有人看着他的情况下,投毒者才有可能撬开门锁去投毒。每个优秀的杀手都要拥有几项突出的技能,画画和开锁就是他值得骄傲的一项,画师那天画好了他之后,就开心的喝起了酒,喝的倒地不起,然后大叔就按照画师的风格,给自己画了不少类似的像,好去圆自己的谎言,而自负的画师看到那么相似又那么好的画,就算怀疑不是他自己画的,也肯定不会说出来。这也正是异常偏执的画师忽然转变了画风的缘由,因为这些各种造型的大叔照根本不是他画的。 就在大叔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的时候,却被小煞这个倒霉搭档给破坏了,小煞这时候抑郁的正要杀个人泄愤,而且大叔和他不合,他担心大叔破坏他的计划,于是就趁监控器离开,精神病都熟睡了(就算没觉也不敢睁眼睛必须装睡),很轻松就勒死了大叔房里刚好落单的精神病,为什么杀他,一来是离得近方便,二来是能嫁祸到大叔更好。于是这个夜里,女人杀掉了门把手并把尸体摆成原来的样子,大叔投毒,小煞杀了大叔房里的精神病,然后装成螃蟹样到了二楼蘑菇园里,泡在水桶里一整夜,只为了让自己反思和冷静。 结果,都不如他们所愿,大叔毒错了人,香蕉毒死了馋嘴的猴子,而小煞杀掉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卫生间里,门把手消失了,众人炸开了锅嚷嚷着要抓凶手,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也不清楚。 其实,他们都太注重规则了,钻了规则的空子犯罪,看似完美,却忽略了一直在规则外的一个人,院长。 院长是有着正常人的判断思维,可以在夜里自由活动而不被人看见的人. 院长第一天夜里发现了二楼空投食物的仓库门锁被人撬过的痕迹,于是他把里面的食物都藏了起来,因为他爱这些精神病,他担心有人下毒要毒死谁,或者所有人,但还是被倒霉的猴子找到了。他在夜里检查了每个人的睡姿,看有没有违反规则的或者不在房里的,其实他才算是那个夜里的监控器,因为每个人都看不见他,结果他发现了被勒死的尸体,于是他不动声色的将尸体移入卫生间的最里层,怕被人发现引起恐慌,同时,他还在检查别人睡姿的同时不小心发现了女人某个位置突出的生理特徵,加上移尸的时候不小心注意到门把手的死亡,算算门把手的死亡时间,应该在睡觉之前很久了,于是他发现了女人的动机,于是他回去通知上帝,让上帝发现了坏掉的门把手,愤怒的上帝于是布下了一个局,发誓找出那个破坏公共设施,随便在自己地盘杀人的潜入者。 第16页 关于那个局很简单,就是那一场关乎生死的爆炸,从爆炸并没有伤到任何人的情况来看,不会是入侵者做的,那些精神病们都会以为是什么新的指示命令,然后都会去关注怎么回事,而潜入者是个正常人,会意识到危险,首先逃命或者做出某些狗急跳墙的举动,果然,潜入者就在仅剩下的三个新人当中,他们每个人的行动都不一样。 院长忙了一整夜,都没来得及揍自己,愤怒一直积压到了白天,小偷只是单纯的想活下去而抢了院长的隐身衣,这一举动反而让院长犯了病,将他暴揍一顿不死也是植物人了,而剩下的两个人,一个已经被刺激的疯掉了,就是变成螃蟹的小煞,另一个知道危险,临时装疯想趁乱逃窜已经来不及了,大叔站到中央吸引众人,是因为他想逃走,他之所以说出那些话,是因为他注意到了大厅被炸开了,而地面离大厅又不高,他就这样翻上去再从屋顶逃走是没问题的,只是不想引起众精神病的怀疑,为自己的逃跑准备一个藉口而已。 上帝已经注意到了他的举动,表情威严的站在上面,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一口很大的箱子,推到棚顶的边缘,然后对准下面的大叔,将箱子砸了下去...... 至于小煞这只螃蟹,一路上疯疯癫癫的漫无目的的奔跑,规则早晚在他脚下颠覆,等待着他的也是命运的终极审判. 作者有话要说: ☆、杀手的堕落10 病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现在是上午十二点上帝讲话的时间。 号码荣在11号(小煞杀人那天是9号,审判那天是10号。)门前站的笔直,旁边又被凝成一团的大叔的尸体,似乎是个永不瞑目的零。 上帝整理了一下巨大的眼镜框,眼神和悦的站在讲台上看着众人,正午金色的阳光从天而降,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一道巨大的光环,同时也映射着周围的华丽,让人觉得上帝就是一个真实可信的存在。他威严而仁慈的声音中讲述了这次战役的胜利,讲述了他的子民是多么的团结,大家才能抓出该死的入侵者,众神精病热烈鼓掌,兴奋程度前所未有。 然后就是两个倒霉的值日生被选了出来,不幸的是选到了小哀,和另一个人,院长。 院长的“隐身衣”被小偷抓破了,他只能暴漏自己了,这让他以后藏食物之类的举动变得更加艰难,不过,他似乎很乐在其中,表情很兴奋的样子。 两人来到蘑菇园,金灵菇蹲在地上,雪白的肉滚滚的身子,深褐色的大沿帽子,两只手各抓着螃蟹的半具尸体——螃蟹被她杀死后分了尸,从腰间斩成两段。 她面带微笑,声音沙哑的说道:“来选蘑菇啊!” 小哀与院长相视而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同时回答:“是啊!” 她开心的拉着长音:“蘑菇又被摘光了,今天只有......蟹......味......菇......喽......" 第二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邪恶之源1 天堂,只是精神世界里的,如果你是个正常人,请离开,左转,就是地狱。 暮色初起,病院笼罩在一片肃穆之下,上回的爆炸事故之后,就一直没有修缮,导致整个大厅中央都是露天的,尤其是在这种布满火烧云的天空之下,像是一个忧伤的同心圆,炽热的核心,阴暗的外环,而每个人,就在这阴暗的外环上面一圈圈的行走,直到火焰燃烧到自己脚下的土地,都浑然不觉。 充满着规范和纪律,严谨而有条理,大家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这里真的是理想中的乌托邦么? 小哀一直以为是的。这些日子他中规中矩的活在这里,很开心,很安逸,不用担心被杀掉。他一度认为,只要规范守法的人,就能平安的活到老。现实社会里不就是这样么?难道是因为现实社会里,惩罚来的太晚,所以人心才变得麻木,而这里,只要犯下一个错误,报应会马上降临。于是,这里的世界就回归了原始的秩序,人与人也行走在秩序里,永不会撞到一起。 渐渐的,小哀已经习惯了上帝的威严与仁慈并存,迎客娇微笑时候嘴角的固定角度,门牌号的爱岗敬业,金灵菇的神神叨叨,甚至是一些不太重要的npc,门把手换了一个新的,是个男的,由于没有那么长的头发,就打了个领带拽一下他就向前一步,说是卫生间换成了拉门的。甚至是人越来越正常的院长,他渐渐发现,可能是由于意识中揍死了一个“自己”,也可能是没了隐身衣夜里要更忙更紧张的原因,他已经不自虐了,手上的手铐却也不摘了,拿到了钥匙也只是去把仓库门打开,搬食物,然后回来睡觉。小哀觉得这里的生活再正常不过了。 日子久了还注意到了一些几乎不露面的npc,像是野兽房里的驯兽师,那人从来不出来,只负责餵里面那些个吃尸体的野兽,画家只有新来人的时候才会为新人画像,这两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下楼。他们,所有人,都像是一个錶盘里的錶针,一滴一滴的走着,永不停歇。 事实上,小哀已经开始感到害怕,是那一天院长半夜出去了,小哀从噩梦中惊醒,他梦到了自己睡的沙发底下藏了一具腐烂的尸体,吓醒之后第一时间就是要求证自己的梦,搬开沙发,没有看到腐烂的尸体,却发现一本发黄的笔记。 笔记的第一页,字迹是用血写的,早已变成狰狞的深棕色: 第17页 “一成不变的骗局之中,谁能知道秩序的源头在哪里?” 谁能知道这一切是如何起源的?不,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按着规章制度生存着直到灭亡,如同蝼蚁,真相从何时起,就被掩盖的如此华丽?恐惧,开始来临,只在非异动的思维里席捲蔓延。 又是谁,组装了这块钟錶,操纵了最初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三篇 讲的是主角偶然发现一本日记,引出病院惊人的秘密。 ☆、邪恶之源2 小哀简略的翻了一下,笔记的署名是dead man,意思是已经死了的人。莫非这个写日记的精神病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由于无法倾诉,才写了本日记诉苦?不,这本日记的语言冷静而深沉,就算是处在危险之中也看不出丝毫的畏惧,反而有种追寻真谛,不怕一切,直面死亡的勇敢和坚定。这本日记的主人像一个求知者在探索奥秘一般,用华丽的文字记录了他发现的一切。 不过,像是怕被谁发现似的,里面但凡有涉及到某个神精病的文字,都被掩盖住了,没有直接用文字叙述出来,可能是怕被发现了过早的灭口,也可能是在呼唤一个能读懂自己内心想法的知己,但是,要破解这密码一般的语言又谈何容易? 这本笔记又像是一部人物传记,充分记录了笔者在病院里的见闻感受,还掺杂了一些对别人的评价和理解,甚至,是一些别人没有发现的秘密。 但是所有的故事似乎又是有关联的,像是一本话题小说,每一篇的侧重又是不同的,小哀自认理解能力有限,决定慢慢来,一篇一篇的看,看看自己的小脑袋瓜子有没有锈住,能不能破解个一两篇的找找成就感。毕竟病院的日子有些无聊,这样一个东西的出现为他的生活平添了一抹神秘的趣味。 只是不知道,从自己的双手触碰到这本笔记的第一页开始,一切还会不会犹如从前了? 日记一共有九页,第一页是前言,第二页开始便是人物传记了。 “病院里,有这样一个人,没有翅膀却能飞翔,不能分身却无处不在,不,他不是人,别人都叫他上帝,他并不是真的上帝,可他是我们的上帝,我恨透了他,因为不管我将来死于什么倒霉的规则,都将和他脱不了干系,可他也有弱点的,虽然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如果我可以活到审判日的前一天,如果我能从这个人的嘴里得到秘密,那么我就可以轻易的杀死上帝,为原本自由的灵魂重获自由。 这个人,我不方便透露,我不怕上帝,因为我在规则之外,上帝杀不了我,可这个人不同,我害怕ta,害怕到连ta的名字都不敢提起。因为一旦让ta发现了我,我就将获得一个正常的人最可怕的结局,ta的虔诚让我感到毛骨悚然,ta会让我沉沦地狱。 ta仰望山川,却没有拥抱天下的雄心, ta脚踏地狱,却没有冷却烈焰的耐心, ta富甲天下,却没有关爱孩童的爱心, ta背负骂名,却没有洗清铜臭的决心, 干坤无幸,万物恸哭,只因ta已拥有了其余的一切。 ta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邪恶之源3 小哀百思不解,因为纵观整个病院仿佛没有符合以上特点的人,也许,这谜面里面提到的根本不是人的特徵,而是其他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再看看笔记里的话,害怕到连ta的名字都不敢提起,所以,从头到尾谜面指的就只是名字! 所有的名字都在屏风上,自己还不知道院长被冠上了什么名号,不过肯定不是院长,因为院长是近几天才从隐身状态暴漏到现实的,他的屏风也是刚刚才挂上的。 这个人就是金灵菇。 从谜面的前半句,仰望山川,脚踏地狱,可知上有山,下有火,富甲天下,首字为金,背负骂名,字中上有草字头。五行之中金木火土都有,唯独缺水。 从谜面的后半句,也提到了五行缺水,拥抱天下指的是陆地被海洋包围,冷却烈焰指的是浇灭火焰,关爱孩童,孩童是祖国的花朵,意为滋养花草树木,洗清铜臭也是水洗干净铜钱的意思,只不过第三句和第四句的后半句为了句意方便而交换了一下。 金灵菇从字面来说,有金,有土,有火,有木,唯独没有水,所以谜底是她。 但是,为什么会是她? 她在所有特殊角色之中,应该算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人,大家的印象里,她从来只是那一副香菇打扮,从来不离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像是个忠诚的守护者,兢兢业业的看守着没有蘑菇的蘑菇园,她深爱着那些蘑菇,虽然那些都不是真的蘑菇,可以是个物件,也可以是个尸体。 提起她,小哀隐隐感到不安,那是一种病态的执着,也许她觉得自己就是蘑菇的化身,是万千蘑菇中衍生出来的蘑菇仙子,为这片生长着蘑菇的土地付出自己一生的虔诚,这样的人总是可怕的,就如同死神夺走别人生命的执着。这个神秘的女人,所有人看到的她,都是这样,却只是这样么?她又怎么会知道上帝的秘密,为什么笔记的作者会如此惧怕她?小哀不禁问道。 外面响起一阵骚乱,小哀出来一看,所有人都朝大厅跑去,虽然病院有两层楼,但是没有特殊的必要一般大家都不往二楼跑,而大厅又是唯一宽敞的地方,很适合聚会。 第18页 小哀跑到大厅,之间黑压压的全是人,才几天的功夫啥时候多出了这么多人了!小哀奋力挤到前面,顿时惊呆了,里面,上帝在和一个精神病进行决斗。 上帝此刻的扮相更是搞笑,他不知道从哪个屋子扯出来两条白床单系在脖子上,注意,是两条,这样他一动起来背后两条床单就各自飘扬,如同两只挥动的翅膀,头上还绑着着一个环状东西,是一个洁白的马桶盖,可能是为了装光圈,而他手中正挥舞着一桿毛都掉的差不多了的拖布,仿佛是一柄法杖。他的面部表情却异常的冷峻,鼻樑上依旧架着那副镜框,那副镜框是从脑后绑着的,所以他上窜下跳眼镜框都不会掉下来,甚至不会晃一晃,正如他坚定自己是上帝的决心。 小哀这才看清到他的相貌,他长得有些文弱,稜角分明的脸却不能称之为秀气,薄薄的嘴唇显得冷峻而坚忍,他那双忧郁的眼睛仿佛带有魅惑众生的力量,让人甘为其生,甘为其死。 另一个精神病竟然是院长,一身黑衣竖着爆炸头的院长非常的英勇,他只是拿着一只马桶盖当盾牌在抵挡上帝的进攻,而且那手上竟然还戴着手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反应那么快才没被上帝的拖布给爆头了的。两个人从椅子打到讲台,其间上帝还跳起来一只手挂在了棚顶爆炸后的边缘处,转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下来接着打,然后两人又从讲台打到屏风后面,只不过两人打的时候非常有技巧的没有碰到任何一扇屏风,不过今天没喝酒,刚好下来送新画好的屏风的画师还是紧张的满头大汗。 上帝严肃的开口说道:“你别想跑!带着你残缺的灵魂下地狱去吧!” 院长回到:“我本就是从地狱而来,怎能不取回应得的东西就空手而归!” 两人又厮打在一起,颇有拼命的架势。众神精病热烈叫好,时不时就掌声雷动。 这个时候,迎客娇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一身金黄色的打扮,手里却举着两只皮鞋,她把两只鞋的鞋底重重一拍,剎那间尘土飞扬,迎客娇大喊:“卡!第一幕到此为止。” 两个人顿时停止了打斗,彼此说声辛苦辛苦,然后上帝拎着拖布跳上讲台,扒着棚顶的边缘就爬上了二楼,快速消失不见。而院长则朝卫生间方向走去,似是要去归还马桶盖。 小哀不明所以,就跟上去问怎么回事,院长一脸轻松的说:“上头要来视察,我们准备拍一出话剧,剧名叫邪恶之源,现在正在排练。” “话剧?讲的是什么?” “讲的是一本记载着神与魔的秘密之书流落到人间,引起大家争夺的故事。” “额,那你在里面饰演什么?” “我当然是最帅的魔王撒旦!”院长甩了甩他的爆炸头,然后挥了一下他戴着手铐的手,小哀问道一股淡淡的洁厕灵的味道,他心想,这角色肯定也是院长通过某种手段自己内定上的。“ 那上帝怎么下来了,他演什么?” “哦,他客串上帝。” “......”哪里是在演戏嘛,小哀无语。 一本记载着秘密的书,那岂不是和自己得到的笔记差不多,这种相似会只是巧合么?第二篇传记,这样写道: 我知道上帝是有秘密的,因为我听那个人说过一首诗,那个人夜晚常常会念叨的一首诗,诗里面一定和上帝有关,所以上帝从来不见ta,而ta也只是在小小的领地里,他们哪怕只在这间小小的病院里,也从来不会相遇。 那首诗我也想了好久,至今也没有解出来,因为它不像一首诗,而像是一句誓言。 你为世间遮风挡雨,而我, 为你守着一寸土地,为你撑起小小的保护伞, 你却始终不曾摘取我的芳心, 任它由鲜艷,变得凋零。 我容颜未改,苦苦期盼有一天你会来亲吻我, 回来偿还你欠下的债。 上帝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邪恶之源4 这是一首情诗,金灵菇与上帝有着一段过去么? 作者既然敢如此明显的写到笔记上,就说明他不怕被人看出来,也就是说,上帝与金灵菇的恋情也许根本不是个秘密。 恋情肯定是真实的,因为笔记的作者没有必要去说谎来掩盖真相,如果谎言引起当事人的愤怒可就弄巧成拙了,那么要隐藏起来的会什么呢? 小哀正想着,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小哀马上将笔记藏到了衣服里,装作在冥思苦想,院长推开门一脚踏进来,似乎心情非常好,张口就问:“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今天的话剧,真是太好看了,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要不也能竞争上一个角色,趁机露露脸啊!”不是说他不信任院长,而是他觉得这件事还是暂时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虽然院长不杀人,但难保他哪天不会犯病把事情暴漏出来,自己手上的东西,可是古往今来那些死于灭口的人最受欢迎的东西。 “额,这个,我以为你不太喜欢这些热闹的东西呢,既然你要参加,我想起来第二回还有几个路人甲没定呢,你要去动作可快点啊!好多人都在抢呢!” “第二回的还剩什么角色啊?”小哀顺口一说,他刚才只是为了不让院长看出他的心思,其实他真的不喜欢热闹,这些天的经验告诉他,贪热闹,死的早。 第19页 “第二回的戏是讲的是死灵投胎的环节,讲的是一些个刚死的灵魂来到天堂去找上帝,还缺一个掉进粪坑摔死的,一个掉进粪坑淹死的,一个掉进粪坑熏死的,和一个掉进粪坑饿死的,你喜欢哪个?我有门路哦!”院长笑起来很阳光很单纯,此时小哀却想将他的笑脸一拳揍成哭脸,奈何实力悬殊,小哀只得嘆了口气,可怜巴巴的说道:“免了!那第三回总有空缺了吧,我当尸体是没问题,但总得让我当个死的体面的尸体吧!你说我这点要求高么!” “不喜欢啊......第三回的剧本还没拿到呢,我们这是写一回排一回的,这一回没排练完下一回的剧本是不会出现的,你只有等等了,到时候我给你挑个体面的尸体啊!”院长说道,然后戴着手铐的手手指交叉攒着,似乎有些郁闷的自言自语道:“可怜这四个路人甲一直没人报名,第二幕还没排练,难道真的要改剧本么才能继续下去么,真是苦恼啊,难得有这么一次活动,哎哎,我真是太无能了......我还是出去再问问吧......”说着自己满屋子踱着步子,一脸苦恼和消沉。 剧本不是一次写好的?在学美剧?还挺时髦的么,不过为什么这一回没排好,下一回就不会出现呢,难道是因为编剧也是病院里的人,腾不开手么?对,编剧肯定也是病院里的人,也许他也是个演员,那么他至少在第二回里会出现。 小哀低头开始想那个秘密,还是想不出来,他决定变相问问院长,毕竟这厮某些时候脑袋还是挺灵的。 “喂,我问你啊,我想写本讽刺小说讽刺我的仇家,但是不想写的太明显免得被仇家发现,你说我应该怎么写啊?” “你怎么知道我会写书啊!”院长忽然跳过来,眼睛锃亮锃亮,“想当年我那才华可是......噢,你别走,我回答你还不行么!” 小哀回头看着他。 院长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会把重要的信息隐藏在字里行间中,如果不能用愿意表达的话,就换一种意思,总之仔细想一定会让人猜到,但又不太轻易被人发现。” “例如?” “例如我想说一个贪官,我不会直接说他是贪官或者他贪了多少,也不会写出他受贿的情节,我会写他总是梦到天上掉钞票,自己却被钞票砸死,夜夜难眠。” “......"看着院长清澈的目光,小哀似乎更糊涂了,但是一转身,他却明白了,万变不离其宗,再复杂的信息,也都有突破之处,如同密码中的密钥,那么就从关键字开始找起. 金灵菇与上帝是一对恋人,金灵菇喜欢蘑菇,视蘑菇味生命,然而她守护着蘑菇等于为上帝守护,也许是上帝命令她去看守蘑菇的,但是他们两个为什么不相见呢?金灵菇总是不离开蘑菇园,上帝从来不去蘑菇园. 他们两个以前应该是见过的,并且热恋在一起,但又是什么造成了他们两个的这种情况?应该不是恋情所致,也许是两个人都被什么东西所矇骗了而已. 那句话,掌握上帝的秘密,就可以杀死上帝.那么上帝的弱点不言而喻: 上帝在某一天忽然害怕起了蘑菇,因此不敢踏足蘑菇园一步. 于是他令金灵菇心碎,虽然那里没有真正的蘑菇,但是金灵菇的扮相,每天的公告,到处都是蘑菇的字样,上帝也时刻都生活在恐惧之中. 苍茫天下,也有万物之主不敢踏足的地方,那里就是地狱,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地狱. 前两篇人物传记,交代了上帝与金灵菇的秘密,而第三篇,竟然只有一行字: “ 操控一切善与恶的天使与魔鬼,一直都在我们身边。” 难道有两个人在操纵着病院里的一切不成?一直以为只有院长自己,小哀心头涌上了恐慌,那么另外一个会不会也藏在规则之外?是善是恶?可惜这里的善与恶已经不那么分明了,院长这道防护线还能坚持多久? “给我一个角色吧,我要去!”那个编剧!另外一个一定是那个编剧!我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是谁? “额?那你喜欢哪个角色?”院长的目光迸发出喜悦。 a:掉进粪坑摔死的。 b:掉进粪坑淹死的。 c:掉进粪坑熏死的。 d:掉进粪坑饿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邪恶之源5 “随便吧,只要不是摔死的。”化妆化的头破血流的,岂不是很丢人。小哀心想。院长听了立刻答应一声就跑出去了。 第二幕开始彩排的时候,所有的背景都已经搭好了。原本就金碧辉煌的大厅布置的异常华丽,地板都撒上了白色的面巾纸屑,所有的屏风上面都挂上了银白的拉花,近五分之一的神经病都披上了雪白的床单,并排站在上帝的后面装天使,一个个表情肃穆,眼神中都带有圣洁的光芒,上帝则是他们的领导者,依旧是昨天那身装扮,只不过此刻他端坐于讲台上,肩上的床单从两侧长长地披下来,显得威严而派头十足。一切,如天堂一般圣洁,也如天堂一般高高在上。 屏风中摆了几面大镜子,原本泛着金光的墙变得的明晃晃的,号码荣站在上帝的身后,其实他是站在三个牌子中间,左边两个牌子写着“天堂”,右边一个牌子写着“号”,合起来就叫天堂1号。新任门把手站在一扇纸糊的门旁边,依旧扮演着门把手。 第20页 画家仍是担心屏风,紧张兮兮的站在其中一个屏风旁边。那扇屏风上面画的是他自己。屏风上的画家右手拿着笔正在画一幅肖像,样貌神情都栩栩如生,上面写着画家达,字芬奇,病院专属画师。擅长画人物。 迎客娇换上了一身洁白的服装,脖子上也系了一条床单,花白的假发戴的有点歪,她也无暇顾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手中的剧本,似乎是默数了几秒之后,喊了声:“开始!” 小哀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他从未亲眼见过拍戏的过程,也只有默默地盯着事情的发展。 上帝一只手按着讲台,一只手缓缓朝众人抬起,说道:“今天有什么情况么?” 警察剑扮演站在上帝身边的七个天使中的一个,他一抖床单,上前一步说道:“禀报上帝,今天有四个新死的灵魂等您宣布投胎。” “让他们进来。” 大夫鹿也在七个天使之列,他走到纸糊的门前拉了一下门把手的领带,四个精神病依次走到上帝面前,其中就有小哀一个。 “你们都是怎么死的?”上帝问道。 第一个精神病站到前面,回答:“昨夜,小的四个人正在郊外一处粪坑前赏月,吟诗作赋,好不雅兴,结果,忽然有一个黑衣服黑翅膀的人抱着一样东西飘了过去,看见我等,顿时惊慌失措,然后一脚,哦不,四脚将我四个依次踹入粪坑,接着小的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你没挣扎着爬出来?” “小的点背,没有摔在粪上,而是摔到了粪旁边的石头上,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摔死了!” “那你们其他人呢?” 第二个神精病说道:“小的不会游泳,是掉进粪坑淹死的。” 第三个神精病说道:“小的是掉进去被熏死的。” 小哀瞪着眼睛走上去。说道:“小的,是掉进粪坑......宁死不屈......饿死的." "很好,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就让你们几个留下来做天使好了,赐你们翅膀一副,每一个天使都是需要蜕变的,现在你们开始接受飞行洗礼吧!”警察剑拿出四副床单交给他们,小哀几个人将床单系在脖子上披到背后,然后走到了二楼。小哀站在二楼的边缘往下看,还真是高,怎么也有将近三米的距离,这么跳下去一定会摔伤的,不由想到这上帝的身手还真的不一般。然后就看见大夫鹿拽出来两个床垫子铺在了下面。这回好了,床垫很软,小哀瞄准床垫,轻轻往下一跳,正好摔在床垫子上,疼是疼了点,不过没伤到哪里。第二个神精病和第三个神精病接着跳了下来。刚才那个扮演摔死的神精病由于太入戏了,估计是把自己当成了剧中的角色,看见床垫子以为是石头,本能的往旁边一闪,结果直接摔到了地板上,面巾纸屑上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上帝深深地嘆了一口气:“他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不适合咱们天堂,还是让他去地狱比较合适。来人,将他送到地狱。”望着上帝诚恳的眼神,小哀几乎可以肯定得是,这句话是台词中没有的,那么他所说的地狱,应该就是上帝心中真正的地狱!果然,警察剑领命后将尸体朝二楼拖去,难道地狱真的是蘑菇园么!难道,他就是那个魔鬼么?不对,如果笔记的作者想要指的人是他,就不可能用魔鬼这一词,因为这样一来就暴漏了自己,会招致杀身之祸。那么,天使就应该是上帝了,说不定都是反话,那魔鬼指的可能是一个好人但是只对作者自己有威胁的人,作者已经说过自己在规则之外,像上帝都威胁不到他,还会有谁对他不利? 今天的戏到此戛然而止了,小哀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种提心弔胆的日子,毕竟已经太平了很多天了,这是第一场命案,小哀躺在沙发上面朝里侧过身去,装作睡着了的样子,悄悄翻着那本日记。 第四篇:一切都是逢场作戏,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我已经暴漏了,都是拜魔王所赐,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给我设下的圈套,在试探我?我应不应该答应?我若不答应,就直接暴漏了自己的身份,若是答应了,又会有怎么的结局? 我知道是他在暗中操纵着一切,我隐藏在黑夜之中,他也一样在黑暗中穿梭着,我在暗,他同样也在暗,但是他比我高明,他总是能不知不觉的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借刀杀人么? 我愿做一名天使侍候在上帝身旁, 好在他难得瞌睡的时候举起屠刀, 我不想取而代之,只是想还世界一个清净, 欺世盗名之辈已经蒙蔽了我们好久。 我们的生活是不需要秩序的, 那些秩序如同催命符咒让我寝食难安, 我要做的,仅仅是废掉这些繁文, 除掉自以为凌驾与万物之上的众生之主。 然而,我发现的太晚了, 一直是上帝之敌的魔王,却用他的黑暗之手,悄悄将我拉向地狱。 我来不及懊悔的认清,原来这个天下,仍是他们的天下。 小哀却忽然发现手中的笔记,与现实中的事似乎有着某种程度上的重叠,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设计的?按照时间方面来说,笔记是很早就写了的,然后作者不知所踪,很可能是已经死了,是因为发现太多被人灭口了么?可是他连上帝都不怕,又有谁能杀的了他? 第21页 难道之前的病院里,除了上帝,还有一个魔王存在么! 这个魔王,现在又到了哪里去了? (你觉得笔记作者心中的魔王最有可能是谁?笔记作者的死因可能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邪恶之源6 这一篇不像是人物传记,到似乎是像是某种生命受到威胁的预兆,作者很可能是孤身一人,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才只有把心思写到笔记上,却又不敢写的太明显,小哀觉得作者的这份心境很像自己,仿佛不会游泳的字迹置身在一个小小孤岛上,四周都是鲨鱼,恐惧与死亡随时都围绕着自己,小哀甚至觉得,如果自己的精神状态早点变得不正常,在这样的环境下反而会无忧无虑。 小哀似乎已经摸到了作者的写作规律,整个事件也似乎清晰了起来。 这个作者可能是怀有某种目的来到这里的,否则他不能仅仅因为上帝限制规范了自己的自由,就冒然的对上帝产生杀意。又或者是来到这里之后同上帝才与上帝结下了仇恨,不过,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小,上帝除了固定的活动时间会出来规范大家,其他的时间都不知所踪,但却总给人以无处不在的感觉,这是让人敢怒不敢言的——对了,没准就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让精神正常的作者觉得非常的不自在,在他眼中上帝只是个普通人,而不像在其他神精病眼中是个至高无上不可触怒的神,所以,他下了杀死上帝的决心。 他摸清了上帝的习惯,某种意义上取得了上帝的信任,从而留在他的身边,更密切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但是问题是还是没来得及下手,某事就发生了,自己的动机也暴漏了,是被在他心中的一个和上帝有宿仇的魔王发现得,相反的是这个魔王并不打算看好戏,而是似乎打算除掉想杀掉上帝的自己,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下文,但结局怎么样了?作者死掉了么?被魔王杀掉的? 另一个问题就出现了,如果在这个人心中上帝是万物之主的话,就是上帝创造了规则,那么他怎么会没有发现院长的存在呢,到底是先有了院长创造了规则衍生出了上帝,还是上帝先创造了规则统治了病院才有了院长的奉公守法呢! 翻开笔记,小哀决定从后面寻找答案,他等不及想要一次全都看完了。因为他怕,自己若是晚看了一点,晚知道了什么秘密,就会万劫不复。 "笔记的第五篇, 我真的要死了,他是万能的魔王,本领比上帝毫不逊色,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知道了我的目的,我并不是怕死的人,可这种恐慌是由心而生,在他杀你之前,就已经明确的让你知道,你跑不掉了,然后他在不定时的会用某种方式折磨你,让你如坠地狱,生不如死。 我几乎忘了我的使命,我现在算是知道了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人的居心,不管什么组织,都没有好东西,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工作,我是不屑于卑躬屈膝的,但是他们用我最重要的东西来威胁我,现在我知道了他们根本就不打算让我活着出去,笑话,这种地方谁又能活着出去?我已经自身难保了,难道还要替他们杀掉这里的统治者——上帝么?不,我已经放弃了,虽然我也很不爽有个自称是神的东西在我头顶闪耀光芒,但是当黑夜已经来临的时候,我就不需要再为谁而活了,就让我的同行去面对该死的上帝和魔王吧,我只需要为自己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哪怕一辈子都躲躲藏藏,在这狭小的精神病院里,我也是斗志澎湃,死不服输的。 直到我发现,我根本就躲不掉他,无论我逃到哪里,他都如影随行。 我的神精快崩溃了,也许来到这的所有不是神精病得人都是这么崩溃的,我不知道我细弱的神经能否坚持多久,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将在黑暗中沉沦......" 小哀心惊胆战的想翻到下一页,却有有些胆怯的怕看到更惊悚的东西,这时候,外面警铃大作,嘈杂声四起.警铃小哀还是第一次听到,而且这么急促刺耳.这个时候不应该刚开始排练么,自己才偷偷的晚去了一会就出事了?不能吧! 小哀跑到大厅,看见众神精病议论纷纷,面色惊恐的围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号码荣笔直的站在三个牌子中间,脸上也有了惊诧,迎客娇惊慌失措的抱着一大堆床单和酒之类的东西,扮成魔王的院长正蹲在地上,而他怀里侧躺着一个人:是上帝,打扮的和第一次排练一样的上帝,只不过现在的上帝,面色苍白,嘴角浮现出一抹血迹,他的胸前插着一支画笔,血流的不多,但似乎很深. 他几乎一动不动的躺在院长的怀里,嘴唇张了张,轻轻说道:“是他,杀了他......”眼睛却一直盯着旁边的某扇屏风,是金灵菇的屏风,上面的金灵菇圆滚滚的活像一个大蘑菇。奇怪了,平时金灵菇的屏风应该不在这里啊,他记得金灵菇的屏风站在大厅应该是一眼看不到的,因为有一扇屏风基本把它挡住了。 院长面色铁青,手臂微微有些颤抖,却依旧冷静的撕开上帝的衣服,用用力压着伤口把画笔快速拔出,然后从迎客娇手中拿过酒,撒在流血如泉涌的伤口上,然后掏出一个打火机用火苗对着那伤口燎了几下,一股烧焦的味道轻轻瀰漫开来,上帝鼻樑上的眼镜颤了一下,似乎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轻轻一闭就昏了过去,生死不明。 院长撕开雪白的床单又给上帝的伤口紧紧缠了几圈,将那支带血的削尖的画笔狠狠折断,然后抱起他,临走之前对大家说:“众神之乱,不是你们能参与的,想活命的都乖乖回去房间里呆着,等待下面的消息。” 第22页 “还有,你们要相信,上帝是永生的,他,不会死。” 走廊某处似乎有一双悲伤的眼睛朝这边看来,一闪而过。 众神精病或震怒或震惊的表情稍稍稳定了下来,议论纷纷的朝自己房间走去。小哀悄悄的跟在后面,看见院长掏出钥匙,打开空投食物的仓库的门,然后将上帝放了进去,过一会,他独自走了出来,锁好门,脸上满是杀气,正午巨大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上次的爆炸把病院炸的屋顶都没了,二楼也是露天的),仿佛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正要复仇的魔鬼。 这是小哀第二次看见院长脸上这样的表情,第一次是他杀那个偷他隐身衣的小偷的时候,(第二篇)那个时候院长把小偷当成了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邪恶之源7 小哀虽然是个局外人,但是他并不笨,联合到这一切,他已经隐隐猜出了怎么回事,只不过有些地方他还是想不通,也可能永远都想不通,因为这是个精神病的世界,常人的思维永远无法理解。 第六篇,小哀看到了作者的遗言: 我根本就逃不掉,因为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魔王就寄居在我身上,时刻吞噬着我的灵魂,留给我无尽的惶恐。 哀,如果你看到了这本笔记,也许我已经不在了,我希望这一天晚点来临,却又期待你早日看到,在我的人格依旧卑微存在的时候,这些天来夜里发生的事我都知道,感谢你,我的朋友。 我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相反他出现的时候越来越长,我担心自己哪一天就醒不来了,我不想带着罪孽消失,我只能把忏悔写在这上面。 我怀着不好的目的到这里来,为我所谓的组织完成任务,组织要我杀掉这里的统治者,当我看见上帝的时候,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组织要除掉他,我对他也很不爽,因为就算在一个精神病的世界里,也不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将自己奉若神明,还能赢得所有人的贊同,所以,我利用了这些人的特点和心理,在病院里做了不少手脚,在他们的规则基础上把我想要的东西融入进去,当上帝看到一个认可他所有行为的公告时,他就不会怀疑这个所谓院长的存在,相反他会表示支持。我并不是真的想做一个院长,也不是真正爱这些病人,我也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我只能说,原谅我。 想杀掉上帝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不光有一身本领,而且总是消失于无形,你绝对不会在非活动时间看到他,我慢慢接近他,刚刚发现他的弱点,还没来得及下手,我就暴漏了——发现我目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潜意识中的自己,在这种特殊环境下衍生出来的第二人格。 我是个正常人,而他是个神精病,也许正是长期在这种混乱的精神状态之下,他才“应景”而生的,他是我心中的恶魔,却是真正爱着这些病人,爱着这家精神病院的,在他出现的时候,我常常在暗处看着他为维持这间病院的秩序忙前忙后,看着他悄悄的付出,默默的关爱着这些病人,我开始分不清善与恶,黑与白,思维开始变得混混沌沌,很多时候不知所措,很多时候莫名的内疚。他知道了我的目的,他憎恨我,不惜一切也要让我痛苦,他甚至不惜去折磨我们共有的身体来折磨我,每个夜晚都狠狠的虐待自己好带给我痛苦,快到白天的时候就将钥匙藏起来,他不知道我知道他的存在,而我也只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一切只为了维持病院的秩序,为了保护那些他所爱的病人,只为了让我这个敌人永远的消失。 我越来越内疚和矛盾,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没有办法去恨他,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知道我们两个谁对谁错,谁应该存在,谁又应该消失,原谅我的逃避,我只有期盼着这一切早日结束,也许消失也是一种解脱,哀,保重...... 看到这里,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来,自己也开始变得矛盾了,他知道自己不能无视那个可爱的爆炸头的消失,也不知道怎样去面对那个真正意义上的院长.剎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可是为什么笔记还有两页,后面又是谁写的? 小哀急忙翻到下一页,上面只有潦草的几行字:"今天我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前所未有的完整,也许是我终于除掉了他,为了今天这一结果我已经付出了太多,不过都是值得的.但是我一睁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穿着那身同样的衣服,用同样惊恐的表情看着我,我震惊了,愤怒前所未有,他竟然能脱离我独立了,我绝不会让这种人威胁到这个纯洁的世界,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动手除掉了他,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尸体,看着他被野兽撕碎,我终于放下心来,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美好." 连字迹都不一样!这一页竟然是真正的院长写的.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那一天忽然发疯除掉了小偷,原来他不是把小偷当成了自己,而是把小偷当成了立体的敌人. 最后一页.似乎是这几天才写上去的. “我以为他是一个人,可是我错了,他是有同伙的,同伙是谁连他都不知道,这也让我感觉到了恐惧,同伙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他们的目标应该也是上帝,准确的说应该是从上帝开始,有人要瓦解整个病院。我不能坐视不管,我一定要查出来这个人是谁。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能让这个敌人尽快露出马脚,只不过这个计划很危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第23页 我预感到我要对付的敌人是很可怕的,也不仅仅是我“自己”,同伙,就算这次我们胜利了,将来还会有更多,而且在他们看来“我”的背叛是不可饶恕的,但是,我相信只要这里的人团结一心,就会无坚不摧。 我也许不会回来了,但我不会后悔,再见,哀。 不好,连他也要走了么?他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小哀迫不及待的朝大厅沖了出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寻找什么了,但是某个声音似乎在指引着他,不能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邪恶之源8 那个刺客,就潜伏在所有病人当中,他想刺杀上帝,就必须等到上帝出现的时候,而且是上帝下来和众人混在一起的时候,这一点很不容易。 于是,院长的计划是藉由上面的视察,排练一出话剧,让上帝这个神明下到凡间,参与到其中,这也给了刺客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果然刺客已经有所行动。 上帝的身手可以完全不用担心刺客的袭击,他们只是想在排练过程中观察出谁的不对劲,让刺客自己露出马脚,可惜的是,院长没有算到上帝的弱点——上帝害怕蘑菇,害怕到连他原来热恋的情人都不敢相见,也不知道是上帝一直都害怕蘑菇,两个人吵架金灵菇故意扮成了蘑菇,还是金灵菇忽然觉得自己是蘑菇导致了上帝的害怕,总之蘑菇是上帝致命的弱点,这一弱点爆炸头也隐隐猜到了,同伙的刺客比他聪明,也一定从金灵菇的歌谣之中得到了答案。 于是,有人在排练的时候挪动了屏风,在第三幕,上帝和院长的打斗中悄悄把金灵菇的屏风摆到了前面,两个人用武器碰撞了一个回合之后,各自散开,上帝一个转身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蘑菇,剎那间大脑受到了刺激,反应也就慢了许多,也许不仅仅是反应慢的问题,这就让隐藏在暗处的刺客趁机冲上去刺了上帝一下,用的凶器是最不让人怀疑的,削尖的头的画笔,尖头可以隐藏在毛笔的毛头里面。 行刺就是这样得手的,院长没想到这样的变故,懊悔不已的同时放弃了追杀刺客,选择了抢救上帝。刺客这个时候也已经暴漏了,就是画家,这几天本来从来也不下来的他,却以送屏风为名下来了两次,这也是在观察,寻找下手的时机。 当所有的病人都得到了命令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时候,小哀在空无一人的病院挨个寻找,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因为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个病院中的一员,应该与他们患难与共,到了二楼,小哀却看到了金灵菇圆滚滚的衣服上满是血迹——她的脚下是被刀砍的面目全非的画家的尸体,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把手中的菜刀上面的血迹轻轻擦去,她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前来的小哀和闻声出来的院长,眼神格外的清澈,充满爱意。 “衣服脏了,把它脱掉吧。”院长看着她说道,然后指了指空投食物的仓库的方向,金灵菇点点头,将那件蘑菇衣服慢慢褪去,又把帽子摘了下来,里面是一件很娴静的裙子,加上她披下来的长发,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她缓缓扯了扯衣角,从院长手里接过钥匙,然后略带羞涩的朝仓库走去。 小哀走过去拍了拍院长的肩膀,轻轻说道:“记着,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院长朝他笑了笑,嘴角浮起一抹爽朗的笑容。现在他们最重要的事,就只剩下即将到来的视察了,这可真是一个挑战。 第三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1 春暖花开的季节,微风环绕着,病院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之下,显得宁静美好。 贯穿病院中心的硕大的洞,如今已经被“补好”了,在院长的带领和上帝的指引下,众人齐心协力,把地板掀了用万能胶糊了起来,然后搭在了碰上面,乍一看病院确实有顶了,气势也恢复了许多,不过院长千叮咛万嘱咐大家不要上二楼去踩,一踩就容易塌,不踩的话在旁边使劲跺个脚也容易塌,所以大家在祈祷上帝保佑的同时,上帝也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来视察的领导千万别成群结队的上到二楼去。 没了地板的地,为了好看起见,大家又开始刷漆,外环刷的跟墙壁一样的粉色,大厅刷成金黄色,给人浑然一体的感觉,这样就不会察觉到脚下有益了,接着大家把病院从上到下彻底的大扫除了一遍,偶尔某个床底下发现的残肢白骨或者枪械弹药片刀双节棍什么的,也都按照规定丢进了野兽房的野兽笼子里,相信领导是绝对不会从野兽嘴里“拔牙”的,不过事后那些傢伙要想拿出来也有点费事,不过目前还没到担心的地步。院长得到消息,说外界盛传精神病院的种种匪夷所思,这让别人对病院的印象很不好,院长决定一定要藉此机会改善别人对病院的看法,免得遭受无妄之灾,也就是说,要让病院看起来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病院而已,哪怕一座普普通通的监狱也好。 上帝的伤还没好,但他自打能动了就四处乱跑,嚷嚷着要赶快把话剧排好,活动时间也坚持着出来主持,并且坚持走之前神出鬼没的路线——非要攀到通风孔上面从那里走,有几次差点没从上面摔下来,他依旧不听劝阻,金灵菇依旧恢复了那身蘑菇装回到了蘑菇园,她的话说是先为了大局着想,不过最近的她温和了许多,看着别人的时候脸上也带着情不自禁的笑意,就算没人的时候脸上也泛着坠入爱河的红晕。倒是把许多不明情况的精神病给吓毛了,不过最近她都没有通过蘑菇杀人,大家对她也不那么恐惧了。 第24页 迎客娇可以算是最忙的一个,不仅要起到监控器的作用,也得起到各种活动总指挥的作用,比如大扫除什么东西该丢什么不该丢,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快到睡觉时间了还得给众神精病上礼仪课,告诉他们见到领导应该怎么打招呼,微笑嘴角应该呈多少度,被领导骂了是先骂回去再动手还是边骂回去边动手等等,忙的她不亦乐乎,常常把几套衣服穿在一起,有时候还穿好几层,方便到另一个颜色的屋子的时候直接脱掉换下一套装扮,最令小哀惊嘆的是,就算忙成这样,迎客娇也从来不会乱,不会停下抱怨。 号码荣除了充当门牌号之外,在众人都睡觉的时间他还得抽空到客厅去扮演钟,那种电子的大钟,为了照顾领导,怕领导不知道这里的时间,不适应而临时加上去的.不过他去的时候通常都是整点,比如他面朝墙壁摆6,就是早上6点钟,背朝墙壁摆6,就是晚上6点钟,躺在地上摆6,就是中午6点钟(时间算法详见第一篇:早中晚中早)如果他倒在地上装1,旁边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麻袋的话,就是中午11点钟,以前他都是藉助尸体来完善号码的,不过院长觉得,让视察的领导一眼看到尸体不太好,就找了个麻袋把尸体装起来了,这样只是一个麻袋的话就很好. 二楼又选出了一个新画家,这个画家自称姓梵名高,自打知道了上次画师死了之后.就自告奋勇的去当了画家,他最擅长的是画花鸟,这也是别人推荐他的原因,反正人物已经画的差不多了,领导要来视察,多几幅环境画装点装点墙壁什么的也好,但他更加疯狂变态,常常为了画一幅颜色旧不拉几就是被猫尿淋过的向日葵,非要拉着大家顶着头花去给他装向日葵,说是为了追求逼真,后来忍无可忍的上帝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条狗,领着梵谷和狗到二楼窗台转了一圈,接着就见画家日以继夜的蹲在窗台旁边画起了狗尿苔,再也不去打扰别人了. 那条狗就是一条很普通的纯种野狗,长的黑白花状,胖的像头小猪,再长长或许就像小奶牛了.这狗也不是一般的狗,据上帝说,这狗名叫笑天犬,是他给起的,因为这个狗不管干啥都像是在笑,叫唤的时候尤其的像,而且还是那种冷笑,估计以前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也得是个组织的首脑.如果不见这条狗的话,光听笑声,还以为判卷老师又在批你的卷子或者马上要公布家长会的日期了.让人不寒而慄. 至于小哀,他这些天也渐渐融入了进去,他清楚自己越来越融入其中了,但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少了许多担惊受怕,反而更加的快乐了,他忙着教那些精神病赌钱,然后强迫那些输了的管自己叫"赌神".在他心中,他觉得以前春风得意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几个貌似很勇猛很专业的警察站在门口,你看我,我看你,终于同时扣响了眼前这座病院的门,这里,是这起案件最后的头绪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最后一篇 主要写众人没精神病之前都是干什么的 ☆、前世今生2 半天没人开,警察们推门进去,正在他们环视里面的建筑的时候,大门自动合上了,他们这是注意到了门的内侧没有把手,这一设计刚好暗示着有去无回,就如同这案子一样,让几个警察心里很是忐忑。 他们共有六个人,都是国际重案组的成员,身上都带有配枪和警棍,以及一些特殊工具,当然,他们都是拥有执照的,不能随便开枪杀人或者刑讯逼供,只能凭藉着他们自己的脑袋分析问题来破案,所以理论上来讲,他们就已经失去了优势...... 当他们来到大厅的时候,看见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站成两排,都披着雪白的床单,脖子上都围着蓝白格子的枕巾,双手交叉放于胸前,面带微笑,微笑都呈四十五度角,连地上的一条狗都披着白布繫着蓝白条纹的围巾,仰着那胖嘟嘟的小狗脸开心的吐着舌头.乍一看,非常的整齐划一.还有,除了排头的两个人,所有人手里都拿着热气腾腾的包子,那只狗嘴角的毛上沾了一点油腥,估计是吐舌头之前刚把嘴里叼着的包子吃了。 没戴眼镜框的上帝和院长并列站在两排的排首,轻轻朝来的阿瑟们举了个躬,然后说道:“欢迎领导不远万里前来视察,辛苦辛苦,吃包子啊!”语罢众精神病边鼓掌边齐声高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吃包子啊!” 几位阿瑟虽然久经沙场,但何时看见过这种场面,尤其是众人的呼声简直是震耳欲聋,似乎棚顶都在颤抖一样(棚顶是真的在颤抖,再颤一会就要踏下来了)。还不待说是什么,院长就已经抢先一步走到前来,抓起离得最近的一位阿瑟的手亲切的握了两下,院长今天尤其的帅,一头充满阳光的爆炸头已经被水浇成落汤鸡状了,这是为了融入群众显得不搞特殊,但是现把卷弄开又来不及,加上他原本的一身黑衣外面披着个白床带再系个蓝白围巾,往那一站,就算他不说别人也知道他是神精病! 那位幸运的阿瑟1号看着院长手上的手铐,不解的问道:“你知道我们要来自己铐上的?蛮有觉悟的嘛!这年头要是犯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院长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这个手铐我之前就戴了很久了,以至于不戴着吃饭都不香睡觉都睡不好,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摘下来的,领导过奖过奖了!”后面的小哀拍了他一下,院长这才用跟刚才完全不一样的冷静语气问道:“犯人?” 第25页 阿瑟1号说道:“我们是来查案的,已经确定犯人就在你们中间,请你们配合。”说罢掏出警官证,一摆手,其他阿瑟也都掏出了警官证。 “可是这里没有犯人啊。”院长十分不解的看着阿瑟1号。 “你不要狡辩,我看你就像犯人!”旁边的阿瑟2号说道。 院长递给他一个十分有亲和力的笑容,说道:“领导真会开玩笑,我没那么神,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精神病而已。我们这里每个人都仅仅是一个精神病而已。”说着回头吹了个口号,众人洪亮的声音齐刷刷的响起: “我们仅仅是精神病而已!” 屋顶终于塌了,片片地板噼里啪啦的掉下来,都掉在众人中间,大家站的时候都算好了角度的,所以毫不意外,倒是把几个阿瑟吓了一跳。 上帝走到院长旁边,说道:“警官证是真的。” 院长抬头凝视着几位阿瑟,一双眼睛犹如寒潭水深不可测,几秒钟后,他松开阿瑟的手,朝后面的众神精病缓缓说道:“不是领导,几个条子,不用理会,大家散了,包子收好!” 众人拿着包子一闹而散,上帝踩着讲台从棚顶的断壁残垣边缘翻了上去,身手从未有过的敏捷,留下几个不明就里的阿瑟,独自站在尘埃和从上而下的凉风之中,黯然神伤。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3 院长今天特别的倒霉,夜里刚刚忙完各种事,大早上起来打从去卫生间起就被几个阿瑟盯上了,走到哪,几个阿瑟跟到哪,就仿佛跟屁虫似的让人好不生厌,他们一直想跟自己说话来着,不过自己也没空去仔细听他们说啥,大概也就是跟我们走一趟想找你了解点情况之类的,院长摇摇头,他暗自庆幸自己只是神精病,却不是傻子,当年那个“自己”就是被一句“找你了解了解情况”的热情问候给矇骗了,然后趴了好几年冤狱,挨了不计其数的揍,又被倒霉组织逼迫扔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执行任务,所幸终于熬出了头,神精病了...... 院长依旧不理他们,拿着条干净的毛巾沾了水,给站在大厅的门牌号摸了把脸,还念叨着:"都落灰了,这帮偷懒的傢伙!" 最冲动的是阿瑟2号,他忍不了了,怒气沖沖的举着警官证然后抓着院长说道:"我们怀疑你与一起入室抢劫谋杀案有关,你最好乖乖与我们配合,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院长被他拽着一时半会也没法挣脱,于是嘆了口气,说道:"你们几个就知道添乱,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么,我好心的提醒你们,进了这个门大家都是一家人啦,我们要祸福与共一起迎接领导嘛,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没有责任心呢,真是的......"院长边跟着他们走边念叨着,好半天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终于,这回连一向沉稳的阿瑟3号也忍不住了,冷冰冰的说了声:"你有权保持沉默!你现在给我沉默!" "好吧."院长略带委屈的闭了嘴,一双眼睛眨着孺子不可教的失落. 几个阿瑟居然找到一间空房当审讯室,而且把各种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包括摄像机录音机测谎仪老虎凳机关枪什么的,不,看错了,那不是老虎凳,是实在没有凳子阿瑟们自己坐的.六个阿瑟挤在一条长凳上感觉还真是搞笑,肩蹭着肩,稍一动就能手牵着手了. "猴年马月猪日狗时你在什么地方?有证人没?"阿瑟1号负责问,阿瑟2号和阿瑟3号负责用眼神恐吓自己,阿瑟4号负责记笔录,而阿瑟5号和阿瑟6号明显像是来凑人数实习的,因为他们手里笔耕不辍的对案情进展写的观后感比阿瑟4号的笔录字数还多.这一点院长很是理解,毕竟出这么大的任务嘛,六个人代表顺,吉利,四个人就不太好了,可能代表全军覆没. 院长微笑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我再说一遍,猴年马月猪日狗时你在什么地方?有没有证人!" 院长依旧微笑着,静静的看着他们. 阿瑟们郁闷的够呛,因为他不说话基本上测谎仪也测不出啥来,阿瑟2号怒气沖沖的朝院长挥着拳头,对阿瑟1号使眼色:"要不,用刑吧?" 阿瑟1号白了他一眼,说道:"用什么刑,你不知道这小子最近变成自虐狂啦?这不是便宜他了!" 院长的笑容更深,心里暗自在想,我这个人格是最近才出现的,"自虐"也是尽了病院之后才发生的,这么秘密的事最多只有病院里的几个人知道,消息又是怎么传到外面去的...... 阿瑟2号怒吼道:"自虐什么,都是小家子气罢了,看我给他一刀,他就知道什么是死亡的滋味了!"说着阿瑟2号真的从兜里掏出把又细又薄的匕首,朝院长走去.阿瑟56号连忙发问道:"二哥啊,咱不说不让真的用刑么,不说不让虐待犯人么,你怎么忘了?" 阿瑟2号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懂啥,这种棘手的案子不下点功夫能破案么!"说着眼睛瞄了一下阿瑟1号,阿瑟1号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反正是只是几个精神病,出了事也赖不到咱们身上,你看着办吧!"阿瑟3号冷静的把摄像机和录音机关掉。 阿瑟56号顿时恍然大悟,继续奋笔疾书. 院长看着了朝自己走过来的阿瑟2号,笑容越来越冷,充满着失望与无奈,冰凉的匕首已经抵到了他的手腕,眼看着就要划下去,院长忽然死死的抓住了阿瑟2号的手腕,正在阿瑟2号略显诧异的僵持之中,院长轻轻看着他说道:“有胆量,就杀了我,看看那些神精病会干什么,好不好?” 第26页 阿瑟2号刚刚楞了一下,院长就抓着他的手顺势朝自己的颈部猛的一划,血瞬间遮挡了匕首的锋芒,血,散落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4 几位阿瑟站在大厅最中央,被众神精病围得密不透风,如果说一群人看一个猴,可以说像是在看猴,那么一群猴围着一个人,也可以说是在看猴,只不过这个看是“被”看,现在几位阿瑟就充分了解这种感觉。纵使他们手里有警棍,腰间有枪,脑袋里有智商,但是还是抵不过这些人多势众的精神病杀人一样的目光。 院长盘腿坐在讲台上,上帝趴在棚顶的边缘,探出来个脑袋一直看着他,迎客娇正在拿着一大卷纱布硬往他脖子上缠,缠了一圈又一圈,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生怕血流出来弄脏了地板她刚擦过的桌面和地板似的,眨眼间院长的脖子已经比他的脑袋还粗了,迎客娇还在外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院长白的跟床单似的,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还在那哼哼唧唧的抗着议,似乎是心疼绷带,又似乎是在感嘆那绷带十分有损他英俊潇洒的形象。 小哀连忙出来打圆场,给几位阿瑟就端了一杯茶水,从成色上看还不怎么像茶,然后笑容满面的说道:“几位阿瑟别介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今天只是没吃药。来喝茶喝茶。” 阿瑟们又一次面面相觑,众精神病们也都屏住呼吸盯着这杯茶,又是沉不住气的阿瑟2号一下窜了出来,吼道:“喝什么茶,你们到底配不配合!都给我听好了,现在入室抢劫凶杀案的凶犯就在你们中央,你们要是不赶紧配合我们查出来,到时候后果自负!” “那个好说,都好说,阿瑟先喝杯茶,喘口气,歇歇再查,我们一定配合!”小哀笑脸相迎。 阿瑟2号瞪了他一眼,端起茶怄气似的灌了一口,然后猛地喷了出来,小哀适时的躲到旁边去了,伴随着微小的骂声和欢呼声,众精神病开始分成两伙,有的掏钱,有的借过钱然后揣到兜里." "这是什么玩意?!" "茶啊!怎么跟劣质啤酒似的!" "阿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我们这最好的大麦茶,绝对原汁原味,新鲜提供!再来一杯?"小哀眼睛朝拐角处瞥了一眼,笑天犬吃饱喝足了正在那趴着睡觉,似乎要想再尿一次还得等一段时间...... 阿瑟3号从腰间掏出枪指着他们说道:"都给我配合,否则一律当嫌疑犯论处!从你开始......"阿瑟3号眼睛扫过迷迷糊糊打着哈欠的院长,然后落到嬉皮笑脸的小哀身上."你!就是你!每一个小时你们进来一个人接受问话,故意捣乱者视作嫌犯处理!" "噎死!瑟!"众神精病的回答出奇的一致,房顶上的残留的几块碎地板也摇摇晃晃的坠了下来,上帝扒在边缘措不及防,身子一歪差点没掉下来.院长抬头看着上头的上帝,似乎轻轻说了句什么,上帝点点头,然后格外小心的把身子抽了回去. 审讯室. 小哀面朝阿瑟,正襟危坐,一双骗死人不偿命的眼睛流露出诚恳的光,想当年他可是靠着这个本领吃饭的. 只有阿瑟1号,阿瑟4号和阿瑟5号在场,阿瑟236不知道干啥去了,估计是去监视院长他们了,小哀心想,这群阿瑟能破案就怪了,原本才6个人还要兵分两路,有没有点常识啊,再说了,在他看来6个人里面至少有5个白痴. 阿瑟4号是小哀相对比较看好的,他字迹工整,语言简洁,喜欢从右往左写字,而且有些地方还点着点文言文,非常会拽文采,比如前面有个案子在笔录的后面写着: 此案不破,没业绩,没表彰,没饭吃,没下一案,更没业绩,没表彰,没饭吃,此时不破,更待何时? "姓名?" "姓肖名哀."小哀注意到他的名字在漫不经心的阿瑟4号笔下,变成了"挨削"...... "性别?" "男." "猴年马月猪日狗时你在什么地方?有没有证人?" "我在睡觉.迎客娇或许看见我睡觉了."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是不是故意弄得不在场证明?" "猪日是单周嘛,狗时就是半夜一点了,不睡觉干啥啊!" "......你什么时候得的精神病?" "不知道."小哀心想,什么话,还不如直接问你吃药了么,人家还没精神病呢. "你怎么会连自己什么时候精神病的都不知道?"阿瑟5号忍不住插嘴,估计是以前实习没见过这种场面,想要学习学习经验. "阿瑟,我要是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精神病的,我还干嘛精神病啊!"小哀感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以前干什么工作的?” "商业欺诈!"小哀自豪的竖起大拇指,在阿瑟们怒视的目光中又放下了. "一个诈骗的?看来你还有前科!" "这里谁没有前科啊......"小哀心想,大叔啊,你也不看看这里啥地方,你当是你们局里的看守所呢,没事抓个小偷小摸什么的就激动的把自己当成东方福尔摩斯现代狄仁杰了. "啥?" "不信你问他们去啊!"小哀无所谓的摇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5 号码荣站在两个牌子中央,这次他装的是电子表,他站在1和,0的中央,代替的是1,除了站的笔直之外脖子上还挂了一个口哨,那个口哨吹起来真是惊天动地,他刚刚吹了一下,扯着脖子喊道:“现在时刻,中午11点整。”说完还一脸骄傲与不屑的朝现在已经是审讯室的房间看了一眼——就算他是一个号码,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刚才审问他的时候,几个阿瑟对他很是看不起。 第27页 “姓名?” “......" "姓名??” "......" "问你姓名呢?你倒是说话啊!" 号码荣用"你是白痴"的眼神瞪了前面几个阿瑟一眼,说道"你们傻啊,你们家门牌号会说话啊?" 阿瑟2号拍案而起,怒吼道:"不就一个门牌号么,你拽什么拽?" 号码荣默默的看着他,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缓缓的说道:"我不仅仅是一个门牌号,我有的时候,还可以当电子表呢!" 阿瑟2号气的不知道说啥好,一把抓起号码荣的手腕就要拷上. 这时候阿瑟3号赶紧说道:"行了,别费心了,这傢伙真的是个神精病,当年他被抓走的时候我还在场呢,那时候,他流窜在各大医院,挨个房间往门口一站,还碰见几号房就装几,有时候病房的重病患者还没死呢,他就上门口装4,怎么赶都不走,终于那个病人给吓死了,从此以后他就认定了自己有超能力,那次,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破坏尸体,弄了半天是他为了在11号房门前装11,特意从太平间拎出一具尸体...... 阿瑟2号赶紧松开号码荣的手,捂着嘴朝厕所跑去. 号码荣得意的朝他的背影望去,心想,这个人长得猥琐是猥琐了点,不过四肢发达很适合装巨型电子表,正好最近领导要来视察能派上用场了,我得找个下手的机会. 号码荣目前最大的梦想就是,把自己旁边的三块假牌子都换成真的....... 迎客娇静静的站在在审讯室的角落处,习惯了站在角落看别人.就算明知道被人注视着她还是愿意呆在最不显眼的位置.审讯室的墙壁是白色的,迎客娇从大厅被阿瑟叫进去的时候,还用非常短的时间换了一身装扮,一看那技术就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她戴着白色假发,穿着白色的衣服,白鞋,脸上抹得还都是白粉,连嘴唇和睫毛膏都涂成了白色,更不用说那一双酷似"此人已死"的白色隐形眼镜了.她站在那么白的墙前面,给人一种从墙壁里凸出来的诡异感觉, 几个阿瑟看见她第一眼,就不由得在心中想,最好不是她,赶快问完然后离她远点,越远越好...... "猴年马月猪日狗时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病院里,二楼,卫生间,监视梵谷上厕所,他上火,蹲了一个小时零七分钟。”迎客娇不假思索的说道。 几个阿瑟顿时觉得不可思议,阿瑟1号冷静的说道:“你在撒谎,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试想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完全不用回忆一下就说出来呢!要知道这起入室抢劫杀人案已经发生了一个个多星期!” “我不是正常人。”迎客娇淡淡的说道。 “那也不可能连具体时间都记得那么清楚!” “我是监控器。一个过目不忘的监控器。”迎客娇说道。 “精神病!"阿瑟2号忍不住感嘆. “不,我不是一个精神病,我是一个监控器,虽然我待在一家病院里,但是也不能说明我就是神精病,病院里也有很多其他物体,比如监控器,电子表,座便器之类的,你不能指着一个监控器楞说它是神精病,这是不理智的,就好比你每天都要上厕所,厕所里不光有粪,还有马桶刷,还有上厕所的你,你不能硬指着你自己,说你自己是粪,这一点就算你自己认可,我们也不会同意,因为这说明你在侮辱我们的智商。”迎客娇整张脸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道。 几个阿瑟又一次愣在那里。迎客娇又补充了一句:“不要侮辱一个监控器的人工智慧。我虽然是病院里的监控器,但我不傻。” 阿瑟1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你怎么证明你是一个监控器而不是一个神精病!” “你脑子进水了?”迎客娇郁闷的看着阿瑟1号,仿佛在对牛弹琴,还是对着一头非认为自己是牛魔王的牛弹琴。“你能让卫生间里的粪证明它自己是粪而不是你,我就能给你证明我是一个监控器而不是神精病。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6 一边,审问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另一边,病院里的人也忙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大群蚂蚁,往往这个时候,不一定结局只是蚂蚁被火烧焦而已,也很可能是蚂蚁把火焰浇灭成尿骚味道的残痕,毕竟,蚁多力量大。 现在的局势对阿瑟们很不利,连续审问了一天,被审问的还都不是那种心理素质极差,见了阿瑟心就颤,胆就寒,两腿直打架的犯人,而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怕的神精病,全程审问下来,阿瑟们还真是开了眼界,真是病院大了,什么神精病都有啊,他们神精的地方还都不一样。稍微正常一点的层次,还都很配合,不过配合也没用,他们有的过目既忘的,问啥都想不起来,使劲想也想不起来,甚至有为了配合阿瑟们问话,不让阿瑟们失望,特意编造自己怎么犯罪的,只不过编了上句忘了下句;再就是总觉得自己猛的不行天下无双的,这种人只是有点自大狂其他的地方还都很正常,但是,对审问结果来说还有有点不利,因为这种人总喜欢夸大犯罪事实,没犯过的也硬往自己身上揽,有说自己是某土着地区的片儿长的,有说老拉就是跟自己这里出师的,还有的非说自己是老佛爷身边大红人的......这些还都是觉得自己是人的. 第28页 还有一部分,觉得自己是人以外的东西的,花样百出,什么都有,刚才自认为是监控器的迎客娇,还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把几位阿瑟绕的那是千回百转,柳暗花不明,阿瑟2号就是那个时候昏倒的,刚好进来的是大夫鹿和警察剑。 大夫鹿不由分说把阿瑟2号扔到地方,两脚踩在上面蹲下,然后揪起阿瑟2号的脑袋就要给他做人工呼吸,旁边的阿瑟一再提醒说这位2号只是晕过去了,不是溺水,好像掐下人中就可以了.大夫鹿当时就不乐意了,扑通一下站起来怒吼道:"你们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们有执照还是我有执照?我最恨别人说我不专业!我辛辛苦苦提心弔胆在印第安部落实习了好几年才攒够钱办的假执照,但是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经过漫长的努力,我终于有了执照!"然后狠狠的瞪了几个阿瑟一眼接着蹲下搬起阿瑟2号的脑袋,那力气使得不像是再做人工呼吸到像是要拿自己的脑袋把阿瑟2号的脑袋砸开花似的.警察剑虽然早已见怪不怪了,但看在鹿手里的倒霉蛋是自己同行的份上,连忙过去拉住大夫鹿说:"行了行了,没人说你不专业,他们只是觉得这么大点小事不用劳烦你这种高级别的医生来处理,听话,别耽误阿瑟们的正事,让他们先问话." 大夫鹿瞪了刚才那几个阿瑟一眼,没好气的把阿瑟2号扔地上然后一脚踩过去,和警察剑一起走到阿瑟们的面前. 阿瑟1号脸色铁青的看着他们,阿瑟5号自告奋勇的把阿瑟2号背了出去,阿瑟4号握着手的笔似乎在颤抖,阿瑟3号自打上了个厕所以后就没再回来过.阿瑟6号出去找了一圈都没看见阿瑟3号,满脸狐疑的回到了座位上. "姓名?" "鹿." "剑." 大夫鹿给了警察剑一脚:"你骂谁呢?" 警察剑无辜的回答:"我报名号呢,没说你......",大夫鹿不甘示弱的瞪了警察剑一眼,说道:“以后不许你在我后面报名号!" "好吧!" “不许窃窃私语!给我老实回答,重说,姓名?” “剑!鹿!” “又骂我,你找揍啊!” “你才找揍呢!我忍你很久了!” “我才忍不了你了呢,早就想揍你了!” ...... 两人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扭打在了一起,谁也不服输,而且出手动作非常迅猛,大夫鹿一拳砸向警察剑鼻樑,刚好警察剑一个扫堂腿蹲下,后面坐在长椅上的阿瑟1号就流了鼻血,大夫鹿被警察剑的扫堂腿击中,身子向前一倾顺势朝前方扑去,直接扑在了阿瑟4号的身上,阿瑟4号猝不及防,手中的笔刚好扎在下巴上...... 五分钟后,4个阿瑟鼻青脸肿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勉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连哄带骗的把几乎毫发无伤的大夫鹿和警察剑恭送出去,并且亲切的嘱咐他们没事不要进来了...... 大夫鹿和警察剑走到无人的地方,举手击掌,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7 几个阿瑟最大的失误,就是从怀疑上帝不是真的上帝,也就是说,他们怀疑有人暗中统治这些精神病,来达到自己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上帝显然是第一嫌疑人,嚣张到是个人就能怀疑到的嫌疑人,几个阿瑟仿佛非要证明自己是个人,有人的智商似的,费尽周折才把上帝弄来审讯室。 上帝那时候正在拍话剧,话剧已经进行到了全剧的高朝部分,就是上帝为了拯救苍生,不惜耗尽法力与魔王决斗,当他们打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其中一个天使趁机偷走了传说中的笔记,并且妄图刺杀上帝取而代之,却在这个时候被魔王杀掉,折断翅膀掉落凡间的同时,发现自己的翅膀渐渐变黑,坠入地狱。(详见第三篇全剧情) 高朝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上帝与魔王握手言和,喝茶聊天,互相吹捧整个锄奸计划是多么神勇,多么高瞻远瞩,多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时候,迎客娇抱着一个东西走了出来,那个东西竟然是沾着血迹的,真正的监控器。静静的站在他俩身后,剧中的迎客娇很不一样,穿着一身血红的装扮,在金光夺目的大厅格外显眼,而上帝和魔王似乎浑然不觉,旁边的路人甲天使们也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迎客娇胸前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 “我也是一个监控器,我一直陪伴在整部戏里,我的工作就是戏的情况汇报给上头,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叛变了。” 然后,迎客娇把牌子翻过来,上面写着:“我们,要反击了。” 高朝之后,直接剧终,留给观众一个无限遐想的结局,有人出来质疑院长,说这几天剧本写得太仓促,有点让人看不懂。院长笑着解释,人生如戏,都是源于生活,现实里好多事情都没结局呢,而且不能预料什么结局,所以只能留个开放式的结局,再说,好多想不出来怎么结局,怕写不好挨骂的畅销作者,现在都写开放式结局......我现在想写大团圆结局来着,但是我目前还没有把握,好多想法还拼不到一起去,如果明天领导还没来,我们就把结局接下去. 散场后,大家忙着收拾大厅,短时间内大厅就恢复了原装,号码荣把身边"天""堂","号"的牌子扔掉,静静的站在中央,又装上了电子表,只不过,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注意到,也许是注意到了但是见怪不怪了,他旁边站着的是三个一动不动的人,和号码荣穿着一样的衣服,被摆成数字的样子,仔细看你会发现,他们是失踪的阿瑟3号,昏倒的阿瑟2号和背他出去的阿瑟5号. 第29页 上帝鼻樑上没有架着眼镜框,只是披着床单,熟练的从审讯室的通风孔下来,对几个阿瑟淡淡的说了句:"我很忙,有事快说." 显然屋里的阿瑟们光忙着审问,还没注意到有同伴失踪了,还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阿瑟1号指着他说道:"我怀疑你动机不纯!你是假借上帝之名当这群病人的老大,让他们对你言听计从,你好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我们正式怀疑你是个头脑正常的人,你要接受测试." 阿瑟4号忙着记笔录,这页写的格外的多,似乎是知道什么是重点似的.阿瑟6号依旧站在旁边学习. 上帝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测谎仪,像看小孩过家家似的,嘆了口气. "你觉得你自己是上帝?" "是."上帝平静的说道.测谎仪绿灯.(绿代表没有特殊反应,是真话.) 阿瑟们同时盯着测谎仪,显得不可思议,阿瑟1号又问道:"你是个男人么?” "是."上的的声音传来,很是飘渺. 三个阿瑟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测谎仪,当看到又是绿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只有震惊,这件事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对一个神精病或者疑似神精病的犯人做测谎工作,测谎仪会觉得你侮辱他的智商的. 等他们转过头回来的时候,上帝却不见了.测谎仪还在那里. 几个阿瑟也就盯着测谎仪顶多20秒的时间,他却像一个真正的神一般来去自如. 这间审讯室是一间无人住的卧室,屋子只有一扇关着的门,几个阿瑟坐着的长椅,还有前面的小桌子,上头的通风孔,距离地面有三米多,没有踩踏物是不可能上去的.不远处还有沙发和上铺的吊床,(参考第一篇中小哀刚进的房间.) 那么上帝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8 阿瑟们震惊了,眼睁睁的看着测谎仪还在那里,只不过那些线头都拔了下来丢在那里,什么时候的事?30秒之前那个叫上帝的神精病还出现在他们面前,回答他们的问题,等听到第二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起码又经历了10几秒钟,这么短的时间离开这间屋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几乎是不可能的!上帝真的像神一样消失了么? 阿瑟1号难以置信的快速跑去检查关着的门有没有动过的痕迹,阿瑟4号低头检查他们坐着的长椅(椅子下面通常是空心并可以藏住人的,不过由于三位阿瑟坐着的时候腿挡在前面,只能从侧面藏进去,而且没什么藏匿效果。)阿瑟6号自作聪明的过去瞄了一眼沙发后面,没热播,又把那边床铺下铺的沙发抬起来,看看可不可以藏住人,他看多了小说,总觉得沙发下面会有尸体。 这一瞬间,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吊着吊床的绳子飞快的被拉了上去,吊床上面的天也就几秒钟,花板似乎动了动(详见第一篇小哀室友之死。),继而吊床自动垂了下来,整个过程不足十秒钟,而且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为什么这次的机关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是因为这次上面天花板的作用不是为了刺入倒刺杀掉吊床上的人,而是把天花板移开,让吊床上的人出去,同样的机关,也可以有不同的作用,因为事先知道了吊床那里死过人的阿瑟们,自然不会率先想到这个叫上帝的凶手把自己藏在那个地方,置之死地而后生,一部好剧,如果你不是导演,那你永远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这也就是为逃脱争取了时间,当然,这一系列动作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一次完成的。 所以上帝在第一次测谎的时候如实回答,因为他算好了不管他回答什么,总会有让阿瑟震惊的时候,没想到第一个问题阿瑟们就惊讶的盯着测谎仪,似乎在拼命怀疑是不是测谎仪坏了,这个时候时机来了,阿瑟们怕上帝有小动作,眼睛一直没离开测谎仪,在阿瑟问第二个问题时候,上帝悄悄把线拔下来然后快速从地上熘到他们身后,边小声回答边翻上吊床,然后就在吊床里面平躺着,顺便拉绳子给上头的人发暗号,阿瑟们反映果然够慢,竟然没看出第二个问题是上帝撒了谎,他们没有发现的是,第二次的绿灯仍是第一次的结果,此时线已经拔了下来,如果上帝的身上仍然贴着线的话,这个问题的结果应该是红灯亮,上帝已经承认了自己是上帝,是个神,又怎么会同时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呢。可惜阿瑟们缩短了理解中上帝逃脱的时间,就从最可能的地方找起,就永远得不到问题的答案了。 阿瑟6号失望的放下沙发,头碰到了微微晃动的吊床,抬眼一看,吊床上仍是没人,摸不着头脑的他求助的望向两个上司,阿瑟1和4同样的面如土色。 这时上帝磁性的声音从通风孔悠扬的传来: “上帝不时的悲伤,眼前的不尽的匆忙,教诲众生虔诚的力量,一天又一天,反覆的降落世上,还有谁,不信我的信仰......" 阿瑟6号看到天花板,上帝下来的那个通风孔,上帝带着眼镜框的,面无表情的脸,和锐利的仿佛要将人看穿的眼神,不由得一阵眩晕,接着心脏一抽搐,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阿瑟1号死死的盯着上面的上帝,恨恨的目光盯着他,猛地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天花板一顿扫射,顿时,上面的墙片灰尘一起掉落下来,落在阿瑟1号的头上,颇像一只丧家之犬. 阿瑟4号静静的走出门去,没有说一句话. 没死的阿瑟,所有的神精病,啃骨头的狗,地上搬家的小强和小鼠,空气中约会的苍蝇,都听到了枪声,这一刻,来到太早,但总归是来了. 第30页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9 枪声,标志着一场轰轰烈烈的反侦察斗争开始了。 某些天前,案发现场。 领导正在抚摸自己巨大的将军肚,一喘一喘的散着步,虽然今天才只吃了一个烤乳猪而已,民以食为天,一顿不吃万事都不顺,尤其今天还是个很重要的日子——要带队下去检查,为了工作,也就吃个七八分饱就行了。 他花钱雇了六个保镖,这六个保镖以前可都是国际特警队过来的,没错,是淘汰加叛变过来的。领导可不是白叫的,他有的是钱,有的是权,最近用跳楼价竞投下来了一个私人荒岛,原以为拣了个大便宜,没成想岛上面还附带着一个精神病院,一打听还是号称“无人区”的荒野自治精神病院,很多股东都是惹不起的人物,因为这些人需要经常往里面“扔人”,但就算是他们也不敢多停留一会,常常是直升机刚落岛边上,把人一脚踹下来,人还没站稳飞机就扑腾着翅膀起飞,绝不逗留。这里的传说是闲人止步,不止步的没回路。 身为岛主的他感到非常憋屈,自己的地盘凭啥不让自己进!由于是没怎么开发的小荒岛,除了精神病院就只有领导自己现盖的别墅了。别墅盖好以后,他就带着这六个保镖一个厨子一个女佣一个花匠一个男僕一条狗过来度假,本想呆几天就走,但是由于岛内暂时不能上网,实在是太无聊了,远远看着唯一有人烟的病院,就想过去看看,特别的想。 于是他设法通知给了病院那群人,说领导要来视察,大家做好欢迎准备。 这病院原本是一个大股东开的,因为这股东唯一的小儿子患了重度精神病,因此他只好在这荒岛盖了所挺大的房子让小儿子住,又派了些人去照顾他。也不知道是由于岛的风水问题,还是人本身的问题,大家压抑了许久都变得神经兮兮,久而久之全成了神精病,这里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精神病院,连食物都只敢过去空投。后来股东挂了,股东的大儿子趁机把病院对外“开放”,恨不得他弟弟早死,任其自生自灭,后来,他打听到他的弟弟竟然成了整个病院里的神,所有患者都听他的,而且听从的非常盲目,这就让他有了隐患,他怕自己的地位不保,于是雇了个厉害的杀手去暗杀他弟弟,接下来就有了院长和上帝的故事...... 再回到倒霉的主角这里,就是膘满肠肥的领导,领导又和整件事有什么关系呢?完全没有关系,他是不小心蹿进来当路人甲的,从头到尾连正脸都没漏过就挂了,不过作者对他也不薄,重点特写了他的肚子——他是怎么死的? 精神病是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在不知不觉,耳濡目染之下引诱着你,腐蚀着你,填充着你空白的灵魂,使你更加充实,于是,他们都变成病人了,除了一个不是人的. 病院的神秘气息,早已感染了整座岛屿,海浪周围不仅仅瀰漫着洁净的空气,还瀰漫着不洁净的贪慾,一切只为贪,不过,有时候,贪也可以很单纯的。 有时一个罪犯的梦想,仅仅是填饱肚子而已. 那天六个保镖又出去喝酒了,喝的伶仃大醉打起了群架,打破了五个脑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女佣和男僕拿了家里的钱私奔了,花匠种了一批好花,想去找东西画下来,厨子想去抓条鲨鱼给主人做个天然鱼翅换换胃口,他们两个都一去不复返; 笑天犬今日很饿,来了岛上一整天了,主人竟然忘了给他餵食!他已经几度扛议了装可怜加响鼻加咆哮都没有用,又气又饿的它眼睛都绿了,看着躺在摺叠椅上晒太阳挺着肚子睡的正香的主人,它一下子窜了上去,死死的咬住主人的衣服——它是想咬住主人的衣服来着,却刚好一口咬在了主人的大肚子上,只见带着油腥的血滋滋冒了出来,主人猛地瞪起熘圆的眼睛恨恨的看着自己。 笑天犬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与其被做成狗肉汤,它到是想到了一个逃脱责任的好办法,假装自己是神精病!当然,这件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笑□□主人微微的笑着,然后用比刚才还快的速度窜上去,一口朝主人的喉咙咬下去,传说中的领导,说要视察却很久没来的领导,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笑天悲壮的吹了个口哨,然后头也不回尾也不摆的,毅然朝前方的精神病院走去...... 有了前因,怎能没有后果,苟延残喘的几个人,还会挣扎到什么时候? 枪声,属于精神病们的狂欢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10 枪响之时,小哀在自己房间里,正拿着一本高等数学,循循善诱的跟院长说:“数学是很有用的!能带来很大财富的!你不懂数学就等于失去了一半生命!”身为一个欺诈师,数学怎能不好! 枪响之时,院长在自己房间里,正拿着一把拖布指着小哀,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再跟我提数学,我让你失去全部生命!”数学考个位数,大学没毕业,工作没找着,女朋友跟人跑了,最后迫不得已才跑到前组织混口饭吃...... 砰!两个人同时一哆嗦,难不成是来寻仇的?院长举起拖布,把拖布的毛线头冲着门外就沖了出去,小哀诧异的看着自己手中比自己还“弱不禁风”的高数书,又看了看院长手中“张牙舞爪”的拖布头,不由长嘆一声:“关键时刻,数学还不顶个毛用啊!” 第31页 枪响之时,金灵菇正蹲在蘑菇园里给蘑菇们浇水,最近为了迎接领导,新到了一批蘑菇(餐具之类的),还都是没毒的蘑菇,好久没用蘑菇毒死人了,心里没着没落的,刚才看见上帝似乎跟那几个新来的白痴阿瑟进去了,真是好担心啊,一次除掉这么多人会不会累坏他呢。金灵菇不禁眉头紧锁,唉声嘆气的像个小媳妇似的抚摸着那些蘑菇,不停的安慰自己,自己的心上人那是神,那不是人......小的时候,家里是种蘑菇的,每次卖不出去的蘑菇都得自己吃,吃不了就挨揍,一开始是新鲜,吃多了是噁心,吃过劲了还觉得挺好吃,慢慢形成了一种习惯,没蘑菇,生活就没动力......那天蘑菇卖完了,小金灵菇蹲在集市的角落处,带着一个酷似蘑菇的大檐帽子,独自忧伤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命运已经紧紧的同蘑菇联繫在了一起.小上帝从房樑上优雅的翻了下来,刚好落在小金灵菇旁边,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蹲在旁边,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金灵菇,目光中满是落寞与渴望.小金灵菇也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 在看一个长的很帅气的蘑菇.许久,两个小孩小心翼翼的打破沉默: "你相信我是蘑菇么?" "你相信我是上帝么?" 有时候,一见钟情是不需要理由的. 砰!金灵菇抚摸着那些蘑菇的手顿了顿,猛地抓起一把金针菇(详见第一篇),深褐色的大檐帽忽闪忽闪的,肉滚滚的身子闪电般扑了出去. 枪响之时,迎客娇正在检查楼下的那些个屏风还有没有没被笑天尿过的,可惜从头到尾都检查遍了,就没有不带记号的,甚至是有的上面有两到三个记号!尤其是自己那扇是白描手法的,没有颜色,硬是让它给尿成了写意画.迎客娇摇了摇头,然后恨恨的把其中一扇屏风抱起来,朝楼上画室走去,身为一个合格的监控器,她绝对不允许有别的监控器抢了她的风头!多少年来,她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从来没有抱怨过,从来没有出现质量问题过,只要是她拍下来的,不管别人要什么资料都会有,在这个病院里,她也是最最权威的监控器!没有人可以质疑她!没有别的监控器可以不把她当一回事!要知道,她从别人不信任她,不相信她是一个监控器到不相信她是一个合格的监控器,再到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小时候,她父母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父母做什么她都能记住,开始大家还夸她聪明过目不忘,后来渐渐感到了恐惧,家里有一个这样的小孩,就像是被鬼附了身一样,仿佛是上天派她下来监视自己的,什么事都的小心翼翼的.父母把她遗弃之后,她去过孤儿院,学校,打工的地方,间谍组织,国家情报局,这是她最自豪的职业,一个国家级的监控器可是吃皇粮的,多有面子!可惜只干了三天她就把某个领导从早上忘了刷牙到上厕所用多长时间到跟哪个美女会面都记得一清二楚,连美女手臂上的痣大腿的弯曲程度都能记住,然后她就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这可为国家做了很大的贡献,因为好多为了逃避刑事责任装疯卖傻的,后来都被她给逼疯了. 可是前不久,一个很严重的事威胁到了她的存在.一只野兽闹了肚子,大夫鹿(没错,就是他,他做兽医可比做人医专业多了,要说在印第安实习的时候可遍地都是动物.)一检查发现那野兽吃了不干净的食物,然后就拿出了这个高科技监听器.估计是某个人进来的时候带进来的,就为了监视整个病院的情况,危机时刻不小心吞下了肚子,又入了野兽的口.怪不得好多人都知道了病院里秘密,拿着那个监控器,迎客娇仔细的看了看,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世界上只要她见过的东西,就不会忘记.于是,她想到了一个报复的好方法,并且,是明着来,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一个好惹的监控器! 第一步她已经在病院里示葳过了,第二步她找到了那个藏着监控器的人的画像,第三步她要传递一个错误的信息给监听器那头的人.让他们自食其果. 砰!迎客娇手中的屏风掉在了地上,她看了一眼,又捡起来飞快的朝二楼画室跑去. 枪响之时,梵谷正在画室的窗台旁边半蹲着画仰视的狗尿苔,笑天正蹲在旁边微笑着看着他,笑天喜欢看这个画家画画,他画的东西都是颜色鲜艷的,看着就很有食慾,尽管他不吃素,但也喜欢这种清新的感觉.天气最热的时候他还好几次给笑天强行灌水,让笑天上去尿,不然狗尿苔没等画好就蔫了.他在那专注的画着,一笔一笔,一丝不苟,正如同他做花匠时候照顾每一朵花的细心和耐心,他热爱所有的植物,尤其是翠绿的草和盛开的花,他最喜欢看它们旺盛的样子,但是做花匠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它们的凋谢,于是他决定同时做一个画家,在它们最美的时候把它们画下来,让美丽成为永恒,成为他自己心中的永恒. 他正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充满着宁静,宁静的让人窒息. 砰!一颗子弹从地板上,他的脚边嗖的一声窜出来击中了画室旁边的玻璃,不待他诧异,又是嗖嗖嗖的几声,窗台边已经一片狼藉,轰的一声,画室的上头本来就不坚固的房顶轰然倒塌,各种砖瓦沙砾噼里啪啦的掉在窗台那片绿油油的狗尿苔上,唯一的希望和生机也不存在了. 笑天嗷的一声,灰头土脸的扑到梵谷的怀里,把梵谷扑到在地,梵谷的死死的盯着窗台边一片狼藉的狗尿苔,一双眼睛变得血红.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11 其实只剩下四个阿瑟现在还活着了,包括审讯室里的三个。枪击的目标上帝早已从通风孔熘走,号码荣从不刻意杀人,那三个阿瑟虽然没死,但活人和死人扮作号码的相似程度是有区别的,号码荣喜欢把那些尸体或者近似尸体的人摆成他想要的样子,所以他当初只是把他们打昏了而已. 第32页 但是,枪声彻底弄醒了那三个昏过去的人,不管他们水平如何,听到枪声就有很大的反应,就像院长看见病院哪里脏了就忍不住去打扫,小哀看见钱就想骗过来,迎客娇看见活的物体就想跟踪监视,梵谷看见植物就想过去画,笑天看见柱子状的东西就想过去留记号的道理一样,都是职业病,只不过别人的职业病不会要了自己的命而已。那三个人醒了,看见号码荣像看见鬼一样飞快的跑,号码荣一气之下脱下两只鞋甩过去,正中两个人的后脑,另一个则像兔子一样消失了.号码荣气氛的看着这两个不听话的号码,然后用麻袋把他们装进去捆的密不透风,号码荣这次发誓,死也不打开了,就遮掩挺好. 众神精病似乎都很聪明,想也不想就知道朝审讯室跑去,尽管明知道对方有枪,大家还是抱着一半扞卫病院安危另一半看热闹的心理,一点都不怕死的就沖了过去。话说人多力量大,但有时候人多了也不是好事,比如门槛特别窄大家还都死命往里挤的时候,这一团人就这么挤在门口了。 阿瑟1号已经从惊慌中反映了过来,意识到刚才开枪太过莽撞了,这几天下来他已经发现这里的人都是不可低估的,如果惊动了真正的高手,恐怕有枪在手都难以毫发无伤的出去。阿瑟1号连忙让阿瑟4,6来到自己身边,三个人快速找到良好地形,朝门口望去。 沖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体积很庞大,而且“势均力敌”,死活就是进不去了,后面的人还使劲的推,于是大伙都不乐意了,开始互相争吵起来,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争先恐后的要进去看热闹,也不怕这个热闹的代价是自己餵了子弹。这群人有时候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哪怕生活在精神的世界里,长久的压抑也会感到不舒服,迫切的渴望热闹,有热闹就会有快乐。 “你别推我!就你知道有免费电影啊!” “我先来的呢你就仗着自己跑的快,你耍赖!” “你们都别吵了,哪个不长眼的踩着我了!还穿钉子鞋踩的!” “钉子鞋咋啦,歧视啊,昨天你我踩蟑螂的时候你还夸我的钉子鞋帅呢!” “你找揍啊,你踩一下自己试试!” “我干嘛没事踩自己,我有病啊!” “你俩能不能消停一会,都把肚子看紧点,老子可是夹在中间呢,哪个刚才吃黄豆了!” “你虎啊,午饭都是统一供应的,大家吃的都是黄豆!” 众人似乎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连里面的阿瑟都似乎闻到了淡淡的气味,不禁都皱起了眉头. “主啊,带我走吧!” “你赶紧走吧,把前面的地方倒出来,别占着茅坑不内容!” “你文明点,让阿瑟们听见把你抓进去!” “阿瑟我就怕啦,以前我不知道被多少阿瑟抓了多少次,还不是没事!” “脑子都被审出毛病了还叫没事?” “你脑子才有毛病呢,我这叫聪明,爱因斯坦脑袋还和别人不一样呢。” “爱因斯坦的脑袋长的猿猴样,你羡慕啊?” 院长举着的拖布很是占地方,强行朝里面挤,还嚷嚷着:“我是院长,都让我进去!” 立即有精神病喊道:“你院长特殊啊,平时也没见你给咱们放电影,好不容易有个现场版的,还是枪战片,谁让你谁脑子有病!” “就是就是,举个拖布就觉得自己是老大啦,看看人家阿瑟的机关枪,你惭愧不!” 不知道谁在人群中伸出一脚,院长猝不及防被踹了出去,院长立马像个小姑娘似的坐在地上就开始蹬腿,可怜巴巴眼泪汪汪的念叨着:“这年头有正义感还不对了,见义勇为还不对了,连人家这个院长都不认了......这帮没良心的......"小哀赶紧过去劝,后面来的迎客娇也过来劝,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着,结果院长越来越伤心,甚至嚎啕大哭起来.众神精病慢慢都不挤了,都回过头来看着他,有的脸上带着愧疚. 院长瞪了他们一眼,从地上爬起来一撅一撅的走着,边走还边哭,哭的那叫一个悽惨,小哀跟在后面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慰着,迎客娇用盯着目标的眼神坚定的盯着他,跟在他后面,有几个神精病带头跟了上来,后面的也都跟上了,渐渐的神精病们都离开了审讯室大门. 阿瑟4号忽然说道:"你觉不觉的哪里不太对劲?" 阿瑟1号刚想说什么,忽然头山的通风孔又传来了上帝的歌声,上帝的脑袋探了出来,朝他挑衅的一笑,阿瑟1号想起了手中的枪,不知道该不该开枪,可是这个时候受了刺激的阿瑟6号已经迫不及待了,赶忙掏出了枪...... 没有人注意到,刚才门外最后一个走的神精病悄悄的把门带上了,而且从外面反锁上了,众人中午也没有吃黄豆,大家也都看好了自己的肚子,那么刚才的气味是怎么来的,当然是从上面的通风孔和刚才挤在门口的不怕死的神精病们搞的鬼,一场临时起意却真正精彩的戏这时才上演. 砰!三个阿瑟只听到了这一声,不是枪响,这声音比枪响要大得多,惊天动地,就在阿瑟6号的子弹弹出的那一刻,他甚至已经看不到了子弹是否打中了上帝,他不知道那时候的通风孔已经快速关上了,整个屋子此时密不透风. 于是,屋子爆炸了。 第33页 远处的院长停下脚步,一反刚才的可怜样,轻轻擦了擦眼角残留的眼泪,嘴角勾起一抹颇有成就感的微笑。众神精病也都抱着肩膀,饶有兴趣的看着这部现场版的“灾难片”。小哀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多天以来的默契让他明白,这个病院始终是团结的,神圣不可侵犯的。 满脸尘土,血污的梵谷和笑天摔了下来(由于一楼与二楼之间有供上帝行动的通风孔,中间还留有很大一段距离,所以这两个没被直接炸死。),两屁股坐在废墟上,下面压着的软软的东西不知道是谁的尸体,饿着肚子又受了惊吓的笑天想也没想就去啃咬底下的尸体,灰尘瓦砾漫天洒落,像是一场枪林弹雨。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今生12 上帝从废墟中艰难的爬了出来,旁边是紧紧贴着他的金灵菇,两个人浑身是血,身上缠着破碎的棉絮一类的东西——要不是金灵菇关键时刻扑了上去,用那身厚厚的潮湿的蘑菇服裹住两个人,上帝早就变成了废墟中的一片碎瓦,在枪声第一次响起的那一刻,为了守护这个病院,他就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整个计划是仓促的,但是缺一不可,考验的是人心的凝聚力。仿佛他们是心灵相通的,院长在那个剎那决定了藉助那群拥挤的精神病人把审讯室变成密室,转移阿瑟们的视线让他们尽可能不发现泄漏的气体,顺便再引开所有的病人到安全的地方。迎客娇事先弄开了煤气管道,搞定后她来到院长旁边暗示院长气体环节已经搞定,院长收到暗示立即引导这些精神病们离开,院长之所以比其他病人晚去一点,是因为事先没有经过通知,他怕所有的病人一开始就听他的,导致计划失败,这样一来众精神病都拥挤在前面,一时注意不到后面的人,而大夫鹿接到暗示,趁机和院长演着双簧,警察剑再趁其不备一脚把院长踹了出去,病人都回过头来看见真是院长,脸上都带着愧疚,愧疚没有早点给他让地方,院长再闹那么一出,得到迎客娇的提示之后再假装生气的离开,这下所有的病人都乖乖的跟他走了......其实院长的计划,只是把阿瑟们困在这里,再利用通风孔的管道输送气体让他们瓦斯中毒而已,原本就隐藏在通风孔中的上帝看见过来弄输送管的迎客娇,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但转念一想,在几个阿瑟瓦斯中毒之前还有很大的希望会逃出去,这样一来计划不但前功尽弃,所有人都会面临着生命危险.看着密室和气体都已经准备妥当,上帝想到了另一个计划,如果能在这个基础上引他们开枪就更好了.而且不能犹豫,一旦他们意识到了气体的问题,就绝对不会开枪了.要想引那几个阿瑟开枪还得以自己为饵,因为第一次的枪声就是朝着他的,说明阿瑟心里对他的恐惧更胜于其他人,他的再一次出现无疑是一种挑衅,这种压力之下,开枪的可能性就非常大.这是一种心理战术,不由得他犹豫和胆憷,这样的牺牲不仅仅是为了病院一时的太平,也同样是为了向邪恶势力宣告:谁敢侵犯我们的家园,我们就用生命去扞卫! 众精神病虽然不知道整个事件怎么回事,但感官上极大的刺激和享受已经让他们振奋不已,加上几个总是找茬让他们看不爽的阿瑟都被消灭了,他们开始互相击掌,欢呼,载歌载舞起来。小哀觉得自己以前从没学到过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全都都领悟了,就算是一个活在精神世界里的不被认可的人,也有权利展示自己的人生价值。 迎客娇忽然大声叫道:“不好!刚才我把输送管道砸碎了,现在瓦斯应该还在泄漏中,大家快跑!都从二楼炸开的地方跳出去,快!” 众人微微一愣,然后拔腿就朝楼梯跑去,迎客娇从众人中一闪就消失了,院长和小哀背起行走不便的上帝和金灵菇,大夫鹿和警察剑驾着神情恍惚的梵谷,笑天一看不好,立即紧紧咬着梵谷的小腿,在空中一荡一荡的就是不撒口......没有拥挤也没有事故,众人训练有素的挨个从楼上跳了下去,不到三分钟,最后一个精神病也从楼上跳了出去——紧跟在后面的是四只栓了铁链子的野猪,以及一只老的脱了毛掉了牙的狮子,那狮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呜咽呜咽任凭驯兽师怎么牵着也不肯走,气的大喊一声:“再不走就变红烧狮子头了!”狮子大惊,扑腾一下窜了起来,四蹄加上尾巴并用,笔直的朝前方冲去,后面的驯兽师手中的锁链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摔得七荤八素的笑天犬,边跑边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狮子,想起了自己在野兽笼抬腿撒尿的往事,感慨的仰天长旺了几声,心想:丫的原来是头狮子啊,怪不得把老子揍那么惨...... 惊天巨响,一片黑呼呼的蘑菇云腾空而已,美丽的病院终于彻底变成了废墟,有这座岛的股权的几个大股东拿着望远镜,互相叫骂又是哪个没事闲的又在岛上搞科研了,这回搞大发了吧!出事了吧!一个个赶紧打电话给各方重要人物,以便封索消息推卸责任,但一传十,十传百,架不住各大媒体的好事,终于有关部门出面澄清,是有精神病人故意在岛上搞破坏,目前此案正在侦破中,如抓到凶手一定严惩不贷!于是,警方沿着整个海岸封锁通道,终于逮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妄图穿着裤衩游过封锁线的神秘嫌疑人,据说以前还是 当阿瑟的,不过犯了错误被遣退了,很可能是由于巨大的压力和打击导致了精神崩溃,经过警方二十多天坚持不懈不辞劳苦的审讯,此人终于承认是自己想炸岛,而且一次没炸好还想再炸一次,并且交代了三百多种炸岛的动机和理由,没等精神检验报告出来就被正法了.媒体也终于相信此案正式结案了,警方又立一大功。至于那些真正的病人,许多并不是被遗弃的而是有背景的,在隐形保护层的保护下,只要他们不出来闹事,别人也自然就忽略了他们。 第34页 小岛依旧美丽,众神精病蜗居在领导的别墅里面,慢慢把别墅改造成原来病院的样子,过着幸福而充实的日子。 一切照旧, 院长写了一部自传,据说除了病院里的人没人能看懂。 小哀已经成了病院里的赌神,每天都有人主动送钱送东西给他。 上帝和金灵菇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眉来眼去的时候多了些。 迎客娇站在门口监视着大家,目光中满是傲视天下唯我独尊的自信。 号码荣忙着弄新的门牌,整天适应着各种姿势,非要挑个最好看的。 警察剑和大夫鹿无聊的常常没案子硬找案子来破。 梵谷蹲在花园里专注的花植物,有了特殊肥料的滋养,那些花壮的都像食人花。 笑天最喜欢往那些食人花里面撒尿,但自己躲着睡觉的地方从来不撒,它怕被某狮子找到它...... 他们,都懂得知足. 第四篇 (完)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