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师之灵异故事》 第1页 [恐怖灵异] 《通灵师之灵异故事》作者:刘洋【完结】 第1卷 午夜吃瓜子 我叫刘洋!今年20岁!生性孤僻从小身体不好,吃什么药也不管用,整天发烧感冒、浑身冰冷、经常胡说八道。一次就我和爸妈在医院打吊瓶,我而却和妈妈说,当时看见门口有一位叔叔来了,他全身发着绿光,就对我说:“我是因为癌症死的小朋友你得什么病啊?要不要陪我?” 经过那件事爸妈害怕了,找了蜀山道士,道士说,我有天眼天生能看见鬼,所以鬼会缠住。他如果你们想要他活命,就放到我们蜀山修炼,否则性命难保。道士也无奈的说着。爸妈一是害怕我真的会丧命,二是家里因为事业大,经常去美国的公司所以把我送到了蜀山,每隔过年都会把我接回去,起初还是会招鬼上身,但是经过我修炼越久我再也没招鬼上身过。 19岁那年师傅死掉了那年我出了蜀山,因为爸妈去美国这几年都没回来过!每年都回给我一大笔生活费,有时候打电话联繫所以我经常去些与世隔绝的地方调查灵异事件,这仅仅是满足好奇心。我的二师父说,往往远离人居住的地方才会有离奇的事情。 这天我骑着摩托车,来到了这座城市的郊外,看到一辆别墅感觉四周阴气森森、阴魂不散,心想肯定有问题!于是就朝这座别墅走去!走到门口在按门铃:“叮咚……叮咚……”开门的是一位小伙子,开了门就问:“请问有事么??”他不解的问着。“呵呵,我是个通灵师。我从你们这里路过看见这里阴气森森。请问是否需要帮助?”我热心的问着“真的嘛?请问你真的能帮助我吗?”他激动的说着。我说:“如果方便请和我说说怎么回事?”我微笑的和他说着。其实我并不爱笑!“如果不嫌弃朋友可否来寒舍一坐,喝杯茶听我慢慢道来?”他仍然激动的说着求之不得!我也仍不客气的往屋里走嗯屋里装扮的井井有序,很雅观, 虽说并没有我家里的别墅大,不过住这种屋子真的很幸福。 “来,喝杯咖啡。”他端着咖啡向这边走来,我站起来双手端起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咖啡,蛮香的。 这时他坐到沙发上,对我说:“我叫周信,我觉得我是见鬼了。事情是发生在昨天晚上: “我在城镇上大学。爸妈在郊外买了这间别墅,但是不常住,但我非常喜欢这间别墅。 “每天星期六星期天都回来这里住,一是可以不会听到爸妈发牢骚,二是真很喜欢这间别墅。 “这天星期五晚上到别墅前,边玩电脑边吃零食! “在车站旁边的商店买一堆瓜子。到了别墅,我在我的房间边玩电脑边吃瓜子,这瓜子也真是香啊。以至与整个屋子里全是瓜子的香味。在汽车上奔波了几个小时,还在晚上玩电脑到23点,看看不早了就睡觉吧。 “我平时一般很少做梦,即使在劳累的情况下也很少做梦。可是晚上我做了梦而且还一连做了两个梦。更奇怪的是我几乎没做过鬼梦的。但是晚上一连做了两个从来没做过那么的梦,以至于被梦中的情节惊醒了。梦中的情节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很可惜。就在我醒的时候…… “突然听到了有谁在悄悄的剥瓜子的声音,听的很清楚很清晰,在那个一根针掉下都听到的时候听那个声音确实很恐怖! “声音是在客房,我打开房门朝一楼一看,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衣服头发好长。那是我长这么大看到头发最长的人了!仔细一看,她刚开始吃瓜子现在还在哭泣,特别吓人。让我想到了生锈水龙头的流水声。 “她突然转过脸来了,那是我一生看过最吓人的脸!脸上每一块好皮血肉模糊嘴里嚼着一堆瓜子皮! “吓得我当时躲进房间锁上门,躲进被窝里装着睡着了心却紧紧的揪着,因为我的头靠着房门,我的瓜子放在客桌上,它的一举一动我听的很清楚。 “事后,就睡着了。第二天我想起来之后,觉得那就是一个女鬼,因为当时我是清醒的不是做梦! “如果不是鬼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朋友!真的是鬼么?今夜她会不会来? 呵呵!我问他:“买这间别墅是不是特便宜?”我不紧不慢的问。他:“你怎么知道?当时在市面这间别墅便宜了一半我们还以为我占了便宜了呢。” “那就对了,这间房子不是地理位置不好,就是以前有人在这里死不瞑目。这样吧你去拿点纸钱今晚十二点烧了,我在给你这个符你贴到你家的门上就不会有事了,相信我吧!”我自信的和他说着。 “朋友!谢谢你!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他激动的和我说着。 “呵呵!没事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我该谢谢你了,我也准备走了!”于是与他道个别我就骑上摩托车走了。 事后我才知道建这间别墅的时候,一个工人的女儿过来看她爹不小心失足掉进打地基的坑摔死了,似乎是因为工头故意叫工人偷工减料造成的! 临死那个女的手里刚好拿着一包瓜子…… 半夜笑声 今天晚上真的好阴森,一个人也没有连24小时营业的商店都不开门,今天白天我已经睡了一天就等着晚上出来冒险,突然觉得好渴,我骑着摩托车找到了一家自动售货机,投下了三个硬币买了瓶可乐,打开可乐刚喝一口,看见旁边坐着一个人,我走过去好心的说着,朋友!夜路走多了就会遇见鬼的以后不要晚上出来了很危险的{多少有点多管闲事} 第2页 有句俗话——“世上本没有鬼,只因鬼在人心中。”他笑了笑。 我遇见过鬼!我知道你不会信!但是我真的遇到过他情绪失控了朝我大声说道。 我相信你如果你肯讲我乐意听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奇的对他说着,对了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刘洋你好。 我叫刘东事情是这样的:以前我每晚过了12点就在路上游荡。很多事都是没有目的,而且我发现一个特点,我非常喜欢晚上出来游荡越这个样我心里越开心。 “不知今晚出来逛会遇到什么事”我自言自语,不竟为的胆大笑了。、我很喜欢笑,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笑。我倒不是为了庸人说的那样“笑一笑,十年少”。我只是喜欢笑。 还有一个原因,有个女孩说我笑起来很好看,尤其是她那两个虎牙一笑就露出来,很可爱。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又笑了,我一笑她就痴痴的看着我,心中很是甜蜜。 她后来死了,没有说什么就突然死了。她死后,有一封信交到我手中——她临死前写的——说她受不了我对其他人笑。每当我对笑,她就“心如刀绞”。看完之后,我还是笑,可笑中,泪水却滚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在爱她,只是觉得她很可惜,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唉…… 我也不知道每晚排徊在路上是不是在等她回来。 事情过了多久都忘了。而今晚星空依旧如此,我嘆了口气。 我这个人就算是嘆气脸上也带着笑意。 回来的路上,不觉起雾了。人说起雾的时候世间最平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果然,路上和今晚一样静的象死了一般。可却不知不觉起风了。好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起风? 又笑了起来,莫非这就是“阴风阵阵”。 雾中越走越黑,只因雾越走越浓。树叶儿被跨起的风捲起在我脚边打转。 近来这里很不安全,因为闹鬼。世上跟鬼搭上边的事,多半是背后有人作祟。 我不怕鬼,但我相信世上本没有鬼,只因鬼在人心中 风很大,卷着我的衣裳往后拖,因为前边雾也下越弄似乎前边有很可怕的事情等着我。 近来所谓的鬼很贪心,把人杀了之后,还将衣物钱财尽数拿走。于是裸尸奇案又一起的发生。 我就不信鬼还在乎那些钱物,只是……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可能这些事都杀人狂干的那我可要小心了。 每个人的脖颈处都有两个牙印。难道是吸血鬼?还是杀人凶手,想把这些事嫁祸到吸血鬼身上? 想到这里,我的思路被打断了。因为前方传来一声惨叫。 依稀是在喊“吸血鬼!!” 我站住,立在雾中不知该如何是好难道真是吸血鬼? 接着,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影从雾中窜了出来。他看见我,犹如见到救星一般上来求救。 她是个美丽的,一袭白衣,满脸的慌张让她变的十分动人。我问:“,怎么了?” 她一头埋进我的怀中,颤抖得厉害。咄咄唆唆地喊:“鬼,鬼,有鬼!!” 这时她不用回答,我也看见了。一个男子正走出迷雾,隔得老远就看见他的红眼珠闪闪发光。英俊的脸惨白惨白,两颗吸血鬼独有的牙齿露在外面。他幽幽地走向我。我不禁退后了一步。 于是我正要拉着那位女孩跑!可是没想到的是哪个女孩,突然让人笑得站立不动。 这是我一脚把女孩踹开就独自向后跑这时哪个女孩惊悚的笑声!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去那条街。 好了故事讲完了我也该走了于是他站起身子拍拍屁股的灰就走了 于是我骑着摩托车向前走着这是听到一声尖叫有人大声喊道:救命!有吸血鬼!! 理发厅 小的时候总爱剪平头,因为小时候总是多病一般都是妈妈带着我去找一位熟识的人那里去理!有一次,她一边剪我头,一边和我妈妈说一件怪事…… 说的是她前几天~在家看完电视后,大约十点了,因为她还没回来,她就坐在理发椅上面眯觉,突然~有个慌慌张张跑进来要做头发!那女子又拿一个红包给她。 她打量了那个女子,身上穿的是一件很老式的白色上衣,而且还有一点破,而头发呢?又干又硬,就好象很久都没洗头了!她往屋外一看,太阳好象要下山了!但她就觉得很奇怪?她印象中好象都是晚上11点多了~怎么还有太阳??而且那女子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味?好象腐烂的味道,又好象很久没洗澡!且头发都超过了腰际,那女子要剪短发,而且显的很兴奋!理发师边做边和她聊,那女子说:她等一下就要出嫁了,那男的得到家里人和的同意,终于能娶她了,她和他辛苦的也总算有代价…… 理发师听了就有点迷糊?也不好而再详细问,那女子也不在说话,她帮那女洗了头,然后~又建议一些样式等等。而且那女子也还蛮近人情的,说要发喜帖给她,理发师笑笑,当她转过去拿东西的时候,她发现日历上写着~今天不宜迎娶,快到四点时,那总算赶好了!那女的临走前还说以前就让她剪过头!她就想有吗?她有在这剪过她的头吗?想了半天记不起来,然后她又坐在椅子上睡了。 第3页 早晨醒来时她丈夫正看着她,她丈夫跟她说她昨晚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又拿工具在椅子上,好象在替人做头发,但都半夜三四点了,哪有人?椅上也没人!是不是她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她把经过跟丈夫一说,丈夫只是在笑一点也不信直到她拿出那个红包(变白色了)两个人在知道见鬼了!!白包内还有几张冥纸呢!! 隔两天~她终于知道怎么一回事了!那女生以前是住这里的,十岁时死掉了!在阴间和一位阳世的人相恋~那男的也算是异类!三十多岁,晚上睡觉时就和那女子相会,而醒来时,就和阳世的人差不多,也就是说他有两个世界啦!据说在梦中是他的前世,和那女生是鸳鸯命,再续前世缘,基本上大概就是这样啦! 后来我问她:那阿姨,你有没有去吃喜酒?? 理发师:当然有啦!~好热闹!~ 我想~那部份不太恐怖。 就这样头发也剪完了,我和妈妈跟阿姨打过招呼后也就走,临走前我看见理发厅旁边有个穿着白衣服短头发的女孩来哪里站着一动也不动…… 午夜十二点 天气好晚,加上外边天气寒冷,我骑着我的摩托车开向一家旅馆名字叫“同福旅店”咋不叫,“同难旅店”? 呵呵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开玩笑,一般真的我很少高兴别说开心高兴了。 走进旅馆老闆给我来间客房,我礼貌的朝老闆说了声好的,小伙出示身份证老闆也祥和的说着 一切手续完毕后朝2楼的301走去。 到了二楼看见有一个女孩在一旁哭泣,我过去拍了拍肩膀!你好,请问你怎么了?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嘛? 那个女孩一下子冲进我的怀里就是嚎啕大哭一边一哭一边说他们都不相信我!我真的见到鬼了!我真的见到了!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 你别哭了!我相信你!你如果肯说我愿意听到底怎么回事!我安慰的说道 于是她少镇定了一下,我扶她到她的房间302室。 打开门朝饮水机给她道了一杯水她稍冷静了一下我是在附近的大学上学在这里租房住住在旅店的确很贵但是最起码早上起来上学近但是明天我就搬走了我宁愿多走路也不想死他哭着对我说怎么回事了?能给我讲讲么?我疑惑的问着她 我叫刘晓晓!事情是这样的 深夜看录象——那是我的爱好,电视屏幕上的吸血鬼正喝着人血,让人看的津津有味。 看着看着突然饿了,想出去吃点宵夜! 所以就打算出门买宵夜,走廊里静静的,顶上的灯发着白亮的光,但不知为什么,平日里让我觉得安心的灯光,在今天却总给我一种惨澹与阴冷的,可能是我的恐怖片看太多了吧 。廊道回响着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来到大厅,门是开着的,没有人进来吗?我想是的老闆也没有值班去哪了?因为我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大厅里静得出奇。这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而且旅店大门还是开着的,还是把门关上吧。 我走近门,想把它关上。忽然,我从门开着的宽缝中瞥见一张脸,那张脸的面部正象蜡一样溶化着,点点滴滴的淌着肉和血的混合液,眼睑溶没了,眼突出的几乎快要掉出来,两颗怪异而长牙从翻开的唇下支出来,它阴阴的笑着,!不是看过太多恐怖片,我立马跑回自己房间。 “砰”我把门用力的关起来锁上。 一秒钟我也不敢耽搁,我把所有的窗子也都关起来,锁死。开亮所有的日光灯,我知道我有多怕,总感觉这偌大的旅店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在我看窗户的一瞬间,那张脸突然出现在窗外,她离我是那样近,仅隔着一层玻璃。她的头和身体紧贴在玻璃上,似乎随时都会挤近来一般,她又对我露出了那怪异的笑容,我惊叫一声,“唰”的拉上了窗帘。我的牙齿“格格”的响着,几乎崩溃。惊魂未定,我坐回了电视机前,因为那是最远离门窗的地方了。可是当我看到屏幕的画面时,我简直窒息了,那上面居然是那张女人脸狰狞的笑容和……脖子上被啃成一片血的我!来不及反映,那个女人的手已经骤然伸出了屏幕,长长的鲜红的指甲,滴滴嗒嗒的液体,我顿时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发现周围恢复正常了我立马跑出去和老闆同学父母说这件事可是他们都不信,这几天我一直梦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刘晓晓越说越激动还是又哭了,这样吧明天我陪你搬家吧我就住在301有事情叫我,我把她安顿好就回到自己房间,我躺在床上拿了两张符咒,一张贴在刘晓晓房间上一张自己拿着备用做好一切准备到了晚上12点果然那个女的又来了,那个女鬼刚要走进刘晓晓房间,我用刚才那张定魂咒暂时把那个女鬼镇住,何方妖孽?不要在来骚扰她了!否则对你不客气! 哼!谁叫她这么漂亮,我要定她的身体了?看来你是执迷不悟我叫你永世不得投胎!一个驱魔咒贴中了女鬼额头结果女鬼魂飞魄散了。女鬼临死前说了一句想消灭我?没那么容易 第二天我帮刘晓晓行李收拾起来后好了!我也该走了祝你以后过的快乐如果有缘我们以后会见面的我对她微笑的说着呵呵谢谢你帮我真的捨不得我记住你的手机号了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 公交车来了再见!她给了我一个笑就上了公交车。 第4页 在我开着摩托车走时望了一眼302号房的窗户有一张脸! 她正在融化脸上还有一种得意的表情…… 人肉火锅 这是多年前,去一个小镇调查灵异事件,也不能说灵异事件吧。 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会很害怕的,翻腾的沸水里,有许多食品,血淋淋的往往被烫得赤白。然而,有一种东西是不会被火锅杀去本色的,那就是人肉。 (1) 70年代,冬天,大年三十,南方小镇。 龙溪镇的大年夜,路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人会出街了,风呼呼地刮着。家家户户都在家中围炉——吃火锅。 “死婴仔,你这个夭寿死婴仔!”蓝姨声嘶力竭地痛斥着,她狠狠地揪着小菊的耳朵,“你是打算让老娘开你的‘正’啊!”说着,朝小菊狠狠地去了一巴掌。小菊脸一侧,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像血升腾的造化。她没有啜泣也并未放声大哭,她仍旧低着头念念叨叨:“洗干净!洗干净!洗不干净会拉肚子的!”蓝姨见她低头絮叨,更是大怒:“死婴仔,你少轻声轻气地咒我!”她显然是心里发虚了,但话锋一转,继续嚷叫:“这回给我抓住了吧,死婴仔!看来上回也是你干的好事,你这个小毛贼。居然敢动我的进口沐浴露,还用了那么多!你看我不你爹去,看我不让他把你打个半死!”于是朝小菊去了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便悻悻地走出后院的柴草房——这是小菊的家,她在这里呆着,吃睡学,全在这儿了——小菊仍然在那里念叨:“吃东西要洗干净,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会拉肚子……”蓝姨又转头回来,张开那双金银相依的“玉手”,凶暴地一把将小菊的头发扯起来,大吼道:“死婴仔,你别在背地里咒老娘。要么,老娘把你宰了把肉切下来扔进火锅里拿去当羊肉涮!”小菊还是没有理会蓝姨的痛斥“警告”,低着头絮叨。蓝姨见自讨没趣,便扔下这最后一句“警告”,转头走远了——过除夕去了。小菊脸上方有的平静消失了,她豁地狂搓着手,咆哮道:“真脏,脏死了。拉肚子,不干净的东西吃了要拉肚子!”她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把自己的头发扯得乱七八糟,用力地扯,她大嚷:“脏啊脏死了!真脏的进口货。害人精!”她的两眼瞪得大大的,像要把人吞了一样。眉宇间流露出一种寒冷而火爆的气息,叫人不禁颤慄。大年夜,小菊在这间兼容自己的衣食住的柴草房里咆哮如雷——是没有人会的,她在这个家庭里像一粒粉尘了——也许不会是个粉尘,她只受到一个人的关注,蓝姨,对她这颗粉尘很在意也很厌恶,恨不得这颗微不足道的粉尘快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小菊继续发疯嚷叫,突然把手举了起来,用舌头舔啊舔啊,她说:“这样才干净!”然后张开嘴,露出牙,把手伸进嘴里,用牙狠狠地撕咬着,血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一块肉从她嘴里掉了出来,她说:“只有害人精才会拉肚子!” 这会儿,杨家的厅堂里热气腾腾地,甚是。一家人有说有笑,蓝姨夹了块肉给她的,笑盈盈地说:“乖儿子,快吃啊。这肉鲜着呢!”那个小也显得挺开心,满脸的笑容灿烂极了。像个小太阳似的,照着小兜兜里的饱饱的红包。他张开嘴,咬了一口便噎了出来,“好腥啊!臭臭的!”他的脸瞬间愁成了一团乌云。蓝姨斜眼看了杨法一眼,有点,但马上拍着小成的背,“吐出来吐出来。”“加点姜就不腥了。”不知何处冒出一声凄凉的劝告。蓝姨害怕骂她的儿子,便附和了几句:“下姜下姜。”于是去了厨房,切姜。可半晌也没出来,小成跑了进去,看见蓝姨举着大菜刀,在切自己的手。他吓晕了。 第二天,杨法在自己的家里的柴草房里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她小菊的。她的头发散乱着,一只手含在嘴里,嘴角周围有许多凝固的血迹。小成躲在他的身后,“爸,怎么了?”杨法说:“小成,别看。”沉默一会儿,又说:“小成,我们去漳州吧!”小成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那具尸体,点点头。 (2) 90年代末,冬天,大年三十,南方小城。 漳州城的大年夜,路上照样那么冷冷清清的,没有人会愿意出街了——一是怕冷,二是怕鬼。风颳过来,整条街似乎只剩阿木一个人了。他拼命地踩着脚踏,往“家”里赶——他的在去年的大年夜死了,这使他在过去的一年中过得很压抑,直到他认识了朵朵——他每每想到这里,就到一种慰籍,一种无与伦比的温暖。他不知道朵朵究竟该如何形容:是纯真还是贤惠?她咬手指头,而在冬天里又总喜欢做那么一锅热腾腾的火锅给自己吃——就像,阿木赶着回去吃他心爱的朵朵为他准备的那一锅温暖的汤。街面上有一个未熄的菸头,阿木驾着车从上面划过,那菸头被轮子压得冒出了几星火花。 “朵朵,我回来啦!” “哦,等你好久了,快吃火锅吧。”朵朵放下手中的油漆桶和刷子,“我刚刚刷墙呢。漆成红色的,新年喜庆。”“不错。”阿木应了一句,朵朵做的任何事情都是让他赞赏的,他认为:朵朵是有品味的。 第5页 阿木和朵朵坐在小餐桌的两边,围着大大的火锅。“好香!”是阿木当时的感慨。 朵朵捧出了几盘火锅料:猪肉、牛肉、羊肉,还有一盘有些腥味的肉,不知名的。阿木对朵朵做的东西很放心,他知道那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他不加追问。 那些肉很快在沸水成变成了赤白,朵朵夹了许多在阿木碗里,说:“快吃啊,鲜着呢。”阿木心花怒放,很是。他用筷子挖挖碗里的东西,发现了一块鲜红的肉,“朵朵,这块还没熟呢。”说着夹在眼前扬了扬。“那块是人肉,不用煮就能吃啊!”阿木的脸煞地青了起来,朵朵盯着他老久,“开玩笑的啦~!” “呵呵。”阿木笑了两声,伸出手去颳了刮朵朵的小鼻子,“小鬼头!”“你怎么知道我是鬼啊?”朵朵眨了眨,说。 阿木猜想她又在开玩笑,说了声:“少耍我!”于是低下头去吃那块肉。“有点腥啊,朵朵。”“是吗?那加块姜吧。去去骚味。”朵朵于是走进厨房。 阿木顿时感到一股发烧的难忍的热,好像整个人陷到火锅里被沸水翻覆滚煮一样。他脱去了毛衣,还是热,于是抑制不住地拿起空调遥控器,按下开关,冷气从空调里冒了出来。 他躺到了沙发上,闭上眼睛等朵朵出来吃。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凄凉的声音:“洗干净洗干净,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会拉肚子。害人精才会拉肚子!”阿木心中不禁咯登了一下,赶快睁开眼睛,看到墙壁上红红的液体一直往下流淌,经过墙壁留下一条条痕迹。 他吓了一跳,冲到厨房。“朵朵!”他看到朵朵拿着菜刀一下一下地切着自己的手,一大滩血不停止地往下淌,从鞍板上流到地板上。 “朵朵,你疯啦!”阿木飞快地冲到朵朵身边,夺过她手里的菜刀,用力地摔了出去,菜刀于是落在了地板上,在瓷砖上打下一个窟窿,像一个深刻的牙印。 “小成,你干嘛?我在切姜啊,要么人肉太腥了。会难吃的。” “朵朵,你怎么了?” “别怕啊。不会拉肚子的。小成。乖啊!”朵朵用血肉模糊的手抚摸着阿木的头,她说:“慢慢吃哦!”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朵朵……”阿木大吼,朵朵怎么会知道他从前的小名,他被恐惧包围了,“你别朵朵,你到底是谁?你说!”阿木喊得声嘶力竭。 “阿木,你醒醒啊!”朵朵摇着他的身子,大声喊。 “朵朵,我在做梦吗?”阿木看了看眼前的一切,“你告诉我啊!” “你是在做梦。”朵朵回答了一句,“你吃到人肉了吗?” “什么?”阿木刚松下警惕,给朵朵一言寒心,毛孔重又竖了起来。“你在干嘛?”他望着朵朵手中的红红的油漆刷,“天啊!” “我在刷墙啊,红红的,很好看吧?这血的颜色很鲜艷吧!” “血?”阿木只是感到全身一阵麻弊,头胀得快爆炸。 “是血啊,不错吧。难道你不信吗?这是国产的哦!不信你尝尝好了。”朵朵说着,自己先用舌头舔了舔手指,又伸过来要塞进阿木嘴里。 “你到底是谁?”阿木感觉自己像陷在火锅中被煮的亡灵。 “小成,你忘了我是谁吗?你的记性也太差了。我是小菊啊,你的疯子姐姐,你同父异母的疯子姐姐啊!” “小菊?姐姐?你……不是死了吗?鬼?难道你……是……鬼!!!”阿木昏了过去。 (3) “阿木,你怎么了?”阿木的耳畔响起了朵朵的清脆的声音,这个时候听来有些急切的哀伤。 “我这是在哪呢?”阿木看到了四周的白色,闻到重重的药水味道。“在。”朵朵说,“年三十晚上你骑车骑得太快了,被路上的石头绊到,摔到路边就昏迷了。是一个送你来医院的。我那天晚上等你很久你还不回来,后来接到,便赶来了。” “我睡了一个晚上?”阿木问。“现在是年初二了。”朵朵说,“你整整睡了两天两夜。不过还好,你终于醒了。” 过了一天,阿木就被批准出院了。他带着朵朵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玩耍的地方去了——龙溪镇。他们一直向芽矢山奔去,到那一片灰濛濛的墓地上。阿木拨开一堆杂草,两块墓碑赫然显现在眼前。上面分别刻着:慈母杨氏方蓝之墓;爱女杨小菊之墓。 阿木没有说话,只是让朵朵跟他一起鞠了三个躬,便匆匆地了这座坟墓遍地的山坡,离开了这个让他永远记忆深刻的小镇。在车站,阿木抱着朵朵说:“别回头!一切过去的都好好地埋葬在地里了。不要再想。”朵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教室疑魂 这是我一个朋友学校发生的事情,他知道我对这方面有研究就找我告诉我这件事。 这件事,大家当个故事来听也算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吧! 某的教学楼中发生过这样一个骇人听闻的。在该大学建校之初只有四栋教学楼,该教学楼就是其中的一栋。因此在那个时候,一到阶段,该教学楼就会通宵开放。而该教学楼却无论如何不会开灯超过10点,一到10点之后,该教学楼那边就会漆黑一片,只有里边值班人员的宿舍亮着灯。因为在该教学楼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第6页 那时具体是什么年代无人知晓,只确实发生过:有一位刚进校的男,进入该校时抱有远大志向,想要出人头地,因此读书相当的用功。那时,适逢考试,该同学在该教学楼二楼自习到深夜大约2时许。虽然是在考试阶段,但自习到深夜2点的同学毕竟不多,因此当时教室里就只剩下该男同学一人。人毕竟还是人,到这么晚总是会觉得累,因此该同学就趴在课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迷糊之中,他好象听到该教室后门有人进来了,由于当时好学的人很多,因此他也没在意,继续睡他的觉。 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有人在推他的肩膀:“同学,同学,醒醒,醒醒,”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原来是一位女同学,身着一席白衫,好象还蛮漂亮的,她正用求恳的眼光注视着他,“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这个男生心想,难道我真的走了桃花运,真的读出个颜如玉。他迷迷糊糊地就跟着这个出去了。 在下楼的时候,女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迷糊之中,他好象觉得这个不是在走,而是在飘。他以为还没睡醒,揉了揉自己的,仔细一看,这个女孩下楼时还真的是在飘,而不是在走。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也不顾什么了,拔腿就跑,一口气跑会宿舍,推醒室友,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室友被他从睡梦中吵醒,一肚子不,都说这是他看花了眼,大家说了一会儿就都睡了,他想想,鬼,太飘渺了,一定是自己看花了,也就睡了。是夜无话。 次日夜晚,该男生又在该教学楼自习到深夜。这天晚上,他又性地呆在昨日的那个教室。也没什么,但到了深夜之后,他心里就开始发毛,东瞅瞅西望望,深怕再发生什么事。但一直到2点30分还是没什么动静,于是他也就渐渐放了心,迷迷糊糊又打起了盹。就在这时,同样的事又发生了,又有一个白衫走了进来,用同样的手法,同样的语调,央求他出去。男生浑身一惊,心里就对自己说:镇定、镇定,世上无鬼!跟着该女孩就出去了。这次他对女孩的走路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发现她不仅是下楼,在走路时也在飘。这下可把他吓坏了,拔腿就跑回了宿舍。回到宿舍之后,他把刚才的事了他同学,他的同学听后,虽然还是不太,但想想,不可能两天都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因此决定第二天陪他捉鬼。 这天晚上,他们几个人商量好由该男生在昨天的教室自习,而在该教学楼外的树林中等。到了晚上2点的时候,该男生越想越怕,想要走,但想想外面这么多人,自己逃出去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只有硬着头皮等下去。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东张西望,不要再发生昨天的事。突然他看见那个白衣女子又从后门飘了进来,他吓得腿都软了,但还是挣扎着跑出了该教学楼对着他的同学们大叫:她来了,她在后面!但他的同学们却只看见他一个人在那边大喊大叫,然后就跳入了边上的小河中…… 后来听说,又发生了一件女同学该教学楼遇鬼的事件,这就不值一提了…… 受诅咒的网吧 这里有一家网吧,进去向在外地爸妈发一个msn吧,进了网吧,朝网管说老闆我要上一个小时多少钱? 好的,两块钱老闆说完脸朝着电脑给我登记着,给了老闆两块钱拿着登记完的卡找着一个位置等待开机的时候想起了那年那家网吧的悲剧。 在我以前上学的地方旁边有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店,只有两个人一个老头子一个老太婆,既是也是伙计。 他们的并不好,因为那个老头好凶,经常多收人家钱,婆虽然人还不错可是老头子明明做了理亏的事她还是会帮忙上去大吵大闹的所以说他们生意并不好。生意虽然不好可是看起来他们日子过的也平平淡淡,直到那一天。 本来他们把生意干下去的可是偏偏有一家网吧看上了那块地方,非要把那个饭店盘过来开一家大的网吧。找人和老头子商量了好多次那老头就是不肯,后来又找那饭店的房东,网吧老闆出比老头多5倍的价钱把那个饭店买下来,老头死活不肯非要到租期到了才肯走人,后来也不那房东和网吧老闆用的什么办法把那老头硬赶了出去。 我是和在市区的一个天桥上看到那老太婆的,她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她,她显然是在讨饭,我走她身边过的时候扔了一元钱在她的破碗里,她抬头看看我,我问她你哪???她看了我一会才说死了,一点值钱的都被他扔了赚的一点钱也烧了,然后就上吊死了。我脸上立即就表现出很同情的表情,可能也就是那个表情日后救了我一命。我说:怎么那么想不开啊!她摇摇头,眼色很奇怪,对我说他不是想不开,他是要报仇哇!小子别去那个网吧玩,记住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可是看来你心还不坏!我同学觉得很丢人大和要饭的在说话确实是件很丢人的事,我同学碰碰我,我对她说:我走了。她也不再说话,迷起了眼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件事后来被我了,那家网吧很红火,叫如意网吧,200多台p4机器100兆宽带。我也是那里的常客,那老太婆的话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转眼间就过去一年了,那是一个星期天早上,我和同学约好了搞星际,吃了早饭我们就兴沖沖的向网吧跑到了网吧门口我又看到了那个老太婆。她坐在网吧对面发抖,看见了我就对我招手,我过去了很不情愿的过去她真是太老了也太脏了,我有点噁心。她问我你现在经常来这里玩是不是!我点点头。她又说:我不是对你说了不要到这里来吗?我不耐烦的看她一眼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那天给你钱是看你可怜,别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你是个要饭的我是个大学生,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身份,就知道胡言乱语。她嘆了口气身子歪倒在地上说:我老头子去年就是在这天死的。我也不再理她把身上的零钱拿出来扔给了她,她又嘆了口气,说:你今天别去好不好!我没说话转身就走在,我进网吧的时候她又在后面大喊你晚上1:00前一定要走啊!我回头瞪了她一眼。真丢人。 第7页 过的真快一转眼就到了晚上10:00了,网吧里的人也陆续的走,突然从门口伸进来个头,又是她网吧老闆刚要赶她走她说:我找人。然后手指着我。我同学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气急败坏的说: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她竟然走了过来拉我,说:走走走,快到点了快到点了。我用力挣开她鸡爪一样的手对她吼道:滚。她摇摇头蹒跚着走了出去。我看网吧里的人几乎都在看我我红着脸坐下,骂道:不可理喻的疯婆子。qq空间免费代码 1:00了墙上的钟报过时之后,我突然觉得好冷好冷,刚才前几分钟吹着风扇好觉得热这是怎么了。 网吧里的人不多了几乎全是在玩cs和传奇的,我同学也进入cs里想练练枪,让我也进。可是我觉得奇怪我很想进去玩可是手好像不是我的。怎么点滑鼠都点不找cs,我干脆不进了想看看我同学的技术怎么样。 他玩的是12人对战他选的是土匪,进去之后他拿着枪没走几步就见到了个警察还没来的及开枪那警察就冲着他的人扫了一梭子。于是意向不到的事发生了。 我同学他本人的身体上通通通的烂了好几个通明窟窿,血溅的我一脸一身都是。我同学低着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又抬头看看我,他和我一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伸手抓我,我想躲开可是他手伸到我衣服上他就头一垂咽了气。我后面的人也惨叫起来,他正在玩传奇在和人家打架。人家砍了他一斧头他本人的头就骨录录滚了下来,接下来网吧里惨叫声不绝于耳,整个机房里到处都被血染红了,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觉得裤子已经湿了。 叫声很快平息了下去,我想站起来。可刚起来脚一软就倒了下去…… 我醒的时候正好是躺在担架上把我往外抬,我看到了网吧老闆,我是看他的衣服才认出他来的,因为他的头被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正在旋转的风扇绞的粉碎。把我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我听见有个人在说话,是那个老太婆她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说个我听老头子仇总算保了,你真是活该叫你走你不走。我要不是叫老头子放你一马你也…… 在我第二次昏过去的前一分钟,我好像知道了一点什么东西。最起码我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是因为什么了。 后面有东西 嘟嘟……是刘祺打来的电话,他从来不信鬼,知道我是通灵师他也不再理我唉~!……他能给我打电话真的感觉不可思议 餵!你好我是刘洋!你是刘祺么?我还是比较有礼貌的说道。 结果他哆哆嗦嗦的说道我碰见鬼了!!!! 怎么刘祺你不是一直不怕鬼嘛?怎么啦?有什么事慢慢说! 那是去年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在读大四。大四实在是个令人不安分的时段,人人都趁着时代的最后时光寻欢作乐,没做过的事都去赶回趟。象牙塔外的过客或许会惊诧于这里的不知所谓,塔内的居者个个都似失乐园里的公民,人人唱着“时光一去兮不再来”的歌谣,循着亚当夏娃的之旅醉生梦死,禁果未及尝,欢乐终不止。 和我的这群相比,我想我的确有点卓尔不群。我想我的学生时代并不会轻易结束,我有我自己的。而我寝室里的非我族类们还是天天晚上在不大的寝室内歌舞昇平。我实在忍受不了,找了个其他学院的一合计,在校外的一个居民小区里借间小房间,所幸租金也不是很贵的样子。房东却似乎急着想把屋子借出去,并没有多计较租金的多少。 我觉得很满意,可我的这位室友却不然:“瞧这烂地段,给这个价也亏不了他了。” 想来也对,我的本来就是在城乡结合部的,再往下去就是一大片荒地,再走十几公里才能到郊区的市镇。学校附近散落着寥寥几个小型的居民区,居民人数也并不很多。白天尚且人已不多,到了晚上更是鲜见行人。再说说我们的小房间,我们的这桩楼是这个居民区最边上的一幢了,从窗口望出去便是一大片树林,往下就是一大片的荒地。我们的房间十几平米见方,不是很大,但对我来说是足够了。加之合住的人又是天天实习上班,要到半夜甚至凌晨才回来,在房间独享清净的就是我了。入住的头一个月很是风平浪静,我也乐得个一个人的清净,效率特别高,我感到梦想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我常常是到了深夜仍是苦读。 房东隔不了多久就来看看,东看看西看看,满脸堆着笑问我们还住的惯吗。那笑很让我不适,总觉得他对我们隐瞒了什么,是来看看我们出事了没。每次来都是一会便走,别的也不说什么,我们也就没怎么在意。 可在我们住进来的第二个月的第三天,怪事发生了。 那时正是晚上十一点的样子。外面天凉,那晚的风也邪乎,较往时的大得多,老把窗子吹得“旁旁”响。我放下书站起了身,走去关上了窗子。就在我闭紧窗子的一剎那,天花板上的灯忽得闪了一下,然后便不住地晃了起来。我也没在意,以为是风吹的。我搬过椅子,站在上面,举起手扶了扶那灯。灯是不晃了,可亮度却降了下来,就象是k房里的灯被调过了般。灯光一下子变得幽幽的,和窗外的漆黑一片倒是衔接的很好。 我也不关这么多了,我关心的是我今天的任务尚未完成。既然亮度还能让我接受,也便作罢。我搬回椅子,继续做我的习题。 第8页 突然,有什么在我的脑后轻轻地敲了一下。我转过头,所见的只是身后的昏暗,许是小虫吧,我想。我又继续做我的题。 过不多久,又是一下。不同的是这次重了些,我能清晰地感到碰击发出的声响。我咒骂着那该死的虫,仍做我的题。 我以为虫碰了几次壁后,该知趣飞去了。但是马上,我的后脑又挨了下敲。我急转过头,仍是昏暗,别无他物。我停下了笔,静静地听着房中的声响。我隐约能听见木头“嘎吱嘎吱”作响,但却无源可循。 也许是太累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缓缓的开了,紧接着是“嚓”地一声。我吓了一大跳,等定下神来一看,哦,原来是我的室友,手里拿着一部崭新的柯达相机,“哈哈,就你还没睡。我借了个相机,今儿个先给你拍一张,明天我们哥俩好好照两张。” 我长吁了口气,“你啊!!吓我一大跳,总没个正经。” “哟,我们的秀才了,好,不闹了。我也累了,明天我休息,再和你详谈。”他朝我笑了笑,然后便往床上一倒。他这样我早已是习以为常了,实习期的学生大多都如此,忙了一天后回到住处便睡。“哦,我今天听人说了,今年是凶年,今天又是鬼节,这两天小心点啊……”他睡前又加了句,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刚说完没多久,我就听到了他的呼噜声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仍抄起笔,继续,作题。 马上,我再一次清晰地到,我的后脑又挨了一下。 可能是太累了吧,我想。 我放下笔,合上书,顺手关了灯。 这天晚上特别静。夜半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仿佛听到有一种“嘎吱嘎吱”的声音,好象是房梁吊着东西,而那东西又左摇右晃的。就这样我在一晚上的“嘎吱嘎吱”中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正端坐在书桌前作题。我的室友慌慌张张得夺门而入。“怎么了,单位放假了,还是被炒了?”我很诧异,他不应该这时候回来啊。 他没理会我的问题:“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什么怪事了?”他的神色很怪异,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你指什么?”我满眼狐疑地看着他。 “譬如,譬如……啊,你后面……对,你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就昨天晚上。”他的语速一下子加快了。 这倒是钩起了我昨晚的回忆,“好象有吧,昨天晚上有什么东西在敲我的头吧……” “啊!”他大叫了一声,手里捏着的什么东西飘了下来。 我俯下身,拣了起来。原来是昨天晚上他拍的我的照片。照片上的我神色异常。然后我就看到了让我到为止还后怕的东西,照片中我的身后,竟然有一双悬在空中的脚!!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后脑一直被什么在敲击着。我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是室友时候我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于是,我们马上找到了房东,要求退房。房东也爽快,立即就答应了。我们的时候,房东问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我点了点头,他也便没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我的第一次在外居住如此这般结束了。 直到现在,我仍然怀疑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真的,尽管那张照片我还是收的好好的。 所以现在我也不再象以前一样,是非判断那么坚决,一点余地都不留了。 朋友,不要说你也和我一样哦。 第2卷 厕所里的老婆婆 这个是我在台湾听到的一个鬼故事!许多学校是乱葬岗或是刑场的后身,因此有许多的传闻流传在师生之间…… 位于高雄的一个小学,是一所校史相当长久的学样。有一排厕所座落在校区的最后方,除了一二年级的小外,没有其它年级的师生使用……总是瀰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而第三间厕所一直是深锁着的。 一天下午,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急着上大号,正好每间厕所都有人,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用力拉开第三间的门……说也奇怪,平常怎么拉也拉不开的门,但今天怎么……管他的,赶快解决再说…… 正当他松口气想大喊一声痛快时,底下忽然有一种冰冷的。……他猛然往下一看……天啊!一只枯瘦的手从下面伸出来,他大叫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刀往那只怪手上划了一刀之。 ,马上沖了出去,自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再踏进那间厕所一步。 过了很久,这件事渐渐在那位高年级的脑中淡忘,有一天,他与三五个好友在那排厕所附近的篮球场打球,一个往反方向的球竟转个身飞进了厕所里。 们怪他乱传,便叫他赶紧去把球捡回来。 他嘴里咕哝着直进厕所。 远远看见一个婆拿着那个球从厕所走了出来,他小跑步到老婆婆那,想拿回那个球……好奇怪!老婆婆的脸始终没有抬起来过,但她手背上的刀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问:“老婆婆,您的手背上怎么有刀痕啊。” 只见老婆婆缓缓地抬起头来,张大瞪着他,干笑两声后说:“那是被你割的啊,你忘了吗?”语毕便张牙舞爪的向他扑去。 第9页 他哇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据说,那位高年级的同学经过那么一吓之后,变得有点痴呆,而那一排厕所不久后也拆除了…… 鬼祭 吴美美是我小学的同学,我们俩玩的很好有一天她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她亲身经历的故事…… 那时,她在医院里当护士 吴美美在夜里十点从护士值班室下班走向宿舍楼的时候,远远看见原本还人影闪动的宿舍忽然灭了灯。 吴美美觉得有些奇怪,照理宿舍里那几个傢伙都是疯惯了的,几乎每晚都要闹到十一二点才睡,今天怎么都这么乖? 吴美美纳闷的想着,不觉间走进了宿舍楼。 底楼的走道灯昏暗的亮着,廊道里胡乱的摆放着一些废弃的医疗器具,隐约散发着一种奇怪难闻的气味。 这里原本是早些时候的宿舍楼,说是楼,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套老式的二层小房子,上下加起来也不过才头二十个房间。后来医院扩大了,职工们搬进了新起的宿舍大楼,因此这套破旧的小楼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医院的废弃物品储存间。直到一年前医院新招了刘丽,黄娇和胡琳这三个临时工护士,考虑到新宿舍楼人满为患的缘故,院长这才想起了这套旧楼。 当然了,对于医院的藉口,刘丽三个还是心知肚明的,谁叫是‘低人一等’的临时工呢! 吴美美是在三个月前进入医院的,她是白水县护校的一名优等生,当时医院在招揽她的时候,说好等她一进医院就直接给她转正的,可谁知等吴美美一进医院后,医院非但没有给她直接转正,就连住宿都是安排在了刘丽这三个临时工住的地方挤挤了事。 “别急,最近医院事情很多,你就再等等吧,很快就会帮你解决的!”这是吴美美追问时某位答覆的话。对此象吴美美这样毫无背景的小人物也只能无可奈何,何况自己当初读书的目的也正是为了能够进入这家县里唯一的大医院,除了等还能干什么呢? 很快的,吴美美来到了宿舍门口。 宿舍是在二楼中间的一个房间,房间对门便是盥洗室,盥洗室旁边是卫生间。 宿舍的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听不到一丁点声音。 “我回来咯!”吴美美边象往常一样打着招呼边推开了门。 没有人响应,一片青白色的月光从薄纱型的窗帘中斜斜的透进屋来,淡淡洒在临窗的一套上下铺上。 铺上的被褥是叠起的,床上并没有人。 吴美美有些惊讶,顺手打开了电灯。 “啪!”一只手忽然在吴美美左侧的肩膀上毫无徵兆的轻轻拍了一下。 吴美美顿时吃了一惊,本能的转过头去。 “哇------!”,三只披头散发,长着一副可怕骷髅面孔的“鬼”突然怪叫着从吴美美的身侧张牙舞抓的窜了出来。 “啊------!” 吴美美顿时无法的尖叫起来,浑身上下就像突然抽筋似的打了个猛颤。 看见吴美美惊恐万分的样子,那三只“鬼”竟然一齐得意的“哈哈”大笑。 熟悉的笑声终于让惊恐的吴美美回过了神,再看到那三个明显是带着鬼面具的傢伙在自己面前前仰后合的大笑着,吴美美顿觉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我让你们吓唬我!”吴美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接着也不知是从哪来的那么多力气,发泄似的一个一个追着室友的胳肢窝挠去,顿时吓得对方东躲西逃。 闹腾了好一会,直到三个室友都笑得动弹不得,一个个喊着美美饶命的时候,吴美美这才松了手,让三个人各自爬回自己的铺位休息。 入目处,看见地上凌乱散落的面具,又想起自己刚才被吓时的窘样,吴美美顿时也忍不住失笑起来,责怪道:“你们到底从哪搞来的这些的鬼面具?差点没被你们吓死!” “当然是市场上买回来的咯,你以为是鬼送的啊!”趴在上铺的胡琳揶揄道。 吴美美瞪了胡琳一眼:“好端端的买这些鬼干什么!” “笨蛋!今天是鬼节嘛,不买这个怎么祝你鬼节愉快啊!”对面下铺的刘丽咯咯的笑着说。 “看来某些人的皮又痒了哈!”吴美美掳了手臂作势往对面的刘丽走去。 刘丽赶忙往里床躲,同时一手指着头上笑道:“不关我事,是黄娇出的主意!” 吴美美正要将矛头转向在上铺翻身躲避的黄娇,不想“砰”的一声,脚下似乎碰着了桌底边一样硬硬的东西。 那是一只钢瓷做的旧脚盆,盆里装了好些纸张燃烧后的灰烬,灰烬中间压得有些底,间中夹杂着一些没有燃烧完全的冥币一类的东西,象是被人用脚踏灭的。 “你们烧纸钱干什么?”吴美美惊讶的问。 “嘿嘿,当然是请鬼用的咯!”黄娇探头说道,声音显得很神秘。 “你们到底搞什么鬼?是不是吃错药了?”吴美美感到莫名其妙。 “嘘!”黄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接着尽量压低声说:“可不能瞎说,在鬼节烧纸钱在我们乡下可是有说法的,据说只要在鬼节那晚,在不干净的地方面对着北方虔诚的烧上一些纸钱,然后把纸钱灰烬藏在人住的房子里,到了人们睡着了的时候,那些一直游荡不走、得了钱的冤魂便会悄悄出来认一下那些烧纸钱给他的人,以便以后闹腾的时候不会错找上自己的‘恩人’!” 第10页 “鬼认人?不会吧!再说咱们这好端端的,哪来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吴美美将信将疑。 “这你就不了吧!”黄娇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咱们这栋楼是盖在坟堆上的,盖好不久就出了人命,据说也是个的女护士,半夜上了趟卫生间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一早才有人发现了她依然端坐在马桶上的尸体。” “我也听说了,是门卫老张头亲口我的!据说这事相当离奇,当时现场并没有搏斗过的痕迹,也没有人听到过尖叫或者呼救,但那尸体上的一双却没了,只留下两只拖着血迹的黑洞。”刘丽的声音近乎诡异。 “真的?!”吴美美自己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恩!是真的!”一边的胡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吴美美:“后来还常有人说在夜里会冷不丁的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鬼悄悄站在身后。”说着还拿眼左右里提心弔胆的瞄了几下。 “你可别吓我!”吴美美顿时紧张起来,连声音都变了味。 “啊!”,胡琳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跟着露出一脸惊恐万状的表情,张大了嘴巴直勾勾的看向吴美美的身后。 吴美美霎时浑身猛颤,不能置信般抖索着回头看时,胡琳几个的怪笑早已响起耳边。 “不理你们这些可恨的骗子了!”涨红了脸的吴美美气呼呼的拿了盥洗用品走了出去。“美美,这里闹过女鬼是真的!”好一会后,传来刘丽喘着气的笑声。 “傻子才信你们的鬼话呢!”吴美美边对着镜子用洗面奶揉搓着面孔边气鼓鼓的说。 然而就在这时,吴美美突然发现面前的镜子里竟忽然多出了一个神秘的背影,那背影一头散乱的黑发,身披一条雪白的长裙,一双赤裸而苍白的脚正仿佛凌空了般一步步从宿舍门口往里走去。 “嘻嘻……”,宿舍里笑声依旧。 那背影忽然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来。 入目的,是一张苍白而诡异的笑容。 还有一双了眼睛的恐怖黑洞。 “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生生窜起在心头的时候,吴美美听见自己惊恐的尖叫了一声,跟着两眼一黑,顿时软软瘫倒在地。 鬼宅洗冤 清末年间,为了使子弟们知书达礼,山西某地名曰梅镇上的大户刘家出面,协同官方请来了一位秀才姓张名生,来做镇上的私塾先生。在安排住处的时候,张生相中刘家在镇西边的房产,一处四间青瓦白墙的空宅,这空宅杂草丛生,凄凉阴森。众人神情怪怪地互相看了看,一致提议另找个地方,地保说:“你是我们诚心诚意请来的先生,哪能把你一个人扔到镇边呢,这可不是待客的规矩。”张生平素清静,不愿给添麻烦,他不容分说把行李搬了进来。临走,地保悄悄嘱咐张生:“晚上睡觉留点神,这屋子风水不好!” 第二天午夜,熟睡中的张生被“格吱、格吱”的声响惊醒了。他没有动,手握紧了防身的利剑。 “格吱、格吱”,木窗随着声音在一点点打开,夜静得可怕。木窗完全打开了,窗外只有惨白的月光,却空无一物。没有人这窗怎么会打开?难道有鬼?想想地保的话,张生头皮直发麻,冷汗冒了出来。鬼怕火。这张生不是百无一用的书呆子。他估摸了一下灯的位置和,疾速一滚飞身跃起,燃亮了火扇子。 就在这时,窗口蓦然出现了一个怪物。张生不仅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怪物长着两只铜铃般的血红,头上的角弯弯尖尖地如长长的匕首,血红的舌头伸出嘴外,额下绿毛足有一尺,两只碗口大的蹄子蹬在窗棱上。张生定神细看,之后挥剑出鞘,直奔怪物的面门刺去,只听怪物“哎呀”惨叫一声,摔倒在窗外。 第二天,假扮怪物的刘三被送往官府前不解地问张生:“当时为啥你不呢?”张生笑道:“因为你的蹄子不分瓣,像什么驴呀马呀的一样,吃草不吃腥,我有啥害怕的。”众人听后哈哈大笑。 二、张生雨夜遇真鬼 日子转瞬即逝,转眼到了鬼节——清明。小雨从早到晚一直没有停。张生给们看完作业,吃罢饭早早安歇了。 夜半时分,忽然响起“笃笃”的敲门声,一在门外轻声唤道:“先生,先生请开门,小女子有要事烦劳先生。” 门开了,一纤纤少女婷婷裊裊地走进来。少女着一身缟素,高挽云鬓,略施粉黛,齿白唇红,乃一绝色美人。少女沖张生深深道了个万福:“深夜打搅实属无奈,还请先生见谅。” 张生问:“不知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未曾开口,少女先已泪流满面:“先生,今日我请先生写状纸的,我要告镇上的大户刘家。” “刘家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平素乐善好施,人缘不错,莫非与小姐有什么过节?”qq空间代码 少女说:“我要告他家的老太君贺氏,讨还我清白。” 话说三十年前,刘祥林开创了刘家的家业,有良田上千亩,大小奴僕数十个。刘祥林身后有刘宝、刘玉两个,二子年龄相差十多岁,刘宝早已娶妻生子,刘玉还未成家。刘祥林死前曾立下遗嘱,要刘宝帮娶上媳妇,尔后家产平分。刘宝之妻贺氏乃是一心计很深的人,加之刘宝生性懦弱,实际上这个家的权力握在了贺氏手中。 第11页 春去秋来,转眼间,刘玉到了成家的年龄。经媒婆牵线搭桥,刘玉与四十里地外李员外的千金李玉萍定下了秦晋之好。由于门当户对,加上二人彼上早有过耳闻,因此都很满意对方。于是择良辰选吉日,李玉萍被娶到了刘家。头三天,贺氏以十分奇怪的没有让刘玉、李玉萍小两口同房。无父从兄,刘玉没往深处想。 按当地风俗,三天后的早晨娘家要来接闺女回门的。招待完毕,李家人正要离去的时候,贺氏却把玉萍父母拉到了里屋:“二老在上,有件事,我觉得不得不说,我这刘玉兄弟虽不是什么百里挑一的好,但绝不是那种下三烂的人。” “这话什么意思?请直说。”玉萍父母大惑不解。 “你看,”说着,贺氏从床下拿出一个红色包裹,打开后送到玉萍父母面前,两人凑近一看大惊失色,里面竟是未足月的一个胎儿。 “玉萍过门才三天就破腹产下不足月的胎儿,这不是辱没我刘家吗?” 闻听此言,治家严谨的李父立刻火冒三丈,不分青红皂白,在院中当着众人把玉萍骂了个狗血喷头,拂袖而去。对着那个血肉模糊的胎儿,玉萍又羞又愤,转身掩面跑进屋里。突来的变故惊得众人目瞪口呆,物证人证俱在,不容人不信。待回过神来时,可怜那李玉萍已香殒玉消,在房樑上吊自缢身亡。转眼间,喜事变成了丧事,新郎官刘玉一跺脚,长嘆一声从此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李家至今身负恶名,有也难找婆家。 “你就是——” “不错,我就是那死去的李玉萍,这房子就是当年我的新房,因为这房里死过人,所以一直没人买,也没人住的。” 张生从椅子上蹭地站了起来。 “先生莫怕,本来阴阳两隔,我们不能谋面,但今日清明,阴曹大赦,才有此机缘。在阴曹我才,那贺氏为了吞没另一半家产,买通人贩,把一孕中少妇害死,取出又来害我,连害三人,其心毒比蛇蝎。据判官大人说,贺氏的阳寿将尽,我一定要赶在她死前讨还清白,否则,我就再无昭雪之日了,烦请先生写个状纸。”言罢挽起袖子替张生铺纸研墨。 “你把状纸往哪里送呢?” “这个不须先生费心,你只须把状纸放到这房樑上再呆上一段便了。” 随着“咯、咯、咯——”的鸡叫声,张生从梦中惊醒,睁眼细看,桌上果然放着一张宣纸,纸上所记分明就是梦中女子所言,那字迹分明就是自己所写。当下张生惊骇不已,又忆起梦中的,遂把状纸卷好放到房樑上,与地保推说家中有事打点好行李回家了。 三、“包公”夜审洗冤屈 夏天,梅镇来了一个戏团。戏团的目的地是另一个集镇,只是从此地路过。当他们行至镇西的一处空宅时,突然狂风大作,天昏地暗,倾盆暴雨一泻而下。这雨事先没有一点预兆。李只好带领弟子们破门而入,在空宅暂住一夜。 这雨来的蹊跷,戏团当家人李师傅在屋里转了几圈,吩咐弟子:“这宅子阴气很重,上好香火。” 晚上李师傅睡下不久,听得房樑上隐隐有跑动的声音,他顺手拿起一把梭镖扔了过去,只听“吱”一声惨叫。李师傅点亮灯,见上横躺着一只死老鼠,老鼠旁边有一卷繫着红绳的宣纸。李师傅忙叫醒冯氏,就着灯光轻轻地展开了纸卷。二人看完不禁后背发凉,不待说话,窗子忽然开了,一股阴风把纸捲起来,在屋内打了个旋飘出窗外,待李师傅从院中泥水中拾进来的时候,纸上已是字迹全无。李师傅明白了,忙取出香火,向着房梁拜了一拜:“请遭难的人放心,我们一定想方设法洗尽你身上的冤屈。”话毕,窗外顷刻间云开雾散,月朗星稀。 李师傅两口子一夜未睡。 第二天,李师傅决定在梅镇安营扎寨,上演一出名叫《包公洗冤》的新戏,又修书两封,派徒弟送了去。 因为好久没有戏团来,所以戏台周围人山人海。戏开场了。锣鼓响处,李师傅扮的包公踱到了戏台中间,王朝马汉分列两旁。包公念白:“我乃开封府包拯,白审人,夜审鬼,有冤有屈的可尽管前来——。”话音刚落,平地忽然起了一阵旋风,直吹得人们双眼难睁,风中依稀传来女子喊冤之声,待风息后,一白衣女子披头散发地现身台上,台下观众无不骇然。 包公大喝:“有何冤情速速讲来!” 白衣女子不慌不忙,把嫂嫂如何害人性命,又如何诬人清白唱了个一清二楚。台下观众无不唏嘘落泪,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而人群中玉萍的父母早已泣不成声。 包公听罢“啪”地一拍惊堂木:“可恼啊——”随即大喝:“带贺氏啊——”李师傅用了平生的,这一声气贯长虹,犹如晴空霹雳,台下有一人肝胆俱裂,大叫一声吓死过去,此人正是被李师傅请来看戏的贺氏。 又一阵风起,白衣女子飘然而逝。 鬼娃1 午夜的大街上,一个人影子都没有。街灯残破不堪,只有少数几只灯泡发着昏黄的灯光。张丰抬手擦着冷汗,一边快步走,一边不时回头。好象后面有人追上来似的。他越走越快,也不知怎么就走进了一条胡同。胡同又黑又深,一眼望不到头。他停下脚步,犹疑着要不要进去。 第12页 “爸……爸……”,一阵悠悠忽忽的声音从胡同深处飘来,夹在夜风里,又凄凉,又悲哀。“小雄,是小雄吗?你在哪里?”张丰一听,正是自己爱子的声音。“你别怕,爸爸马上过来救你……”张丰顾不上黑暗,摸索着朝声音处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他看见胡同尽头处有一团朦朦胧胧的光芒,光里好象有一个小孩子。“小雄,爸爸来了。”他加快脚步,很快来到光影前,只见小孩蹲在地上,低着头,两只小手正在地上拨弄着什么东西,一边玩,一边还吃吃地低声笑着。 “小雄,爸爸来了,跟我回去吧。”张丰说着,就去拉孩子的手。“爸爸,我不要跟你回去,你会杀了我的。”灯光下,那孩子慢慢抬起头来,小脸上一片血污,还插满了碎玻璃!“爸爸,你不要杀我,小雄把这些玩具都送给你好不好?”孩子幽幽地说着,并把地上的东西一样样拣起来,放在手上,送到张丰面前。张丰一看,那一双白嫩嫩的小手上,赫然摊着两颗徜着血丝的眼球。冷汗从张丰头上一股股流下来。他忽然跳起来,没命地往胡同出口处跑。“爸爸,不要丢下我呀……我好冷的,没人陪我玩,爸爸,不要走啊……”黑夜的风里,传来一阵阵揪心的哭声。张丰吓得连头也不敢回,他只顾逃!我的小雄绝不会是这个样子的!那不是我的小雄!他心里狂喊着,很快就要奔到胡同口了。胡同外面是一片灿烂光明,还有很多人在那边大声说笑着。“我来了,我要逃出去,我一定要逃出去!忽然,一切消失了。外面的光,声音一下子全没了。周围立刻陷入深深的漆黑之中。张丰惶然失措,他前后左右看了看,只是一片黑寂。“爸爸,我在这里呀!咯咯,你没找到我,要受处罚哦。咯咯咯……”无边的黑暗里,涌起一个小孩子的笑声。笑声就像冰冷的潮水,四面八方向他拥过来。这时,一张血淋淋的小孩子面孔一下子眼睁睁地出现在他眼前!那双流血的眼睛凸瞪着他,“爸爸,受处罚吧……”“啊!!”张丰一声惨叫,猛然从床上跳起来。“丰,你又做噩梦了吗?”边上的妻子小芬被他惊醒了。张丰直喘着粗气,不能说话。“要不要喝点水?”小芬见他满头大汗,于是打开壁灯,下床去倒水。这时,“嗒”一声,卧室的门开了。门口,立着一个小孩的影子。“谁?”张丰大叫一声,拼命朝床后头缩,一边还把头别过去。“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小雄,爸爸没害你”。“丰,你胡说什么呀,这是小伟呀。”小芬埋怨着,一边走到门口抱起那小孩。“小伟乖,别怕,你爸爸发神经了。咦,你这么晚还不睡觉呀。”那小孩约莫三四岁,长得唇红齿白,很讨人欢喜。“妈妈,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好吓人。”小孩嘟起嘴说道。“乖,做梦就是做梦,是假的,宝宝别怕,有妈妈在。”小芬哄着小孩。回头看到张丰脸朝里一动都不敢动,不觉有些好笑,于是走到床边笑着说:“小伟,看看爸爸。”说着,把小孩放到了张丰身边。张丰依旧背对着小孩。那小孩见张丰不动,竟调皮地攀上他的后背去。张丰感到耳旁有股热气呵过来,浑身一哆嗦。转过头来瞄了一瞄。没想到那孩子的脸凑得非常近,一回头,两人正好鼻子对鼻子。而孩子的一双眼睛,竟极其恶毒地盯着他!一眨都不眨!“啊,你快把他抱走啊,快抱走。”张丰用力一推小孩,马上用毯子盖起头。“咯,咯,咯咯。”孩子被推倒在床上,非但不哭,反而还笑了起来。“丰,你今天怎么啦!”小芬看见他这种样子,也有些生气。“小伟,别睬你爸爸。来,妈妈抱你回房睡觉去。”说着,她抱起孩子走了出去。房里又变得静悄悄的。张丰躺在被窝里,想起刚才那个眼神,越想越心惊胆战。他索性翻身坐起来,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地猛吸起来。等半支烟烧完,心神才慢慢安定下来。“小雄,你要来找爸爸报仇吗?”他自言自语着。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一个夏日的午后……“砰,砰”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并伴随着一个男人愤怒的吼声和一个小孩的哭声。“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张丰赤红着眼睛,白皙的脖子上青筋毕露,手里的皮带呼呼生风。“爸爸,别打啦,别打小雄啊。”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被他打得哇哇大哭。原来这叫小雄的孩子,是张丰的前妻所生,自从两人离婚后,孩子便由他抚养。但是不久后,张丰和他所属公司老闆的千金好上了。老闆本来有意从中撮合,并想提升张丰为经理。可后来听说他还有个儿子,便冷下了这条心。这天,老闆又任命了另外一个新的经理。因此张丰心里很不舒服。下班去接儿子时,老师又把他狠狠骂了一通,说他怎么管教的儿子,整个幼稚园最调皮的就是小雄了。又是说谎,又是欺负同学。所以一回到家,张丰再也忍不住了,抽出皮带狠揍小雄。打了十来分钟,张丰打累了,从酒柜里倒了一杯烈酒,一仰脖子喝了下去。酒劲冲上脑门,让他好一阵晕眩。忽然,他发现小雄正偷偷爬起来,向着阳台处跑去。那里有扇门,可以在阳台外把门锁上。“妈的,你还想躲到阳台上去,你以为我打不到你了吗?”张丰几步赶上去,却不料脚下一个拌,摔倒在地。等他爬起来时,小雄已经把客厅通向阳台的门给锁上了。“好,我让你锁。”张丰低吼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邪劲,陡地跳起来,全身猛撞向那扇薄薄的玻璃门。 第13页 “哗啦”一声巨响,张丰连人带着大量玻璃碎片撞到了阳台上。茫然中,他仿佛听见一声无比悽厉的尖叫声遥遥地从阳台下传上来。他一抬头,阳台上哪里还有小雄的影子,原来刚才他这一撞,竟然把门后的小雄撞出了阳台。等他疯也似地赶到楼下时,小雄早已经摔得血肉模糊,气绝多时了。那张胖胖的小脸上还插满了碎玻璃。“小雄,你怎么啦,你醒醒啊!”张丰猛摇着怀里的孩子,但已经晚了。 鬼娃2 后来,张丰得到他公司老闆的帮助而逃过了法庭的制裁。对于小雄的死,他一阵内疚过后,也就长长舒了一口气。反而觉得轻松起来。他很快就和现在的妻子小芬结婚了。过后没多久,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小伟。可就在小伟出生的那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让张丰从此陷入了深深的恐惧。那天在医院里,小芬进了产室。张丰则焦急地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等。医院的长廊里静静的,由于是深夜,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惨白的日光灯闪烁着。产室里刚才还听得见小芬的叫声,而现在则是一片寂静。张丰等着等着,不禁昏沉起来。刚想合上眼皮睡一会儿时,眼角忽然捕捉到一个影子,在走廊转角处一闪而过。“谁在那儿?”张丰被惊醒了,匆匆走到转角处张望,那里也是一条长而幽深的走廊,而且连日光灯也没开。“谁,刚才是谁?”没有人回答,空荡荡的走廊深处,回荡出自己的声音。大概眼花了吧,张丰擦擦眼,转过头想返回刚才的走廊上去。一回头,就看到走廊里多了一个小孩!那小孩背对着他,正一步一跳的,轻飘飘地,朝着产室方向跃过去。“喂,是谁?站住!”张丰一喊,那小孩子好象一惊,停住了身子。走廊里,孩子在前,张丰在后,中间了十几步路的样子。“咯咯……咯咯……咯咯”小孩发出了轻轻的笑声,声音冰凉而飘渺,在这医院的夜里显得分外寒气逼人。张丰顿时觉得一股子寒意从尾椎处直冲后脖子。他听出是谁的声音了!那孩子慢慢转过身子,惨白的灯光下,赫然是满脸的鲜血。“爸……爸,我……是……小……雄……呀,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又……来……啦。”小孩举起一只手,缓缓地擦去脸上的血污……“不要,不要,小雄,你不要吓我啊!!”张丰惨叫着后退。忽然,有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他的肩头,张丰触电似的跳起来。“先生,恭喜您。”张丰一惊之下醒了过来,只见眼前站着一个护士,正拍着他的肩头沖他微笑着。嘘……原来自己打了一个瞌睡。“先生,您夫人刚刚生了一个男孩,快去看看吧。”男孩??张丰一愣,跟着护士走进了产室,明亮的无影灯下,一个满身血污的新生儿正被医生捧在手上。“丰,看看你的儿子”小芬幸福地说着。但张丰心里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忐忑不安地走上去,借着亮光凑近那孩子,一看之下,他惊呆了!这婴儿长得简直就是小雄的翻版!剎那之间,他强烈地感觉到,小雄又回来了!孩子出生后一个多月,张丰瞒着家人偷偷地找到一位法师。当时,法师算了一下小伟的生日以及小雄的忌日后,摇摇头说了一句“你走吧,该来的自要来,挡不住的。”“法师,你一定要救我。不然我就死定了!出多少供养我都肯啊!”法师看他怕得满头是汗,苦笑着嘆了口气,转身捧出一盆仙人掌。仙人掌不大,但绿郁匆匆,鲜嫩欲滴。“居士,这样吧,我送你这盆花。你要好好保养它,只要它好,你家里就会平安无事的。”张丰自从求得了这盆花后,极其精心地照料它。令他欣慰的是,自从花搬进来以后,家里一直没发生过什么怪事。小伟一天天长大了,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两样。见到张丰也是亲亲热热的。而且这孩子特别喜欢这盆仙人掌,时常去拨弄它。张丰一开始绝不让他碰,后来几年过去了,一直很太平。也就渐渐放下戒心,对小伟放任起来了。有时甚至还陪小伟一起玩赏这盆仙人掌,他早已经把医院那晚的事情淡忘了。可是,在两个星期之前,灾难终于降临了! “丰,你回来了”小芬在厨房里。“恩,小伟呢?”张丰刚回家,边解领带边随意问着。“小伟在阳台上玩你的花呢。”“呵呵,他倒是很喜欢那盆花嘛。我去看看他。”可当张丰一上阳台,就看见小伟手里正拿着一把剪刀,一下一下剪着那盆仙人掌,仙人掌已经被剪烂,一片片残枝败叶散落在地上。“你干什么!”张丰好象瞬间掉进了地狱,浑身冰冷。听到后面有人来,孩子停下手中的工作,回过头来,冲着他诡异地笑了一笑:“爸爸,你的花已经被我剪坏了,咯……咯……咯……咯……”那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小雄了。张丰只觉得脑子里“轰”一下,当场晕了过去。当他被送到医院甦醒后,马上冲出医院拦了一辆的士,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当年那位法师。可当他到时,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因为生活很太平,所以他将近有一年多没来供养法师了。现在法师搬到哪里去他都不知道了。 自从那盆仙人掌被剪坏后的两个星期以来,张丰觉得儿子发生了可怕的变化。仿佛去掉了仙人掌的禁制后,原来附在小伟身上的小雄的阴魂已经甦醒了。他有好几个晚上,走过小伟房间门口时,总听到里面传来“爸……爸”的叫声,好象是小雄在呼唤他。而等他打开门时又没了。从此,他不敢再单独和小伟一起待在家里。他开始每天早出晚归。由于他这种异样的举止使小芬很担心,几次劝他去看看医生,但总被他粗暴地拒绝了。这几天来,他天天做噩梦,他觉得小雄好象就快要对他动手了。“喀”一声,卧室的门又开了。张丰的思绪被惊醒。“小芬,孩子睡了吗?”可是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张丰按亮檯灯,见卧室里就他一个人。但不知道怎么的,门开了。夜风吹进来,门一晃一晃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芬,你在吗?”他叫了几声,仍是一片寂静。张丰下床走到门边,朝外面的走廊里看了一看,走廊黑黑的,好象有一点亮光从客厅那里传过来。仔细听去,似乎还有一阵“呜呜呜”的低泣声,又像似风声。“芬,你在客厅吗?”张丰边问着,边循着哭声穿过走廊。他一跨进客厅,就看见一幅奇诡的情景:客厅的窗户大开着,月光照进来,一片银白色。小芬背对着他,跪在地上磕头。一边磕,一边哭;她正前方的桌子上,放了一幅黑白的遗像,但看不清楚是谁的。一个小孩正站在她旁边。这时,小孩回过头来,借着月光,张丰看清楚了,就是小雄!月光下的小雄,满面血污,脸上还插满了碎玻璃。见到张丰,那张血脸上堆满了微笑:“爸爸,你看看这是谁呀?”说着,小雄从身后拽出一样血淋淋的事物来,“砰”重重地扔在地上,张丰一看之下魂飞魄散!那躺在地上的竟是小伟!“咯……咯……咯……咯……”小雄的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慢慢地朝着跪在地上的小芬头顶刺下去。而小芬恍如未觉,依然在磕头。“小雄,爸爸和你一起死吧!”张丰见小芬危在旦夕,小伟又生死不知,精神顿时崩溃,大声哭号着把头一低,猛地用身体撞向狞笑的小雄。“轰”一声震天巨响,他也不知道撞在什么地方,一下子失去了知觉。等他醒过来时,恍恍惚惚地只看见妻子小芬正在发疯似地对他又打又咬,好象还有很多人努力把她拉开。奇怪的是他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觉得睡在一幅担架上。他看看周围的人,有警察,有邻居,好象他老闆也来了。他们的嘴巴不停地开合,可又听不见在说些什么。回首看去,自家的窗户被撞出了一个大大的人形破洞,谁撞坏了我家的窗?他有点纳闷。“爸爸,我和小伟一起走啦,有他陪我玩,我不寂寞了。爸爸,再见啦……”这时,空中传来一阵虚无飘渺的声音。张丰从人群的缝隙里望出去,只见无人的街口处,有两个小孩子,正手牵着手,一步一跳的,轻飘飘地消失于大街拐角处。剎那间,他感到自己好象失去什么最宝贵的东西,心头一阵难受。数日后,经医生检查,由于张丰长期患有精神妄想症,终于在某日深夜发作,亲手把儿子张伟推出窗外,导致其死亡。法院判其无罪。但必须送到精神病院作终身治疗…… 第14页 尸变 我以前访问过一家人他是一个老师家住三张犁,育有一男一女,他太太也是老师,可是自从嫁给他以后,就辞职了!他对怪力乱神之事是绝不相信,或许是做老师的矜持吧!!但经那件事以后,他似乎彻底觉悟了!当时他要不这样做……或许……唉…… 以下以他的角度描述 民国五十二年的冬天,我们全家正在找房子,经由朋友介绍,找到一个在基隆的小公寓,这个公寓说差也不差,但房租却出奇的便宜,那时经济基础不隹,所以一囗答应,但是却有不少传言,说这里风水不好,以前常出事,但当时夫妻俩年轻气盛,毫不理会,马上就搬了进去。 住了不久,约一个月有吧!我儿子就突然生病了!这种病很奇怪,没有什么前兆,是要来就来的!!那天我回来,我儿子忽然像中邪一样,在我面前打滚,囗里念念有词,我不断的问:你怎么了!!他始终如一,我紧张的抱着他往医院跑,他却重的那我无法理会,但我没想那么多了,到了那,医生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家一家的问,却没有结果,他们一致的回答都是从无此例,十分抱歉,我恨透了这种答覆!!终于,隔天后,我儿子他……死了! 这对我来说是晴天霹雳,开始有人不断的对我说,快搬吧!这里太危险了!!我对自己却深具信心,收拾悲情,走出自我!日子还是要过吧!但是,或许这才是悲伤的开始,同样的事发生在我女儿身上……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二个月内死二个,我……开始对人生不抱希望了,可是我坚信科学,对大家没根据的传言,我绝不理会! 本来和我同一理念的妻子,却开始动摇了!她常对我说,还是搬了吧!我也因此训了她几次!我说:当老师的,怎会有此偏差想法!没有科学依据,怎可以胡乱相信!说的也真巧,我女儿才死一个月,又换我太太了!她的情况和死去的儿女差不多,唯一不同是,临死前,意识较清楚,可以了解她想说什么,就在她快死前,邻居告欣我要找一个庙公来看看,我马上回绝了,我生平最不信这个了!可是我太太却似忽告诉我:都快死了,就叫他来看看吧!我这一生没要求你什么,这算是最后一个请求了!你也不答应吗?我还能说什么!我一生没给她过什么好日子,如今却遭此下场,我实在对不起她!好吧!快把那个庙公给请来吧! 那个庙公一到,就直说这里阴气好重,当时我心想,又是什么把戏了!后来,他手拿一支棍,双目紧闭,囗里不知道在念些什么,突然!走到神坛面前,说:就是这了!并且要我过去帮他!我想,在搞什么!我们把那荒废不用的神坛搬开,渐闻一股味道,就像……反正是一种不好闻的味道,他叫我把地板挖开(屋子里的地面是一种空心的地板,就像是电脑教室的那种),囗圭!竟然……是一具变样的尸体!是女尸!部份的肉己经腐烂,一团团模糊不清肉球!!但是可了解是个女的!由她头发看出,而且,她可能是明清时的人,由她的穿 着看出,就像电影的那种妇女! 地上还有些腐水,整个画面十分小心!庙公突然要我把腐水给收集起来,我觉得好心,也不知道要干嘛!他很严厉的说:快!你不想救你太太了!我一听到太太,什么都不想,拿了盆子就把那些水给装了起来,他随着说:快把它给喝了!有没有搞错!要我喝这个!原来是要我太太喝!喝完后,她就昏倒过去了!庙公说,过几天看看! 三天后,她奇蹟般的好了起来,我实在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种怪事,我也不得不信邪了!后来便没有发生这种事了!而我们也打算离开这伤心之地,在三张犁买了间房子,一直到现在…… 死于谎言 撒谎,大家都撒过谎而且想一辈子不撒谎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因为撒谎而死的人就不多了,下面给大家讲一个关于撒谎的故事。 以下用当事人口吻来描述 凌晨一点,当钟楼的钟声传来时,在那个空荡的实验室里点一盏檯灯,然后把一支笔往身后扔……听见笔落的声音了吗?…… 我不喜欢当医生,虽然救死扶伤很神圣,虽然在医生的手中可以挽救许多生命,但我们必须更多地面对死亡,死亡——太残酷,我不喜欢!不过,最终我还是屈服在父母的目光之下。二十年来,我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让步,我走进了那所医学院。 我在半年内迅速习惯了死亡的气息,它已经在我的眼中变得麻木。老师让我们不厌其烦地研究着人体的每一个器官,那些曾经有生命停留过的物质在我们的眼中已经变得和一本书、一支笔一样寻常。每当我向高中的同学谈及此时,她们总是用一种不可思议般的目光看着我……医学生的学习就是这样。 我在学校的实验楼里认识了阿玲,她已经大四了,为了考研,她每天在实验室里呆的时间比在寝室还长。因为她的率直,我们一直都比较谈得来。有时我很佩服她的胆量,因为至少我还不敢一个人在实验楼里读书读到深夜。她从不相信关于魂灵、鬼怪的任何传说,对那些爱尖叫的女生也十分不屑,就她的话说:“医学生不该疑神疑鬼的。” 我只是想开个玩笑,真的,仅仅是玩笑,所以我编了个谎言:“凌晨一点,当钟楼的钟声穿来时,在那个空荡的实验室里点一盏檯灯,然后把一支笔往身后扔……如果没有笔落地的声音,那么转身看看有什么站在你的身后……”阿玲笑着骂我是个无聊的小丫头,然后就匆匆走进那幢灰色的大楼…… 第15页 第二天。 她死了,在那间魅惑的实验室里。验尸报告上写着: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我的心突然悬悬的。 三年后。 我也开始准备考研,我在实验室里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也不再相信任何关于魂灵或鬼怪的传说,我已经淡忘了关于阿玲的一切记忆……四年来,“死亡”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模糊,它只是一个概念或一些指数——“脑死亡超过6秒将成为永不可逆性的死亡……” 夜晚。也许夜已经很深了吧,几点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太多的资料和概念堆满我的脑袋。风吹着实验室的窗子吱吱地响,可这一切都不在我的注意范围内。远处的钟楼传来一声低沉的钟声“当——”。低沉的钟声,仿佛黑暗最深处的震撼……我揉揉酸涩的眼睛——那一声钟声像一道闪电,撕破记忆的天幕,我想起三年前自己编过的那个谎言,还有……阿玲! 手里的笔突然变得格外显眼,它仿佛带着一股不安的躁动,带着灰色的魅惑的情绪,带着我的一颗心……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它,突然,自己的手仿佛失去大脑的控制,在黑暗中在昏黄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弧线——笔已经扔向身后……心跳,一下、两下……夜依然是静悄悄的!骨髓深处已经有一股凉意在翻腾……不可能!我又拿起另一支笔,往身后扔去……没有,没有预期的声响!骨髓深处一种叫恐惧的东西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扩张…… 我转过身……后面是拿笔的阿玲…… 千年魔咒1 很久很久以前,在中国的西北部有一个叫做宽城的地方。宽城里有一个王爷,为人十分贪婪,最爱搜刮民脂民膏,聚敛财富。结果,弄得境内百姓怨声载道,都希望这个贪婪的王爷快点死掉。然而,祸害活千年,这个王爷反而越活越年轻。原来,这个王爷亦好秦皇汉武之道,希望得到长生不老之药,以享无尽之荣华富贵。他为寻得长生之药,不仅四处派人搜索,而且还养了数百的江湖术士为其炼丹。每天,王爷都要吃一些术士们所炼的金丹。然而随着岁月的交替,王爷的体力急转直下。他心里也知道命不久矣,可嘆自己膝下并无子女,又捨不得万贯家财。于是,他为自己选了一个秘密的墓地,并请能工巧匠将墓室设计了一番,之后又将所有值钱的珠宝都藏到了那里。当然,那些建造墓室的工人,能工巧匠及搬运珠宝的人,都被王爷派人给杀了。后来,这些杀人的人也都突然失踪了。至此,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该只有王爷一个人了吧非也,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还有王爷的两个心腹家丁:马二,丁三。 这一天,王爷终于撑不下去了。他将马二,丁三叫到床前,对他们低声吩咐了一阵。两个人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看上去两人都有抑制不住的喜悦。王爷看到二人如此高兴,他也笑了,而且比二人更开心。一个人含笑而亡毕竟要比痛苦而亡好多了。 马二,丁三偷偷地将王爷的尸体抬出王府,拐弯抹角地转了半天,黄昏时才到达墓地。二人将王爷的尸体仍到一旁,一起去开墓门。马二碰了碰丁三,小声问道:“你想拿什么东西?”丁三皮笑肉不笑地道:“马兄,小弟最想要那颗闹龙珠。马兄不会与小弟想到一块儿去了吧?” “哪里,哪里,小兄只想要宝库中的龙凤披。”马二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道:好小子,全府上下谁不知道你最想要王爷天天不离左右的那块紫龙玉佩了。它是我的,你甭想跟我抢。这时,墓门已被二人打开。两人相视一笑,转身抬了王爷的尸体走了进来。刚一进来,二人又不约而同地将尸体放下,反身将墓门关了。 墓室里黑洞洞的,却是异常干燥,没有通常洞穴中的那种潮湿感。二人对洞中的情况都很了解,顺利地来到了墓室中心,谨慎地将王爷的尸体放进了石棺内。棺盖还未盖上,斜放在石棺的一边。丁三便一推马二,道:“走,我们去拿宝贝。” “棺盖还未盖上呢?” “你不去,我可先去了,剩下什么你可别愿我。” 马二一听,有些着急,一边说着“这就来,这就来”,一边快步向墓室北面走了过去,并超过了丁三。说时迟,那时快。丁三看到马二到了自己前面,快速的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马二的后心便刺了下去。等到马二反应过来已是太晚了。他转过身狠很地盯着丁三,好象要用目光将马二杀掉似的,两只手刚到半空,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了下来,随后身体也倒了下去。丁三拔起匕首,怕马二死的不干净,又补了几刀,嘴里还说道:“马二哥,你可别愿我。这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若不杀你,我就可能被你所杀。这只能怪你脑子不灵光。”说完,丁三用马二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转身来到石棺旁,伸手从尸体的腰间扯下紫龙玉佩揣在怀里。而后便来到北面的墙壁前,探出两只手在墙上摸索着,想找到开门的机关。然而,正在他摸索时,忽然觉得后心一阵发凉,继而是巨痛。他意识到是一柄匕首,心想:难道是马二复活了。他借着最后的一点力气转身一看,赫然是王爷。剎那间,他明白了一切。只见王爷对他笑着说:“你可以走了,只有你们先走了,我才可以放心的走……”后来的话,丁三永远也听不到了。王爷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满意的笑了,心想:这颗丹药还真管用,可惜不能让我永生。王爷从丁三怀中掏出紫龙玉佩揣在自己怀中,蹒跚地走到石棺前,刚想躺进去,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在棺盖上写下了如下几句话: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写完,他已是油尽灯枯,一头栽进了石棺内。刚才进来的是三个活人,而今却只有三具尸体。可嘆两个僕人追随主人一生,最后还是被主人所害,怪只怪其贪心过重,主人无德。墓室里静悄悄的,两具尸体的伤口处仍在淌血,而棺盖上的血红大字清晰无比,鲜艷欲滴,好似在警告着什么。 第16页 第3卷 千年魔咒2 日月如梭,转眼已过了一千年,到了民国初期。一支由我国早期的五位考古学家组成的探险队来到了昔日的宽城。因为他们从史书上了解到在宽城曾有过一位王爷贪婪无比,然而却死的不声不响,似乎从这个世界上一下子就消失了。史书上的记载仅此而已。那么这个王爷及其富可敌国的财宝都到那里去了呢?这成了一个千古疑案。他们来到这里,一是为了揭露这个谜底,二是为了寻得宝藏为中华民族的振兴尽一些力。 昔日的宽城如今只剩下一些瓦砾。昔日王爷认为秘密的墓地,经过千年的风吹雨打已不复从前那么隐秘了。五位考古学家凭藉自己丰富的经验很快便找到了墓穴的入口。五人兴奋异常,一起将墓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他们只能借着火把的光亮摸索着前进。吴铎在前头举着火把开路,之后依次是赵启、范斌、莫向文,他们手里都拿着铁杴及其它一些专门工具。刘宇举着火把殿后。他借着火光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通道两旁,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两旁都刻着许多恶鬼,一个个张牙舞爪摆着各种造型:有的手里拿着一条人腿,正想往嘴里送;有的则捧着一颗人头吃得津津有味;还有的怒视着来人,似乎随时都会跳下来。突然,刘宇听到前面一声惨叫,并感到周围变暗了许多。原来,在吴铎的脚下突然弹出一片尖刀,而他则因痛不由向前一倒,结果来了个万刃穿身。紧随其后的赵启吓得都呆住了,心想:如果自己多走几步,就会和吴铎一个下场。四人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由赵启开路,从尖刀丛的旁边绕过继续前进。这次,四人都谨慎多了。因此,他们不少次都从死亡的边缘逃出来。最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墓室中心。此时,每个人都已是伤痕累累了。 墓室里的情形顿时令四人大吃一惊。只见两具尸体倒在石棺的两边,相距有五,六米远。从两具尸体上流出来的血在石棺的一头交叉,之后各自沿石棺的一边流过,最后在石棺的另一边汇合,将石棺围在了中央。四人隐约还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不禁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商议了一会儿,便分头工作了起来。赵启、范斌和莫向文三人分向墓室的其余三面搜索有无别的通道。刘宇则走向石棺检查尸体的情况。尸体并非是仰卧的,而是俯卧,面部朝下。刘宇小心翼翼地轻轻一翻尸体,打算将尸体翻过来,但尸体温丝未动,却感到双手触摸的地方似有弹性。刘宇并没在意,而是再次用力一翻。尸体终于被翻转过来。刘宇的眼光一落到尸体的面部不禁“啊”的一声惊叫。另外三人闻声马上赶了过来,询问刘宇怎么回事。刘宇一指棺内尸体的面部,其余三人将目光落在尸体的面部不由都是一惊,看上去这个死者穿得很尊贵,无疑是他们所要寻找的王爷,奇怪的是死者好象刚死不久。他们将棺内尸体与棺外的两具尸体细细研究了一番,确认他们确实是千年前的死人。至于为什么历经千年而尸体不腐,四人百思不得其解。 刘宇等四人又歇息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情绪,便又各自工作了。刘宇将死者的身体细细的搜索了一遍,发现了一块紫龙玉佩和一颗大珍珠等一些宝物。正在他想进一步搜索石棺旁的两具尸体时。一声惨叫传了过来,还没过一秒钟就又听到一声惨叫。原来,搜索北面墙壁的赵启被墙中伸出的一桿枪刺了个透膛。而搜索东面墙壁的莫向文在听到赵启的惨叫一怔之际。被从前面伸出的一柄剑削断了半条胳臂,鲜血顿时泉涌而出。范斌马上奔向赵启,而刘宇则跑向莫向文将他扶到了棺旁,在棺盖边坐下,此时鲜血已沾满了莫向文的半边身体。一些流到了棺盖上。刘宇马上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大块布,为莫向文包扎。这时范斌低着头黯然的走了过来。刘宇马上知道了生了什么事。突然,范斌两眼发直,指着棺盖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刘宇顺着范斌的指向看去。只见棺盖上有几个血红大字:“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血字在火光的照射下红得更加鲜艷,好像在警告来人。“我看到鬼了。我看到鬼了……”范斌不停的大叫着,继而是狂笑,并以手捶胸,向洞口跑去。不一会儿,刘宇听到了一声惨叫,之后便归于寂静。刘宇从心里起了阵阵惧意。他也无意寻宝了,背起已经昏迷的莫向文,一手拿着火把摸索着走出墓穴。刘宇先将莫向文放在一棵树边,自己回身将墓门关上,心想这里面肯定还有很多秘密未被探索。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还会来的。 莫向文已不能参加考古工作了,只好在家养伤。医生说,伤势并不严重,只要静养三五个月就能痊癒。然而,莫向文的伤口却并不见好转,他整天都是愁眉苦脸的。一天,刘宇又来看望莫向文。莫向文拉住刘宇低声说:“看来我这伤是好不了了,我总觉得咱们那次去探索的那古墓有些古怪,是不是里面有鬼或者是什么邪物?”刘宇想起范斌发现那些咒语时,莫向文已昏了过去。一想起那些咒语刘宇就有一些后怕,忙对莫向文说:“临走时,我们在棺盖上发现了这几句:”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你说是不是这些咒语在作怪。“莫向文并未回答,只是双目呆滞,喃喃的说到:”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刘宇一见莫向文情绪低落,以为是累了,藉故离开了。不到半个月莫向文便命归黄泉了。据莫向文的邻居讲,莫向文在死前的那天夜里,一直哭叫不停,还一个劲儿的说:”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打扰您的,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再去的。“继而是一阵大叫。第二天便传出了有范斌已死的消息。刘宇听到这些传闻,心里更是惊惧,心想当初自己一行五人前去探墓,有三个人死在墓里。如今莫向文也不明不白的死去了。自己能够逃过这一劫吗?从此,他一闭上眼就看到那个石棺内的人向他走来,并说道:”还我宝物,还我宝物……“不到两个月刘宇也抑欲而亡。古墓之谜又添上了一层神秘的外纱。 第17页 千年魔咒3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又过了将近90年,来到了公元1997年。此时刘宇的重孙刘维已是30多岁的青壮年。巧的是刘维也是个搞考古的且性喜探险。由于生活水平提高,刘维也买了新房。于是他便开始整理老屋中上几代留下的遗物。其中一只锦盒引起了刘维的注意,他轻轻地将锦盒打开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盒盖被打开了。刘维顿时呆住了,只见锦盒内有一个紫玉佩,雕的是一条龙。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在玉佩的旁边是一只鸭蛋大小的珍珠,浑圆发亮。刘维以前也看到过不少珍宝,但像锦盒中这样的还是第一次,心想,这两宗宝贝可说是无价之宝啊。我家从哪里得到的呢?他往锦盒底一看发现还有一张摺叠的信纸,他忙将信纸拿出来并打开,只见上面写道:致后世子孙:民国十年,我与吴铎,赵启,莫向文,范斌五人同去宽城探索古墓,然这一去三人死于古墓内,莫向文亦不久而亡。现将古墓内的情况介绍如下…… 此盒中之紫龙玉佩与闹龙珠便得于古墓其价值连城,原打算献于政府,然政府无能令我寒心,因此托后世子孙将其献给有德之政府。近日,吾常梦到石棺中人向我索要宝物,疑有恶鬼,吾思不能久活,特此绝笔。古墓之内凶险异常,且有魔咒,吾之子孙不得入内。 刘宇民国十年九月十三 刘维看完遗书,心里一笑,心说:我的曾爷爷太过迷信了,哪里有恶鬼索物啊。不过这个古墓倒是值得一探。一想到古墓探险,刘维便来了精神。第二天,他先来到文物部门,将两件宝物交给了国家。经专家鑑定,这两件宝物都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确是稀世珍宝。刘维将宝物交给国家后,马上回到自己的单位,向上级领导申请去探索古墓,并将曾爷爷的遗书交了上去。上级领导对这件事很重视,派了三个精明能干的人一同与刘维去寻找古墓。 他们按照刘宇遗书的指点,很快便找到了墓门。如今墓门已是破烂不堪,而且还缺了一角,像一张黑洞洞的巨口正想吞噬什么。四人壮了壮胆,刚想进去。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个老农,对他们嚷道:“餵!别进去,里面有鬼。”四人一顿,齐华问道:“老乡,这里面有什么鬼?”一个老农答道:“里面有恶鬼,还吃人哩。我们时常在三更半夜听到惨叫声,都是从这里发出的。”另一个老农不耐烦了,一拉正在说话的老农说:“还不快走,走晚了小心被恶鬼拉下去作点心。”齐华和封本泰听后都是一怔,封本泰对刘维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古墓的正确地点,还是先回去吧。等人手多了咱们再来。”刘维不屑地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怎能半途而废呢?都快到21世纪了,你还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吗?”张立武也应声道:“对呀,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起码要将里面的情况摸一摸,将来才好大规模挖掘。”封本泰脸一红,不在说什么了。于是,四人拿了火把鱼贯而入。刘维在前开路,之后是齐华,封本泰,最后是张立武。刚一进来时,四人都是一惊,只见通道两旁的雕刻虽历经千年仍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四人不禁将距离拉近了一些。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尖刀阵前,只见刀丛上白骨累累,还有一些动物的腐肉,发出了阵阵恶臭。可见自从刘宇等人进来后,这里曾多次被光顾,不仅有各种动物,而且还有其他人。他们绕过尖刀阵几经转折,陆续又发现了一些动物和人的骨骸,四人的心头不禁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终于,他们来到了墓室中心。幸好在刘宇遗书中对墓内的机关有了比较详细的描述,否则,他们四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安地到达这里了。墓室内的景象与遗书中所描述的基本相同。石棺旁的两具尸体还在原处,围绕石棺的血迹清晰可见。不同的是三面的墙壁下又多添了几具尸体,发出了浓浓的恶臭。整个墓室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四人从内心里产生了一种惧意。他们先来到石棺旁,向里面望去,顿时四人感觉像是在三九天掉到了冰窟里,凉意直透心底。原来,棺内人的尸体与刘宇遗书中所提到的分毫不差,看上去就像是刚去世的,经过了90年还是一点未变,四人也是不明所以。刘维特意地观察了一下斜放在一边的棺盖,想看一看那个咒语。然而,棺盖上很平滑,哪里有什么字迹。另外三人看后也没什么发现。四人又来到棺旁的另两具尸体前,发现这两具业已成为干尸。他们藉助火光又将墓室的三面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发现在墙壁下还堆积着无数蛇蝎等物的腐尸。每个人的心头又多添了一层阴影。突然,齐华一声惊叫,之后用力一甩胳膊,就见有一条形物体直冲向斜放着的棺盖,随后翻滚下来不动了。齐华开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得右小臂一沉,似有一物落在上面,他便用力一甩。他以为没什么事了,但突然间就觉得右臂没有知觉了,继而发展到右上半身。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中毒了,刘维等人这时也发现齐华有些不对劲儿,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齐华感到全身都冻在了冰里,只从嘴里蹦出了:“蛇……蛇……毒……”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这时,封本泰双目紧盯着棺盖,用一种发自地狱似的声音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刘维和张立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在平滑的棺盖上清晰的印着几十个血红大字,鲜艷欲滴: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他们明明记得自己刚才还特意观察了一下棺盖,上面确实什么也没有。但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确是,上面确实有字而且就是那段咒语。三个人害怕极了,尤其是封本泰,一下子就向来路跑去。刘维和张立武也抬着齐华的尸体紧随其后。三人出了墓穴这才出了一口长气。然而,每个人的心里都像压了千斤重物。 第18页 三个人回到单位,向上级详细的汇报了墓中的发现。上级认为墓内的棺盖和棺内人的尸体很有研究价值,而且说不定里面真有什么珍宝。于是,上级调派了十几个人及一批现代化的设备,准备将墓穴整个掘开。这次,三个人主动做了嚮导,打算将墓穴的秘密探个究竟,尤其是刘维更想弄个水落石出。 千年魔咒4 毕竟是现代化的设备,效率就是高。不到两天,就将墓穴上边的土石都挖开了。由于事先已经将棺盖及棺中人的尸体搬了出来,所以墓穴上边掉下的土石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这一千年前的秘密终于大白于天下。原来,这座墓穴中设了很多的机关,简直是巧夺天工,然而多数由于过了千年之久而失效了,否则后来人怎能进去呢。令人奇怪的是墓室北面的墙壁后虽有一个大洞,但空空如也。刘维等人认为这一定是藏珍宝的密室。于是,三人分头对密室的周围进行清理。封本泰一边铲着墙壁边的泥土,一边笑着说:“你们说,我们会不会碰到个金元宝?”张立武打趣道:“碰到什么也比碰到个鬼咒语强多了。”话音刚落。只听封本泰喊道:“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三人将墙壁边的泥土都铲掉,漏出了几行字:“惨兮,悲兮,后来之人。财宝已失,主人未知。汝应速归。”三人反覆念着这几句,思考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封本泰突然苦笑地说:“我知道了,这几句话的意思是我们快要命归黄泉了。” 刘维道:“这肯定是有人在我们之前将财宝弄走了。让我们后来的人还是快点回去吧。” 封本泰反驳道:“那惨兮,悲兮怎么解释呢?寻宝不到,不应是惨兮,悲兮啊?”刘维沉默不语。 王爷的尸体和那个棺盖被抬到了研究室。王爷的尸体还是那样,好象刚刚死去似的。那个棺盖还是光滑异常,根本没什么字迹。他们单位的人也是没有办法揭开这两个谜。于是他们只好先将尸体放在一个特制的玻璃容器内,这种玻璃坚固得很,寻常枪都打不透。那个棺盖就放在玻璃容器的旁边,等待国内外的专家前来研究。 这一天是公元1997年3月9日,一颗彗星从地球上空滑过。刘维,张立武和封本泰当然不会放过这个3000多年一遇的天文奇观,争相去观看这颗彗星的身影。张立武看着空中的彗星,不禁说道:“太壮观了,如果这颗大石头落到地球的话,那将是世界的末日……”他说到这里突然停止了,其余二人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刘维一下子想到那句:巨石横空,吾复重生,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心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那段咒语会是真的。三人目光一接,不约而同的奔向了研究室。只见存放尸体和棺盖的那个房间的门敞开着,三人冲进去一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尸体不易而飞,特制的玻璃碎了一地,其间还搀杂着斑斑血迹。旁边的那个棺盖上赫然写着那段咒语,血红大字鲜艷欲滴: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 封本泰一阵惊叫,之后便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巨石横空,吾复重生。巨石横空,吾复重生。……”声音悽厉悲怆,渐渐远去。刘维不禁想到:难道这个尸体真的重生了。张立武只是站在一边,双目盯着棺盖,默默无语。 后来,刘维听说封本泰经医生诊断确认已是疯了。张立武则死于一次交通事故,当时他正驾驶着那辆已陪伴他十几年的摩托车。不久,刘维又听说当初挖掘古墓的那十几个人不是得了重病,奄奄一息,就是自杀了。 我听到这个故事时,刘维也已卧病在床。据他说,他时常梦到那个王爷向他讨要宝物。不出一周,刘维也去世了。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该不听曾爷爷的话!” 午夜凶宅 今天,在给大家讲一个关于鬼宅的故事。 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想起了仍然毛骨悚然!!!! 南生公寓d座1702室。房产中介用钥匙打开门,对小竹说:“小姐,你进去看看吧。” “你不一起进来吗?” “不了,这房子阴气太重,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 小竹笑笑,心想这房产中介也太迷信了,便独自进去看房。好明亮的大厅,好舒服的卧室,卫生间和厨房都很整洁,站在露台上还可以欣赏到很美的风景呢。小竹对这套房满意极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好的房子每月只收400元租金。 “大叔,这套房真的每月只收400元租金吗?”小竹问站在门外的房产中介。 那房产中介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小姐,不瞒你说,这屋里死过人的。” “哦?死的是什么人?” “一个三流的女明星,叫范丽莎。半年前,她从这套房的露台跳了下去,这可是17层呀,当场就摔死了。” “她为什么要跳楼呢?” “警方分析是为情自杀。据说她死时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臂高举直指她家的露台,样子极为恐怖。她死后也有人搬来这里住,可都住不长,他们说这屋子不干净,半夜闹鬼的。后来这套房就一直空着,没有人敢住在这里了。” “所以它的租金才这么便宜?” 第19页 “是啊小姐,你一个单身女孩,考虑清楚再决定要不要租这套房吧。” “不用考虑了。我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存在。即使有鬼,我没做过亏心事也就用不着害怕。而且我刚刚工作,薪水不高,租不起更贵的房子。我觉得这套房子挺好的,犯不着因为一些传闻就吓得放弃它。” “既然如此,愿神保佑你,小姐。”房产中介对着小竹双手合十做个祈祷,转身离开了。 小竹当晚就搬进了南生公寓d座1702室。她的行李很简单,就只有两只旅行袋。一只装些衣物用品,另一只塞满了cd和书。她提着两只旅行袋就搬了家。忙碌了一天,小竹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很快睡着了。 早上七点,闹铃声将小竹唤醒。昨夜做了个怪梦,居然梦见自己穿着别人的衣服不停地跳舞。小竹从床上爬起来,哎呦,一双腿又酸又疼,好像真的跳了一夜舞似的。她不禁觉得好笑,一定是昨天走了太多路的缘故。可是当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所穿的衣服时,立即目瞪口呆,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摔成粉碎。天啊,她的身上居然穿着梦中的那件蓝旗袍。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的衣服?它从何而来?它怎么会在自己身上?明明穿着睡衣入睡,怎么醒来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这件蓝旗袍?几百个疑问在小竹脑中纠缠,然而没有一个能找出答案。她三下两下脱掉蓝旗袍,丢得远远的。 带着一堆无法解释的问题,小竹匆匆赶到了外贸公司去上班。一整天,差不多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会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同事jacy更惊讶地问她脸色怎么那么差,居然猜测她失恋了。小竹哭笑不得,难道告诉人家自己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身上穿着件来历不明的蓝旗袍吗?谁会相信?人家一定会以为她疯了,说不定连工作都不保。不能说,说了于事无补,这件事只有靠自己解决。难道真如房产中介所说这套房里闹鬼?没理由啊。在科学这么昌明的现代怎么可能还有人相信闹鬼这种事。可是,要怎样解释所发生的一切呢?要搬出南生公寓1702室吗?不!自己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被打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拿定主意,小竹恢复了平静,她决心要勇敢地面对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 在王菲的歌声里,小竹吃过了晚餐,又在浴缸里泡了个舒服的泡泡浴。她的身体在水中舒展,疲劳一扫而光,连头脑里那些烦人的问题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突然间,所有的灯同时熄灭,客厅里王菲的歌声也嘎然而止。片刻,唱片机再次转动起来,传出的却是一对男女的对话。 女:“你说过你爱我的!” 男:“我当然爱你,我的宝贝。” 女:“那你为什么还不离婚?你答应过要娶我的,难道你忘了吗?” 男:“我那个黄脸婆死活不肯离婚,还用儿子的命来要挟我,说我要和她离婚她就杀了儿子然后自杀。她还找人跟踪我,说一旦找出狐狸精绝不轻易放过。你知道,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以后我不能常来了,万一让她找到这里就惨了。” 女:“那么说我们没有未来了?” 男:“丽莎,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在一起。” 女:“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江伟,你真的爱我吗?你肯和我一起去死吗?” 男:“好,既然我们活着不能厮守,不如到阴间作一对快活的鬼夫妻吧。” 女:“现在我们就从这露台跳下去吧,到阴间作一对快活的鬼夫妻。” 男:“你先跳,我随后就来。” 女:“江伟,我等着你。” 最后是一声沉闷的坠地声,只有一声。 小竹在身上裹了条浴巾,缓缓走出卫生间。虽然她一再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勇敢些,但是在这突如其来的不可思议的黑暗中听着如此诡异的对话,她怎么可能不恐惧呢?小竹也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而已。 客厅里唱片机红色的指示灯还在闪烁,小竹按下stop键又拔掉插头可它仍然闪个不停,仿佛一只怪异的眼睛对着她一眨一眨。一阵冷风从窗口袭来,小竹身上的浴巾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拉扯着,越裹越紧,越裹越紧,几乎令她窒息。小竹拼命想摆脱浴巾,可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她的挣扎只是徒劳。无意中小竹摸到了桌子上的剪刀,她立刻握在手里,往浴巾的下摆剪去。一下、两下、三下,有液体从破碎的浴巾流出,顺着她的身体淌到地板上,房间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难道浴巾在流血?小竹跑到卫生间,打开花洒想冲掉身上粘着的液体,谁料,花洒中喷出的并非清水,而是同样粘稠血腥的液体。小竹尖叫着丢开花洒,使劲用毛巾擦拭身体。却听“嘭”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自己关上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门仍死死地关着。黑暗中,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只听见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莫大的恐惧啃噬着她的心,几欲令她疯狂,她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耳朵,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牵起她的手。门开了,小竹被那只手领到了露台边,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她耳边说:“跳下去吧,不要让我等太久。”说完,那只手猛地一拉,小竹的身体已探出露台,摇摇欲坠。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记忆的碎片在她脑中闪现,房产中介的话,还有刚才那诡异的男女对话,难道这就是范丽莎的死因?那个叫江伟的男人欺骗了她,他并没有跳楼。于是范丽莎的魂魄夜夜游荡于此等待她的情人兑现诺言?小竹体内潜伏的理智战胜了思维的混乱,她用手死死抓住栏杆,想拽回自己。那女声放肆地大笑,更加用力向下拖她。小竹知道自己的力气远远不及对方,这样下去自己必定会跌落楼下。现在惟有试着与她对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第20页 “范丽莎,我知道你死不瞑目,但是你不能这样随便害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你怎么忘了?你答应过要和我作一对快活的鬼夫妻,难道你反悔了吗?” “你看清楚,我根本不是你要等的人,我和你素昧平生。你不要一直拉着我!” “你不是江伟?那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那是半年前的事了,现在是我租了这套房住在这里。” “什么?已经半年了?那江伟去了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范丽莎渐渐松开了小竹,小竹滚到地上,喘着粗气。 范丽莎轻轻啜泣。小竹:“范丽莎,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这不是属于你的世界,你还是离开吧。” “不!我不离开!我要等我的江伟,他答应我要……” “你醒醒吧,他如果想陪你死半年前就跳楼了,事实很明显他骗了你。” “你骗人!我不相信!江伟,你在哪里?我等你等得好苦。我夜夜在这里想着你,等着你,你怎么忍心见我孤伶伶一个游魂在这片伤心地徘徊?”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小竹已是泪流满面了。“范丽莎,不要再难过了,这样一个负心人不值得你为他哭泣。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如果需要我做什么,请不要客气。” “谢谢你。我只想再见江伟一面,想听他亲口说出真相,一定要他亲口对我讲我才相信,否则我心有牵绊,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可是我怎样才能找到他呢?” “他晚上一般都在酒吧。至于他的样子,你在梳妆檯最下面的抽屉里可以找到我跟他的合影。拜託你,我一定要见到他。” “好!我尽力而为。” “抱歉我曾那样对待你。” 一阵冷风“嗖”地向窗口飞出。房间里的灯立刻全亮了起来。小竹疲惫地滑坐在地板上。这一晚发生了那么多难以置信的事,要不是这周身的鲜血,自己也会以为只是做了个荒诞的梦。原来这世上有那么多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原先因为不懂所以当作不存在,事实上人类对宇宙万物的秘密知道的太少太少了。 小竹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江伟。他属于那种很容易从人群中认出的人,不仅由于他身材高大威武,还由于他的身边永远围绕着三五个性感女郎。小竹没费什么力气就认识了江伟。她只不过在他面前展露了一下修长的美腿,江伟就迫不及待上前搭讪了。 “小姐一个人?”小竹点点头。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伟,是个导演。小姐可曾看过我拍的电影?”小竹微笑着摇摇头。 “啊,没关系。我现在正准备拍一部青春偶像剧,女主角的人选还没定。今天我在这里一看见小姐就觉得眼前一亮,这不就是我要找的女主角吗?怎么样,小姐有没有兴趣拍电影呀?” 小竹心想他不知用这个诱惑骗了多少女孩子了,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不妨顺水推舟。小竹顾做惊喜状,“你说的是真的,大导演?” “当然是真的!这部电影一上映,保准你成为当红的大明星!”江伟拍着胸脯保证。 小竹看见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噁心,但为了把戏做完,还得装成一副陶醉相。“那我该怎么报答你呀?” “这个,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相逢就是有缘人嘛。”说着,一只手已经摸上小竹的大腿。 汽车驶入南生公寓。江伟有点紧张地问:“你住在这里?”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啊,没有,没有。” 半年后,江伟再一次踏入了南生公寓d座的电梯。小竹按下17层的按钮。 “怎么你也住17层?”江伟的头上冷汗直冒。 “我住1702室,怎么了?看你出这么多汗。”小竹用纸巾擦擦他的脸。“你要是不舒服就改天再来?” “我没事,只是觉得太巧了,你居然也住这里。”果然色胆包天! “哦?你原来的女朋友也住过这里吗?”小竹把门打开,二人进屋。江伟上前就要吻小竹。小竹推开他,“我听说半年前这里有个叫范丽莎的女明星跳楼自杀了,难不成她也是你的女朋友?” “谈不上女朋友,不过是交往过一阵子罢了。说真话她这个人很难缠,我跟她玩玩而已,她居然要我离婚娶她。笑话!我江伟纵横江湖二十年岂能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我敷衍她说要跳楼,她还真跳下去了,你说是不是傻得可以?”说完他还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像说了件多么可笑的事一样。 “她死了,你不后悔吗?”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我正好甩掉一个大麻烦。不过,她的身材真是一级棒,死了倒有点可惜。” “江伟,枉我对你一片痴情!你既然对我并非真心,又何苦骗我?” 只见一件蓝旗袍徐徐飘至江伟面前。蓝旗袍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那是江伟再熟悉不过的死去的范丽莎的身体。可是眼前却看不见头,看不见腿,只见空气中飘来一件玲珑有致的蓝旗袍。 第21页 江伟面无血色,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别、别、别吓我!”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那这件蓝旗袍你记得吧?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穿的衣服,也是我最喜欢的衣服。你说过我穿着它特别美。你全都忘了吗?”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是啊,我死了。我说过我等着你,可你……事到如今,我也并不恨你,怨只怨我当初有眼无珠,痴心错付。你我之间这笔红尘错帐就此了断。现在我对人世间已无半点留恋,是我该走的时候了。永别了。”随着一声哀怨无奈的嘆息,蓝旗袍在瞬间化为飞灰。 江伟眼神凝滞。片刻,突然狂笑,大步奔下楼梯。 两天后。小竹坐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看着《每日新闻》。在报纸第三版的右下角有这样一则消息:“曾导演过《江湖大佬》等电影的三十八岁的导演江伟于日前突然发疯,原因不明。” 小竹在南生公寓d座1702室住了下去。一切都很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第三十二条校规1 每个学校都有校规,但是我从小到大感觉最恐怖的的校规就是那所师范大学的校规。 文是某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的一名学生。 这是一所很出名的大学,坐落在一座很有古文化意韵的山上。名校依託名山,名山衬出名校。特别是文学院的教学楼,木板木窗木建筑,虽旧但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前面还有一个樟圆,古树鲜花相映,相得益彰。 文是文学院的干部。一天,文在整理一份档案时无意中看到一条奇怪的处罚记录:一九八五年六月,中文系八三届学生王利萍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文觉得很是奇怪,学生手册上记载的校规明明只有三十一条,文记得很清楚,哪来的三十二条呢,况且这条处罚根本没有提及犯了何事,很是模糊。是不是以前有三十二条,后来给删了一条呢。文很好奇,恰好校学生会里有他的朋友,于是他请那位朋友带他到校学生处去咨询一下。接待他们的是刚上任不久的王处长。文把来意说明后,王处长先是翻翻现存的《学生手册》,后再查查以前的档案,最后很肯定的回答他:没有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文想大约是院里弄错了,于是没作理会。 过了两天,文在整理另一份档案时,突然又看到了这条奇怪的校规。这次同样是处罚记录,并且是两条:一九八七年六月,八五届学生刘燕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一九八八年六月,八六届学生黄露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如果说第一次还可以用院里笔误来解释的话,那么这一次素来喜好刨根问底的文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的。 文来到文学院一楼的正门。这是一条十字形过道。正门前面是文学院的樟圆,后面是通山的小路,左右为连体的教学楼。文正站在正门的左侧,墙壁上有一块很大的黑板。许是年深日久的缘故,黑板上用蓝颜料写的一部分字,似已无法坚持住自己的阵地,显出了快要脱落的样子。这是一册完整的校规。文很仔细的看了末尾的数字,三十一条,没错,总共才三十一条校规,虽然黑板的下方还空了不大不小的一块,但怎么也找不出第三十二条。 文带的满脸的疑惑往宿舍走去。经过外国语学院的教学楼时,有人在叫文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文玩得很不错的老乡月。文突的一拍脑门儿,这不有了吗,月是外语学院的院干部,问问外语学院是否也有这种情况不就得了。于是文很高兴的应了一声迎了上去。月的旁边站着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玉,也是外语学院的。两人听了文的一番说明后也觉得很是奇怪。月对玉说:“要不,咱们也去查查。刚好现在院里也在整理档案。”也是院干部的玉于是对文说:“那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们去查查。” 一下午没接到月和玉的电话。第二天一大早,文还在床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月。文一个跃身,来不及漱口便匆匆往楼下跑。到了楼下,文还没开口,就被月拉着手说:“走,跟我来。”女生宿舍前的木兰路上,玉手拿着几张纸站在那。文跑上去接过纸一看,是两条与文学院差不多的处罚令:一九八四年六月,英文系八二届学生杨小丽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还有两条我们没拿出来,跟这是一样的。大都集中在一九八三年至一九八八年。”玉补充说。文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一定要弄清楚,他对自己说。文把档案还给玉,坚定的对两人说:“我得去找原始资料,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说到你们院里一楼的档案室里去找吗?”月问到。“是的,我有钥匙,不过得晚上十一点以后去。”“带我们一起去怎么样?”玉拿着月的手问到。文迟疑了一会,说:“好,今晚十点半到文学院樟园会合。” 第三十二条校规2 十点半的文学院静悄悄的,朗朗的月光透过稀疏的叶片留下若明若暗的影子,教学楼里自习的学生已陆续开始回宿舍,樟园里情侣们的情话也不得不接近尾声。文赶到文学院正门口的时候,过道上只有玉一个人。“月下午来了个同学,她陪同学去了。”月说。文点了点头,说:“我们先转转,等熄了灯再进去。”文带着玉首先看了看过道左侧的铁门,说:“进门第二间就是档案室。”右侧的值班室里还有灯,想必还有人在值班。 第22页 十一点一十五分的时候,文和玉又转到了文学院正门。文学院已是一派黑暗和寂静。右侧的值班室也已没了灯,想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过道里的那盏不灭的灯泡,昏黄的照在月光照不到的过道深处,一白一黄的对比让人觉得极不习惯,加上死一般的寂静,就让人有了若许背凉的感觉。文打开了锁着的铁门,一只手牵着玉,一只手举着燃着的打火机,摸索着来到左侧第二间:档案室。用钥匙打开了档案室的木门,拉亮灯泡,文朝档案室深处走去。一张张木柜里贮存了无数本原始资料,文带着玉来到一九八八年的专柜前。文拿的是奖惩记录。档案分得很细,不过,因为人较多,所以发生的事儿也多。玉陪着他看八七年的记录。一切均在意料之中,从一九八七年玉的那份档案开始每年差不多都有一到两例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并且,越往前越多记录。不过,一切又均在意料之外,从一九八三年到一九八九年,所有的记载都只有一句话:某某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从没有一条哪怕是一点点的对第三十二条校规内容的描述。一九八二年干脆连第三十二条校规都没有提到。玉很失望,文给她打气:“要不,我们再查查记事表。”玉点了点头,很明显,从一年发生的大事来查一年内的处罚亦是一种不错的方法。于是从一九八八年的记事表再往回查。记事表则好查多了,有资格记入档案的大事毕竟不是每年都有。查到一九八二年的档案时,文被一条记事吸引了:一九八二年六月二十日晚一十二时,中文系八零届学生李燕因情变在文学院樟园内上吊自杀而亡。文突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虽说死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毕竟是死在离自己所在位置仅一墙之隔的樟园内,还是六月晚上的十二点。文的背上突然有一股极重的凉意。很明显玉也观察到了文的变化。她凑过头来看了看那条记录,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月光下树影微微晃动,真切得让人感觉得到夜里所有的呼吸,人和非人的。突然,一股莫名的冷风从过道里沖了进来,木门“吱哑”一声轻响徐徐被推开,静止不动的灯泡也被风弄得东摇西晃,还没转两个来回,一片漆黑,灯泡被晃灭了。玉吓得一声轻微的尖叫,紧紧的靠了过来,抓住了文的手。文颤抖着摸出打火机,安慰玉:“没事没事,我们走,先回去。”拖着玉离开档案室,关上木门,小跑几步,穿过漆黑的走道,终于来到了正门过道。文松了玉的手,以极快的速度锁上铁门,刚要走,突然发现玉定定的站在铁门左侧一动不动。文很是纳闷,走过去推了推她:“我们该走了。”却推不动。文很疑惑的看着玉,只见她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正看着前面的墙壁。文顺着她的眼睛看去,一个无法令人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墙壁上的校规下面,在整三十一条蓝色校规下面的空白处,赫然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第三十二条校规:晚上十二点半以后不准穿红色的鞋子在文学院樟园附近滞留。文下意识的看了看表,十二点三十五分,再看看玉的鞋子,天,玉穿了一双红色的皮凉鞋。文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背嵴已凉得他不知所以,腿发软他不得不靠近墙壁。一个激灵使文突的清醒过来,赶快离开这里,不管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文猛的拉起玉的手,刚要抬脚,却见玉的眼睛突的发出了一种异样的绿光,她缓缓的把眼睛移向文,吓得文一哆嗦把手又给松了。玉对着文忽的冷笑一下,却把目光移向了几步远的樟园,在樟园那棵几人粗大树下的石凳上,文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鞋子,树的背面印着一个长长的影子,似乎穿着一条长长的裙子,一阵呜呜的风声似带着啜泣般的从树后隐隐传过来。文已来不及细想,他猛的拉起玉,向着樟园冲去,跑过那棵呜咽的大树,奔过长长的树荫路,刚到女生宿舍楼门口,文便咕咚一声昏倒在地。 第三十二条校规3 第二天,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在宿舍的床上。刚想回忆一下昨晚的情景,室友就调侃着说:“你小子怎么搞的,昨晚居然睡到人家外语学院女生楼下……”还没说完,文猛的一惊,从床上跃起,朝外语学院的女生楼跑去。 女生楼前围了一大群人。一辆救护车停在那。文的心猛的一颤,叽叽喳喳的议论传进了他的耳朵:“听说是大三的女生,一大早从五楼跳下来呢。”“是吗。自杀么?什么原因?”“还不知道。”“……” 文拨开人群,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正抬着一具罩着白布的尸体从楼上下来,尸体旁边几个哭着的女生,月哭得最凶。文的脑子一片模糊,他呆呆的站在那,看着那个走过来的担架,晃动中一双脚从白布里露了出来,文看清楚了,那是一双穿着红色皮凉鞋的脚。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文又来到了文学院的正门口。 下午月来问过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文没有作任何回答,只是告诉她明天就会有答案。文一定要弄个明白。 今晚的月光似比昨晚更淡了一些,树下的投影更是模糊。文当然穿了一双红色的休闲鞋。 十二点半,还是那条鲜红的第三十二条校规,文虽然作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看到那滴血的红字在墙壁上突然冒出,还是忍不住有点心惊。文条件反射般的把目光转向樟园,还是那棵呜咽的大树,还是那个若隐若现的穿裙子的背影,还是那双石凳下的红鞋子。 第23页 文紧捺住乱跳的心,一步一步向樟园那棵树走去。刚跨进樟园一步,一阵细风扑面而来,似还带着一种湿湿的气味,文的脑子突然一阵空白,他觉得浑身冰冷,他一步步的朝樟园走去,朝那个模糊的人影走去。走近了,红鞋子突然不见了,文用手使劲的擦了擦眼睛,没有,连那个人影也不见了。一小片白云没来由的遮住了半个月亮,树下已是暗黑一片。于此同时,一阵似风的呜咽从树上传了下来,文抬起头,一双红色的鞋带挽成一个圈儿挂在树上随风晃悠,圈中一张模糊而又惨白的脸正哀怨的看着文,那不是玉么,好象又不是,那又会是谁?看着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神,文的脑中涌起无限自责,玉不正是因我而死的么。文轻轻的解散鞋带,脱下鞋子,慢慢的登上石凳,缓缓的靠近那条红色的带子,他想捧住那张脸,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后悔。 突然,一束强烈的光线射向了文,一个人从树后一把拉住文:“你在干嘛?”是月。月亮又出来了,文的脑子一下子醒过来,他看到自己脱了鞋站在石凳上,手拿着挽成圈儿挂在树上的两根自己鞋上的红色鞋带。玉手拿着手电筒,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在干什么?要不是我来得快,你……”文一脸的茫然:“我正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一眼瞥见那双红色的鞋子,文突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他赤脚跳下来,拉着玉便跑:“我们回去。” 许多年过去了,没有人说得清第三十二条校规的事。文无法把整件事说清楚,也不愿说,此后也没见有人十二点半以后在樟园内出事,更是没人相信。文从此也没再见到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描述。毕业前月去查过档案,玉的死校方的说法是“纯属偶然”,亦没有提及到第三十二条校规,不过,更多人的猜测是因情感问题而死,因为玉死前两个月曾和男友分手。文再也没有在十二点半去过樟园,甚至白天经过樟园也是小跑而过,他也很少从那写有校规的正门出来,因为那条鲜红的第三十二条校规,那双红色的鞋子,那张惨白的脸,让他在任何时候想起来都是令人窒息的。 第三具尸体1 我有个朋友叫磊,他在去年遇到过一件非常怪异的事情,从那以后就被诊断出精神病,在他临住院治疗前和我说了那次遭遇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每天一到这个时间,磊就会趴在我的窗台上,机械性的拍打着我的窗户,发出“咚咚咚”的恐怖声响。自从我第一次在睡梦中被这可怕的声音惊醒后,就在也没有睡过安稳觉。 今天也不利外,磊还是准时的来到了我的窗台外。也许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吧。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仔细地回想着以前的事…… 那是一个炎热地夏天,吃完晚饭后,我与玲坐在沙发上聊天。玲是一位非常漂亮地女孩子,我从高中时就一直暗恋着她,可一直没敢向她表白。还是在磊地鼓励下,我才结结巴巴地对她说出了自己地心意。她也悻然地接受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与玲之间找不到任何话题。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彼此都不发一语。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用手拢着自己那乌黑秀丽地长发。 “咚咚咚”。由于我家没有门铃地缘故,一般客人来都是敲我家地窗户的。 “谁啊?是磊吗?”我猜想着也许是磊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开门就看见磊站在门口。他拿着一本黑色封面的本子在我面前摆弄了一下。“知道这是什么吗?”磊神秘的笑了笑。 “废话,我怎么知道!”我从鞋架里拿出了拖鞋,并用眼神示意了磊进屋。 “这是我在图书馆找到的。觉得很有趣!”磊坐在沙发上对玲说。 “写的什么啊?”黑色的封面使这本笔记本显得非常的古老,是属于那种不注意根本不可能会发现的东西。玲好奇的翻开了书,发挥了她朗诵方面的天赋,“一本引导人们走向道德边缘的笔记本,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游戏。只要你能在24小时之内在幽灵别墅里找到三具尸体,那么你将拥有无限的财富,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你的下场将会……” 我正陶醉在玲动听的声音当中,忽然她停下了“怎么停了?我还想听下去那!” “后面的字……嗯……看不懂!”玲尴尬的看着我,然后对我微微一笑。 “不会吧,怎么最重要的部分会看不懂呢!”我从玲手中接过了笔记本。本子里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字,“哇?这是什么啊?不会是外星文字吧?” “我觉得很好奇,所以就借来看了,我还在网上请教了好几个专家,所以今天特地到你家看看网上能查到什么资料!” vol.2 磊告诉我们,他前几天就已经在网络bbs里发了一个关于这本笔记本的主题,短短5分钟之内就有几百的点击率,三十几个人回复。 可几乎都是问:这是哪里找到的呀?你玩过了吗?好有趣啊!会不会是外星人留下的?之类无聊的问题。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磊的qq中有一位叫做幽灵别墅的人发消息过来。 “你好。鬼网bbs的帖子是你发的吗?”他说话非常直接。 “啊。是的!你知道吗?里面的文字我都看不懂啊!” 第24页 “是的,我玩过,不过劝你们不要玩,会着魔的。” “你玩过?能告诉我吗?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磊的语气中略带着一丝乞求。 过了好久,那个人也没在回话。磊拿起桌上的烟,开始大口大口的吸起来。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开始不耐烦了。 “可恶,这个傢伙,肯定在耍我们!”磊非常的生气,刚想把他拖到黑名单中。 这时,qq响了起来。 “如果你真想尝试一下的话,那我告诉你吧。你把那本笔记本的168页和169页撕下来,然后把第一行第一个字剪掉,第二行第二个字也是,以此类推。然后放在笔记本最前页和最后页,就会看见去那个房子的地图了。不过劝你别玩,否则的话,你会永远的活在痛苦之中。” “要去吗?”玲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很可怕啊。磊……”我听完幽灵别墅的话后,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拍着磊的肩膀说到。 “我要去……你们如果不想去,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磊说完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要去吗?”玲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依然用同样的答案回答她…… vol.3 经过两天的路程,我们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识出的那个别墅的位置。本来也不打算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不可否认,我对这个游戏也是有一定的兴趣。否则也不会跟着磊受这份罪了。 “就是这里了!”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幢非常破旧的别墅,这地方被人们称作是“幽灵别墅”一点也不为过。一看到这破房子,就有一股寒意从我的脚趾一直传达到脑门。 磊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朝我们倒下一样。 磊拍了一下手上的灰尘,“就是这里了,笔记本上说,只要能够找到三具尸体就可以得到无限的财富了!”听磊的口气,这财富好像已经是近在咫尺的东西一样。 是啊!无限的财富,只要是人,就没有不爱财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过这里,但他们最后的归宿也许是那无尽的深渊。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啊?”在我发呆的时候磊和玲已经走到了二楼了。 楼梯上面覆盖了像积雪一样的灰尘。走在楼梯上,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谁知道这老古董会不会因为用力就被我给踩断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许是因为光线阴暗的关系,刚才没有好好的打量一楼的格局,现在站在楼上才发现。这别墅好像是按照德国古堡建筑模式来建造的。面对这异国风情的房屋,我的好奇心更重了。 第4卷 第三具尸体2 “我们分开找找吧?”磊对我和玲说,“玲如果害怕的话就和翔一起吧!” “谁说我害怕了。我也一个人找。”说完玲一个人下楼去了。 vol.4 我独自走在走廊上,从破窗中,丝丝凉风往我身上吹来。前方,一扇刻有文字的红色木门吸引了我。 我的脚步似乎不听我的使唤了,竟慢慢的向木门移动过去,越来越近。从里面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但除了风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这时,我感到背后凉飕飕的。象是背着冰块一样。而且我还听倒了急促的呼吸声。我开始害怕了。我感觉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 这时从楼下传来了玲的叫声。难道玲出事了,对玲的担心超出了我对自己的担心,我早把刚才那感觉抛到脑后,这时我心里想的只有玲,希望玲不要出事! 我飞快的跑下楼,我在一楼过道中看到了玲。她蜷曲在角落里,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我跑过去抱住玲。抚摸她的头安慰到,“别害怕,有我在!” “里……里面……有……有!”玲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这时磊也已经赶来了,原来玲看到的是一具骷髅,这对于我们两个男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一个女孩子看到一具爬满蛆虫的骷髅尖叫应该是正常的表现。从这具骷髅的颜色来看,应该死了快半年了。这具骷髅,右手拿着一把斧头,上面还有一些干了的血迹。墙上也有。这些血也许是他自己的。 “这就是第一具尸体了。好像很容易嘛?”磊那起来骷髅手上的斧头,“这个也许对我们有用。” 我把刚才我在二楼遇到的事说了出来。我们三人一致认为应该去探个究竟。 很快的,我们就来到了木门前,但刚才那种恐惧的心理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心。到底木门后面是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把手已经锈住了,怎么也打不开。磊示意我们让开,然后举起刚才拿到的斧头,用力的向门把砍下去。 vol.5 这个房间很大,非常大。里面的摆设都是德国贵族才能够使用的。虽然家具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但依然可以看出这套家具非常的昂贵。 第25页 玲看到画像墙壁上的女人画像,竟不自觉的走上前去。 “这副画……我好像在哪见过。”玲习惯性的拢了拢头发,“好像是……” “你们快过来看啊!”站在窗台前的磊边象我们招手边喊到,“你们看下面的树木排列的非常奇怪。” 我拉着玲跑到窗台前,果然有点奇怪,楼下的白桦树很不自然的排列成了一个d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 一定是以前的主人故意把树木弄成这样的。最后我们三人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已经快6点了。只剩下没多少时间了!现在怎么办?”玲看了看表。 “到现在只找到一具尸体,还剩下两具,到底会在哪里呢?”磊用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到。 此时,玲又站到了画像得前方。开始打量这副画像。 画中得女人非常的年轻漂亮,而且有一种贵族特有的气质。“真象个女伯爵啊!”我看着看着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玲转过头,好奇的问我刚才所说的话。 “呃。我说她真象个女伯爵。”我用手指了指画像。 “是啊是啊。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玲露出了非常兴奋的表情,“这副画中的女人是伊莉莎白#8226;德库拉。我上次在德国画展上见过的。她就是那个有名的‘吸血鬼’德库拉伯爵的妻子。传说伊莉莎白也是一个吸血鬼,后来被人杀死并埋在墙壁里……” “墙壁?”磊打断了玲,“我想到了。第二具尸体可能埋在墙壁里。”说完,磊便拿起斧头对着墙壁疯狂的砍着。 果然,在墙壁里我们找到了第二具尸体。这具尸体的头骨有些碎裂,应该是被硬物击中头部死亡的。 “只剩下最后一具了!”磊兴奋的说到。“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现在7点了,必须在12点前找到!”玲皱着眉头,可以看出她非常的担心。 “首先我们把所有房间都再检查一边,大家分头找,发生什么意外就大声叫。”磊象指挥官一样,用类似命令的口吻说到。 尽管我很仔细的搜寻着,但依然是一无所获,别说尸体,连骨头都没找到一根。顿时我感到非常沮丧,步子也开始沉重起来,每迈出一步好像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磊和玲能够发现,可看到他们两个的表情,我再一次的失望。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嘛?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也许我们会和那两个人一样,死在这座古堡里。 “第三具尸体到底在哪里!”也许是由于紧张的关系,磊显得有些暴躁。 “我早说了不要来的!”面对死亡就算是磊这样坚强的人都会感到恐惧,别说一个女孩子了。玲 大声的哭泣着……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身子靠着墙缓缓的坐下。这时的我显得非常的沮丧。真的非常后悔来到这里。 “该死的,第三具尸体一定也被埋在墙壁里了。”磊开始有些发狂了,拿着斧头对着墙壁乱砍。 斧头砍打墙壁的声音似乎是很好的催眠曲,我的眼皮开始觉得很重。虽然我努力的试着把眼睛睁开,因为我知道一闭上就有可能永远睁不开了。但我还是失败了,我睡着了。可睡的很浅,我似乎听到了磊用斧头敲击墙壁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声,然后又是很大的一声敲击声,这不是斧头挥砍墙壁所发出的…… 当我睁开眼,我已经睡在了马路上,玲也躺在我的身边,磊呢?磊去了哪里?我推醒身旁的玲。可玲象是疯了一样,一看到我就开始大声的喊叫,“血,好多血!不要过来!”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手掌中有一道很大的伤口,象是被利刃划伤的。到底怎么了?我敲打着自己地脑门,仔细地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了医院,医生说玲疯了。原因是重度精神分裂。可她昨天还好好地。怎么一个晚上就会这样呢?还有磊,磊去那里了? 我向医生恳求了好久,他才答应让我见玲,但考虑到病人地情况,我只有5分钟地时间。 第三具尸体3 此时玲地情况好像已经稳定了,不再发狂,只是身子有些颤抖,她看到我似乎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她双手抱住膝盖蜷曲在沙发地一脚。 “玲,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磊呢?磊去哪里了?”我直截了当地问玲。 “他。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们谁……谁也跑不了。”过了好久,玲才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是谁?”我继续追问。 “啊。不要杀我,我没有害你,你不要过来。”玲似乎想赶走什么东西似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挥舞着。 “对不起,时间到了。在问下去地话,我怕对病人会有影响。”医生说。 我临走时听到玲阴冷地说了一句,“第三具尸体找到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怕地事?现在能解开疑团地人只有磊了,可他在这个节骨眼竟然失踪了。 vol.6 我躺在床上,整理着紊乱地思绪。磊,你到底去了哪里。 第26页 “咚咚咚”我听到了有人敲我家窗户地声音。磊?一定是磊!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房间,果然在窗户上我看见了磊那张熟悉地脸,只是扎看之下显得有些苍白。 “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边说边打开大门,可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我小声地嘀咕着,大概是幻觉吧? “咚咚咚”我才刚关上门,那个敲窗地声音又来了,这次我肯定没有看错,窗户前面地确实是磊,虽然他那张脸非常地苍白,白地有些吓人,但我还是能顾肯定那个肯定是磊。” 可当我打开门,迎接我地只有一阵阴冷地风。难道真地见鬼了?我开始感到害怕,赶紧跑到自己房间,把所有的房门都关上。 “咚咚咚咚咚咚”屋外传来了急促的敲窗声,我开始对这声音感到心寒,我用被子盖住头。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停了。 我壮了壮胆,走出了房间。 “叮叮叮”电话在最不应该响的时候响了起来。 “餵。你好,找谁?”我说了这么一句废话,这是我家,当然是找我的。 “你是翔吧?玲是你女朋友吧?”对方也很直截了当的说。 “是的,出了什么事嘛?”我开始有些不祥的感觉。 “是,她刚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如被雷噼中一样,差点就晕了过去。 在玲的葬礼上,我没流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为这事,玲的家人开始数落起我的不是。说什么搞外遇把女儿逼死之类不堪入耳的话。 从那天晚上开始,敲窗声一直没有停过,从窗户外可以看到磊那张苍白阴沉的脸。他面无表情,只是机械性的敲打着窗户。这该死的声音害的我夜不能魅。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了,我被这敲窗声搞的有些神经衰弱了。看着磊那苍白的脸,我的脑海里似乎上演了一幕可怕的剧情。 磊疯狂的砍着墙壁,有一个人慢慢的向磊靠近,慢慢的靠近。他拿起一根木棍用力的往磊头上敲去。 磊倒在了地上,他那眼神,我想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那眼神中充满了憎恨和不可思议。那个人拿起磊手中的斧头对着磊的胸口就是一下。血飞溅在他的身上。他拉着磊的尸体。把磊放倒墙壁里,然后用砖头砌好墙,他没想到这骇然的一幕被墙角的玲看到了。他转过头露出那张狰狞的面孔。天哪。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我。是我杀死了磊。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可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我的手上沾满磊的鲜血,我杀了我最好的朋友。这时,我想起幽灵别墅所说的“你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第二天,我去了警察局自首。可最后因为我患有梦游症,而且加上证据不足,判我无罪释放,可必须接受治疗。 尽管我非常不满意法院的判决,但也没有办法了。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磊的到来。 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磊 小学惊魂 我小时候上的一所小学里,有85间教室,和15间办公室,一共100间房子,但是其中的一间房子无论何时都是上锁的,因为许多年前那间房子里发生过怪事,尽管怪事的内容已经没人记得了后来学校招的学生多了,打算新设一间教室,那届的校长是当地有名的无神论者,他看到一间大房子一直被闲置,心里觉得很是可惜,于是就把新教室安排在这所被封了几十年的大房间里这件教室坐着30个学生,16个男生,14个女生,我的叔叔阿名也是那届的学生,阿名说,他们30个学生,多数住校,因为学校在大山里,只有学校隔壁村的学生才会选择走读,其实住宿费也不是很高,那时的学校住宿费的确比现在便宜不少,但是那时的宿舍条件也很差,阿名和7个男生合住在一所宿舍内,那所宿舍到了夏天,尤其是夜里,便蚊虫满天飞,而且同舍的寝友不是打牌,就是抽菸,因此阿名经常独自在教室里温习功课到天亮有一天晚上,阿名在教室里温习,教室里的表已经指向12:00了,阿名突然觉得小腹涨痛,想是要去大解,于是就拿着随身携带的卫生纸像厕所走去,就在他刚刚走出教室的一刻,教室里的灯灭了,整个楼道黑漆漆的一片,阿名觉得很奇怪,他打算去看个究竟,于是独自走进教室他刚进教室门的时候,脚下一绊,那捲卫生纸也掉在了地上,阿名赶紧毛下腰摸索,终于把卫生纸捡起来了,突然,他发现窗前站着一个人,那人穿这一件白衣服,他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他下意识的揉揉眼,松开手,那人已经消失了这时教室的灯又都亮了起来,阿名心里有些发毛,他连灯都没关,径直跑回宿舍去了,他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他的手里还握着那捲卫生纸,阿名惊讶的发现,那捲卫生纸已经松开了,像一条线一样,託了一路,线的另一头一直延伸到宿舍外,而刚刚看到的穿白衣服的人,正在一面倒着卫生纸,一面朝宿舍走来,阿名甚至透过宿舍的窗户,看到了那人的脸,更让阿名感到恐惧的是,那人的嘴里含着一根又长又红的舌头! 那个人一边冷笑,一边在窗外转过脸来,他用那下垂的眼球盯着阿名,发出一阵阵阴森的笑,阿名当时完全傻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而窗外的那个’人’依旧一面倒着地上的纸,一面朝阿名走来,那散落在地上的纸,仿佛他的轨道一般,他往前走,他绕过窗子,阿名甚至能感觉到他就在门外,而那门也悄无生息的开了那个人已经进入宿舍了,继续缓慢的往前走,就在这时,阿名已经意识到,手里拿的哪里是什么卫生纸,而是像布一样的东西,他同时也看到,那个’人’正将那白布一点一点缠回到自己身上就在他快要靠近阿名床位的时候,睡在阿名上铺小章醒了,他仿佛要去厕所,他看到阿名手里的卫生纸,就夺了过来,还骂了一声,{睡觉拿什么卫生纸},迳自朝厕所跑去那个’人’冷笑着看了阿名一眼,跟着小章跑了出去阿名打算叫住小章,可是他根本张不开嘴,过了一会,他听到小章的尖叫>…… 第27页 第二天,人们发现小章死在了厕所里,他被一根白布掉在厕所的屋嵴上!!阿名来到教室的时候,他看到他的座位上,放着一卷白色的卫生纸第二年,那个教室又被封锁了,然而阿名早在教室封锁之前,就转到了别的学校,现在他在东北的一家化工厂工作,有一年我去他家探亲,他给我讲起这个故事,他说其实很多事都是註定的,比如你命中注定不该死,你就算遇到再大的险也死不了,你命中注定该死,你不遇险也会死,阿名拿出一张出事前的照片,那是他们宿舍8个人的合影,照片里,小章的脖子上栓着一条雪白的绸布自从毕业以后,去了蜀山就再也没去过那所小学现在想起当年那件事想起阿明小章他们都感到毛骨悚然 人肉水饺1 到了汽油站等着服务员给自己心爱的摩托车加汽油这才十月份天气就这么冷,四周开始起雾 右边有个卖水饺的摊子,一提水饺摊想起早些年去台湾的那个人肉水饺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台北市。 凡是台北人,或是住过台北的人,甚至,不住在台北的人,应该都知道台北市最有名的隧道。是的,那就是以灵异传说闻名的辛亥隧道。辛亥隧道长长贯通台北市与景美木栅一带,是文山区对台北市的交通要道。隧道入口的这一端,台北市立第二殡仪馆俨然在焉,殡仪馆旁便是供应全台北市饮用水的自来水厂,说起来,台北人也满有创意的,火葬场里的尸体焚化之后,总是灰飞烟散,融入储水槽中,添加天然钙铁矿物质,想来台北市民罹患骨质疏松症的比例应该比较低才对。 辛亥隧道穿越的是一落不甚起眼的缓丘,丘上没有几棵树,光秃秃的挺丑陋,山上密密麻麻散布了各式各样的土馒头,因此,住在山脚下宿舍区的台大男生们总戏称此丘为「馒头山」。馒头山的两面,山脚下皆错落着零星的门户人家,早期眷村的遗蹟。时间是何时,已不可细究,总之,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山脚下的某家卖水饺的小店。 水饺店的老闆,我们姑且称他为黄老汉。黄老汉是个退伍的荣民,单身了五十年,经人介绍才娶了个寡妇。寡妇带了两个儿子嫁过来,黄老汉倒不嫌两个孩子是拖油瓶,视如己出般疼爱。夫妇两人商计之后,决定借笔钱来,再用黄老汉多年辛苦攒的一点小钱贴补上,开家小馆子,卖些面点和手工水饺。黄老汉做的水饺口味很道地,妻子也任劳任怨协助店面的经营,但是不知为啥缘故,生意总是不好。生意清淡也罢,最糟的是还日渐下坡,来过一次的客人通常就不会再上门了,渐渐地,每天杆的面皮儿少了,但是,冰柜里卖剩的水饺却愈来愈多。这日,整天只买出一盘水饺。晚上关了店门,黄老汉与妻子落寞地坐在桌前,楚囚相对。黄老汉对妻子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咱们得想点法子,要不,开店时借来的那一大笔钱可还不出来了。」妻子说:「有啥法子可想呢?你们男人家都想不出好法子,我一个女人哪知道该怎么办哪?」黄老汉抓抓头想了好一会儿,愁眉苦脸地说:「这我想破头也不明白,咱们的水饺味道明明挺好的,没有理由客人不上门的呀!」妻子点点头:「是啊!我也想不通。」 「干脆……」过了好一会,黄老汉幽幽地说:「干脆咱们早点把店收了吧,省得愈亏愈多。」妻子问:「可是,收了店咱们拿啥来还债呢?」黄老汉想了半晌,又重重地嘆了口气,无言以对。 「这样吧!」妻子说:「咱们是不是去庙里烧个香,问个签?」黄老汉想想同意了,于是决定,第二天妻子上市场採买些香果肉品,两人上庙去拜拜求籤。这庙规模不大,香客也不算多,可是邻居都说此庙颇灵验,夫妇两人求了签,寻着庙祝请解签。庙祝读了籤诗好一会儿,又不住上下打量黄老汉,沉吟不语。黄老汉焦急问:「这签怎么说?」庙祝摇摇头不说话,黄老汉心下更着急了:「难道这个签不好吗?」 庙祝问了黄老汉夫妇所干的营生,摇头嘆气:「你们家现逢凶煞,而且日后还会一路走下坡,命好一点不过钱财散尽,命坏一点就难免有家破人亡之虞……」夫妇两人听了大惊,黄老汉连忙问:「那么,请问有无破解凶煞的的方法?」庙祝犹疑地摇摇头,嘆口气。黄老汉的妻子哇啦一声哭了起来,跪在庙祝前面:「师父,求您指点一条生路吧!」黄老汉也忍不住跪了下来:「师父,求求您吧!我年纪已经一把了,家里两个孩子还小,这样下去教我两个孩子怎么办呢?」 「解厄的方法并不是没有,只是……」庙祝说。 「师父,求求您告诉我,不管要花多少钱都没有关系!」黄老汉夫妇赶紧哀求。说来也挺可笑,两人本是因为钱财快耗尽了才来求神拜佛的,现在却急得连「花多少钱都没关系」的话都讲出来了,也不想想哪来的钱啊?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要向你们要钱!」庙祝说:「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们,实在是这个方法太缺德。」黄老汉夫妇拼命恳求,最后,庙祝嘆了口气:「好吧!我说。可是,你们绝对不可以泄露出去,否则必遭大祸。」他压低了声音说:「想要扭转运势,唯一的办法就是卖人肉水饺。」「人肉水饺?」黄老汉夫妇吓的脸都白了,怔怔地望着庙祝。「对!人肉水饺。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改变你们家的命运。可是,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还有,你们家人绝对不能吃这些水饺,否则,一定会大难临头。」 第28页 人肉水饺2 黄老汉夫妇两人茫然谢过庙祝,一路上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两人都一言不发。中午小歇过后,妻子问:「你觉得怎么样?」黄老汉问:「你说呢?真的要干吗?」妻子沈吟了一会:「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咱们家这样衰败下去吗?」两人对望了一阵子,终于痛下决心,决定照庙祝的话作去,当下开始计画如何取得人肉。黄老汉的水饺店就在馒头山的山脚下,殡仪馆随时都在吹吹打打鼓乐喧腾,遇到好日子,灵车还得排队,这般算来,肉源不虞匮乏。两人于是决定盗挖新坟,为了掩人耳目,当然只能在月黑风高的深夜行事,而且必须在坟边就地将尸体化整为零,运带下山,才不致于太过明显。夫妇两人商量了半天,决定在每次采肉时,割取尸体的胸、腹、臀与腿等肉多的部分,其中当然又以油脂较多的腹肉或臀肉为佳,拿来做水饺馅儿口感较好,不过,腿肉和臂肉因为运动量较多,咬劲应该比较棒。因为庙祝千交代万交代:自己家人绝对不可以吃人肉水饺,夫妇两人无法尝试新水饺的口味,只得靠推算来调配馅料。 当晚夫妇两人心惊胆跳上山去,口中喃喃祝祷着,打着抖儿挖开一座新坟,割下尸体上的肉,又跌跌撞撞地下山来,一路上除了虫声唧唧,以及偶而路过的车声,也没有什么。夫妇两人并不交谈,蹑手蹑脚回到家后,黄老汉马上把肉清洗干净,跺成碎肉,妻子则开始杆着一张张准备好的面皮,等黄老汉调好人肉馅料之后,两人便快手快脚地包起水饺来,直工作到清晨四点多才洗澡上床休息。 说也奇怪,第二天早晨十点多,黄老汉刚开店门不久,十分钟之内,店里就满座了,客人如潮水般来来去去,生意好得连擦汗的时间也没有,黄老汉的汗水就像雨点般滴入了沸腾的水锅里。妻子也没闲着,事实上,她的手简直快断了,她不住地杆着新的面皮儿,刚包好的水饺马上就被丢下锅去。两人忙进忙出,直到关店为止,再怎么冷漠的客人临走前都会忍不住对黄老汉夫妻说:「老闆,你们的水饺味道真好。」收店之后,夫妻两人眉开眼笑在桌前对坐着数钞票,大喜过望,一天赚的钱居然比往日两个星期赚得的钱加起来还要多。尽管已经累得骨头都快散掉了,可是夫妇两人都精神勃勃的。而且,他们都没有忘记:今天晚上,还有活儿要干。 「昨天牛刀小试一下,没想到今天居然生意这么好,我看今晚干脆多干些肉下来算了,省得咱们每晚都得上山去。」黄老汉悄声对妻子说,妻子连忙点头:「对啊对啊!我也是这个主意。而且今天是个好日子,可采的肉应该比较多,採回来冰在冰柜里也能用上个两三天,省点事好!」 夫妇两人于是又上山去了。就这样,自从黄老汉开始卖人肉水饺之后,生意就好得令人不敢相信,夫妻两人喜出望外,已届暮色的身躯也彷佛枯木逢春,精力旺盛,再怎么辛苦工作都不以为意。短短一个星期就赚到一笔可观的财富,不仅如此,黄老汉水饺的名气居然像野火燎原一般,一传十,十传百,甚至远在基隆桃园的饕客都慕名而来,客人太多,店面不够大,就得排队等候,人潮车潮如此汹涌,经过的路人多以为是某达官要人出殡,等到发现是家毫不起眼水饺店时,总不免目瞪口呆。这天清晨,黄老汉夫妇都还在沈睡中,他们的小儿子已经起身准备要上学了。 夫妇俩的大儿子现在念国小六年级,小儿子才国小四年级。两个孩子年纪虽小,可是都很乖巧懂事。小儿子望望鼾声大作的母亲,不忍将她唤起床,他知道继父和母亲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忙到三更半夜,工作十分辛苦,应该让两个老人家好好休息一番,于是,他自己打开冰箱准备今天中午的便当。冰箱里没啥可吃的熟食,只有一个盘内还装着十个已煮熟的水饺,或许是昨天卖剩的。小儿子便将那十个水饺装进便当里,背起书包出门去了。 第一节上课的时候,小儿子的肚子便咕噜咕噜叫起来了,因为没吃早餐,他望望抽屉中的便当盒,心想趁老师不注意时偷偷吃一个充飢好了,于是风声草偃地偷偷将便当掀开一条细缝。不开还好,这一开,他吓了一跳,因为从隙缝中望进去,发现水饺少了一个。 「怎么会少一个呢?」他悄悄地数来数去:「今天早上放进便当时明明有十个,可是算来算去,就是只有九个。小儿子觉得怪异极了,很害怕,赶快把便当盒盖紧了。第二节上课时,小儿子实在饿得不得了,于是,又偷偷地开了便当盒。从便当缝里探进去,他又愣了一下。「八个?」他想:「怎么变八个啦?刚刚数明明还有九个的!」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人肉水饺3 小儿子不敢再开便当了,忍着飢饿撑到中午,便拎着便当跑到哥哥的教室去,偷偷把哥哥叫了出来,把事情告诉他。「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当哥哥的年纪虽然多了两岁,胆子可没有比较大。他轻轻地把便当翻开一条缝往里头望去:「奇怪!只有七个啊!你是不是睡昏头记错啦?你只放了七个水饺进去对不对?」 做弟弟的拼命否认:「不对不对!我真的放了十个水饺进去喔!」当哥哥的半信半疑,于是又从缝里看看到底有几个水饺,这一数就吓呆了。「六个!」 兄弟两人将便当重新包好,再也不敢打开便当盖子。熬到下午放学后,两人便拔腿往家里跑。 第29页 黄老汉的妻子听到兄弟两人告诉的这件怪事,吓得脸色发白。「完了!」她寻思着:「这两个星期来,咱夫妻俩忙得都没时间照顾孩子,也忘记要交代孩子们不要吃家里的水饺,这下子会不会有大祸?」她慌慌张张地问:「你们老实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吃过家里的水饺?」两个孩子拼命摇头。「真的没有说谎吗?」她说:「没有人吃水饺怎么会少?」孩子极力分辩:「真的没有!我们真的没吃啦!」小儿子说:「真的啦!每打开一次盖子就会少掉一个水饺,好可怕喔!」黄老汉的妻子紧张得手都抖了,心中一直念着:「完了完了!莫非这是大难临头的怪兆?」她轻轻将便当盖子掀开一条缝:「……五个。」她吸口气定定神,水饺放久了,似乎漫溢着人肉酸味。她再度轻开便当,自缝中喃喃数着:「……四个。」 四个。她开始大喊大叫,势若疯狂。黄老汉闻声跑了进来,发现妻子泪流满面:「这么快就天谴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黄老汉迭声问:「啥事?啥事?」两个孩子把事情经过告诉黄老汉,黄老汉听了也吓得魂不附体。「难道真的要大难临头了吗?」他问:「乖孩子,老实告诉爸爸,你们真的没有吃水饺吗?」两个孩子坚决地摇摇头,小儿子急得满脸通红:「真的没有啦!我真的一口都没有吃过!连煮水饺的汤我都没喝过喔!」 黄老汉想起庙祝的警告,不由得慌了起来。「轻则钱财散尽,重则家破人亡……」他也和妻子一样,颤着手不敢把便当盖掀开,微微把便当打开一条缝。三个。这次便当中仅剩三个水饺了。他盖上便当,过了一会,再度重复刚刚的动作,实在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只剩两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祥的恶兆狠狠地笼罩在桌旁四个人的头上,黄老汉的手抖得像中风一样,简直无力再开启便当盖了,好不容易费力打开了一小缝,这缝够大,四个人都瞧的一清二楚:这次便当里只剩一个水饺了。 怎么办?每开一次就会少掉一个人肉水饺的便当盒,静静躺在桌面上,四个人都不敢去动它了。 如此良久,黄老汉悽然说:「这都是命吧!老天註定我们家要遭逢凶煞,怎么样也躲不掉了。」他伸手想要掀开里头不知道剩下什么的便当盒,他的妻子抢过来拉住他的手,大哭道:「不要啊!不要啊!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命苦?好不容易才开始顺利起来的……」黄老汉摇头嘆气,一颗老泪挂在眼角:「该来的就躲不掉啊……」他狠下心来,一把将便当盖全部用力掀开了,霎时间,四个人都呆呆地凝视着便当盒,脸色或青或白,悄然无言-- 想知道便当盒里有什么嘛?这辈子我都无法忘记,十个水饺,全部黏在便当盒盖上了 先生!您的汽油已经加满了!服务员彬彬有礼的说着。好!谢谢你随便说了一句客套话之后就骑上摩托车准备向下一个地点出发,临走前我看了一眼水饺摊仔细一看那个煮水饺的似乎是哪个黄老汉…… 照片里的女人2 “会吓死人的!”我恼怒地说,惊魂甫定,一颗心咚咚地不住猛烈狂跳。 “谁吓死谁啊?”小晴看来也是受惊不浅。“你们也跑这里来啊,怎么事先不说一声呢。” 萍说:“谁都别吓谁了,快回去吧。”她嘟囔着,“就不该来。” “回去了,回去了。”小晴边说边转身朝外走,“就是一个破楼,什么也没有。”我和萍跟在她的身后向外走。但是走到楼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改了主意。我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到楼上看看。” 萍显然被我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吓坏了,她说:“你疯了吗?别去,求你了。”小晴说:“我看她是有毛病了,也不嫌脏,这楼里到处都是土。别理她,萍咱们走。回去睡觉。” 萍迟疑着站在那里。说实话,我不希望她走,我一个人留下还是多少有点害怕,但是好强的心理让我说不出挽留的话,再说她胆子小,我不想太为难她。萍看了我一眼,她了解我,知道不可能说服我。 最后萍嘆了口气,说:“小晴你先回去吧。” “两个神经病。”小晴丢下一句话,就走出了楼门。 我很高兴萍能留下陪我,她一向胆小,平时我们讲鬼故事她都躲开不听。今天能为友谊牺牲真让我感动,虽然我猜这可能也是因为她不敢一个人在晚上走回宿舍。小晴和我们住在不同的宿舍楼里。 萍显然是很不情愿留下的,她一边上楼,一边埋怨我为什么还没闹够。我说:“小晴一个女的都敢来,我们是两个人,那岂不是输给她了。人家连手电都没带。” “再说,答应了老四要拿点东西回去做纪念的。”我说。萍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不要那样,”她说,“我听说动了鬼的东西,会惊扰她的。”萍的话让我浑身一哆嗦,她就那么赤裸裸地说出了那个字,在这样的情境下,这个字眼让我不寒而慄。 “哈哈,”我掩饰地干笑了几声,“我还以为你是无神论者呢。放心吧,没有鬼的。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象刚才遇到小晴那样。”她嘆了口气,我拉起她的手继续往楼上走,我们两个人的手全都冰凉如铁。 第30页 这个楼一共有四层,我把萍连拖带拽地拉到了最高一层。我看着萍苍白的面色,忽然想吓唬她一下,我说:“知道为什么来这儿吗?听说那个女鬼当年就是从这一层跳下去的。”我说完就有点后悔自己的残忍了,因为我看见萍几乎被我吓哭了,眼里竟然浮现了盈盈的泪光。 她双手抓住我的胳膊,企求似的说:“我们还是走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走吧。”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心软。但是既然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不拿到点什么,岂不前功尽弃。 我安慰她说:“就走,就走。” 我指着走廊尽头的那间宿舍说:“去那间屋里看看就走。”那间宿舍,就是传说中那个女孩子跳下楼去的房间。 萍显然也是知道的,她畏惧地看着那间屋子的房门,说:“不要进去吧。” 我自然不会听她的,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经过刚才在楼下和小晴相遇的惊魂,我的胆子变得大了一些。我用手电四下里照射着。这间屋子的布局和刚才楼下的那间除了朝向不同以外没有什么区别。杂乱骯脏的架子床,柜子,桌子。墙上还有几张不知什么年代的张贴画。尘土太厚,根本看不清画的内容,只看出十分的陈旧。我上上下下地搜寻着,琢磨着带点什么走。 萍显然很不适应这屋子里的一切,板着脸站在那里。“你闹够了没有,快走吧。”她显然是有点生我的气了。“好啦,好啦。”我也觉得自己折腾得有点过分了,“没意思,走啦。”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剎那,手电光所及之处,床底下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看,”我叫道,“看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本子,静静地躺在靠窗的床下一个不为人察觉的角落。我象发现了宝物一样,一下子跳过去,伸手把它抓在手里。萍恳求道:“还是别乱动这屋里的东西吧。我最后说一遍,你把它放回去吧。”说着伸出手来似乎要把那个本子抢过扔掉。 “怕什么。”我让过她,怕她再来抢,转身背对着她开始翻看。但是让我大失所望的是,那竟然是一个空本子,里面一个字都没有。 我觉得沮丧,但又一想,不管怎样,拿了这东西回去给老四看,也不算空手白来这一趟了。就在这时,一张纸片象一只蝴蝶一样地从本子里飘了出来。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 那竟然是一张照片!我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激动得砰砰乱跳。“萍你看!是张照片!”我叫道。照片的背面是两行字,用钢笔写着“槐梧惠存”,下面是落款:“玲。”然后是年份:1969年。 槐梧!玲!这不就是传说里那一男一女的名字吗!还有年份,1969,什么都对上了!真是太棒了!我为我自己的发现狂喜不已,如果把这张照片拿回去给老四他们看,一定把他们佩服死! 我小心翼翼地把照片翻过来。这是一张黑白的照片,带着那个时代的特定气息。是一张合影,照片上一男一女并肩站着。 我说:“萍你快看,这就是跳楼的那个女孩和她男朋友的照片。一定没错!”我将手电移近,以便更加清楚地看清照片上的两个人。 “看,他们穿的衣服多土气,这男的长得还挺精神的。这个女的也挺漂亮的。她……她……等等,”我的舌头突然变得不听使唤,双手开始发抖,手电光也随之颤动起来,“这个女的,这个女的,怎么长得……” 萍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她平时温柔的声音变得悽厉而阴森,她说:“怎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是不是?” 照片上的女人1 上学的时候,和同学经过的一次冒险让我永远记住了那张照片…… 永远…… 晚饭后,我按照约定在教学楼前集合。 我们今晚约好去冒险。目的地就是校园最南端的那个小楼。我们都叫它鬼楼。 那个所谓的鬼楼原来也曾经是一个女生宿舍。关于鬼楼的一些传说都是由学生之口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五花八门。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是说在文革期间,这个学校有一对恋人,本来很相爱,可是那个男的为了自己的“进步”,主动揭发自己的恋人曾经说过的一些“政治反动言论”。结果那个女的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实,就在一次批斗大会之后,从那栋楼的顶层跳了下来。据说那个女鬼后来一直留连校园不去,似乎是不甘心,要等她的情郎出来问个究竟。传说虽然是传说,但是有名有姓,有时间有地点,听上去也颇真实。但是我们来这里读书的一年之间,并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甚至连各个学校里都不可避免发生的,那个所谓的鬼楼,在我们的眼里,只是一个破败的,贴了封条上了锁的老楼罢了。校园里这样废弃的老楼,也不只这一个。 今年学校开始扩招,生源一下子增加了几乎百分之四十。我所在的学校是面对全国招生的,来自什么地方的学生都有,即使把住在本市的学生都赶回家,宿舍也还是不够住。在几乎所有可以利用的空置的房间都被派上了用场之后,学校和宿管科打起了鬼楼的主意。昨天遇到班里几个男生,他们告诉我说鬼楼的锁和封条被拿掉了,已经有人开始在里面打扫卫生。新生现在都在郊区的军营里参加军训,大概还有半个月,等他们回来就要搬进去住了。 第31页 老四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丫头,我们哥几个昨天晚上到鬼楼里探险啦!”他的语调里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兴奋。“鬼楼晚上不上锁,也没人把守。” “哦?”我听了也兴奋不已,“里面有什么?快告诉我,都看见什么了?” 他故作神秘,“不告诉你,想知道自己去看。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我一点都不含糊,“去就去!” “光凭嘴说啊,”老四说,“拿点纪念品回来吧,里边还有好些东西没清呢。” “apieceofcake!”我用英语课上刚学会的短语回敬他。 我的确很想去。我是一个非常有好奇心和爱冒险的人,总爱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找刺激。当下就去约好朋友萍晚上一起探鬼楼。萍听说我的想法,吓得面色惨白。“你疯了吗?我不去,你也不要去,太可怕了。” “怕什么,有我呢。”我鼓励她。其实,天知道,我硬拉着她也不过是要找个伴壮胆。经过我几乎整整一天的缠磨,最后萍终于勉强地点了头。她说,“我去也好,管着点你,省得你天不怕地不怕地闯祸。” 萍比约定时间晚了一点出来。“手电筒带了吗?”我问。 “带了。”她说。看的出,萍很害怕,声音都在微微打颤。其实我的心里也有点紧张,但是更多的是兴奋,对于今夜的冒险,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10分钟以后,我们站在了鬼楼的前面。夜色下的这栋老楼房比白天看上去显得更加阴森可怖。两扇楼门一开一合,里面黑漆漆看不到任何东西。萍扯着我的衣袖,说:“咱们回去吧,我害怕。”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其实我看着那月色下破败的楼房,心里也有点发憷。但是服输不是我的性格。我说:“都已经到这儿了,怎么能回去呢。让老四他们知道还不笑话死。跟我来吧,没事的。” 我一伸手,推开了掩着的半扇门。门轴发出许久没有润滑过的嘎吱声。我打开手电,朝里面照去。楼道里面的结构和我们现在住的女生宿舍差不多,印证了这里以前确实曾经是一个宿舍。我打着手电走在前面,萍跟在我的身后,楼道里寂静极了,只听见我们的脚步声,沙沙,沙沙。 正对着门口的是水房,一排水龙头在惨澹的月光下散发出金属色。偶尔,还滴下一滴水来,发出的微小的声音在那样的情境之下听起来,却象是大炮的轰鸣。一定是白天宿管科的人来修理过水管了。我想。 水房左边是厕所,门口挂的牌子歪到了一边。厕所是校园鬼故事最经常发生的地方了,当然要进去看看。我拉着萍走进去。狭小的空间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用手电上下扫了一圈,看见几乎所有的角落都积满了蜘蛛网,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几把笤帚。厕所的隔断有的已经没有了门,有门的也都是掉了半边,歪斜在墙边。萍坚持不肯再进一步,无奈,我只好退了出来。 我们沿着走廊向右走。那里是一间间的宿舍。我推开头一间的门,屋子里的一景一物映入我们已经开始适应黑暗的眼睛。屋子的两边是两排双层的床,左边两个,右边一个,旁边是一个储物柜。 “真夸张,”我说,“这么多年了,还是用的同样的柜子。瞧,和咱们宿舍里的一样。”萍显然没有心思去研究这个,她用微微发颤的声音说:“还是走吧,转了一圈也够了。” 我正想开口表示反对,但要说出的话被我们接下来听到的一个声音截住了。 我们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从走廊的方向传来。沙沙,沙沙,虽然是轻轻的,但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听得很清楚。那的确是脚步声,而且,是在越来越近地向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走来! 第5卷 丢失的皮肤 这个城市异常寒冷、阴气沉沉,用大师兄教我的感应就一定知道这里晚上有冤魂出入,阿英叫我来这个城市找她,说有事情我一定感兴趣,所以我就来这座城市找她。阿英说叫我来城市中央的那家咖啡厅等她,叫了一杯咖啡就等啊等……等了有30分钟,阿英终于来了她坐下来什么话也没说,叫了杯咖啡就开始说所谓那件我感兴趣的事。 阿英一个高中的好朋友在医学院校上大学,阿英宿舍的六个女孩都很感兴趣,老是追问一些有关人体解剖之类的问题,一边吓得尖叫,一边又好奇地还想听。有一天,阿英的好朋友干脆在实验课上切下了一块标本上的皮肤,给阿英寄了过来,算是满足一下几个女孩的好奇心。 阿英倒不像她们那样,新奇得不得了。就把信和那块人皮放在了桌子上,让她们看个够,然后最好是扔掉。 这时候,事情就发生了,收到那封信后的第二天夜里,一个女孩半夜里忽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但是又太困,勉强睁了一下眼睛,看到一个黑影好像在翻东西,也没在意,以为是谁半夜起来。 早上起来,“昨天晚上谁夜里还起来,都把我吵醒了。” “我没有。”“我也没有。” …… 没有人起来。 “你看错了吧,肯定又是困得连眼睛都没睁开,把做梦当真了。” 第32页 “哦,可能是吧。” 这天晚上,又有一个女孩看到,一个黑影,就在阿英的床头,阿英一向睡觉比较沉,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别瞎说了,我怎么不知道,故意吓我!” 一连两三天都有人看到,大家心里有点发毛了,到底怎么回事?又没有人丢东西。 这个周末,大家于是决定不睡觉,一起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熄灯后女孩们点起了蜡烛(学校不许私自用电),看小说的、聊天的、嗑瓜子的……慢慢地熬到了12点,1点,女孩们开始困了,不过不能睡着,周末,天亮就可以睡个大懒觉了,于是又强打精神聊天。 2点……2点半…… 3点…… 不行了,所有的人都开始东倒西歪,昏昏欲睡了…… 忽然,从窗口刮过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大家都快睡着了,都不愿去动…… 一个黑影!!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突然就在屋里出现了,“他”走到桌子前开始翻,不知道在找什么,阿英以为是谁起来点蜡烛,就迷迷糊糊地说,“火柴在中间抽屉里。” “还没找到啊。” “我的皮肤呢?” “嗯?你说什么?那块皮肤?就在桌子上,你这会要它做什么?”阿英迷迷糊糊地眼睛也没睁开地说。 突然,“啪”地一声,大家全都惊醒过来,小惠忙拿起手边的电筒,一个黑影在窗边一晃,不见了,桌上的花瓶被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大家都呆呆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阿英问了,“刚才是谁要点蜡烛呀?好像还问我要那块人皮,还没看够啊。” 问了一遍,没有人起来,没有人要点蜡烛,桌子上那封信开着,人皮已经不见了…… 女孩子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难道是那个“人”来找自己的皮肤?天吶!真不敢想…… 过了几天阿英的那位学医的同学给阿英打电话时,聊起实验室里丢了一具尸体,好像就是那被他割去一块皮肤的那具…… 说完阿英转身就走了…… 旅店惊魂【完结】 今晚,刚好下着雨,有人给我打电话。“嘟嘟……你好,请问你是谁?”我很礼貌的说着:“你好,我是蜀山弟子,二师父得了急病所以大师兄派我叫你赶紧回蜀山。我就在你住的旅店下面的那条小巷。”我挂了电话立马从旅店沖了下去,二师父可是最疼我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看二师父。出了那条既暗又残旧的小巷,委实阴森可怖。仔细一看是师弟。“祝师弟二师父到底怎么啦?”我急切的问着。“二师兄,二师父得了重病,大师兄派我叫你赶紧回蜀山。临下山大师兄还叫我下山去收复妖孽。我先去了二师兄,劝你明天就出发回蜀山,二师兄我先走了。”“祝师弟一路走好,我就不远送了。”我与祝师弟告别后就回了旅店。 就在当晚,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旅店老闆开门出去,我问他干什么,他用手语回应,大概是去买油。时间已近深夜,仍未回来,难道老闆晚上往别的地方去了??不久老闆娘出来问我:“你看见我老公对嘛?为什么他仍未回来,因已去了四小时。”我说:“放心吧,老闆娘他这么大个人,又老实,总之不会做坏事啦!可能去他朋友家里玩呢,老闆娘你回去吧,他回来肯定会叫醒你啦!”但等了又等,已是凌晨一点正,此时我都开始打瞌睡,而雨越下越大。顷刻之间行雷闪电,风雨如晦。在我半睡与醒之际,忽然听到一阵阵的悲哭声,缓缓的脚步声,就像逐步逐步由地下往上来似的。一步、一步、再一步,看见了,朦胧间,我看到了一个胖子,酷似老闆,心想:“老闆终于回来了。”醒来,四周却是空无一人,难道是我看错,然而我真正睡着了。一会儿后,感觉到有人按我膊头,说:“小伙子,麻烦你告诉老闆娘,我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求你代我照顾我老婆,拜託你了,多谢!”我听了后觉得很奇怪:“这不是老闆的声音吗?为何他会来我房间呢?”在梦中看见老闆刚刚被货车撞倒,卧倒在冷湿湿的路面上,浑身是血。此际我顿时弹起来,然后望向对面马路,不禁毛骨悚然,缓缓地闭了眼,接着便晕倒。直至早上八时正才清醒,立刻起来望向对面马路,只见车来车往,和以往一样。 这时醒了天亮了,我也准备出发回蜀山了。到柜檯老闆娘突然问我昨晚你看见我我老公了嘛? 我看见了但是不知道去哪啦,我诚实的告诉了她于是就走了,哈哈……这次旅行收穫还是不少的这次旅行也该划上句号了于是骑上摩托准备往蜀山出发。 在路上我想起了昨晚上的那个事情,如果旅店老闆真的死了那晚上我见到的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