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第1章 暗黑崖之殇 暗黑崖。 半山腰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各大门派争先恐后地奔上崖顶。 山间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口号声亦不绝于耳。 “诛杀况笑天!我辈义不容辞!” “将恶贼枭首!匡正武林大道!” “靠,谁踩我靴子啊!去!……一边去!” “杀啊!速将况笑天枭首,拿他脑袋当夜壶!” …… 不一会儿,崖顶就旌旗蔽空,好不热闹。 各大门派的掌门皆立于队伍前方,个个手持刀枪斧钺,对准穷途末路的况笑天。 况笑天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路狂跑至崖边,可是再往前就是生命的尽头了,他赶紧刹住了步伐。 “我滴娘啊,没路了……” 况笑天神情便秘,他往前看,前途是万丈悬崖,往后看,后头是一群豺狼虎豹。 况笑天惨笑着回过头,他直视着对面的“讨伐大军”,不由得心生悔意。 三年间,年少有为的况笑天接连击败了武林中各大高手。致使他们无法招收新徒,生意惨败,门庭冷清。 故而,各大名门正派给况笑天创立的笑天派冠以了邪派的莫须有之恶名,并合而攻之,势要剿杀况笑天于暗黑崖之上。 无奈之下,况笑天只好高举双手,他大声喊道: “喂喂喂!大哥大姐们,别追了!前边没路了!饶小爷一命吧!” 此时,阴天派掌门的吴弄弦挤开众人,她叼着香烟冷眉相对,她指着况笑天的鼻子骂道: “竖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不是自诩天下第一吗?还挑战各大门派?好啊,现在我给你机会,挑战挑战我如何?” 况笑天捂着胸口的箭伤怒怼: “你个大老娘们!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我丢!” “呵呵!老娘是女的,并非好汉!我今儿就是要趁你伤要你命!” 说罢,吴弄弦便要上前拿下穷途末路的况笑天。 此时,一名娘娘腔突然伸手拦住正欲动手的吴弄弦,他轻语道: “弄弦姐姐,你往后稍稍,让小爷来。杀鸡焉用牛刀?姐姐您说是不?” 说话者正是阳刚派掌门人李护花,此人素有天下第一剑之美名。 奈何在半年前,况笑天大闹剑阁,不仅摘了李护花的顶上花冠,还夺了他的剑魁之名。 李护花故而心生怨恨,打那天起,他便立誓要杀了况笑天以解心头之恨。 吴弄弦低眉看着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她满脸嫌弃,又怕这厮抢了她头功,于是厉声道: “混账!李掌门此话怎讲?暗讽我派只会做他人身后之鼠,不敢挺身而出?” 李护花叉腰细语: “哎呦,姐姐不要这么说嘛,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 “妹妹宽心,老娘能收拾得了他!你往后退,省得溅你一身血!” “哎呦,人家是男的啦,哪来的妹妹……再说了,我……” …… 二人一边争着要出头还一边贫嘴,这可把况笑天逗乐了。 况笑天心中暗喜,只要他们继续争着抢头功,他就有时间恢复体力了! 只要他能在半盏茶的时间里运功疗伤,兴许就能突出重围,逃出生天! 想到这儿,况笑天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吼吼……能挑战我的皆是凤毛麟角之徒。望诸位择好人选再作挑战!可别落下个以多欺少的名声!” 正说时,一名英俊的白面少年郎应声落下,他挺身上前,用银剑直指还在尬笑的况笑天。 “恶贼!不知死期将至,还敢发笑!今日我便要为武林同道除害,亲手将你枭首!” 况笑天看清来人面目之时,他突然失语,况笑天颤抖地指着面前的少年,眼眶瞬间红润。 “你……狗蛋……你怎么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门下高徒况乐天。 况乐天本名李狗蛋,后赐姓改名为况乐天。 “狗蛋你姥爷!小爷我叫李乐天,不叫什么李狗蛋,更不叫什么况乐天!” “狗蛋!你……个畜生!你忤逆师长!你不是人啊!我靠!” “少说废话!看剑!” 话音刚落,寒光四起,剑芒纷落至况笑天的肩上、头上、胳膊上。 况笑天化悲愤为力量,他强忍新伤旧疾挥掌袭去。 一时间,天空大变,一道惊雷落于山间。 电光照亮了况乐天惨白的脸,他双膝跪地,银剑也断成了两截。 况笑天只蓄力一掌,便将狂吠之犬一举击溃。 众人见状,纷纷后撤,皆暗想: 想不到此贼身负如此大伤,竟还能力战高徒,想必余力尚存,余威尚在啊! 况乐天仰头长叹,他望着目眦欲裂的况笑天胆寒不已。 直到况笑天逼至乐天身前,况乐天才面露难色,况乐天咧嘴尬笑道: “师父……师父……你好啊……嘻嘻……几日不见,师父功法又精进不少啊!……哈哈哈。” “哈你二舅姥爷!” 况笑天抬手一掌,便将况乐天击飞至九霄云外,只是挥掌地瞬间,泪珠也随之落下。 众人吓煞,方才还争着挑战况笑天的李、吴二人停止了争吵。 众人面面相觑,皆后退作谦让的动作。 吴弄弦抚着自己的武器白拂尘笑曰: “护花小友,你来吧,趁年轻,多历练历练!” 年少成名的李护花面露惧色,他已经输给况笑天一回了,此次二番战,他可不能再输了! 李护花狞笑道: “吴掌门,算了吧……要不你先来?我……可不敢抢您的头功。” 年近四十有余的吴弄弦纵横江湖二十余载,什么场面没见过,她更加深谙敌强不可硬出头的道理。 吴弄弦刚想发言,况笑天便打断道: “喂喂喂!你们讨论够了没,要不要我给你们建个讨论组聊聊?要不就猜拳定输赢,谁赢谁先上?” 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推开众人,他大步走近况笑天,其手持一对加大版有柄的流星锤,好不威风。 大汉正是江湖中赫赫有有名的黄铁锤,人送外号“大力金刚锤”! 黄铁锤怒指况笑天,揶揄道: “断脊之犬,还敢狺狺狂吠!” “呵呵,一会我就让你知道何人才是断脊之犬!” 话音刚落,况笑天随即内力外泄,他爆开了身上的血衣,八块腹肌映入众人眼帘。 看到这一幕,没有人生伴侣的吴弄弦不由得心泛涟漪。 镜头一转,二人已激战至一处,况笑天翻手挥掌,覆手肘击。黄铁锤不甘示弱,凭着一身蛮力接连挥出重锤。 黄铁锤挥锤冲来,他右手抡出大摆锤,左手挥出竖锤,横竖皆是千斤之力。 况笑天单手抓住锤面,并灵活躲避另一锤的攻击,他翻手使劲,将黄铁锤连人带锤甩飞至九霄云外。 就在众人朝远边的“流星”看去时,况笑天上方的气流被莫名的真气压缩,那颗“流星”飞了回来! 持锤恶汉从穹顶落下,他使出千斤之力重重挥锤朝着况笑天头顶砸去。 况笑天双手举顶,丝毫不惧! “力鼎泰山!” “如来神锤!” 二人在一瞬间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一瞬间,崖顶被白光笼罩,光芒将众人的眼睛照得睁不开眼。 “卧靠!人不见了!恐怖如斯!” “幸甚至哉!幸亏不是我对战况贼!” “牛逼啊!黄铁锤都不是敌手!” …… 直到有人惊恐地大叫起来,众人才勉强睁开双目观察战场。 只见白光散尽的战场上,独留况笑天一人站立原地,他的双脚陷进地面,手中还握着那对染血的铁锤。 然而,铁锤的主人却消失不见了! 李护花抓狂地喊道: “我滴亲娘耶!哦买嘎……这,怎么可能!黄铁锤人呢!” “他……他好像已经……嘎了……” 吴弄弦面色难看,她看着漫天飞舞的白色颗粒,心中惊觉大事不妙。 况笑天缓缓睁开虎目,他将陷进地面的脚拔出,而后用力一握,掌中铁器瞬间化为铁屑。 况笑天抬头目视瑟瑟发抖的吴弄弦,冷笑道: “呵呵,你说得对,李铁锤已经嘎了,他已经化作漫天纷飞的齑粉了!” 正说时,又一出头鸟挤开众人走至前头。他拍了拍天下第二剑李护花,又冲吴弄弦笑了笑,而后才开嗓道: “况笑天!你表演够了吗!该受死了吧!大家!听在下一言,何不合而攻之,何必要一个个单上呢!若是谁怕了担上以多欺少的污名,我名震山庄众人愿扛下此恶声!” 来人正是名震山庄的少庄主徐枭皮,此人虽长得贼眉鼠眼,身高不足五尺,眉宇间却散发着令人难以言喻的英气。 见有人充当领头羊,李护花随即高声附和: “在下也觉得此提议不错!大家应尽早动手为武林除害,以免夜长梦多!” 闻听此言,吴师太亦出言助威: “阴天派吴弄弦愿助诸君一臂之力!” 况笑天气得差点吐血身亡,他横眉怒指徐枭皮: “徐赖皮……你……你好卑鄙!” 要是车轮战的话,况笑天尚有一线生机,他能在喘息间想法逃离险境。 可若是一时间招架如此之多高手,他必败无疑! 徐枭皮一眼便识破况笑天的心思,他步步紧逼,绝不能给况笑天一点喘息的时间。 徐枭皮身后之人亦紧随其后,大家皆认同了徐枭皮的提议。 “况笑天啊况笑天,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啊这……皮兄,你……是为了那一百两的事啊?” “滚粗,别跟我提钱不钱的事,速将狗命交来便是!” 况笑天这才想起拖欠名震山庄酬金的事。 三个月前,他和名震山庄签了一份大合同,名震山庄负责打造一千把铁剑卖给他。可结果况笑天拿到剑后却迟迟未交完一百两尾款,两派故而结下了梁子。 况笑天慢慢向后退去,他的后脚已踩空。若后脚跟上的话,必摔下悬崖,粉身碎骨! 况笑天望着纷落下崖的石子,心中懊悔不已,看来今日要命丧于此了! 第2章 齐天大圣 远方传来轰鸣声,穹顶被莫名的爆破力炸开了一个扭曲的空间,一架圆锥形飞船穿破了时空壁来到这个时空。 “丢!老子终于来到了时空器上记述的武侠世界了!” 来自3022年的陈大熊打开机盖露出了头,他振臂高呼,十分兴奋。 此时人工智能响起了声音: “主人,您的宿主已锁定。不过,目前他身负重伤,遭人围攻,需要您去解救。” “受伤的躯体?就不能换个更强大的宿主?” 人工智能提醒道: “他是这个世界已知最强的男人,治疗系统能为他疗伤,且他的自然寿命为120岁,符合您长寿的要求。” 陈大熊抚摸着胸口的生命仪器,圆形的仪器已经发出红色危险信号,他确实得赶紧去找宿主了。 未来世界,资源枯竭,所有人都将被一场席卷世界的寒流冰冻。 然而,依旧有幸存者逃出生天。 陈大熊的躯体已被冰冻,存在飞船中的他只是复制体机器人,他的意识存储在机器人脑中。 然而,陈大熊得在短时间内将机器中的意识转移至另一副躯体,因为他的机器复制体在穿梭时空时遭到严重受损。 镜头一转,回到暗黑崖崖顶…… “靠!想来今日……我命休矣!” 况笑天将深陷胸中的短箭折断,而后强忍巨痛运功,准备与这帮鼠辈决一死战! 就算死,他况笑天也要拉七八个人垫背! “杀啊!” “大家冲过去!” “扒光他衣物!” “侮辱况笑天至死!” 众派之人一边冲过去一边高声喊道。 其中,徐枭皮喊得最凶,却冲得最慢,冲在前头的却是李护花这个愣头青。 只听得一阵貌似女人的尖叫声响起,宝剑脱壳而出,一涂了胭脂的美男挥剑劈来。 况笑天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李护花这个阴阳人,他闭目凝神,准备接下李护花这一招。 “一剑风云!” 李护花高喊道。 只见,无数剑气朝着况笑天劈去。 况笑天躲也不躲,他双手合十接住了唯一一把真气,其余剑气被况笑天强大的真气震散。 尘埃四起,凶猛的剑气将其余虾兵蟹将震退。 本来是群殴之仗,却被打了鸡血的李护花弄成了1v1男人大战。 二人交战于空中,况笑天以指化气,不断打飞李护花挥来的剑气。 这当年的天下第一剑果然名不虚传,只要有人给李护花加油助威,他就能爆发出百分之八百的潜力。 况笑天很快落入了下风,只见李护花顶着狂风挥剑而下,况笑天则飞身逃窜窜。剑气落处,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此时,二人已回到下界交战。 如安装了定位器的剑气似导弹般紧跟况笑天身后,他战也不是,避也不及,只能硬着头皮挥掌迎击。 轰隆两声过后,两发剑气贯穿了况笑天的躯干,此刻,李护花再次横剑袭来。 况笑天向后斜身,成功躲过了一剑封喉的噩运,并顺势推出重掌,将李护花击飞至十米开外。 况笑天体力消耗快尽,又深中剑招,他终是忍受不住喉中的腥甜呕出一口血痰。 李护花见状,准备趁热打铁,他闭目屏气,将所有力量输入掌中铁器。 李护花高声喝道: “况笑天!今日!我李护花必将挽回‘零剑阁’丢失的声誉!明年今日便是吾的祭日!” 况笑天还想拖延时间,他出声制止: “喂喂喂……等等!护花小姐!容我再叙一言……” 奈何话音未落,李护花已推剑袭来,直指况笑天的眉心。 危急时刻,一根擎天大柱从天而降,四个大金字刻在柱面上:如意金箍棒! 天柱直接将李护花的宝剑砸断,而一个身披金甲圣衣的机器猴正立于柱顶。 众人眺望而去,无不惊诧不已,这世上……竟还有天神! 陈大熊从柱顶一跃而下,他将缩小的如意金箍棒对准众人。 众派掌门及门下弟子交头接耳起来,个个面露惊讶之色。 “这是……猴子……” “不不不!他好像是……那神话中的斗战胜佛!” “不会是齐天大圣吧?!” “天啊撸!不可思议!” …… 陈大熊缓缓开口道: “诸位,我与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与我为敌,只会是被我单方面碾压,我将对你们进行降维打击……嗯哼,so,你们给我个面子,放过我身后之人,我饶尔等不死!” 身负重伤的况笑天艰难地抬起眼皮,他望着不远处那个身后插满大旗的机器猴,他都在怀疑自己的世界观了…… “……难道真的有齐天大圣吗?”况笑天低声自语。 就在众人皆后退之时,李护花依旧挺身上前。 况笑天方才打败了自己的心魔况笑天后,他信心倍增,只觉得天地间无人是他的敌人手。 李护花从身后拔出备用剑刃,尖声道: “嗯哼?是吗?我天下第一剑李护花愿求一战!我就不信世上真有齐天大圣!你不过是某位方士罢了!休要在此摆弄方术!” “等等……你觉得你的冷兵器能打得过我的尖端科技吗?” 陈大熊还想出言制止,李护花却已御剑袭去,一点耀眼的光芒自剑尖迸发而出。 李护花,十八岁时步入剑道巅峰…… 十岁崩山岳…… 七岁御百剑…… 三岁悟高乘剑法…… 两岁时,他斩灭村口的芦苇荡…… 他要战!即便是天神临凡,他亦要将其诛杀! 只见棍剑相交后,火花四溅…… 李护花被一闷棍打飞至九霄云外,化作一颗飞往宇宙的流星…… 仅仅片刻交战,剑道神童出身的李护花就被打败了! 余下众人都惊掉了下巴,个个面露怯色…… “我靠……李护花没了……” “他变作流星了……” “真的是齐天大圣啊!” …… 陈大熊抹净金箍棒上的血渍,而后将金棍插入地上,吼道: “还有谁不怕死,尽管上!” 此时,还真有不怕死的,徐枭皮率门下地下列阵准备应敌。 只见徐枭皮从身后拿出两柄钺刃,一钺名为山钺,一钺名为水钺。双钺齐行,威力无穷! “名震山庄愿求一试!”徐枭皮大喊道。 名震山庄众弟子在徐枭皮的带领下攻向了陈大熊操纵的机甲猴。 吴弄弦震惊了!想不到平日里最贪生惧死的徐枭皮这么勇猛无畏。 吴弄弦将手中的香烟丢下悬崖,而后命令门下众姐妹冲过去,她可不能被武林同道耻笑。 “阴天派,出动!”吴弄弦大喊道。 此时,李护花的孪生弟弟李护书被门下弟子推到了前头。 众弟子吵吵嚷嚷地要为阁主李护花报仇。 “小师叔!我们也冲吧!为阁主报仇!” “小师叔!你怎么被吓尿了?上啊!” “靠!我先冲了!” …… 李护书实在没法子,只能附和道: “零剑阁门众!随我冲杀!” …… 陈大熊一边迎敌一边思考着如何逃离此险境。 想不到这帮武林人士这般不要命,只为了那种毫无价值的面子。 一时间,崖上不断有人落崖。 刀光剑影中,陈大熊刚打飞三四个敌人,七八个持剑弟子又冲将过来。 乱斗中,吴弄弦使出白拂尘缠住机甲猴的脖颈,李护叶顺势将剑插入机甲猴的心脏。 徐枭皮趁势挥出山水双钺,钺刃斩断了机甲猴的项上人头。 陈大熊见形势不妙,他立马开启冷冻器,强大的冷气将缠住他的众人震飞。 而后,陈大熊掏出了他的必杀器——便携式加特林! 无首的齐天大圣握着加特林突突乱射,只见枪管滚动,无数子弹迸发而出,迎上来的敌人被一片片击翻在地。 徐枭皮躲避不及,他身中一弹,而后趁乱逃离了战场。 他可不想在这儿搭上自个的性命……演到这儿……差不多行了! 余下众人还在缠斗,而陈大熊的枪管已发红发烫,枪口再也吐不出一粒“花生米”。 没子弹了! 吴弄弦面露喜色,她看得出来对方的暗器已无,此时正是消灭此妖士的绝佳时刻。 吴弄弦高声喊道: “弟子们!他的暗器使完了!杀啊!” 然而余下众人伤的伤死的死,无一人再敢上前了。 双方陷入僵持,陈大熊丢枪拿出如意金箍棒。 目前机甲的电量耗尽,只能殊死一战了…… 吴弄弦见无人上前,她拖着受伤的玉腿艰难上前。 此时,李护书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他手持亮晃晃的宝剑用力插过去。 剑锋将至,陈大熊无可奈何,他将金箍棒插入地上。 机器棍无限变大,直接将山崖撑裂。 顷刻间,崖边崩坍,无首的机器猴抱着奄奄一息的况笑天掉下悬崖之下。 李护叶在断崖边刹住了脚步,他望着崖下的大雾咽了一口水。 “娘耶……差点掉下去了……” 落空间,尚有一丝气息的况笑天嘿嘿一笑,他对着机甲猴说道: “我靠……想不到齐天大圣……也有打不过的时候……” “那是因为……” 陈大熊刚想回话,强烈的推背感袭来…… 他们撞到了崖下的地面,机器猴的零件散落一地,好在陈大熊在最后一刻尽力护住了况笑天的躯体。 第3章 那年桃花盛开 月上枝头。 崖下,零零碎碎的机器部件散落一地,机器猴的胸口亮起一束白光,照亮了小范围的地方。 陈大熊艰难地驱动残破的机甲,他将奄奄一息的况笑天抱了起来。 况笑天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即便是机甲护住了他,可他的伤势过于严重,能否撑到天明都是个问题。 此时,人工智能及时提醒道: “主人,请将个人意识转移至宿主身上,否则你也得凉。” 陈大熊面露难色,他看着遍体鳞伤的况笑天,对方的身体状态不比自己好多少。 如果将自己的意识转移至这家伙身上,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得更快…… “喂……你看他都这个驴样了,我要是将意识转移到他身上,过一会儿,我不也得凉?” 人工智能立即解释道: “方圆十里内无其他生命体,你别无选择。而且,照数据分析,你消亡的速度会比他快。” 陈大熊: “靠……那么……我的意识转移到他的身上,我可以使用医疗系统进行快速治疗吗?” 人工智能再次提醒: “机甲在坠落过程中已损坏了医疗系统,目前……医疗系统无法运行……” 闻听此言,陈大熊大惊失色,他还想再问,机甲却冒出了火花。 “我靠!合着横竖都是死啊……还有没有……其他可行的方案……喂……怎么回事……别死机啊!?” 陈大熊说话间,残破的机甲冒出火花,而后,连人工智能也罢工了。 顾不得许多,陈大熊立即打开传输器插向况笑天的颈部。 此时,况笑天突然握住了管状的传输器。 况笑天睁开半眯的双眼,他直视无首机甲,况笑天用微弱的语气说道: “大……圣爷,连你……连你……也想……杀我况笑天……吗……” 陈大熊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只能安慰道: “笑天哥,别挣扎了,你已是将死之人,不如将你这副残躯交给我吧!” 况笑天双目含血,他虽然听不明白对方说些什么,但他却知道自己的确大限将至了…… 况笑天松开了紧握传输器的手。 “让我死得痛快点……” 陈大熊深受感动,赶忙询问: “好……哥,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遗愿吗?我要是能活下来,一定帮你完成!” 况笑天愣了一下,脑海中突然闪过好多美好的画面……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春天,那是没有夏蝉的季节,桃花盛开。 那时的他还是个愣头青,他光着膀子、提着一件无袖的白色上衣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当时况笑天只是个干体力活的搬运工,忙碌了一天后,19岁的况笑天停在了一家装修豪华的大楼前面。 一阵清风袭来,况笑天抬头望去,一个身着青衫的妙龄少艾正低眉看着他。 年轻的女孩向他掷出了花绣球,而粗汉只用双指就夹住了软绵绵的绣球。 女孩笑靥如花,男孩傻笑不止,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擦出了异样的火花。 男孩亲吻绣球后,他抬头望去,女孩已消失不见。 至此之后,男孩每日闲暇之余都在大楼前边停步,只为再睹红颜一笑。 再之后,况笑天变卖了祖上基业,终日往返大楼,他与女孩切磋着琴棋书画之外的才艺。 转眼十五年过去,往日少年已成为纵横一方的大叔,而不知佳人如今怎样,不得而知…… 陈大熊用残臂摇晃着一直憨笑的况笑天,道: “哥,大哥,你别傻笑啊……你倒是说话啊?” 况笑天这才回过神来,他吐出一口臭气,仰天微笑,说: “一个人……可以被……打败,但……他的意志……绝不能……” 陈大熊不耐烦地打断了况笑天的话: “行了,说点有用的,你快挂了,别扯大道理了,说你的遗愿!” 况笑天思考片刻后,这才说道: “我的……遗愿是……代我去……叶川城……桃花盛开时,玉面……跟她说……爱老虎油…………还有,我床榻下有一封亲笔……你务必……” “啊这……行了,别说了,下辈子再说吧,goodbye!” 陈大熊不能再和他唠嗑了,他的能量快消失殆尽了! 说罢,陈大熊立即将传输器插入况笑天的颈部。 随着一声尖叫声响起,多孔的针管刺入况笑天颈部的大动脉,蓝色的液体顺着血液流淌至况笑天浑身上下。 片刻后,二人同时双眼一黑,而后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况笑天的记忆和陈大熊的记忆交融,陈大熊回到了况笑天所说的那年春天…… 况笑天提着一件无袖的白上衣在街上游荡,一个女子在楼上朝他微笑…… 只是……花楼上的女子……他看不清了 …… 况笑天的意识逐渐模糊,就像忽明忽灭的烛火,转瞬可灭。 黑暗之中,陈大熊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过来,他得离开这里找到有医疗设备的地方。 陈大熊努力睁开双瞳,此时的他已不再依附在机甲内,而地上的机甲也随着意识转移彻底瘫痪了。 陈大熊看着伤痕累累的双臂,这才证实自己已彻彻底底更换了身份,现在的他叫——况笑天。 况笑天拖着疲惫的身躯扒出机甲内的便携式背包,里头有能在这个世界上大杀四方的武器和日用品,他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却没有预料到故事的情节会如此曲折且危险。 没有任何告别仪式,况笑天抛开机甲一瘸一拐地向前方行进,他用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小路,而后漫无目的地走着。 况笑天每走一步路都是折磨,仿佛有几千根钢针刺进他的脚底板,但是他不能停下。 他一旦停下步伐就有可能昏迷倒下,倒下就意味着醒不来,醒不来就意味着要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况笑天凭着坚韧不拔的精神徒步走了一个多时辰,他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那是人住的地方…… 况笑天兴奋极了,他高举双手准备呼救,却难以发声。 声带卡在了喉咙里,而后,况笑天一个踉跄倒在了泥地之中。 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专挑细处断。 此时,天色大变,鹅毛大雪纷落而下。 雪花很快覆盖了况笑天的躯体,他那阳光般的笑容也随之僵住。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阵强烈的压背感袭来,况笑天这才高声痛叫起来。 慕容成雪赶紧勒马停步,结果还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紧随其后的随从纷纷下马去扶大小姐。 慕容成雪一把推开老管家,她指着地上凸起来的雪说道: “我丢!雪地里有妖怪!” 老管家社会经验丰富,履历颇深,他立马扒开了雪地,一张猥琐的脸正面朝上冲他们微笑。 况笑天弱弱地说道: “……靠!你……们……纵马奔腾,撞了我……还踩我……属于肇事逃逸……外加……故意……伤人……” 待老管家看清此人面目时,他面色凝重,而后随口说道: “小姐!没啥妖精,就是块烂石头。我立马埋平了,省得又绊倒途径之人。” 闻听此言,况笑天想死的心都有了,奈何已无力狡辩。 此时,慕容成雪凑了过来,在管家没来得及掩埋“尸体”之前,她及时出言制止。 “喂,老头,这是块石头吗?这分明是个人耶!” 老管家面露难色,他知道大小姐心性善良,不忍见死不救,于是答曰: “好吧……恕老朽老眼昏花,眼挫了……” 慕容成雪联合随从将况笑天背上了马背,而后策马朝着慕容堡的方向奔去。 此时,况笑天的主角光环又亮了起来,只是一路颠簸,他在马背上又吐出了三分之一的血。 慕容堡外。 一个五大三粗的浓眉大汉正吩咐门下弟子扫雪,他向远方眺望,一队人马正风尘仆仆地朝这边奔来。 慕容暴走用脚趾头一算,都知道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慕容成雪的坐骑停在了慕容暴走的前边。 慕容暴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虽然很难看,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慈祥。 “哎!宝贝女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要去暗黑崖观战吗?” 慕容暴走笑嘻嘻地问道。 慕容成雪一把将马鞭甩给父亲,没好气地回答: “还不是你的得力助手不让,老派人围追堵截我!说是什么很快就大雪封山,道路崎岖,说什么也不让我再向前一步,还害得我从马上摔了下来。” 说着,慕容成雪抱着臂弯狠狠瞪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很识趣地低下头接受批评。 慕容暴走走至老管家面前,他拍了拍老管家的痩肩,假意批评: “老家伙,你瞎操什么心?你拦她作甚?年轻人有冒险精神,你就让她去嘛,干嘛要扼杀她的玩心呢?真的是……” 其实慕容暴走就是说给慕容成雪听而已,老管家就是慕容暴走派去的。 老管家微笑地点点头,还不时给慕容暴走使眼色,示意他看一下躺在小姐坐骑上的男人。 “老奴错了,都是我太谨小慎微了,让小姐摔了一跤,还把……那人带了回来……” 此时,慕容暴走转头看向马背,他这才意识到小姐的马背上有一个男人。 “人?什么人?” 慕容暴走大步走近况笑天,他翻开了况笑天的脸。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人…… 这个人不是……那……谁吗? 第4章 慕容堡 慕容暴走面色凝重起来,此男子不就是大魔头况笑天吗? 他可是武林人士民选出来的反派,公认的魔头! 慕容暴走目光逐渐凶狠,他干巴巴的唇瓣微动: “老苟,小姐将此人带来,你何故不拦?让他死在雪地里岂不是更好?” 苟全贵神情便秘,只能唯唯诺诺道: “老奴……老奴……我不敢啊!你也知道小姐的秉性……” 慕容成雪这就疑惑了,这两人磨磨唧唧啥呢,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爹,咋了,有何不妥吗?你不是常教我要救死扶伤吗?为什么不能救他?” 慕容暴走随口说道: “这不关什么救死扶伤的事,完全不沾边啊!你可知你所救何人吗?” 慕容成雪更加疑惑了,她走近况笑天打量着他。 此人有着和父亲一模一样的标志性浓眉,而且方脸高鼻,脸廓清晰。他的阳刚之气外露,妥妥的阳光大叔!正是说书人口中的行侠仗义的大侠形象,戏剧里的男主啊! 慕容成雪撇嘴说道: “哼!我管他是谁呢!反正我救定了!” 慕容成雪目光坚定,语气更是不容质疑。 慕容暴走一改往日的温柔形象,他一把推开慕容成雪,厉声斥责道: “你这蠢丫头,平日里我宠溺你惯了,让你不谙世事,变得如此无知!还养成了你这任性妄为的习惯!现在不行了,这人你说什么都不管用,我杀定他了!” 说罢,慕容暴走拔剑就要刺杀命悬一线的况笑天。 危急时刻,成雪顶着女主角光环挡在了况笑天前面,道: “哼!是吗?今日我硬要同你唱反调!我看你拿我如何?此人我救定了!阎王爷来了,我也要他绕道滚回阴曹地府!” 慕容暴走看着女儿那倔强的模样,他很是无可奈何。 此时,偏偏有探马来报,一名弟子小跑而来。 弟子单膝跪地,启禀道: “堡主!各派残众已在十里外集合,不知何因,正往慕容堡方向赶来!” 此时,慕容暴走神情便秘,他深知对方来者不善,定是为了况笑天而来! 苟全贵立马附耳与慕容暴走细语: “堡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此贼当杀,若此时不杀,待来人攻来,众派掌门定认为你收容魔头!到时,还会落下你与魔头勾结的恶名。若是如此,话柄落于他人之手,兵锋将转,慕容堡危矣!” 闻听此言,慕容暴走脸色乍变,这老东西这么一说,此事倒提升到了慕容堡危亡的高度了? 慕容成雪见老爹还想动剑,她立马以性命相逼: “爹!你若杀他,就先杀了你这个聪明伶俐的爱女吧!靠!” 慕容暴走的大脑急速飞转,他沉思片刻后,竟将出鞘的剑刃收了回去。 只因慕容暴走想起了一事,他所练就的“玄天豹走决”与况笑天自创的“笑天傲决”相辅相成,如若将此二种功法合二为一,他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慕容暴走随即厉声道: “管家与随从,速将小姐和该男子带去地窖藏匿,余下弟子随我应对来客!” 苟管家虽不知老爷如此安排是何用意,但还是点头照办。 不一会儿,大队人马很快赶赴至慕容堡前边,而慕容暴走正悠闲地扫着雪。 为首的徐枭皮从马背上跳下来,他走至慕容暴走面前,徐枭皮作揖道: “慕容堡主,好久不见啊!” 慕容暴走抬眉目视来人,他看着徐枭皮身后黑压压的人马,他佯装震惊道: “我靠,是徐庄主啊,怎么这么多人……你们来此作甚啊?” 徐枭皮还想客气几句,李护书却抢先发言: “靠!我们来此作甚,你会不知?大魔头况笑天被我等打败,逃路至此,相必你一定知晓!” 慕容暴走一脸镇静,他将扫把丢至一边,而后抽了一口旱烟。 “嗯哼?你们抓人抓到我慕容堡来了?是不是想借故挑战我慕容堡的权威啊?我告诉尔等,你们若是来做客啊,我大可以杀鸡宰羊招待尔等。你们若是来我的场子找乐子,我慕容暴走也不是吃素的!” 话音刚落,慕容堡的众弟子立马亮出了刀剑严阵以待,墙上还有数十名弓弩手弯弓搭箭,皆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眼见情况如此,吴弄弦立马跳出来打圆场,她拍着慕容暴走健壮的胸膛说道: “哎呦,暴走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啦!我们只是在路上听一个樵夫说,有一队人马背着一个男人正往慕容堡这儿赶,这才追来!若是没有可疑人员进出你的慕容堡,我们大可以退去便是……” “没有什么可疑人员,连一只外地来的苍蝇都没有!”慕容暴走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吴弄弦笑吟吟地说: “那便好,应该是误会……误会啊!” 听到这话,慕容暴走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他刚想抚须接茬打圆场,吴弄弦又作妖了。 只见吴弄弦指着地上的一点残血说道: “哎?慕容堡主,你受伤了吗?怎么地上有血迹啊?” 听到这话,徐、李二人立马拔剑,身后之人也掏出了兵器。 李护书一语点破: “哼,我靠!少跟他废话!我看他就是藏匿魔头的人!地上的血就是况笑天流的!受伤的况笑天一定藏于他家中!” 慕容暴走不慌不忙地弯腰,他用手指擦拭地上的血迹,而后将染血的手指放入口中品尝。 “这是人血吗?我说它不是,这分明是鸡血!年关将至,我慕容暴走杀鸡宰羊犒劳辛苦了一年的众弟子,怎么了?” 众人被暴走的这一席话怼得哑口无言,只有吴弄弦看清局势。 吴弄弦观察了一番后,这才缓缓说道: “噢~这样啊,若是如此,我们能否有脸进贵府吃食啊?我等也是奔波了一天才来到此宝地的,目下更是没有歇脚的地界,能否入府歇息几日呢?” 李护书闻听此言,他顿时就不乐意了。 兄长之仇尚未得报,这吴师太就搁这给藏匿况笑天的人台阶下,他断断不能允许。 李护书刚想发言,却被一旁的徐枭皮伸手拦住,他低声对李护书说道: “虽说我众敌寡,但我等皆是伤残部队,与慕容暴走一战,胜负难分啊!且这儿可是他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还不如入府后,再派机灵点的弟子探查况笑天的方位……” 李护书强压住怒火,他倒要看看慕容老贼当如何应对。 慕容暴走神情便秘,他倒是不怕他们这些残兵败将搜查到况笑天,而是怕对方吃得太多了…… 对方少说有几百人,这一席得耗费多少粮食~ 沉思片刻后,慕容暴走这才伸手示意: “呵呵……老夫自然是……欢迎了!诸位能光临寒舍,不胜荣幸!” 随后,众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慕容堡,而吴弄弦还在观察着慕容老贼的神情。 慕容暴走笑起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他牙缝中的韭菜…… 他太镇定了!镇定得令人生疑惑……莫非那况笑天真的不在其府上? 又一日的夜晚降临。 慕容堡内。 宴会大厅中热闹非凡,众派弟子都在把酒言欢,尽享美酒好肉。 觥筹交错间,吴弄弦假借不胜酒力为由离开了大厅。 “老皮啊,你还记得我们当年在田埂里偷粮食的事么?那时候的你可太损了!” 慕容暴走挽着年纪相当的徐枭皮回忆着当年种种,他一边说着一边斜眼观察人精吴弄弦的动态,这娘们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了! 看到这,慕容暴走反倒放心,因为那娘们找的方位不对。 这慕容暴走已将况笑天藏于地窖之内,而地窖的方位正处于他们所在的这个宴会大厅下方。 徐枭皮观察到了慕容老贼一直在留意吴弄弦,他赶紧摆手转移慕容暴走的注意,他岔开话题道: ““哎哎哎!老弟弟,看啥呢?你喜欢吴师太啊?你老盯着她看作甚?虽说她长得不赖,可你也不能老看别人啊!” 慕容暴走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他立马笑嘻嘻地回答: “哈哈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这师太年轻时就是个绝美的存在,老了更风韵犹存!又怎能不让人目不斜视呢……哈哈哈……” 徐枭皮听闻此言,他忽然心生诡计…… 他们派出去的人都找那么久了,还不见况笑天的行踪,慕容老贼定是玩了一招灯下黑。 徐枭皮立马用手捅了一下邻桌的李护书,低声道: “小子,赶紧推波助澜啊……” 醉醺醺的李护书哪里知道徐枭皮言下之意,他举杯说道: “你捅我作甚,你若是喜欢师太,你大可以追上去表明心意,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徐枭皮扶额长叹,这小子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看来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 徐枭皮怒拍慕容暴走的宽肩,高声道: “慕容老弟!我年长你几岁,唤你一声老弟不过分吧!” 慕容暴走斜眼狞笑,心想,你这老小子又要给我使什么绊子了吧。 “哈哈哈,皮哥,随你!你唤我作儿子都行?” 徐枭皮指着吴弄弦离去的方向说道: “那此事我就给你出主意了!既然你垂涎师太已久,何不趁此良机将佳人顺势拿下?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你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哦~” 慕容暴走厚唇一歪,他算是看出来老狐狸的计谋了。 这是要调虎离山啊!如若自己离席,他就能肆无忌惮地搜查大厅了…… 老贼!好生奸诈! 第5章 横刀立马 面对徐枭皮的套路,慕容暴走随即辩解道: “皮哥!哈哈哈……酒醉之言,老哥哥何必较真!我虽仰慕师太已久,可我对亡妻之情,依旧难忘!她虽故去多年,可我依旧没有续弦,足见我的深情了吧?再说了,小女都年方十八了,我又怎么会还想那破事?” 说罢,慕容暴走便要举杯敬酒,可徐枭皮丝毫不给他面子,他摁下慕容暴走的酒杯,沉声道: “暴走老弟!你是不是不把我徐某人的话当回事啊!我告诉你!你现在追出去找师太,这事准成!你就少在我面前提你亡妻之事,还整得挺感人,你当我初次与你相识吗?” 此时,酒醉的李护书突然跳上酒桌,他拔剑对准慕容暴走,大骂道: “老贼!你是不是不给我徐哥面子?我哥让你去追师太,何故不去?你是不是拿我哥的面子当鞋垫?你敢不答应,且看我宝剑利否!” 徐枭皮露出狞笑,想不到李护书这小子酒疯撒得挺好,正好推波助澜! 徐枭皮假意打圆场道: “算了算了,不为难他……护书小友!赶紧下来,太失仪了!” 慕容暴走阴沉着脸,他面对着剑锋丝毫不惧,就是怕李护书这厮大闹酒宴,触碰到厅内的机关。 慕容暴走强装镇静,他一把推开李护书的剑刃,笑说: “护书贤侄!快快下来,别闹!莫要在众派掌门面前献丑!” 这李护书真是不说不行,一说更来劲,谁来都不好使。 脑筋特轴的李护书高举宝剑,他起哄道: “诸位,慕容堡主帅不帅!?大雪天的,他请诸位在此吃香喝辣的,他好不好!?诸位若觉得他又帅又心善的,赶紧给他助威!让他勇敢地去追师太!去奔赴他那个向往许久的爱情!” 其余看众本就抱着吃瓜的心态看这场闹剧,经李护书这么一闹,众人纷纷响应,连徐枭皮也一同附和。 “追出去!追出去!” “慕容堡主,赶紧快去追师太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慕容堡主又帅又酷!与师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追啊!追啊!” …… 吵闹声不绝于耳,慕容暴走尬笑着饮完一杯又一杯美酒。 慕容暴走的酒意逐渐上头,微醺的他高举双手制止众人的吵闹声。 “诸位!诸位!好了……好了!诸位英雄好汉!鄙人从了你们便是!我现在就追出去!将吴弄弦师太拿下,横刀立马,就地野合!” 听闻此言,阴天派弟子纷纷弃杯大骂,皆道此行径为伤风败俗之举。 慕容暴走一摇一晃地走出宴会大厅,他只能这么做了,若一再推辞,定会引得徐枭皮生疑。 临走前,慕容暴走不忘交代众人吃好喝好,顺便提醒一旁的老管家盯住他们。 慕容暴走告诉苟全发: “若有异变,随即抄家伙,请他们吃棍棒大餐!” 徐枭皮见慕容暴走离远,他难掩心中之喜悦,他随即翻桌倒柜,查找大厅内的机关。 老管家拦都拦不住,索性任凭他们翻桌倒柜。 笱全贵立于门柱前边,他静观其变。 只要他们不靠近他苟全发,就无法找到地窖的机关,因为机关就在那门柱后方。 另一边。 吴弄弦正在慕容堡内漫无目的地查找况笑天的踪迹,然而,她找了将近半个时辰,依旧没有找到况笑天的踪影。 正当吴师太毫无头绪时,他发现了行走在走廊间的慕容暴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莫非这况笑天藏于慕容暴走的房间之中? 吴弄弦立马尾随慕容暴走身后,一直跟至他的房中。 房门紧闭,慕容暴走入了房中。 吴弄弦躲于窗口处,她用手指刺破纸窗,而后便看到慕容成雪背对着她在翻弄什么东西。 果然有诈!这老小子不简单! 正当吴弄弦紧盯着慕容暴走的背影时,慕容暴走突然提裤转身,他虎爪探出,直逼窗外的吴弄弦。 “谁!胆敢窥视老夫遗尿!” 话音刚落,慕容暴走的虎爪就冲破纸窗牙抓住了吴弄弦,他一把将吴弄弦甩飞至屋内,并打翻了地上的夜壶。 吴弄弦捂着胸口,幸好对方只是抓烂了自己的衣裳,并未伤及肌肤。 吴弄弦将自己的铁拂尘甩至身后,她背着手说道: “暴走哥哥,你好生自恋啊,谁要看你遗尿了?” 慕容暴走发现是吴弄弦后,他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吴师太?你怎会出现在这?意欲何为?莫不是仰慕我许久,妄想窥视我的圣体!?” 吴弄弦满脸不屑,像慕容暴走此等糙汉,给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吴弄弦哼了一声,冷笑道: “呵呵,就你那满身横肉,谁稀罕看!我不过是走错了路,才来到此处罢了!” 说罢,吴弄弦便要动身离去。 此时,慕容暴走揶揄道: “呵呵,还说不是来窥视我的圣体,你那口水都流了一地了。” 吴弄弦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角湿湿的,她回头目视地上的夜壶,这才想起方才撞倒夜壶,让那污水溅了自己一身。 吴弄弦越想越来气,对方满嘴污言秽语,如此出言不逊! 是可忍,孰不可忍! “贱贼!欺人太甚!吃我一拂尘!” 说罢,吴弄弦甩动铁拂尘朝着慕容暴走攻去。 慕容暴走身手不凡,他移动健壮的身躯躲避吴弄弦的攻势,并推出重掌。 吴弄弦在闪转腾挪间挥动铁拂尘,然而,双方都没有打中对方。 慕容暴走突然双掌击地,一股霸气袭来,直接将吴弄弦震飞。 吴弄弦撞裂了床帏,她还想起身再战,慕容暴走随即挥掌袭来。 吴弄弦也推出一掌,二掌向接,吴弄弦连退数步,而慕容暴走则纹丝不动。 吴弄弦弯身呕出一口鲜血,待她再抬眉时,长满老茧的铁掌已立于脸前。 吴弄弦低声道: “哼!不打了……我输了!” 慕容暴走收起铁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揶揄道: “就你这猫脚功夫,还想与我斗,真是蚍蜉撼树!” “你!……哼!” 吴弄弦无言以对,只能黯然起身。 就在吴弄弦准备摔门离去时,她的身后传来了慕容暴走的声音: “吴师太!我的房间,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话音未落,慕容暴走已瞬移至吴弄弦身后,他反手锁住了吴弄弦的咽喉。 吴弄弦还想反抗,却被慕容暴走用另一只大手环抱住,令她动弹不得。 慕容暴走贴着吴弄弦的耳畔冷语道: “若不是你抖机灵,引得众人入我府上喝酒闹事,老子现在早就歇息了!” 吴弄弦面色通红,却依旧嘴硬: “我怕……你……不是因为……我们搅扰你休息而发怒吧……而是怕我们……发现了你的秘密……你心中有鬼!” 慕容暴走闻听此言,他随即暴怒,他一把将吴弄弦翻过身来。而后,他抬手一掌,将吴弄弦扇得眼冒金星。 吴弄弦毫不示弱,她随即使出一招踢裆腿,正中慕容暴走的中间。 慕容暴走不知何因,竟没反应过来,他疼得捂着裤子大叫起来。 “吴弄弦!你好生阴毒!” 吴弄弦趁势欲逃,慕容暴走立即伸手抓住她的衣袖,而后用力一扯。 吴弄弦的一身衣裳飞至空中后落下,二人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搏斗,只是这回毫无招式可言。 吴弄弦用双指插入慕容暴走的鼻子,另一只手则揪住他的大耳。 慕容暴走一把锁住吴弄弦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死死环抱其蜂腰,不让其逃脱。 燥热不安的慕容暴走死死盯着吴弄弦,他索性扯下自己的虎皮大衣,一只吊睛大虫刺在慕容暴走的背上。 吴弄弦对上了慕容暴走那双燃火的铜目,她预料到了什么,连忙死命挣脱慕容暴走的束缚。 奈何这慕容暴走力大如牛,岂能轻易撼动? 慕容暴走推出一掌,他隔空击灭了屋中烛火。 黑暗中,慕容暴走牢牢擒住弄弦的双手,而吴弄弦则不再反抗。 吴弄弦大口呼吸着,胸口起伏不定,她冷冷地问道: “慕容堡主!你确定要对我下手吗……” 酒意上头的慕容暴走哪管那么多,他默不作答,而是付出了实践…… …… 屋外的庭院之中,虫子趴伏在另一只虫子身上繁衍,而屋内亦是如此…… …… 夜尽天明。 宴会大厅上,满堂宾客皆酩酊大醉。有的人在翻找酒缸,有的人已率众离去,而有的则在等待本派掌门归来。 阴天派大弟子符晓晨坐在大厅外打着哈欠,她回头看向大厅内的醉鬼,她一脸鄙夷。 符晓晨心想:这帮臭男人,除了满嘴污言秽语,就是好吃懒做!没一个能让她看得上眼的,全是歪瓜裂枣之徒。 倒是他们口中的大魔头况笑天……倒是有几分神颜……那男子……宽肩高个,英武伟岸,是个当自己……夫婿的最佳人选! 此时,一大堆女弟子从四个方位走来,她们纷纷上前禀报。 “师姐!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师父。” “师父她也不知道去哪了……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我们找遍了整个慕容堡,依旧没有发现师父的踪影!” 第6章 儿女私情 三个月后。 况笑天从噩梦中惊醒,他坐起身呼出一大口臭气。 这几个月,他都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要不是有慕容成雪的悉心照料,他早就挂了…… 况笑天经过几个月的了解,他知道了自己身处之地叫慕容堡,家主叫慕容暴走。 救自己的人正是慕容暴走的女儿——慕容成雪,她在雪地里救了自己,她是自己的幸运女神! 况笑天一拳打爆了束缚自己脚部的石膏,而后坐起身来伸直懒腰。 疗养了这么久,是时候出去闯荡江湖了! 此时,一名妙龄少艾推门而入,走近镜头的是一名绝美的佳人。 她肌肤胜雪,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对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配上樱桃小嘴,一副我见犹怜的俊俏模样。 慕容成雪朱唇微张,道: “笑天哥!你醒了?怎么还下床了?” 况笑天微微点头,笑答: “能不醒吗?再睡下去,我的四肢都快退化了。” “大夫说你还得再躺个三月才能康复。” 况笑天不以为意地说道: “都是庸医,瞎叨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清楚吗?” 慕容成雪勾了一下况笑天的鼻尖,揶揄道: “呸!你这是典型的吃饱了再骂厨子!庸医能将你治好?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有多惨,半张脸全是血!” “是吗?有没有吓到你,啊吼!” 说着,况笑天扮起鬼脸围着慕容成雪瞎转,而成雪则笑嘻嘻地推开况笑天。 二人像一对熟识多年的老友。 两人正吵吵闹闹时,慕容暴走端着大补汤走了进来,这是他特意命下人熬制的“人参燕窝乌鸡乱炖粥”。 慕容暴走见况笑天都能下床蹦跶了,想着:这厮应该已然痊愈了! 慕容暴走喜上眉梢,他将粥放在桌面上,十分热情地说道: “况大侠,你好了啊!来!尝尝我特意命人熬给你的“人参燕窝乌鸡粥”!这玩意儿老补了,嘎嘎带劲!” 况笑天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笑脸相迎。 “是暴走堡主啊……你来了!” 况笑天不知道这老贼葫芦里卖的啥药,记忆中,他与慕容暴走的关系根本没那么好,而且两派处于敌对状态。 目前,况笑天暂时不清楚慕容暴走意欲何为,只知道他的女儿是真的漂亮! 恐防有诈,况笑天这些日子都是装作失忆,走一步看一步。 慕容暴走见况笑天愣了好一会儿,他关切地问道: “咋了,贤弟?有哪里不舒服吗?” 况笑天连忙摆手解释: “木有……木有……我只是……这几日进补过多……有点上头!” 这几天,慕容暴走见况笑天好得差不多,接连命人送了许多补药过来,况笑天都吃吐了。 生性多疑的慕容暴走试探性地问道: “贤弟,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况笑天捂着头,佯装头疾犯了,连忙回答: “……记起啥啊……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了!就记得……在暗黑崖跟人打架,然后脚踩空落了下来……” 一旁的慕容成雪连忙推走慕容暴走,说道: “爹!他才痊愈,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赶紧出去,让他好生静养!” 慕容暴走狠狠瞪了慕容成雪一眼,厉声道: “臭丫头!你怎么不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 话音未落,慕容成雪已推人至门外,而后关上了房门。 屋内,况笑天和慕容成雪四目相对。 况笑天小嘴一歪,开始浮想联翩,这丫头莫不是想…… 况笑天正想着,慕容成雪一巴掌就把他拍醒。 “笑天哥,你想啥呢?老傻笑!” 慕容成雪的这一巴掌不是很重,而且软绵绵的,像棉花拍在了脸上。 况笑天捂着脸,他笑吟吟地回答道: “我啊,我在想……这几日……怎么……想方设法……得到你!哈哈哈哈!” 说罢,况笑天突然抱住了慕容成雪,他使劲挠着慕容成雪的咯吱窝。 慕容成雪一边挣脱一边发笑道: “哈哈哈!你……你个淫贼!你好不正经!我要跟我爹爹说!” 慕容成雪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美滋滋的。 此时,门外的慕容暴走不乐意了,他强忍着怒火。 这况笑天还未将“笑天傲决”交出来,现在怎么还调戏起我的女儿了? 慕容暴走一个飞踢踹开了房门,门栓都被踢爆了。 恶汉怒目圆睁,道: “你们两个在干嘛呢!光天化日之下,怎敢如此轻浮!成何体统!” 况笑天愣住了,此时的他正抱着慕容成雪,就差亲下去了。 这老东西倒好,及时出现,煞了风景。 况笑天立马松开了慕容成雪,他咳嗽了两声,解释道: “堡主……别误会啊……我和小姐在切磋武艺呢……” 慕容成雪低着头,她略显羞涩,而后害羞地跑开了,临走时不忘甩下一句: “爹!你……可真烦人!” 况笑天痴痴地望着慕容成雪离去的背影,他忍不住嘴角上扬,而后更是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起来。 慕容暴走脸都黑成炭了,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 “贤弟……贤弟!别笑了!” ”对不起,岳父……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哈!” 况笑天忘我地捧腹大笑,他连小孩读哪所私塾都想好了。 慕容暴走脸都气绿了,他沉声道: “贤——弟!你是不可能得到她的!再说了,你我以兄弟相称,你都大她十几岁了,还想那好事呢?对自家侄女下手!有悖人伦啊!” 况笑天的笑容僵住了,他被慕容暴走狠狠泼了一盆冷水,奈何如今寄人篱下,只得服软。 况笑天随即狡辩: “大哥!你误会了!我对小姐真的木有想法!我待她跟侄女似的,岂会有非分之想!可是……那啥,要是她非得喜欢我,我拦也拦不住啊!如果那样的话,我也只能顺从她的心意喽,谁叫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想……您也不会棒打鸳鸯吧?” 慕容暴走慢慢咧嘴尬笑,这小子当真想和自己结为亲家啊? 我丢!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丑,还想得美! 慕容暴走不想发怒,只能假意安抚: “贤弟……贤弟!听老哥一声劝,儿女之事,慎重考虑啊!我那女儿骄横跋扈惯了,我怕你治不了她啊!再说了,天下美女多得是,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况笑天摇摇头,他嬉皮笑脸地说道: “怎么会呢?小姐如此温柔善良,她怎么会骄横跋扈呢……我觉得她挺好的!” 慕容暴走见色欲熏心的况笑天怎么劝都劝不了,他立马怒拍桌案,狂吼: “不行!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朱门对朱门!男女之事并非如此简单易行,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能喜结良缘!老夫说不行就是不行!我女儿身材矮小如侏儒,似地精,你高大威猛似山岳!你俩身高不匹配!再说了!你皮肤黝黑发亮,十分健康,我那女儿脸色惨白,一看就不像正常人,你俩又怎会般配呢!” 况笑天翻起了白眼,这老东西刚刚还面慈心善,这会儿怎么就怒目圆睁了。 就为了不让自己和他女儿在一起?就如此这般贬低亲闺女? “是这样的……暴走哥……我其实呢……” 况笑天的话还未说完,慕容暴走便拂袖而去,临走前不忘甩下一句: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是绝对不允许我女儿上嫁给你的!” 慕容暴走走后,况笑天呆坐在房间中,心中暗想:自己说什么也要把成雪带离慕容堡! 镜头一转,一个白衣少年正策马扬鞭往慕容堡方向赶,他的背后背着两把武器,一斧一钺。 少年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只用单手抓着马鞭击打马屁,缰绳都不抓。 少年眼看慕容堡的楼顶已映入眼帘,心中不禁喜悦不已,想到很快就能见到慕容表妹,喜悦之色溢于表面。 三日前,慕容成雪书信给自己,说自己有意嫁给他。 这令夏侯装酷十分激动,他不顾师父的嘱托,擅自离开门派,只为见自己心心念念的表妹。 当夏侯装酷扣响慕容堡的朱门时,迎接他的管家一脸诧异,苟管家不由得问道: “夏侯公子,你不是在……你怎么来了?” 夏侯装酷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 “呵呵,我怎么来了?这就要问你家小姐了!哈哈哈……苟管家你让开,我要去找表妹!” 说罢,夏侯装酷一把推开苟管家,径直朝着慕容成雪的闺房走去。 苟管家拦都拦不住,只能默默地跟在后头提醒: “夏侯公子……你慢点!你去了也无用……小姐她不在房中,她应该是去找况……” 夏侯装酷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向苟管家,一脸疑惑。 “找谁?慕容堡来客人了?” “呃……呃呃,是客人……没错,只是……” 苟管家面露难色,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他才解释道: “对方不仅是客人那般简单……他……应该……你也认识……” 夏侯装酷翻了一下白眼,这苟管家素来谨言慎行,说话含含糊糊,听他说话真是费劲! 顾不得许多,夏侯装酷回头又奔向了慕容成雪的房中。 第7章 夏侯装酷
<\/header> 又过了半个月。<\/blk> 临近慕容堡的竹林内,一老一少正在切磋武艺。<\/blk> 少的手持三尖两刃刀,老的手持方天画戟,方天画戟与刀刃碰撞间火花四溅。<\/blk> 况笑天故意一个假摔倒在了地上,他蓄力呕出一口鲜血,佯装作痛,道:<\/blk> “堡主……不打了,在下旧疾发作,不能持续练功了……”<\/blk> 慕容暴走低眉看着地上的况笑天,眼中闪过一抹轻蔑的目光,但转眼间,他又是满目关心。<\/blk> “哎!贤弟,你怎么搞的嘛?怎么才打了这么一会儿就累了。”<\/blk> 况笑天心头咒骂:自己这哪儿是累的,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旧疾发作,而且自己都言明了!<\/blk> 况笑天挤出难看的笑容,然后擦拭掉嘴角的血迹,说道:<\/blk> “呵呵,堡主……见怪莫怪啊……在下打小体弱多病……一直如此。”<\/blk> 慕容暴走擦拭掉额间的臭汗,这才想起扶起倒地的况笑天,他拍了拍况笑天身上的尘土。<\/blk> “贤弟……贤弟,不着急嘛!这笑天神功功法奥妙,你也得让我慢慢领会啊!咱们不着急练功,来,进凉亭喝杯暖茶!”<\/blk> 说罢,慕容暴走扶起况笑天走进了凉亭,下人们赶紧给二人沏茶。<\/blk> 慕容暴走迫不及待地问道:<\/blk> “贤弟啊!你这笑天傲决不是内家功法吗,怎么这几日你都是教我使用刀枪棍棒等等武器?”<\/blk> 况笑天微笑道:<\/blk> “堡主您都说了,笑天神功功法奥妙,自然是一种内外兼容的功法喽!”<\/blk> 慕容暴走满脸假笑,他继续问道:<\/blk> “哦哦哦……如此啊……那么我们明天是不是该练习内家功法那层了?”<\/blk> 况笑天顾左右而言他,他指着竹林道:<\/blk> “哇,堡主,你林子好绿啊!这竹林当真是四季如春吗?”<\/blk> 慕容暴走给况笑天倒满茶水,敷衍说:<\/blk> “哪是什么四季如春,寒冬已逝,现在是春天。春天,万物复苏,才会有这般景象!”<\/blk> 况笑天咧嘴尬笑,他起身舒展懒腰,完全没有刚才的颓势。<\/blk> 而这一切,一旁的慕容暴走都看在眼里。<\/blk> 此时,站在慕容暴走身侧的苟管家附身耳语:<\/blk> “老爷,我观此人是在装疯卖傻,他根本就不打算将笑天傲决传授给你……”<\/blk> 慕容暴走扬手让管家退下,假意斥责:<\/blk> “老东西,外派送来的人参就不要在我这禀报了,我的人参多的是。你将人参放库房就是了,我与况少侠在此研究武艺,你就不要叨扰了!”<\/blk> 管家退下后,慕容暴走抬眼看时,况笑天已和赶来的慕容成雪抱在了一起。<\/blk> 慕容暴走赶紧离亭,他速将慕容小姐拉开,出言骂道:<\/blk> “臭丫头,你干啥呢?怎么和你况叔叔抱在一起了?你俩这般亲密,成何体统?我知道你仰慕你况叔叔已久,但你也不能这般逾越礼节伦理啊!”<\/blk> 一旁的况笑天假意陪笑,心里却咒骂道:<\/blk> “老丘八,你才叔叔呢,你全家都叔叔,老子有那么老吗?”<\/blk> 慕容成雪撒开了爹爹的大手,她一头扎进况笑天的怀里,娇羞道:<\/blk> “你才是叔叔呢!他是我笑天哥哥,他老俊了!哪有你说的那么老!”<\/blk> 慕容暴走神情便秘,他恶狠狠地盯着况笑天,又不敢发作,喜忧不明的他只能弱弱地说道:<\/blk> “好好……好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blk> 慕容成雪的话真是说到了况笑天的心坎上了!<\/blk> 况笑天的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上了,难得有此红颜知己啊!<\/blk> 想来网上说的没错,双向奔赴的爱情真是甜到爆!<\/blk> 况笑天假意推开成雪,他提醒道:<\/blk> “雪儿,别这样,我们还没有成婚呢!如此亲密,实在不妥!”<\/blk> 慕容成雪:<\/blk> “笑天哥,这不是迟早的事吗?你无非就想提醒我父亲你要迎娶我?”<\/blk> 就在二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慕容暴走突然招来一个年轻小伙,全当没听到二人的对话。<\/blk> 慕容暴走将小伙引到身前介绍:<\/blk> “贤弟,别说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亲侄儿——夏侯装酷!他的一手斧钺双行玩的还可以,你要不要和他切磋一下?”<\/blk> 况笑天打量着来人,此人与自己身高相仿,一米8左右。<\/blk> 他一脸白嫩,脸上无痘,嘴上无毛。朱唇白齿,好一个红颜美少。<\/blk> 不过慕容老贼介绍这厮给自己作甚,自己又没有龙阳癖。<\/blk> 况笑天礼貌性地说道:<\/blk> “好……好好,装酷少侠你好!我叫况笑天,请多指教!”<\/blk> 况笑天没多想,他伸手过去,对方却没有接。<\/blk> 夏侯装酷仰着头,一脸高傲,他自顾自地说道:<\/blk> “我不喜欢和乡野村夫握手,连和你说话时,我都怕你吐出的浊气污染了我的鼻息!”<\/blk> 听闻此言,慕容暴走假意训斥:<\/blk> “酷儿!不得无礼,谁教你这般说话的!”<\/blk> 此时,慕容成雪也赶紧打圆场:<\/blk> “笑天哥哥,你别生气啊!我表哥这人就是这样臭屁 ,你不要放在心上啊~”<\/blk> 况笑天看着二人一唱一和,他收回了手,他强颜欢笑道:<\/blk> “呵呵,这样啊,我当是谁在说话呢?大清早的,就听到狗吠。”<\/blk> 听罢,夏侯装酷就撸起袖子就要和况笑天干架,幸好慕容成雪挡在了二人中间,这才缓和两人的矛盾。<\/blk> 慕容成雪:<\/blk> “表哥,况大哥是我们慕容堡的客人,你要敢动粗,休怪妹妹我赶你走了!”<\/blk> 夏侯装酷一脸不可置信,他看着表妹慕容成雪。他没想到才几日未见,表妹竟性情大变,她对待自己的青梅竹马这般说话?<\/blk> 夏侯装酷强忍心中的怒火,他对着况笑天说道:<\/blk> “我舅舅说你天下无敌,所以请我来与你切磋武艺,不知你敢不敢和我一较高低?”<\/blk> 况笑天不由得看向慕容暴走,怎么这安排他没听老贼说过?<\/blk> 慕容暴走拍了拍况笑天的肩膀,解释道:<\/blk> “确有此事,而且没这么简单!我知道贤弟爱慕小女,而贤侄夏侯装酷自小就和小女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我不想让他伤心,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安排了这场比武,当作比武招亲,胜者可迎娶我家爱女!如此安排,既彰显公平,又不会让二位难堪!”<\/blk> 听闻此言,慕容成雪就不乐意了,她立马护住况笑天说道:<\/blk> “不行!不能比,夏侯表哥那么厉害!而况大哥大伤未愈,他们怎能比试!而且……而且……婚姻大事……怎能如此儿戏!”<\/blk> 慕容暴走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沉声道:<\/blk> “你也知道婚姻大事不容轻视啊!你才认识他几个月啊,就这般爱得死去活来?”<\/blk> 况笑天真是受够了慕容暴走这般伪善的嘴脸,既然他给这个机会让成雪嫁给自己,那么自己又怎能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呢?<\/blk> 况笑天假意为难,他握紧慕容成雪的手说道:<\/blk> “雪儿,我只道你很喜欢我,可是你父亲不喜欢我做慕容家的姑爷……我也是没办法……我不是不想比……可是父母之命大过天啊……”<\/blk> 慕容暴走见况笑天迟迟不愿上套,他再次出言刺激况笑天。<\/blk> “贤弟!既然你如此畏战,那我可就把小女嫁给装酷了!一个月后,我将在慕容堡为二人举行婚礼,宴请宾客!到时候,你记得来喝喜酒哦!哦,对了,记得把份子钱交上!毕竟你这几月在我这疗伤,又好吃好喝供着,不交份子钱的话有点说不过去哦!你要是没钱交,我可以借你一点!”<\/blk> 面对着慕容暴走的明嘲暗讽,况笑天依旧保持着礼貌性微笑。<\/blk> 他深知慕容暴走想要自己的笑天傲决,就是想不到他如此心急火燎。<\/blk> 况笑天沉思片刻后,问道:<\/blk> “堡主,此话当真?”<\/blk> 慕容暴走见况笑天已上套,他立马回答:<\/blk> “老夫向来言而有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与小女两情相悦,我又怎会不知,正好给你个名头迎娶小女,这样不好吗?毕竟雪儿可是喜欢强者哦!而非那种喜欢蜗居在石榴裙下的懦夫。”<\/blk> 慕容成雪摇着头示意况笑天不要接战,那夏侯装酷会把他打个半死的!<\/blk> 况笑天松开了慕容成雪的手,他目光坚定,是时候把命豁出去了!<\/blk> 有位小说家说的好:你将自己的身体保养得那么好,不是为了颐养天年,而是准备着遇到一个能让你把命豁出去的人!<\/blk> 况笑天拍了拍身上的尘埃,一脸从容淡定,而夏侯装酷则摩拳擦掌,二人皆是蓄势待发。<\/blk> 到了这个时候,假仁假义的慕容暴走还提醒道:<\/blk> “贤弟,你方才不是吐了一地血吗?现在比试,打不打紧?要不要择日再比?”<\/blk> 况笑天立马扬手婉拒,他回答道:<\/blk> “不必,面对此等宵小之辈,我单手足以将其撂倒!何须择日再战?且婚姻大事,宜早不宜迟!待我将这厮打败,岳父您备好嫁妆就是!好了……不说那么多台词了,你速将雪儿拉远,老子要开干!”<\/blk> 夏侯装酷从身后拔出了一斧一钺,他一脸不屑地回应道:<\/blk> “狂徒!我看你是不知死字的偏帮部首如何书写吧!”<\/bl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