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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有些话,莫莲萱最近可是在心里翻滚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就想着要怎么去问娘亲,又该怎么样和娘亲好好的恳谈一番。
是以,当莫大夫人,终于忍不住询问的时候,这个挑明一切的契机,就这样悄么声息的到了。
莫莲萱干脆从莫大夫人对面,移坐到了莫大夫人的身边,伸手紧紧抱住娘亲的胳膊,将头无限依恋的靠在莫大夫人的肩上,这幅画面看起来是那么的亲热,是那么的和谐。
好一会,她才如梦般的问自家娘亲道:“娘亲,您还记得当初咱家突遭大祸,生死命悬一线的时候,女儿是怎么带着您逃出生天么?”
她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娘亲缓缓的点了点头,这头点的真是慢,显得好生的沉重,仿佛不堪重负一般。
莫莲萱微微的扯了扯嘴角,继续问道:“当初您其实并不相信女儿所言对么?只是舍不下可怜的妹妹和生死不明的兄长,为了自己能再见到亲生骨肉,您愿意用命去赌一次!对么?”
这次的问话,莫大夫人依旧是悄么声息的,缓缓的点了点头,只是这次,莫大夫人那笔挺的腰杆,仿似微不可见的弯了弯。
莫莲萱心中苦涩,但还是坚持的问道:“结果,女儿所言句句都被兑现了,您是又欢喜,又害怕,生恐这内里的缘由被人知道,女儿我被人当作妖孽给收了,从哪时节开始,便下死手的禁了诸人的口。再不许任何人提起那件事情来。”
莫大夫人在女儿漂浮不定的声音里,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段最悲惨的时刻,要不是自家相公在天有灵,托了梦来。自己一家子怕是要死绝了的!
她虽然心中激动的要死,但表面上却是半丝风声不敢露出,只能是背着人哭泣,过后自己更加虔诚的在佛祖跟前尽心罢了。
莫大夫人那是真心盼着相公,能靠着自己的诚心,靠着那一场一场的法事,顺顺当当的投胎为人,去一个富贵安康的人家,幸福的再过一生。
这个被深埋在自己心里的秘密,猛不丁地又被女儿拉了出来。她的心中不由得发颤。
不由得暗暗想道:“该不会是被这个机灵鬼察觉什么了吧?不会啊,当初她可都已经离开广安郡了,而且此番,也并没和我住在一起,不可能。不可能的。”
莫大夫人想了一圈,觉得应该没有漏洞,这是放心了许多。
便很是埋怨的对女儿言道:“你既然知道为娘的苦心,怎地还要提起?这莫不是自己个儿,想要讨打么?”
莫莲萱轻笑了声,无奈的言道:“那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后来又发生了次呀。就是在去年大旱时,您与兄长都只知道是祖父遵从国师的法旨,大大的为国立功。”
“其实却不知道,是那些不断重复的梦境警告的女儿,女儿这才去禀明祖父,祖父却是也将此事瞒得死紧。他的心和您的心那时一样的,也是怕人将女儿当成妖孽,却都是在保护女儿呢。”
莫大夫人早在听见女儿又开始连续的做同一个梦氏,便一下子将女儿推开,面对面的盯着。
这会女儿说完了。她是激动的问道:“是不是你父亲给你托的梦?你父亲还说什么了?他现今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啊?是不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有没有埋怨我不去陪他啊?”
她说着便忍不住自己先哭了起来,莫莲萱忙环住她的肩膀哄到:“娘亲莫要悲伤,且听女儿细细盗来,这次却与上次不同,上次女儿是在生死之间,是以父亲的人仿佛就在女儿身边,可这次女儿活蹦乱跳,健康的很呢。
“所以只是不停地做恶梦,梦里都是灾民处处,饿殍满地的惨象,足足连着做了四五天,却是从未见过父亲呢,后来事情过了许久,直到娘亲回来之前,女儿却又是开始梦见不好的事情,却是咱们家为圣上不喜,眨眼间便破败了,情形很是不好。”
“这两次女儿可都没有见过父亲,女儿私底下思索良久,您和祖母都是一心向佛的大善人,而我父亲又是为国为民而去的,佛祖庇佑,想必他是早就转生了,而女儿会有此异事,应该还是来源与第一次父亲托梦,那次父亲所行之事的后遗症。”
莫大夫人神鬼之事听了无数,可这会女儿说的实在是诡异所思,闻所未闻,这要是写成话本字,准保人人抢着买。
她心中不知怎么的,却是隐隐不愿意承认,莫逸诚已经转生的事情,虽然她总是在祈祷,可心底的最深处,对自己的相公还是极度的渴望着的。
因此她不由得反驳莫莲萱道:“胡说,虽然你在梦中并未见你父,可这样的大神通,除了他还能有谁给你?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不能就这样将你父亲的功劳抹杀了去!”
莫莲萱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让娘死心,好在她也算是准备的极为妥善,这该说的话早就在心中回味了无数遍。
这会是张口便言道:“娘亲,女儿这样说可是有依据的,当初为了能帮祖父洗脱擅自囤粮的罪名,女儿便将此事全然告知殷世孙,原本是想着他多谋略,帮着想想办法。”
“其料想那时的事情紧急,着急之间殷世孙想到自己和国师是笔友,彼此谈字论画多年,甚为交好,而他想得法子,正是要托国师大人相助,于是他便冒险去了趟万圣殿,将事情对国师大人和盘托出,您知道结果怎么着么?”
莫大夫人此时听的紧张至极,虽然现今这事情已然平安度过,可是从莫莲萱的说辞间,还是觉得当时的情势是多么的危急。
但还是不由得暗暗觉得女儿和女婿太胆大了些,这些密事,也是敢随便就告诉人的?这告诉的,还是抓鬼降妖的祖宗!这不是自己个找死!是什么?
于是她听见莫莲萱这般一问,本能的就紧张起来,虽然知道必然是恰当的解决了,要不然莫莲萱怎么会安然的坐在自己身边?
可还是不由抓紧了莫莲萱的手,反问她道:“结果怎么着了?”
莫莲萱故意将嘴凑近娘亲的耳边,神秘兮兮,极为小声的言道:“国师他说,若我是个男儿身,他必会收我为徒的,因为历代的国师大人都有此异能,虽不尽相同,但却是万变不离其宗,当今的这位国师,和女儿异能倒是差不多呢。”
“这些可是绝密绝密的事情,女儿可是连祖父都未曾言讲的,您可千万半个字都不敢说出去的,要不然非得惹来灭门大祸不可!”
莫大夫人是又惊讶又心中发苦,不由得喃喃的问道:“既是大秘密,你又为何告诉为娘?”
莫莲萱这铺垫了老半天,才要说到正题上来,闻言深深的吸了口气言道:“那是因为女儿怕娘亲您魔症的厉害了,将来深陷迷雾之中不可自拔,生生的将自己个给毁了!”
莫大夫人心事果真是被女儿看破,不由得是又羞又恼,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厉声叱道:“胡说!放肆。”
莫莲萱一听这话,扑通一声,顺势便跪在地下了,她抬头直视莫大夫人,丝毫不加退让。
莫莲萱目光灼灼的盯着莫大夫人的双目,认真至极的言道:“娘亲,自古来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女儿今日说话虽然僭越,但却都是为了娘亲您好,并无半点私心杂念!”
“女儿唯恐言语不当,伤到自己的亲娘,千头万绪苦苦寻根源,小心谨慎,句句话儿是斟酌着言讲,由兄长成亲徐徐的将话引了过来,不就为的您能渐渐的听进去么?”
“娘亲啊,女儿知道您深深的敬爱着父亲,魂牵梦绕的思念着他,舍不得他,可是毕竟这逝者已逝,就算当初他老人家想方设法的托梦救咱们,可是现如今三年祭礼都已经过了,祖母更是连往生道场都做了几场了。”
“父亲必定是转世为人去了,他早就不在了,您就醒醒吧!莫要再自欺欺人的活在梦里了!”
莫莲萱今日种种那都是想了无数遍的,她可是早就在兄长晦暗不明的信里,隐隐约约的猜到,娘亲自从自己谎言父亲托梦时起,便认为父亲化为鬼魂,守候在自家人身边。
自打自己和妹妹俩人离开她,回了京城老宅,莫大夫人自己千思万想的梦不到莫逸臣,那只好是挖空心思的,想尽了法子要招魂相见,在西北道上怕是就没少折腾。
莫启云估计是知道的,但他感叹娘亲痴情,压根不敢戳破娘亲的幻梦,春姨娘向来都是唯命是从,知道内情也只是伤心自家主子命苦,夜夜的啼哭。
想来不但没有阻止过,甚至还帮着莫大夫人行那些招魂之事,过后还要小心谨慎的帮着主子遮掩。
这因着莫启云的婚事,莫大夫人是必须得回了京里来,这京畿重地,可是最忌讳的就是行此巫蛊之术,莫大夫人倒也还未全然的糊涂,只得是按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