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两府达成了共识,接下来的事情,便顺风顺水的办了起来,莫启超和胡云珊的字,被胡毅寒亲自拿去钦天监,结果自然是大吉大利,上天注定的好姻缘。
莫老夫人亲自带着莫二夫人和王淑玥,婆媳三人亲至安阳侯府,两亲家见了面,倒是谈的很是融洽,莫老夫人给未来的孙儿媳妇,送了一套金镶玉的头面,作为见面礼。
另外又给了一柄白玉如意做信物,安阳侯夫人当场回了一套文房四宝,并一套珍本医书做回礼,而信物则是一枚和田玉雕刻的虎纹玉佩。
莫老夫人以前只是听人说,这会亲眼看到胡云珊,长得漂亮不说,还极会讨人欢心,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祖孙两人便处的很是亲热了。
莫二夫人见到莫莲萱精心给莫启超寻得亲事,心里也是暗自佩服,她年纪不算小了,后宅的事情也见了许多,不过嫡姐对庶弟如此真心相待的,的确是少见。
这次女眷之间的会面很是愉悦,而莫二老爷和安阳侯处的就不怎么和谐了,这俩人,一个古板讲圣人之礼,另一个冷面冷性的不爱说话,要不是有世子和胡毅寒,那这几个时辰,可真真是难熬的紧。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顺利的结束了回面,在莫莲萱强烈的要求下,给安阳侯府下小定的日子,最终定在了十月十六这天。
那时候,她可就满了三个月了,赵妈妈居中传话,倒也便宜,约好了是莫二夫人带着王淑玥和莫莲萱一起过去。
这媒人如愿的是请到了王老中丞,这点全然是莫二夫人夫妇出马的功劳,不过,显然知道了大媒的人选,使得安阳侯非常高兴。
他只是面上冷,对旁人冷,但对自己关心的人,却是个细心人,且还爱护家人的不行。
很快,安阳侯便瞅准时机,悄么声息的带着三儿子,一起往莫启超正在修建的新院子而去。
父子俩到了地方一瞧,大叹殷子晏夫妻俩的确是大手笔,整整买下了将近五十亩地,修建房屋用了十来亩,剩下的,却是给小两口的一笔小财,至于想要种什么,却是任由他们安排了。
莫启超是个学医的,自然是对药材最感兴趣,他见姐姐姐夫给的地界广阔,早就是心痒难耐,现今都已经整理出来五六亩药田了。
这周围都用带着小刺的荆棘做成篱笆,倒不是怕贼惦记,而是害怕被野物误闯了糟蹋。
莫启超本来就不是个傻的,现在种的都是些便宜的药材,什么当归,白芍,枸杞子之类的,这贵重难伺候的,可是要等前面房子盖好,自己搬过来安了家,才会开始着手载种的。
安阳侯和胡毅寒父子俩也不往跟前走,就远远的望了会,瞧见那篱笆里仿似还有人在侍弄药材,看着那穿着打扮,像是莫启超本人。
胡毅寒是个性子耿直的,便要打马上前和莫启超说话。
却是被安阳侯拦了,只听他老神在在的对儿子言道:“这会还不宜见面,等婚事定下了再见不迟。”
胡毅寒这会也回味过来了,这自家老子是偷偷来看地方的,要是被未来女婿知道了,岂不是大没面子?
他也不好拆穿老父,只是扭过头偷笑,安阳侯不由得皱了眉,伸手便是一巴掌呼在胡毅寒的后脑勺上。
但见胡毅寒摸着后脑勺喊疼,埋怨道:“就知道抽我后脑勺子,不傻都被你抽傻了!”
安阳侯由着他发牢骚,却是在马上悠然自得的,摸了摸自己的三缕美须,望着远处辛勤干活的莫启超,笑的很是满意。
莫莲萱虽说‘精心’不已的给莫莲娇准备好了及笄礼,但是却因为自己怀的身孕未满三个月,于是乎,被老王妃做主留在了家中。
殷子晏只能是歉意的瞧着,已经打扮好的莫莲萱,安抚的对妻子笑了笑,柔声言道:“过几日便要去安阳侯府小定,办完了,我一定陪你回镇北侯府看望祖母她老人家,你今日就乖乖在家吧,我一会便回来了。”
莫莲萱偷偷瞄了一眼,罗汉榻上端坐着的老王妃,却见她虽然笑的温和,但是眼神却坚定的很,这却是肯定不会放自己出门的了。
莫莲萱收回自己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巴巴的瞅着殷子晏。
声音不大,委委屈屈的叮嘱道:“我那里给祖母准备了好几样她喜欢的点心,还有亲手给她做的抹额和香囊,虽然手艺还是没怎么长进,可总归是我的一片心意不是?你可得把原话帮着我带到了。”
殷子晏忍着笑点了点头,心里怕去晚了失礼,便跟长辈们告退了。
莫莲萱瞧着自家相公渐行渐远,绕过了红木十六开的巨幅白玉嵌宝屏风,这才用帕子揉了揉发酸的鼻子。
扭脸一瞧,祖母和阿姑都是一脸好笑的瞧着自己,静雅这个小姑子,更是毫不留面子的咧着嘴笑。
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她们和莫莲萱没那么亲密,倒是强忍着,不过这面容更是显得古怪了。
只有沈若琳倒是个好的,还是温柔的笑着看她,这都是因为她也是孕妇,打从莫莲萱眼下这个多愁善感的情形挨过来的,想当初她也是动不动的就伤心起来,常常会吓得殷子瑾紧张的不行。
现在看到莫莲萱也这般的模样,那里还忍心笑话她?
倒是柔声安慰很有些尴尬的莫莲萱道,“萱姐姐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这怀孕初期就是这样的敏感,情绪波动打得很,一点点小事情,就觉得受不住。”
“当初妹妹我可也没少哭,总觉得自己竟像是变成了个琉璃人儿了,这磕不得的的碰不得,自己过后想起来,都觉得好笑的紧,您也不用挂怀,这再有一两个月,自然就好了。”
沈若琳这一开腔劝慰,老王妃和廉王妃这对婆媳,也是跟着讲起了当初的经验,这一早上的功夫,就在育儿经里过去了。
“虽说不能见祖母她们挺失望,不过不用瞧见莫莲娇那模样,也不错,这会很应该多听些这些经验之谈,以后总是要用到了。”莫莲萱一面笑着,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一面在心里暗暗地寻思,她其实早就知道出不去,不过做出副诚心诚意的做派,殷子晏去了侯府,也好说的似模似样不是?
要知道,面对着莫老侯爷夫妇,出于敬意,也不能说谎不是?
中午,廉王妃早就备好了席面,娘几个坐了两桌,说说笑笑的,也就热闹过了。
下晌殷子晏回来,很是详细的说了今日莫莲娇及笄礼的盛况。
皇后娘娘亲自下旨,御赐的赤金鸾凤嵌和田美玉发钗,太后她老人家也算赏脸的赏赐一套龙凤玉佩,和一对白玉水墨花瓶。
主礼的乃是端睿长公主,而明晗公主与雅倩公主更是双双而至,亲来道贺。
这一切,都让莫莲娇的及笄礼场面无比的隆重,最起码要比莫莲萱的,翻过几个跟头去了。
殷子晏瞧着莫莲萱听完笑的开心,自己也觉得高兴,夫妻俩靠在一起腻歪了一会,小声的说着闲话,无非就是今个这大半天,莫莲萱是怎么过的。
一听自己妻子,听了大半日的育儿经,殷子晏笑的直抖,连挨了莫莲萱几下拳头,这才停了下来。
殷子晏怕她情绪激动起来,干脆便拉着妻子去自己楼上的书房,瞧瞧自己这几天精心勾勒的画作。
莫莲萱进了书房,往殷子晏自己特制的,比旁人家宽大一倍的画案上一瞧,却见一副美丽的图画,跃然于宣纸之间。
正是前几日黄昏,自己和贴身丫鬟们趴在角亭上喂鱼和鸳鸯,野鸭子的场景。
那穿粉衫安静坐在自己身边,帮自己捧着盘子的,是紫珍。
那带着赤金百合金钗,笑着将饵料洒向水面的,是紫容。
还有拍手的水芝,凑趣的玉珍
这些人物,虽然只完成了六七成,大部分都还没上颜色,但是只从这些妙龄女子巧笑嫣然的面容,还有那天鹅扑棱着的翅膀里,莫莲萱就觉得,殷子晏给这幅画里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这点,却是殷子晏最善于扑捉和表达的情感!
莫莲萱的手,忍不住便想轻抚和自己像了**分的人影,临近了,却又怕将画晕了,这便又收手作罢。
只柔柔的靠进旁边殷子晏的怀中,轻声赞道:“你这画画的功力更是见长了,简直就是画活了,你看看这眼角眉梢,真是惟妙惟肖。”
“云清,将来等咱们的孩儿出世了,你一定要精心的给咱们全家画一副全家福,背景不若便选了翠渊竹海吧?”
殷子晏被莫莲萱这么一说,心驰电闪之间,脑海里不由得就浮现出来一副图画:“随风摇曳的翠渊竹海前,莫莲萱身着红衣,外罩沙袍,头戴玉钗步摇,怀里抱着自己的亲生孩儿,一脸温柔的笑着。”
“自己也站在妻子的身边,一边搂着妻子的纤腰,一手轻抚那可爱孩儿的嫩白小脸,而那襁褓中的小娇儿,被父母这样全心全意的爱护着,必然是笑的出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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