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季昌推门进来。
林婆子赶紧去拿碗筷。
“今晚上做的多,就知道你们都回来吃饭,快吃饭吧,我累一天了,我先去休息了……”
林婆子放下碗筷,一溜烟地跑了。
纪晓北:……娘,你不吃饭的吗?
林婆子:不吃,不吃,你们吃你们的!
好不容易四个人凑到一起了。
一家人整整齐齐!
林婆子一走,纪晓北有些尴尬。
这情形就好像他们是一家人似的。
没错,他们就是一家人,除了付季昌。
可她再抬眼看的时候,果果和正正一边一个坐在了付季昌的腿上。
纪晓北:额,你们,你们还是我亲生的吗?
两个小崽子高兴地用小手指着:
“我吃那个肉肉……”
“我吃那个大的菜菜……”
纪晓北:好了,你们吃吧,我走!
付季昌见她咬牙切齿地模样,悄悄把果果放开。
果果小猴子似的攀上了纪晓北的腿:“娘亲,娘亲,那个肉好吃……”
付季昌的筷子利落地夹起肉放到了纪晓北碗里。
纪晓北:……
在两个孩子吵吵闹闹,叽叽喳喳中,四个人吃了一顿饭。
三个人给纪晓北夹菜,她的碗里都堆成了小山。
纪晓北:你们是想把我撑死吗?
吃完以后,果果非常懂事地说:“付舅舅,你不是说找我娘亲有事吗,我和正正找外婆睡觉觉去了。”
两个人孩子呲牙冲他们一笑,手挽手地跑了。
纪晓北:两个小叛徒……
纪晓北咳了一声说:“我是要找你有事,无极道长,找到了!”
付季昌惊得手里的筷子差点落了地。
怎么就,怎么就找到了?
这几个字轻飘飘地在纪晓北嘴里吐了出来。
“无极道长……在哪里?”付季昌慌忙问。
“现在在西山的后山小寺里……”纪晓北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付季昌有些后怕地看着纪晓北。
他又想起纪晓北那奇怪的东西,这才稍稍放了心。
他好奇那是什么,但忍住没问。
“我去西山!”付季昌站起身说。
纪晓北瞟了一眼他黑黑的大眼圈,好心提醒说:“无极道长和雷其都关的好好的,你放心好了,明天再去也不晚。”
付季昌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是有疲累了。
他犹豫着想把纪晓北叫到自己的院子里,让她帮着分析一下无极道长和黑衣人的事。
但看到纪晓北一脸疲惫,他把话又收了回去。
他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纪晓北把门关上,回屋睡觉去了。
这一夜,雷其的人一夜未眠。
雷其一天一夜没有回来,慕容柳急的不行。
老夫人嫌弃她沉不住气,一个大男人还能丢了,横竖不是去了酒坊,就是去烟花柳巷。
慕容柳有些不高兴地说:“我出去已经听说了,府衙昨晚发生了命案。有人夜闯大牢,把府衙的护卫都打死了。今天,大牢里的人就押送到了京城。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猜测被押解的那两个人一定是犯下了大罪。
昨夜夫君在县衙里当值,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慕容老夫人一听也惊了一下子。
慌忙问:“怎么回事儿?有没有打听说,那两个人犯了什么罪?”
慕容柳摇摇头说:“不行,我得去找雷其的姐姐问一问,这么晚了他不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慕容老太太忙拉住她说:“问问宋夫人押解走的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柳挣脱开老太太的手,一脸怒气地出了门。
自己的夫君一天一夜没有消息,母亲一点都不关心。
母亲只关心慕容家有没有被牵连。
慕容柳冷笑一声,虽然自己的夫君没什么本事,他要是出了事儿,自己一个女人家可怎么过。
她坐着马车哭了一路到了宋录家。
宋夫人刚刚卸了妆要睡觉,听丫鬟说弟妹来了,心里有些不悦。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她还是穿好衣服,去了外厅。
慕容柳一见宋夫人就哭开了。
“姐姐,雷其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了,听说府衙里出了事,我过来问问宋大人有没有回来?”
慕容柳止住哭说。
宋夫人说:“别哭了,雷其一个屁大点的小官吏能有什么事,我家宋大人也没有回来,说府衙里有人劫持大牢里的犯人,这不就脱不开身了。”
“可是,姐姐,昨晚上,你弟弟当值,会不会出事了?”
慕容柳不放心地追问。
“不会,要是有事,府衙里早就有人来告诉你了,谁不知道雷其是宋大人的小舅子呀!”
宋夫人安慰她。
慕容柳这才止住了哭,问宋夫人府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夫人说:“天刚亮,府衙就来人了,请我家宋大人过去,我听说是昨日西山上开挖土豆,有人过去闹事,就抓了两个人,没想到这两个人颇有些实力,竟然有人为了他们劫大狱,去劫狱的人反倒是被府衙的恩护卫给打死了,听说躺了一地的尸体。”
慕容柳哆嗦了一下,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第二天一早,她去府衙问了。府衙当差的和雷其关系不错,一脸的惊讶。
雷大人没在府衙呀。
慕容柳脑子轰的一声。
她不知道怎么走到了宋夫人家。
把她打听到的情况和宋夫人说了。
宋夫人也吃了一惊。
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没有了呢,那可是自己的亲弟弟。
她也坐不住了,坐上马车去府衙找宋录了。
宋录一脸不耐烦:“你弟弟去哪了,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他的小厮,会不会喝花酒去了……行了,我还忙着呢……”
宋夫人一把拦住夫君:“宋录,雷其可是我亲弟弟,你怎么能这么漠不关心呢,你在府衙里怎么说也有些权利,你给问问不成吗?”
见自家夫人急了,宋录只好让护卫去问。
不一会儿护卫回来说:“听说,那晚上是雷大人当值,不过后来再也没见到他,和他一个屋的人都说,他可能在家休息。”
雷其有个当巡抚的姐夫,平日里他吊儿郎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不在。
他好几天不出现,人们一点都不稀奇。
宋录有些疑惑,死的那几具尸体,仵作已经检验过了,里面没有雷其。
那雷其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