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想要用情报。
换取两个放过他的儿子。
虽说是灭族之祸。
但胡庸觉得,自己还有保命的资本,他知道许多隐秘的过往,这些都可以当做交换的条件。
除了疼爱的儿子外。
他还有疼爱的孙子。
哪怕被流放到倭地,也终究算是有血脉延续下来。
一位宰相,手中握着的秘密。
可都是涉及到整个天下的。
被他藏在心里,谁都不跟着说。
庆皇就不好奇吗?
不说庆皇,就连这群锦衣卫,都按耐不住,想要问出胡庸的秘密。
只是。
秦博是个愣头青。
管你什么秘密!
爷家里坐拥整个天下,要知道你这点秘密?
爷要看的,是你生不如死!
不是看你在这里求饶的。
“若你识相,就主动说出来。”
秦博猛的一剑抽出。
胡庸两个儿子的腹部都在流血,顺着衣衫、包浆的木栏杆流淌到地面上。
秦博举起手中的剑。
剑身上没有沾染半点鲜血。
“父皇的剑,就是好用啊。”
话落,一剑斜劈而下,划破胡庸儿子的胸膛,陆续有脏器从身体内流淌出来。
杀猪般的惨叫,在这监牢内升起。
胡庸见着嫡长子受此折磨,浑身发抖。
这比落在他自己身上,更令他难受!
“够了!”
“给他个痛快,有什么冲我来。”
秦博冷笑。
“胡相这就心疼了?”
“可你想过我的父皇吗?在得知老四身死、老六失踪、我叛乱造反、大哥遇刺后重病昏迷的心情吗?”
又一剑落下,削掉了胡庸长子的半边脸。
“这剑是我来此前,父皇赐的!”
两剑下去,胡庸次子也没落下,被削掉了双臂。
胡庸捂着心脏,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秦博,如同即将发狂的狼王。
“够了。”
“不够!”
秦博从身后,摸出了一方砚台。
“大哥送了这么个玩意儿,不好用啊!”
砰!
一砚台直接砸在长子的身上,将命根砸碎,暴力去势。
除了那地方。
这砚台砸在其他地方,可能不会太受伤。
毛鸿伸手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
太子送五皇子的那方砚台。
是想让五皇子记下胡庸供词的,不是这么用的。
可眼下砸都砸了……
胡庸已经抓着栏杆嘶吼!长子的惨嚎声,已不似是人能够发出的声音,这让胡庸发狂!
秦博依旧往衣服里摸着。
一把左轮手枪被他拿在了手里。
“还是老六送的比较给力。”
秦博一边说着,一边往左轮里装着子弹。
这东西虽说挺安全的。
但也不排除会走火的可能,秦博也唯有用之前,会往里面装子弹。
而每一颗子弹,都黄澄澄的,如若艺术品,分外好看。
更不用说这东西十分小巧,且威力极强。
有了这东西。
秦博觉得自己的弓术,都因为太久不练,而有所下降。
只是。
在六发弹巢内,秦博只随便装填了两颗,而后合上弹巢,用力将弹巢旋转了起来。
“就两发子弹,我也不知道在哪。”
秦博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将左轮瞄准了胡庸的长子。
人的生命力是无比顽强的。
即便被秦博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他的长子仍旧未死,在惨嚎着。
只是对于秦博的这种刑法,他似乎已经麻木了。
秦博却根本不在意,将枪口对准他长子的脑袋。
这一切,都是为了给胡庸看的。
让胡庸生不如死。
“胡相,你猜这一枪有没有?”
秦博笑着询问胡庸,在胡庸的眼神简直如若恶鬼。
“我当年为何没有直接将你除掉。”
胡庸目光无比阴毒。
他是曾有机会,彻底除掉秦博的。
只是他觉得秦博似还有用,没有派人如此做。
“这就后悔了?”
秦博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一声清脆的机构撞击声响起,枪口却并没有火焰与浓烟迸发。
“很幸运。”
秦博将枪口转移,瞄准了胡庸次子的膝盖。
“爹!救我!救我!”
胡庸次子惊恐的狂吼着,鼻涕眼泪沾满了华贵的衣衫,分外的难看。
秦博扣动扳机。
砰!
昏暗的监牢内突然迸发出一团明亮的火光,短暂照亮后迅速熄灭。
刺鼻的硝烟味,更是在这封闭的监牢内难以散去。
次子的惨嚎听得胡庸浑身颤抖。
次子的膝盖,被这一枪打得粉碎。
胡庸咬着牙齿,一字不说。
但能看出,此时他是何等的愤怒。
若无栏杆阻碍。
此时他恨不得冲到秦博跟前,咬掉他的肉吞掉!
只是秦博根本不在意。
又将枪口瞄准到他次子的脑袋上。
“就剩下一发了,你说你次子能活吗?”
又是一声清脆的机构声。
秦博再度调转枪口,瞄准了其长子的心脏,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
火光再度照亮这座监牢。
就连锦衣卫们,此时都不忍心再看。
秦博所为,对于人的心理是一场无与伦比的煎熬!
而此时。
胡庸长子浑身抽搐,终于解脱。
秦博则是收了左轮。
“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胡庸捂住了心脏,忍不住的痛吼出来!
那是他的长子!
最疼爱的长子!
长子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若他能夺位功成,长子将能继承他的一切!
眼下。
一切都没了,没了。
成王败寇,寥寥四字,背后所带来的折磨,远远不是一句话所能讲述的。
哪怕胡庸清楚这是必然的下场。
此时仍旧止不住的老泪横流。
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
“胡相做那些事儿之前,就没想过今日的下场吗?”
“还是说在赌,赌不会发生这一天?”
“胡相就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十赌九输吗?”
秦博打开了弹巢,倒出里面的弹壳想要收好,毕竟这东西蛮金贵的。
回去当个摆设也好。
不过这弹壳却烫到了他的手,让他忍不住吹了吹,倒在地上让别人去捡。
之后又抽出棉布,仔细的擦干了弹巢。
“上次,只有两发子弹。”
“我们再来一轮。”
“这次我往里面放五发,就一个是空的。”
秦博放好子弹,转动弹巢,棘轮那密集的弹跳碰撞声在这昏暗的环境内格外压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