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退休老教授,在老伴七十岁生日那天,莫名其妙的去世了。
而且那一天,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来过家里。
于是,顾恪被官方部门传唤了。
一番例行公事的询问后,顾恪被带到了一个办公室里。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微笑着让他坐下。
“你就是顾恪?”
“是。”
中年男人自我介绍起来,“我是国家特殊事务处理局东海分部的负责人宋维民。”
“宋领导好。”
顾恪一时猜不透对方的目的,不过态度倒是出奇的好,官方部门不是都很高冷的么?
宋维民翻看着手中的卷宗,这是特殊部门对蔡建荣死因的调查报告。
“你身怀异术,明明可以救下蔡教授的,为何却袖手旁观?”
顾恪笑了,“蔡教授说他问心无愧,对于一个地位崇高的大学教授,我是很尊敬的,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信了。”
宋维民合上卷宗,“有些错误是时代造成的,蔡教授,对社会还是有贡献的。”
顾恪不置可否,每个人身处的地位不同,对事物的看法自然也不一样。
上位者,讲究的是以大局为重。
价值观不一样,没什么好说的。
宋维民不再提这个事,他转换了话题。
“顾恪,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官方部门,为国家做事啊?”
“我一直在为国家做贡献啊,我每年缴的税还是挺多的。”
突然的招揽让顾恪猝不及防。
两人又聊了一阵,顾恪婉言谢绝了宋维民伸出的橄榄枝。
眼看到中午了,宋维民站起身来,“走吧,到我家吃饭去。”
“啊?吃饭就不用了吧。”
顾恪有点懵,这也太热情了吧!
“哈哈哈!”
宋维民笑了起来,“宋木鱼是我女儿,为了感谢你对小鱼儿的帮助,请你吃顿饭是应该的。”
“走吧,我已经让小槿去接你四个妹妹了,现在可能已经到我家了。”
顾恪只好跟着宋维民回家。
宋维民的夫人乔红璃女士正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看到顾恪,她有些不好意思,“上次你送小鱼儿回来,阿姨误会你是坏人,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太失礼了。”
顾恪连忙表示没关系。
众人坐下开始吃饭,乔红璃一看就是那种事业型女性,没想到厨艺意外的好。
桌上的菜肴装盘精美,味道也很好。
粜粜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夸奖女主人,“乔阿姨炒的菜真好吃!”
童言稚语把乔红璃逗乐了,正想谦虚几句,却被宋木鱼拆台。
“这菜是从饭店打包的,我妈只是负责热一下。”
乔红璃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狠狠地剜了小女儿一眼。
宋维民作为一家之主,正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
粜粜看着哥哥,“诶?我刚才说错了吗?那我重新说,乔阿姨热的菜真好吃。”
“啊哈哈!”
乔红璃大乐,“小宝贝真会说话,不像有些人,白养她十几年了。”
吃完饭,宋维民和顾恪在书房谈话,再次邀请他加入官方部门。
“唔——”
顾恪沉吟片刻,说道:“其实,我跟刑警队的郭警官一直有合作,而且合作得很愉快。”
“如果特处局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也一定会尽一点绵薄之力,至于加入,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话都说到这了,宋维民也不再勉强,对于这个结果,他还算满意。
兄妹五人在宋家逗留了一下午,回去的时候,是宋木槿开车送他们。
宋木鱼也跟着过来,她早就听顾香说起过,家里有一只很大的乌龟,正好借这个机会亲自看一下。
一辆七座的商务车,正好坐满。
回到清河镇的家中,宋家姐妹被那只巨大的乌龟震撼到了。
宋木鱼好奇地问道:“这么大个乌龟养在家里,它会不会咬人?”
“不会哦,你看!”
粜粜跑到大乌龟的背上,连蹦带跳的胡闹。
大乌龟把脑袋缩了回去,随她折腾。
“好玩,我也要玩。”
宋木鱼也跑过去,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啧啧称奇。
一帮小的在院子里胡闹,顾恪便带着宋木槿到店里参观,她对顾恪的业务项目很好奇。
这时,捞尸人秦奎却找上门来。
“顾老板,救命啊!”
秦奎一进门便大呼救命,这令宋木槿更加好奇了。
“我可以留下来,看一下你的工作方式吗?”
顾恪点点头,让秦奎先坐下。
“秦老板,到底发生什么事这么惊慌?”
秦奎看了一眼宋木槿,欲言又止。
“没事,你有什么事尽管说,这位女士算是我的同行,没准还能帮上忙呢。”
顾恪这么说也没毛病,宋木槿是特处局的一员,处理特殊事务本身就是她的工作范围。
“那正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咱别耽误时间了,我家闹鬼了!”
秦奎急吼吼的,让顾恪到他家去帮忙抓鬼。
顾恪扶着额头,“哎呀,中午喝了点酒,现在犯困想睡觉啊。”
宋木槿秀眉一挑,这家伙中午明明一滴酒都没喝。
不过她没有说什么。
秦奎傻眼了,恳求道:“顾老板,你受累帮帮忙,要不然我今晚连家都不敢回了。”
“帮忙可以,得加钱。”
顾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奎一咬牙,“行,我加。”
宋木槿眉头皱的更紧,原来是为了钱么?难怪他不愿意加入官方部门。
三个人一起赶往秦奎家,路上,秦奎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这几天秦奎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是被一些东西砸在身上。
都是他自己家里的物件,什么酒瓶啦,杯子啦,锅碗瓢盆都有。
搞得他老是睡不好觉。
刚开始他以为是人为的恶作剧,就想了一个办法,要把那个人揪出来。
有一次,他就假装睡着了,等到有东西砸到身上的时候,猛的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
一个凳子晃晃悠悠的飘了起来,向他砸了过来。
被吓呆了的秦奎完全忘了躲避,被狠狠的砸了一下。
那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恐惧却让他浑身发抖。
因为,屋子里除了他自己,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