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的花四娘,美目不断打量着问剑台周遭的年轻侠士。
年纪稍轻一点,定力稍差一点的,就这么对视一眼都有些把持不住。
不得不说花四娘保养的很好,四十多岁的年纪,双峰傲人也就罢了,这皮肤也是吹弹可破,和那二十出头的女子也可比上一比,再加上这妇人才有的韵味,确实会让人垂涎花四娘的美貌。
“你收敛点,别忘了正事。”
“哟。你吃醋了?”
“哼,我是怕你败坏我烟雨楼的名声。”
“年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一晚上还要几次,现在嘛…”
“去去去,少说些有的没的。”
弟子们听到掌门和副掌门的私房话,也是老脸一红,装作没听见。
花四娘正了正神色,虽然刚是调笑,但她可没忘了正事。
再度扫视一圈之后,花四娘无奈地叹道:“没有,望了一圈了。”
沈书明捏了捏胡子,故作神秘道:“想必不敢在这问剑台抛头露面,鼠辈就是这样。”
“废什么话,你的意思是,在别处?”
“你别忘了,这名剑大会除了问剑,还有藏剑铸剑呢。”
花四娘美目一翻,这白眼说得上风情万种,唯独沈书明鄙夷地吐了口口水,觉得自家娘们又开始作妖了。
此时,殊不知自己被称为鼠辈的方四游,正饶有兴趣的对着铸剑工序进行点评。
“这铸剑讲究的是火候和经验,尤其是对材料的选取,更是颇有讲究。”
“火候绝对是重中之重,铸剑大师能够将一块废铁铸造成绝世神兵,可谓是神乎其技。”
“但这并不代表铸造者不重视材料,正相反,铸剑大师更看重铸造过程的严谨。”
“火候不够,材料再好也是废物,火候够了,废物也能变成宝剑。”
听完方四游的点评,苏长风和李青莲均朝着方四游竖起了大拇指。
“想不到,你除了打架不成,真的是什么都会啊。”
听到李青莲这般不解分清地拆穿自己,方四游怒道:“你懂什么,我这叫融百家之所长。”
苏长风尴尬地挠了挠头,按说真正融百家之所长的是自己才对,可对于铸剑这玩意,自己却是一窍不通,倒不是说方四游说的他不知道,而是比谁都清楚这理论知识,可真要苏长风动手,那真是张飞穿针了。
“这位兄台说的不错,但除此之外,铸剑最重要的还是心意,每一锤子打下去的时候,融入自身的心意,才能造出符合心中的神兵。”
说话的汉子赤裸着上身,一看就是铸剑的行家,长相有几分和齐永宁相似,想必定是齐永宁的叔伯辈了。
见众人盯着自己打量,铸剑师这才腼腆地挠了挠脑袋,微笑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齐东强,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名剑山庄的三庄主,这铸剑岛就是我管理的。”
“久仰久仰…”
苏长风等人心口不一的拱了拱手,随后也不等齐东强继续介绍,就转身离开。
齐东强抿了抿嘴,望着一群人离去,也不好叫住对方。
其实就方四游刚刚的一番点评而言,齐东强都很想收方四游为徒。
不知怎么的,齐东强总觉得这个穿着麻衣破鞋的游侠儿,有铸剑的天分。
“可惜可惜,这年轻人,太不讲礼貌了。”
叹了口气后,齐东强转身回到了铸剑炉旁,举起一把未成形的剑胚道:“看来给你找个主人的事情,还要延后了。”
离开铸剑岛,众人向着问剑岛驶去。
苏长风终于憋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道:“小方,你没看出那前辈想要你学铸剑?”
方四游抠了抠鼻屎,骂道:“看出来了,谁他娘的要铸剑啊,幸亏我跑得快,不然给压在那里怎么办,已经有一个怪老头要收我为徒,现在又来个糙大叔,谁乐意啊。”
李青莲笑骂一句:“你到是随性的很。”
方四游难得正色道:“也不算随性,我只是想再看看,毕竟这关系道我未来的决定。说实话,我以前很想找个山头拜师学艺,可是没钱,按理说现在有高人收我为徒,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我怎么着都过不去心里那关,说到底,我还是眼高手低,凡事都想着靠自己。”
这下轮到李青莲沉默了。
苏长风见状,屈指从湖上凝出两枚水弹,分别弹在了李方二人脸色。
二人吃痛,纷纷骂道:“想比试一下?来啊,先说好不准打脸。”
说罢,三人又战成了一团。
不知怎么的,苏长风有些感慨。
他很喜欢现在几人在一起的时光,可他知道,总有一天,方四游会为了学剑踏上远方,而苏长风也隐约觉得,这会是一条不归路。
因为方四游要走的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剑道之路。
这其中的艰辛和困难,想想都难。
更何况,方四游还是个连基本剑法都不会的草包。
苏长风很想劝他留下了铸剑对他未来是个很好的选择。
这是身为朋友应该说的话。
可转念一想,身为朋友,或许才更应该支持方四游的梦想吧。
同一时刻,齐永宁第二回合对战嵩山派林森,优胜。
也正是这一战,名剑山庄的三少爷,用一手快剑证明了自己。
他,才不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