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奴才
秦鸣的神武营在磨刀霍霍的时候,前方战况不出所料的一触即溃。
他和韩尧等人一直都在等待着调令。
可秦鸣屁股都等的冒烟了,秦仁那边依旧没有任何旨意。
还是先前的意思,让他镇守通州,确保通州的万无一失。
秦鸣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下面的将士更是急的不断地抱怨,秦鸣也不敢贸易出兵,到了现在秦仁还是让他按兵不动,肯定是有先前忌惮的成分在里面。
而且朝中大臣,尤其是曹家一派,肯定就等着秦鸣,没有旨意,私自出兵,还是一个王爷,这个谋反的大帽子要是扣下来,秦鸣就算最后没事,等曹娥担心孩子之后也是他们最好的攻击机会。
按照时间推算,以及秦鸣宫中内监的消息,曹娥生产就是在1月份前后。
这一个多月的局势实在是太过于微妙了。
秦鸣想到这点,生了半天的闷气,随后也看开了。
自己的父皇到了现在还在谋划,他觉得实在是不值得,最后遭重的还是百姓。
可朝廷百官却不是这样的,这次清国南下,明显的打秋风行为,百姓苦就苦点吧,他们还是得把政治给搞起来。
郭利在朝中给秦鸣张罗,秦鸣也没有在意。
看着有些牢骚的将士,秦鸣干脆亲自组织了蹴鞠大赛,弄了一个锦标赛,开始如火如荼的举办起来。
天禧九年,十二月五日。
遵化城再一次被攻破了。
这下子朝臣才有些惶恐,另外一边,莽古泰听说遵化被破,而且还是天佑军攻破的,更是志得意满,直接从攻城密云,密云城在十二月十三日的时候也被攻破。
密云上次逃过了屠城,这一次没能幸免。
这下子坐在坤宁宫拉着曹娥温声细语交谈的秦仁终于坐不住了。
兵部尚书张大可这次被亲自派了出去,秦宏的兵根据消息,还需要十天的时间才能回返,密云攻破,若是在拿下昌平,基本上就能打到京城了。
而且现在遵化也被攻破,秦鸣的神武营根本不可能来支援。
从坤宁宫回来以后,秦仁也不在消极防守了,兵部张可大亲自领兵,与龚真带领着龙骧卫一起前往顺义支援,这一次无论如何要防住莽古泰。
另外就是十万火急召秦宏的两军营。
限期五日内必须达到顺义城。
秦宏在山西大同得知清国南下,他自然是慢慢悠悠的过去,一天行军十里地,反正就是玩。
同时买通各地方的大臣,不断地上书,表明他行军的困难。
这些大臣都拿了他的好处,自然一个个帮着打马虎眼。
秦宏计划着北蛮退兵了,他出来装模作样追击一番,然后在报死亡人员。
反正空额多的是,不打仗,还能又捞一笔,这是个好买卖。
可接到秦仁不讲情面的旨意,他心中虽然不爽,可还是催促了起来。
每天行军三十里,就卡着五天的时间,最好退了才好。
此时黄家家主黄涿领着一万天佑军,后面有将近三万的俘虏,还有无尽的财富,每一个人眼中都露出极为激动的神情,这一次回去,他们之中会有很多人成为抬旗包衣。
抬旗包衣有自己的财产,最主要的能够分配包衣奴才,有了这些奴才,他们的田地就有更多的人来耕种,他们也是地主老爷了。
想到那些汉人包衣恭恭敬敬给自己磕头,一口一个主子,他们就心里就无比的畅快。
不光下面的天佑军如此,就是大首领黄涿更是如此。
这一次他举家叛乱,也是豁出去了,最后证明他是对的,现在的汉人朝廷已经没有救了,这样下去被女真,也就是现在的大清吞并只是迟早的事情。
唯一的变化就是哈赤的意外,他回到了盛京,哈赤给了他三百个包衣,还让他掌管天佑军。
按照他的想法,只要让自己这支天佑军不断地的表现,以后哈赤还答应过给他封王的。
可才几个月,哈赤身故,这让他措手不及。
哈赤的儿子又在互相争权力,他的地位非常尴尬,人家都来拉拢他,可谁都不是可以得罪的,最后反而谁都不讨好。
这一次把他派出来,其实就是用他当做炮灰的。
黄涿自然也明白,可大靖朝肯定是回不去了,现在只能好好把这四位主子给伺候好了,然后在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这四位总有需要他的时候。
这一次回去,他手下的人立了军功,下面都有包衣,这一万人天佑军,他至少能够扩充三倍,到时候,无论是谁都得给他一些面子的。
还在想的时候,博拖突然骑马而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可语气要柔和了一些:“你们天佑军这次干的不错。”
黄涿立马赔笑道:“都是博拖主子英明领导的结果,奴才也是听着主子的指挥才破了遵化城的,这次奴才和下面的将士商量好了,除了奴隶,其余财物想要慰劳两红旗的兄弟们们。”
本是极致的马屁,可博拖听后反而不喜反怒。
他脸色突然冷冽了起来,不满道:“我八旗可不是你们的兄弟,他们都是我们之前的包衣奴才。”
说着便骑马离开,只留下一脸惊愕,还有神色有些慌张的黄涿。
他说错话了,在大清,女真人的地位永远要高人一等。
汉人与他们称兄道弟,是对他们的侮辱……
黄涿这样低贱的汉人都能拿下遵化,让他的欲望和野心也开始膨胀了。
他停止了劫掠,而是带兵前往了蓟州城。
这个上半年他们刚刚掠夺下来的城池。
蓟州城,此时的守城将军不是别人,而是安定公秦承望。
这个老小子从京营抽身以后,本来是怨气满满,后来一系列事情,反而让他觉得幸运。
京营完全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看到秦宏被搞的灰头土脸的样子,他就心里就非常的舒服。
只是想到秦鸣的神武营,他又觉得有些膈应。
后来在他的谋士的建议下,他又上书请奏蓟州的总兵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