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青峰看起来是个汉子,这喝点酒就没了数,两个衙役也走过去把嚎哭的青峰捂嘴摁住,正翻着他的身,估计也是想找点钱出来。
看着还歪在那里的青峰,再看看在一边不敢作声的王保长,张元彪被两个衙役按着也是无奈挣扎。
两个衙役拿着铁尺就走过来,一人说道:“赶紧绑了让我给他几下杀威棒,让着狗内奸也常常我们京师义士的厉害。”
一个人就就在张元彪身后拿着绳子开始缚手,这帮家伙还真是老练,估计是没少干捆人的事,几下就绑牢还勒的生疼。心想这样也好,被人架着不好挣脱,用绳子绑起来就能用意识收了这绳子进虚拟空间,到时候拿出六响柯尔特全干翻这些杂碎,这算啥鸟衙役,对付平头百姓如狼似虎就要造个冤狱把人榨干,这帮家伙套话说的那么溜,害人的事没少干。
锦衣卫没好人,这衙役也没好人,今天就全收拾了。
虽然这样一来忙活了几天都白瞎了,可也好过受这鸟气,何况这也不是单纯的鸟气,既然拿了那一袋银子,他们对付外乡人自然要做绝除后患,横竖都讨不了好,索性干了他们,大不了再混入流民群里讨饭度日,等京城解了围,就悄悄混出去,还是老计划,跑到澳门地界坐船去美洲。
这大明朝廷真的从上到下烂完了,小吏衙役都烂成这样,大清就比大明好了那么一丢丢就天下共主,杀了这几个衙役就跑路,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北方。
“你这贼厮,私通建奴,还妄想混入新军,这么就当了哨长。”为首的壮汉说道:“我大明律法森严,大爷我执法如山,劝你这贼厮想想该说啥,待会跟我回去画押,兴许留你一条小命。否则,就是在这里打死你,也是咎由自取。”
说着就拿起刀鞘砸向的后背,卧槽,这一下砸的可真是疼,倒是把张元彪的怒火点燃了,正盘算着这些人的站位计划如何拔枪毙了这六个人渣,就听见大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原来是三个小家伙吃完了面回来,挤开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嚎叫着就扑了上来。
张元彪心下暗暗叫苦不迭,他们来了还得小心射击。动手杀了这六个狗官差是没有啥心理压力,可是在这三个小家伙面前动手杀人有点下不了手,而且这枪弹无眼,六响柯尔特杀伤力惊人,万一流弹伤到他们之中的任意一个都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忍着怒气挨打。
“哪里来的小贼。”为首的壮汉拉住王大就推到在地。王二则抱住这壮汉的腿大叫道:“放开我家大人。”
王五也跑过来大喊:“放了我家大人,我家大人是好人。”
看着这三个只是跟吃了几碗面条的小家伙的不离不弃,张元彪的心都快化了,暗暗发誓不管怎么样也要给他们一个好的出路。
为首的壮汉把三个小家伙都拉开推倒,大吼道:“你们滚一边去,不关你们的事,再过来我就打死你们。”
三个孩子还是不放弃,又跑了过来,为首壮汉再次把三个孩子推倒。
尼玛,忍不了啦。正当准备动手之时,那扒拉青峰钱财的衙役突然拿着一个好像木块的东西,连滚带爬地走到为首壮汉那里,颤声说道:“大···大···大哥不好了,那小子····那大人是····是···锦衣卫。”
为首壮汉一脸懵逼,就招呼手下先停一停,就接过黑乎乎木片转身去看,也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其余的几个衙役也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头子坐在地上不敢吭声,纷纷都不再使力。
三个孩子见没人阻拦,也就跑过来围着,用牙去咬那绳子,王五一边咬一边哭,撕心裂肺地喊:“家大人啊,咱们不住这里了,咱们回去吧。”
张元彪一看事情有了转机,也就放弃了火并的计划,任由三个哭花脸的小家伙给解绳子,然后站起来揉着发疼的胳膊和后背。
为首的壮汉突然站起来跑到青峰那里跪下扶他起来,可是青峰还是醉醺醺地胡言乱语着,完全没有觉得这帮人刚刚还在翻他的身,还看着他们大笑不止。两侧的衙役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也都大气不敢喘,陪着青峰在那里痴痴地笑着,笑的比哭还难看。
尼玛,这锦衣卫喝点酒就没了数,这要是放出去还能有好?青峰这辈子就在赵百户手下当个小弟端茶送水搞阴谋好了,出去也是白给送人头。真不知道看起来一向儒雅深沉的青峰会站在这里撒酒疯。
壮汉也不知道该说啥,就招呼手下扶好青峰,把王保长扶起来让他出去,又对着看热闹的一群人叫骂了一顿把人哄走,抬起门板堵上了大门。
灰着脸走到面前往地上一跪就抱着腿大叫道:“哨长大人救我等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