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把青峰的锦衣卫证据搜到了,这青峰也不容易,被衙役搜身因祸得福,否则今天岂不是要被这些杂碎敲诈至最后一文钱然后被打个半死扔大街上。
张元彪揉着被勒红的手腕,也没搭理那跪在地上的衙役小头目。
“你现在知道了他是锦衣卫了,现在怎么收场?刚才我百般给你台阶下,你都不领情,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如此苦苦相逼,非要做到如此,你说再往下怎么办?”张元彪冷冷地看着那个小头目说道:“这位锦衣卫大人前来混迹于从乃是为了调查一件大案,你此刻弄得无法收场,且看你如何收拾。”
那小头目吓得满脸死灰,支支吾吾哪里还能说出一句话,旁边的几个衙役也不知如何是好,都低着头如丧考妣。
“你现在打了锦衣卫和新军哨长,真是威风,就是不知道你的上官知道此事能不能保得住你。”张元彪说道:“这锦衣卫大人在沼狱主管刑名,沼狱你可知是什么?只有三品大员犯事才能进去,刚才我俩饮酒,他说里面有一千零八种折磨人的法子,能连续三年给犯人不重样的体验,什么龙王拜寿,七上八下,万金之躯,你这豪迈的汉子,也不知能撑过几天。”
说到这里才想起来这种内容不适合小朋友听,就转头看抓着张元彪一角的王五,只见他已经听的口水都流出来也不自知,王大王二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那小眼神也看着好像再说“大人接着讲”。
那边的青峰已经撒完酒疯倚在两个衙役身边睡着了,轻微的鼾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故意装出来的。这概率有很大的可能,青峰本就身份特殊,此刻若是转醒,不把这些糙汉都抓走去北镇抚司折磨一通,那锦衣卫的脸面还要不要。既然他也睡着了,也得赶紧打发了这些人滚蛋,否则再引来什么事,估计青峰也要受责罚。
“王大,你们带大人去屋里休息,先用新买的棉袄给大人盖上,你再去街上买一套干净的棉被褥子。”张元彪说着就下意识地去口袋里掏钱,却是空空如也。
那跪在地上的汉子赶紧从怀里摸出刚刚没收的钱袋,还从袖子里拿出一些散碎的银子也装了进去递到张元彪的手上,接过钱袋拿出一些碎银子就交给王大,打发他们去扶青峰进屋。
弯腰从那汉子的手里拿过来青峰的腰牌,那是一个沉甸甸的铜牌,上边就写了青峰的职位是锦衣卫的总旗,没有署名,侧边是一个大写汉字的编号,倒是做工精良真不是大街上小作坊能仿制的。看了几眼就把腰牌收入袖中,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汉子。
哎,人家的大人物不都是要礼贤下士嘛,古代干大事的这个时候就会扶起这个鸟人安慰一番给点甜头,说不好就是一个美谈。
可张元彪真的想揍这个基层恶霸衙役,这家伙干这事轻车熟路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家。尼玛又不能这么做,所以这个姿态是要做足的,再说人家怕的不是张元彪是锦衣卫,且与他说些安慰的话,如果青峰明天酒醒了忘了今天的事就等于落了人情最少不至于打击报复,如果青峰啥都知道装糊涂就这么过去,若是青峰想去折磨这几人,那也只能怪这些人时运不好,只能下辈子再去好好做人了。
“快起来吧。”张元彪扶起那汉子,低声说道:“那位大人与我交好,我自会为你们求情,若明日无事,你们就没事了。你们奉公执法,虽有些出格也没整出大事,此事我自会和这位大人细说,你们赶紧找个由头一会离开,外边人多,切不可传出风声去。”
那小队长大喜过望,劫后余生的欢喜让他说不出话。好吧,这些实张元彪脑补的,但实际情况应该差不多,若不是这么说这种低级小衙役得罪了锦衣卫那还能活。
“可是大人。”那小队长欲言又止想说你这不是没个保证,这话又说不出口,只能咬咬牙说道:“求哨长大人救命呀,我们这些汉子虽然是衙役吃公粮,可也是家徒四壁,若是大凡能喂饱家人,谁会坏了良心做这勾当,请大人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怜上,救救我们。我们如果被充了军派了役,一家老小都得饿死。”
小队长说着哭倒在地,其余的几个衙役也是以头抢地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威风。
“好了,快起来吧。”张元彪扶起小队长说道:“你们的事我一力承担,明日一早你们再来给那位大人认错,我会好好为你们说说。”
“大人高义,我们这些粗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只要大人能帮我们了结此事,我们弟兄几个的命都是大人你的。”小队长说道:“只要大人一句话,我们绝不说二话。”
这些江湖人物说起场面话真是溜得很,净扯淡,这些没营养的话在后世糊弄鬼都没得信,张元彪也懒得再废话,就赶紧扶起来他们,跟他们说了几句就是大家友好协商交了喧闹的罚款几个衙役就回去了,商议好明天早上他们再来给锦衣卫的无名大人请罪。小队长再三确认会讲好话之后又拉着几人窃窃私语,凑了一些银子拿过来说:“哨长大人,我们几个人也没什么拿得出手,这些银子您先拿着,明天还有一份厚礼送上。”
如果不收他们怕张元彪不办事还得墨迹,就半推半就收了银子打发几人离开,然后赶紧回屋看看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