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太多的疑问要问,都不适合在木丞相的面前发问。
木丞相见两人的表情不对劲,想发问,忍了下来。
木老夫人急于寻找外孙,她的顾忌少了很多,“王爷,发生了何事?是否与相爷带回来的流云有关。”
木老夫人不提则已,提到流云。
齐王心里也不得劲,“相爷,人可是你亲自送来,说让本王给他好看的人也是你。”
言外之意,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
可不要想将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木丞相摩挲着茶杯的手一顿,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他能怎么回答,确实是他将人主动送到齐王府。
可是他送的人是流云,流着端木静姝身上低贱血统的小贱种。
想到玉珍儿所言,他没有回答。
他不回答,齐王急了,
“木丞相,你倒说句话。人是你送来的,让本王给他尝尝苦头,也是你说的!”
玉珍儿不想听他们在这里相互推脱责任,“还是将流云叫出来,让咱们看看他。”
“是啊,其它的问题放一边,先看看流云。”
看看流云是不是她的外孙,她也好安心。
眼见兜不住,齐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流云上吊了!”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道不可置信的疑问,同时发出。
“刘管家,你带头,带相爷去看看吧!”
刘管家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扬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刘管家走在前面引路,木丞相、木老夫人、平珍儿随后,齐王则不情不愿跟在后面,来到了‘流云’所在的院落。
进入院子,没走几步,到了‘流云’所在的房间。
门是打开的,房间里刺眼的白绫,被吹进门内的轻风,吹得飘飘荡荡,扎了他们的眼。
千万不能是凌云。
木丞相、木老夫人和玉珍儿在心中默默祈祷。
木老夫人脚软,她拉着木丞相,勉强站立。
木丞相同样脚软,作为一个男人,他的承压能力,明显比木老夫人好上不少。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停,艰难地走进房间。
玉珍儿没有越过他们的打算,她始终在后面。
另外,她不认识卫凌云,走在前面也没用。
走到床前,卫凌云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此刻,失去了所有生机,白得如同一张寿纸,没有一丝血色。
“凌云……”
木老夫人哑着声音大叫一声,白眼一翻,人,滑落在地。
木丞相同样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他的眼眶在瞬间通红,心痛到无以复加。
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边滑落倒地的夫人。
凌云。
是他的凌云。
怎么会这样?
木丞相嗫嚅着嘴唇,良久说不出一个字。
玉珍儿心里也不好受,她与师妹一同在山中长大,两人的感情甚笃。
她嫉妒师妹深得师父的青睐,打心底里,又将师妹当成自己的小妹妹。
师妹的儿子惨死。
她不敢想象师妹知道儿子惨死后,会如何的发疯。
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告诉师妹这个事实。
齐王想死的心都有,原来真的是卫凌云。
刘管家是府里的老人,帮着打点府中迎来送往,他是见过卫凌云的。
他告诉自己,房中的小子是卫凌云,他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
麻烦!
他不怕木丞相,对方想给他难受,他也要喝好大一壶。
好像有哪里不对,之前小家伙并不长这样。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齐王府将负责落院管理的老嬷嬷叫了进来。
老嬷嬷站在齐王身边左看右看,她肯定了齐王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