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岭部的人迟迟没有行动,对岭部援兵抱有很大期待的魔教多次派人过来游说。
魔教在岭部埋的钉子很多,上至族长,下至勇士,一一发动起来,脱离部落联军,私自袭击江湖盟,挑起双方争斗。
面对唇亡齿寒的言论,甚至中原人来了不会走占地圈人,岭部一反常态地无动于衷。
岭部的使者来了又走了,带来最后的答复,魔教的人知道了他们的决定。
岭部只为十万大山而战,岭部的长老们言明不会插手外来人间的争斗。
钉子在双方的默契之下渐渐消耗,挑拨不起来,顽强得像块石头,后来魔教指望不上他们了。
至少魔教的算计也成功了一部分,即使岭部与江湖盟有了约定,隔岸观火。
即使双方信任的维系脆弱,也牵扯了江湖盟的一部兵力。
江湖盟的进攻一如之前,不断在防线试探,每日前进数里,而守在圣地的魔教在绝境来临前的争吵频繁。
此时盘踞在圣地周边的魔徒脸上到处是愤懑,犹豫,悔恨,无力。
正魔在大小熊耳山要隘处对峙了三天时间,双方抓紧时间,排兵布阵。
其实岭部内是否向魔教伸出援手有过争论,不光是心向魔教的钉子,而大多数人不相信外人,更不相信中原人。
毕竟与魔教当了百年邻居,虽说有过争斗,但共处更久,熟知对方底线。
新来一方陌生势力不好打交道,不会打他们主意么?。
提醒江湖盟别得寸进尺,岭部才发动了一波攻势,探一下这个江湖盟的底细。
上官傲对岭部应对稳妥,戍军在外压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点不怕与岭部大打出手。
岭部猜测到上官傲有后手,不再从各部落抽调人马。
上官家考虑了许多,筹谋江湖盟是一局棋一手说不妙的俗手。
上官家盯上了南方魔教,散乱,肥肉,调大鱼的鱼饵。
上官傲入山以来,派人断断续续取出散落在茫茫大山中的粮草辎重。
数年间,进山交易药草的商队在大山各处秘密挖掘地窖,埋下粮草,今日江湖盟无粮草之忧。
后来岭部的巫祭们联手布下了毒潮大阵,防备他们消灭魔教后生起不该有的心思。
魔教沉默了,岭部退缩了,这场战快结束了。
上官傲见魔教没有援兵,明白决战的时机到来了。
盟内的众人不愿上官傲继续拖下去,太长了,进山数月了。
“盟主,现在是最好的时候了,岭部自保,魔教再没有援兵了,千载难逢良机,魔教妖人深陷死地,已是走投无路,绝望待死。”一掌门劝道。
“盟主,一举铲除南方魔教,还江南安宁的时机就在眼前,我们不能放过呀!”
“盟主,请让我先行,替大家打开缺口,绝不放走一个魔徒。”
“盟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魔教低估了盟主,低估了我们的决心。”
“出发,全军拔营,一举消灭魔教,世间从此再无南方魔教。”
“谨遵盟主令。”
“拔营。”
”拔营。
江湖盟大队人马经历了多次残酷的洗礼,今非昔比,褪去了青涩,一声令下,大举进攻。
早已失去反抗勇气,狼狈逃窜的魔徒们迎来了他们的末日。
“杀,魔徒受死,我大力斧李虎,嫉魔成仇。”
“爹,娘,孩儿替你们报仇了,严家严丁替一家老小报仇了。”
“魔教,你们为非作歹的日子结束了,我杜十三必杀尽群魔。”
“熊左使,南方分坛中忠心圣教的人已从地道撤了,我们该走了。”
“可惜,没有葬送更多人了。”
江湖盟打扫战场,收敛战死英雄,大半个月过去,开始分批撤退,秩序井然。
踏上回程是众人期盼已久,迎接他们的是名利双收。
“终于结束了,我们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一换回往日装扮的白衣少侠道。
“江湖不会平静下去了,你还想休息,白日做梦。”
“魔教没了,江湖不该天下太平么?”
“你是不是没睡醒,我们只是铲除了南方魔教,听宣不听调的,远远不是魔教的真正力量,中央魔教还没发力呢?。”
“中央魔教很强?比之南方魔教又如何?”
“教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忍气吞声,南侵的时刻或许快到了。”
人群中方流悠哉地散着步,同时在思索一些事,这次灭魔活动进行了两个月,其中有太多奇怪的事发生,他从中看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关系,世家与门派的关系一团乱麻,复杂得很。
周围的江湖人一直在谈论,涉及上官傲本人的话频繁出现。
方流暗道:“看样子上官傲的人格魅力吸引了许多人,他出色的能力,以势压人,擅走阳谋这条路,自己一个小人物咸吃萝卜淡操心,还真是个劳累命。”
“老大,以后怎么说?”刘三刀凑了过来,问道。
“你什么意思?”
“还不是我们一直跟在老大身边,见识到老大那百里挑一的风采,想必老大日后一定会成为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人物,受人称颂。”刘三刀信誓旦旦道。
“你最近见到不少以前听闻过的大人物,有什么感想?”方流随意道。
“跟老大比起来,差远了,名不副实,耳闻不如见面。”刘三刀机智地回道。
刘三刀暗道:“终于要摆脱这个头顶的大山了,这些日子憋屈我死了,分别前先试探试探他,这段时间他的行动有些问题,他背后一定有秘密,虽不知他是哪方的人,但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你不会嘴上说着好话,心里不知怎么的骂我吧?”方流笑道。
“怎么会,我心里对老大那是万分钦佩,如滔滔长河一般满溢出来,永不停息。”刘三刀原地开始了即兴表演道。
“老大,我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如若不信,让我天打……”
“行了,不要说了,说再多话,你的真心实意也只有你自己知道。”方流见刘三刀的表演带入了感情,眼泪随时可以流出,他的心里把自已当成这样的人,没心情看下去。
“老大,你的胸襟如那汪洋大海,天下人莫能及。”刘三刀继续道。
“王哥,刘哥为什么缠着老大不放?”小池好奇道。
“他想离开你口中的老大,所以想找个借口,可关兄发现了这一点,在耍他玩呢!刘三刀也反应了过来,还故意这样,两个人各有算计。”王铜望着两人的表现道。
“你不懂,你不是听过那些江湖小人物闯出名声前的故事吗?这就是故事中人物口中的能屈能伸,刘三刀他不是个能屈居他人之下的人物。”王铜看小池迷糊的样子多了一句,更深一层是希望他记在心上,小心任何人。
“老大多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不和老大一起?江湖不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吗?”小池好像明白了什么道
“傻小子,你现在只是站在外面看江湖,才会觉得眼中的一切都那么美丽。你根本没见识到江湖的真面目,等你知道后,你就不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了。”王铜的左手搭在小池的肩膀,提醒道。
“那王哥为什么要进入这个不令你喜欢江湖呢?”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你想知道?”
“因为江湖有我想要的一件东西,没拿到前我不会死。”王铜见小池一脸好奇自问自答道。
“小池,与你王哥说什么呢?快把你王哥弄哭了。”方流走了过来,插入两人中间道。
方流摆脱了刘三刀的纠缠,刘三刀一开口,他就猜出了他心里的小算盘,就没什么意思听那些恭维的好话,揭开这。
“老大,你哪里看出我有哭的意思了?”王铜直面方流逼问道。
“没有,我猜的,你不会生气吧。男子汉人丈夫,有泪不轻弹,我都懂。”
王铜转身走了,什么恼羞成怒也没有,王铜脸上嘴角一翘,暗道:“说些有的没的,想让我离开,随你的心意好了,我也该对下面要走的路做一下安排了。”
方流望着王铜的背影,暗道:“王铜是一个聪明的人,什么东西值得他在江湖奔波呢?他身在江湖心在何方呢?。”
“老大,有什么话不能当王哥的面讲,还叫王哥离开,多不好意思呀!”小池偷偷道。
“你小子比我第一次见面时真长进了不少,这都看出来了。”
“那还用说,我可是小池呀!我可是以后要做江湖盟主的人。”小池装出副大人样,一脸坚定道。
“什么样的盟主?像上官盟主一样的人?”
“那可不好做。”
“这是我的梦想,我会努力练武,行侠仗义,但是我会先成为一位宗师,再向着这个梦想前进。”小池注意到方流的笑容,改了一下道。
“光有一个美好的梦想那可不够,你还需要一样最重要的东西,你想知道吗?”方流诱惑道。
“想。”
“这需要你自己一个人去想出来,这是你的第一个考验。”
方流见小池开始思索起来,刘三刀见方流与小池谈完,有话要说,示意他不要打扰小池思索,跟上他。
刘三刀追上去问道:“老大,你抛给小池的那个问题答案是什么?”
“你也有梦想么?”
“老大不是说过没有梦想的人是一条咸鱼吗?我肯定是个有梦想的人。”刘三刀跟在方流身后道。
“那你认真说,我随意听。”方流不回头道。
“我想退出江湖。”刘三刀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还在这里干嘛?”
“我也是没办法,我有一个大仇家,因早年年轻气盛招惹了他,我才不得不进了江湖,其中又发生了一些事,我身不由已……”刘三刀脸现悲色道。
“你说这么多,是想让我帮你?”
“麻烦老大你了,不过大家兄弟一场,我不说什么见外的话了,我想让你知道你对我的恩情,我永世不忘。”刘三刀见有机会立即顺架爬,生怕方流反悔道。
“我拒绝。”
“老大,你不答应我,我不会放弃……”刘三刀腰间的刀被方流拔了出来,刘三刀反应不及,闭上了嘴。
“你想说什么?不说就算了。”方流没等刘三刀说话就走了。
方流藏了起来,来人不好惹,不动真功夫应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