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强忍着自己腰间的酸爽,调戏完这边又抬眸望向阶下众人,道:“你们也都看到了,我跟我家宝贝儿正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时候呢,实在享不得这艷福,还有,那么磕碜的颜色就别往我这送了吧?”景淮边说边抬起了言瑾的下巴,深情款款的道:“我这眼里心里啊,只有我家宝贝儿一个。”
蔡绵不服气,自己挑的这些人虽然比不得言瑾,但也绝不像景淮说的那么磕碜,于是耐心劝解道:“这些人虽然比不得夫人,但侯爷将人留在身边做个使役也好啊。”
那些个丫头听景淮说他们磕碜,不自觉的抬眼打量言瑾,这一看便默默低下了头,连女人看了都觉得人好看的女人,更何况是男人。
“我都说了只要我家宝贝儿一个了,还存心给我出难题,”景淮指尖搭在言瑾腰间缓缓磨蹭,但他另一只手快要被言瑾给生生掰断了,脚亦是被言瑾踩的发麻,景淮担心再玩下去待会儿言瑾不会善了,于是速战速决般的道:“那么磕碜的颜色就别搁这碍爷的眼了,我有我家宝贝儿就够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蔡绵脸皮再厚也不能把人往这留了,只得带了那几朵娇花退下。
言瑾一把将搭在自己腰间的猪蹄子拿开,猛的站起身道:“你玩够了没有?”
“没够啊,夫人若是喜欢的话,再来啊,”景淮边说边张开怀抱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言瑾一把拂开他的手,在一旁坐下。景淮先是将言瑾调戏个够,后又戏耍了西苑那群人一番,心情大好,随意捏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道:“终于知道该怎么治你了。”
言瑾那股不自在劲儿还没过,景淮继续挑事,“我从来不知道夫人竟这般在意为夫,为了不让那些人留下来,竟肯耐着性子由我轻薄了半日。”
言瑾冷冷道:“我不信你不知道西苑挑这么几个人来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啊,不如夫人过来给我讲一讲,”景淮说着就又去捉言瑾的手,言瑾侧身躲开,不自在道:“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确实是在好好说话啊,宝贝感受不到吗?”景淮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不如宝贝坐过来咱们再好好谈谈?”
言瑾跟脸皮厚的人是真心没法沟通,抬脚便往外走,景淮不依不饶的继续逗弄道:“别走啊,宝贝儿……”
眼见人已经走远,景淮这才敛了神色,衣袖间还残留着言瑾身上的清冷檀香气息,他难得不讨厌这个味道,自语道:“还挺好闻。”
第4章 作死日常
与东苑的和风细雨相比,西苑可谓是电闪雷鸣了,方敏听了蔡绵的回话险些把桌子掀了,杯盏震碎一地。恰巧在鹿鸣书院问学的景濯归家,看到这一幕似是早已习惯了一般,平和道:“母亲每日的火气都这般大。”
方敏不满道:“我火气大,你都不知道景淮这小兔崽子整日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好心好意给他挑几个伶俐的丫头,他却反讽我不安好心!”
景濯不欲多言,只道:“父亲丧期还没过呢,母亲行事也收敛些,我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嫂嫂了,是个和善人,兄嫂和睦比什么都重要,母亲就不要过多干预了。”
“你也嫌我多管闲事,”方敏看到他手里拿的医书顿时火气又高了一层,“整日净看些没用的东西,那景淮再浑好歹有个爵位傍身,你呢?看这些破烂是能让你升官啊还是发财啊?考不上进士,你就得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你爹也是个偏心眼,宁愿把爵位留给那混蛋都不留给你。”
景濯道:“我喜欢学医,是您非逼我读书的,况且兄长本就比我更适合这个爵位,母亲且歇歇心吧。”
“你个不上进的东西,”方敏气道:“白为你操碎了心,枉我为你千般打算万般算计,你竟这般的不思进取。”
晚上景淮提前回了卧房,吸取了上次掉床的教训,坚持要睡在里边儿,而且嘴里还振振有词:“别人家的娘子都睡在外边,方便给相公端茶倒水,我也不指望你给我端茶倒水了,但是里边儿的位置必须得是我的。”
“你有什么颜面在这儿跟我挑挑拣拣的?”言瑾道:“爱睡就睡,不睡滚出去。”
“爷今天还就要睡里边儿了,”景淮说着便要抢里边的床铺,却被言瑾抢先了一步,两人撞了个眼冒金星,景淮边揉头边道:“你要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就直说,净想这些个歪点子往爷身上贴。”
言瑾冷笑道:“谁对谁有非分之想啊?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现在是谁贴着谁?”
“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景淮笑道:“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是个男人看见你都……”
景淮的话音戛然而止,嘴角的邪笑也逐渐凝固了,因为他发现自身某处好像发生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变化,难以置信与羞愤一起涌上心头。景淮再顾不得跟她吵嘴,连忙起身去净房沖了个冷水澡。对于这样的意外,景淮坚信,一定是白天那碗鹿鞭汤惹的祸。
等他沖完澡回来,言瑾已经在里面睡着了,景淮愤愤的扯过被子在外面躺下,却是睡意全无。他想出了一百种法子想要捉弄言瑾,可一看言瑾睡的挺好又不太忍心,最后只是曲起指尖在人眉心轻弹了一下,言瑾不自在的揉了揉眉头继续睡,倒是生出了些可爱的意味来。景淮静静的注视着这张睡颜,心道:“还是睡着了好,有精神的时候实在太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