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个东西,言瑾一概拒收。那送礼的老管家觍着脸赔笑道:“咱们王爷说了,您若是不喜欢,扔了砸了都成,他会一直送到您喜欢为止。”
一个执意送,一个不肯收,这样做造成的后果便是候府门前的各类奇珍异宝堆的像小山一般高。
东苑闹成这样,西苑自然也不会消停。
西苑小佛堂内,蔡绵匆匆走了进来,难掩嘴角喜色,轻声道:“二夫人,奴婢刚听人说,景淮在云水楼为了争抢花魁把曹大人的独子曹锦给打了,曹大人把这事告到了御前,曹贵妃更是哭哭啼啼,一心要为侄子讨个说法呢。”
“他尽管捅娄子,等他把自己作没了,这候府的爵位,就是我濯儿的了,”方敏对着观音像虔诚一拜,将手中的香供在小案上,笑道:“东苑那小妖精知道了吗?要是不知道,就派人去递个信儿,好好给她治治病。”
蔡绵听完忙要去办,又听方敏吩咐道:“算起来这晋王跟言瑾那小妖精不清不楚的也胡闹了不少时日了吧,派人去知会景淮一声,该怎么煽风点火,不用我教你了吧。”
蔡绵眼珠子一转,笑道:“二夫人放心,奴婢保证把这事儿办的妥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水木湛清华————谢昆《游西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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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挑拨
东苑,言瑾正在鞦韆上出神的看不远处的一堆落叶,云思拿了狐裘披风帮她披好,道:“外头冷,姑娘发热刚退,回屋歇着吧。”
言瑾正要起身,便听不远处两个洒扫的丫头似是无意般的道:“听说了吗?咱们侯爷在云水楼把曹大人的独子曹锦给打了。”
另一个小丫头嬉笑道:“谁不知道啊,听说是为了抢花魁打起来的,闹的动静可大了。”
云思一听这话,疾步走了过去,道:“这边不用扫了,去把那边的落叶打扫一下。”云思回头却发现言瑾眼睫微闪,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颈侧,沾湿了衣襟,云思忙迎了过去,道:“姑娘,咱们先回屋歇着吧。”
“你也知道是不是?”言瑾抬眸望向云思,“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云思撇着小嘴道:“姑爷他活该,姑娘知道了只能白白伤心。”
言瑾沉思片刻,道:“曹大人是天子近臣,曹贵妃更是简得帝心,此事曹家怕是不会善了,你去取我的名贴来,请曹锦至茶话楼一叙。”
“姑娘,”云思气的直跺脚,“姑爷自己捅的篓子,凭什么要姑娘你帮他摆平。”
言瑾起身道:“我去换身衣服,你去吧。”
与此同时,在云水楼玩的逍遥自在的景淮也得到了消息,说是晋王“一掷千金为红颜,送的奇珍异宝都要把候府的门堵上了,估计言瑾很快就要做晋王妃了。”
景淮听的额头青筋暴起,抄起一旁的木棍就上了晋王府的大门。
景淮在晋王府大显神威,将院内的花草,摆件砸了个稀巴烂,累的坐在地上直喘气,李恪才慢悠悠的出来见他,笑道:“侯爷挥舞了半天当是累了吧,来人,给侯爷上茶。”
“也行,等爷解了渴再收拾你个王八蛋,”景淮倒是真的渴了,捞起杯盏想也不想的仰头往下灌,却被呛的嗓子发疼,李恪在一旁笑的前俯后仰,道:“侯爷,这醋的滋味可还香甜?”
景淮气喘吁吁:“你到底什么意思?”
李恪并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侯爷爱言瑾吗?”
景淮被这个问题问的懵了神,是啊,他爱言瑾吗?从言瑾嫁进来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言瑾过于强势,而自己总是想方设法的和她作对,但现在细想起来,大抵还是爱的吧,否则,他也不至于在看到言瑾与眼前之人来往过密的时候那么生气,也不会整日在青楼装疯买醉,试图引起言瑾的注意。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言瑾能够对他说一句软话,哪怕只有一个字,他都能抛下一切立刻回到她身边,可偏偏……
偏偏言瑾是个不会服软的!
李恪继续发问:“侯爷可清楚言瑾有什么喜好?”
景淮匆忙的回想言瑾可曾有什么喜好,二人成婚已经两月有余,可他陪着言瑾的时间却是屈指可数,因此他也从未注意过言瑾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他突然想起言瑾那天在桌案前抄的小诗,那是谁写的来着……
“既然侯爷说不出来,那本王来帮侯爷说,”李恪走进一步道:“言瑾爱书法,犹爱临摹燕瀮的《指点江山》,喜长赋,犹喜郁都的《天水碧瑶赋》,爱山水画,犹爱黄云石的《沧海碧波图》,喜欢醉仙居的菜餚,芙蓉苑的糕点,喜甜不喜辣,喜食鱼肉,但却不吃鲤鱼,因为七岁那年被鲤鱼刺卡到嗓子,睡觉的时候喜欢燃上几支蜡烛,因为她最怕黑……”
李恪每说一句,景淮便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在这样的气势面前,颇有种无所遁形之感。李恪冷笑道:“本王说这些就是要让你明白,你不清楚的,本王比你清楚,你给不了她的,本王全都可以满足她,既然你不知道珍惜她,那就换本王来疼她,你签下一纸和离书,本王随时都可以娶她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