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脸红,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并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
景淮浑然不觉,继续道:“你还说我日后必成大器,定能万古扬名。”
言瑾耳朵尖都红了,景淮丝毫没注意到言瑾的不自在,贱兮兮的凑过去道:“既然我都这么好了,那你再夸我两句呗。”
“哦,”言瑾随口胡扯,“晦淫惑疾,明淫心疾,乃心恙之人也!”
景淮半晌才反应过来媳妇儿骂自己智障,不服气的道:“智障怎么了,智障照样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言瑾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景淮觉得既然开玩笑不管用,那就来点实际的,于是颠颠的跟上去道:“媳妇儿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架,不该一吵架就丢下你不管,更不该去逛青楼……”
言瑾不理会他,随手把人关在门外,景淮摸不着头脑,自己好像没说错什么话吧只听言瑾在门内轻飘飘的道:“把你那身皮给我换了。”
而另一面,李恪被元启帝召进了御书房,元启帝将一堆奏摺扔在他旁边,道:“看看吧,全是参你的。”
“品行有失,扰乱市容,”李恪随意翻看了两本道:“至于嘛,我不就是给言言送了点儿东西嘛。”
“你给朕严肃点,”元启帝道:“你给言瑾送礼闹的满城风雨,景淮怒砸晋王府又激起轩然大波,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人家都已经成亲了,你纠缠个什么劲儿啊?”
李恪毫不在意,“成亲了又能怎么样,反正早晚得离。”
“你就不能盼着人点儿好吗?”元启帝道:“你皇嫂让朕劝你不要胡闹,因着你去纠缠言瑾的缘故,你皇嫂天天跟朕闹脾气,朕因为这破事,都半个月没进过凤仪宫的殿门了。”
“皇兄都知道讨好皇嫂,凭什么不许我追求言言,”李恪耍起了小脾气,“说到底这事都怪皇兄,打从言言十四岁起我就一天八百遍的求您赐婚,可您就是不给赐,您要是早些赐了婚,能有后边这些事嘛。”
“你还怪朕了是吧!人言瑾自己不乐意嫁你,朕还能绑人上花轿不成?”元启帝劝解道:“人家又不喜欢你,你纠缠着有意思吗?”
“她喜不喜欢我是她的事,我纠不纠缠她是我的事,”李恪瞧了元启帝一眼,道:“皇兄就不要操心了。”
“朕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皮没脸的弟弟!”元启帝为了踏进凤仪宫的殿门,决定还是委屈他这个弟弟,于是道:“你去走一趟东海城,押送军饷,犒劳军队。”
“不去,”李恪不服气道:“皇兄就是想把我支开。”
“把你支开又怎么样?”元启帝给了他一个威压的眼神,“这是皇命,你敢不遵?”
李恪讨价还价,“那我去跟言言道个别再走。”
“现在就走,马上走,”元启帝不想节外生枝,道:“军饷物资都准备好了,你去兵部登记一下就好,总之,你今天必须走。”
李恪颇不情愿的领命退下,到兵部登记后押送大批物资慢悠悠的上了路,一名亲卫上前道:“王爷可要加快行进速度?”照这速度,这是要走到猴年马月啊。
李恪气儿正不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亲卫忙讪讪退下,“得,猴年马月就猴年马月吧。”
言瑾和景淮成亲多日,终于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吃了一顿饭。景淮又是剥蟹又是倒酒,举止之间很是殷勤。言瑾看着自己满满一碟的蟹黄,忍不住挖苦道:“侯爷突然这么殷勤,我还真消受不起。”
“你消受不起那就没人能消受得起了,”景淮将剥好的蟹肉递到言瑾嘴边,哄道:“看在我剥了这么久的份上,您就赏脸吃一口?”
言瑾一口咬过,末了在他指尖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景淮连忙将手指抽了出来,抱怨道:“怎么就这么爱咬人呢?您这再咬我手指头都要断了,”景淮怕她不相信,边说边撩起袖子给她看自己手臂上的一圈齿痕,“我发现你下口可真够狠的,这都留疤了,到现在都没好呢。”
言瑾斜眼看他,“你还挺委屈?”
“委屈是不敢委屈滴,”景淮垂眸,“男人的委屈咬碎了牙也要往肚里吞。”
景淮担心言瑾跟他翻旧帐,饭桌上不停的给人灌酒。不过当他看到言瑾双目微醺,两颊绯红的靠椅在床头的样子,只觉一股暖意袭过,恨不能立即将人拆吃入腹。
言瑾一手勾过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微微抬高了他的下巴,就在景淮一位她要吻过来的时候,只听言瑾用温柔又不失严厉的语气道:“花魁的事,侯爷打算何时交待?”
景淮以为她半天没提这茬,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成想在这儿等着呢!景淮被吓的一激灵,委屈巴巴的道:“我若说我是去纯喝酒的,你信吗?”
言瑾双眼紧盯着他,显然没有轻易放过他的打算。
“我看到你跟李恪走那么近,心里气不过就故意去那个地方,本想气气你,顺便再诱哄你说两句软话,我也就老老实实回来了,可我等了那么久都不见你去找我,我自己又不好意思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来,刚好楼里不是抢花魁嘛,我就想着把动静闹大点好让你来找我,就在抢花魁的时候顺便把曹锦给打了……”景淮可怜巴巴的道:“可你都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