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紧张,双手抚上她的脸颊,温言诱哄道:“乖……听话……不怕啊……不要怕,”低沉的气息带有天生的蛊惑力,在人耳后留下一片水汽,蝶翼般的吻依次落在眉心,鼻尖,最终辗转来到那肖想已久的温润红唇上,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气息。
“我……没怕……”言瑾的嗓音已经有些微微发颤,景淮低笑一声,再次俯身含住了她的唇,含糊道:“我的小瑾最乖了,”景淮扣紧了她的十指压在枕畔,一边低声诱哄一边温柔安抚,等她逐渐适应了才开始进一步动作。
……
……
帐幔轻摇,掩不住内里一片风光,满室只余蜡烛燃烧的声音以及帐内偶尔溢出的一两声低吟,夹杂着小声的啜泣,不知过了多久,言瑾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景淮才堪堪放过她,结束这一晌贪欢。
院外,大雪无声飘落,在月光的映照下挥洒出不一样的光彩,如梦境般朦胧迷人,偶尔有凋零的红梅飘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翌日,景淮最先醒来,看着依在自己怀中的言瑾,满脸都是掩不住的浓浓爱意,景淮抬手帮她把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回想起昨夜的一晌贪欢,轻颳了下她的鼻尖道:“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景淮得偿所愿自是心满意足,看着怀中熟睡的言瑾就差笑出声来了。当然,这个时候如果没人来捣乱,他会更高兴。
“侯爷,”冬青在外面小声提醒,“该上朝了。”
景淮轻手轻脚的下床,随意披了件狐裘开了门,道:“你专挑这个时候给我捣乱是吧?上什么朝,爷不去。”
景淮正要关门,冬青忙扯住他的袖子道:“侯爷,您都半个多月没去上朝了,尚书大人专门派人来提醒,户部临近年底事务繁多,让您今日下朝后务必过去一趟。”
景淮看了眼自己睡的正温软香甜的媳妇儿,又想到自己这么多天不去露个面的确不合适,心中好一番天人交战,最终忍痛做了决定,对冬青道:“备车,爷去上朝。”
景淮下朝之后直接去了户部,同职的小侍郎跟他开玩笑道:“侯爷,您今天怎么想起来大驾光临了呢?”
景淮反问:“你娶妻了吗?”
小侍郎不明白这跟娶妻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诚恳道:“尚未。”
“那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都不知道有位贤惠的妻子催促你上进是什么感觉,”景淮嘆气道:“知道你为什么混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个小侍郎吗?全赖你没位贤惠的妻子催促你上进,算了,我跟一个媳妇儿都没娶的人费什么口舌。”
小侍郎:“……”
同级的另一位官员看不下去了,道:“侯爷,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您得有半个多月没来入职了,怎么着,那半个月令夫人就没催促您上进?”
“你娶妻了对吧?”
那官员点点头。
景淮惋惜道:“那您和尊夫人的关系铁定不和睦,”不等那官员反驳,景淮开始头头是道的跟他解释,“一个月总共才三十天,尊夫人天天催促你出来上朝,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嘛,哪像我夫人,既体贴又善解人意,还……”
景淮话未说完,那官员和小侍郎就堵着耳朵跑了,景淮轻哼道:“羡慕小爷和夫人夫妻和睦也不用这样吧。”
景淮在户部待了半天,老尚书终于知道请他过来是个多么愚蠢的决定了,简直恨不得拿门板拍死他。别的官员都忙的脚不沾地,景淮没半点儿眼力见就罢了,逮人就跟人絮叨自己跟言瑾的恩爱情深史,搞的整个户部不堪其扰,直把老尚书气的吹鬍子瞪眼,午膳的时候,老尚书终于缓过来一口气,扯着景淮的手把人往外送,道:“小侯爷,您还是回去吧,老朽以后再也不敢请您过来了。”
“不是说户部年底事务繁多嘛,”景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是特意赶过来帮忙的。”
“不劳您操心了,老尚书诚恳道:“您回去歇着就好。”
你不添乱我就感谢你十八辈祖宗了!
景淮这次倒是没再作妖,老老实实的回了候府,进门第一句话便是,“我夫人呢?”
冬青道:“夫人好像不舒服,在书房歇着呢。”
至于言瑾为什么不舒服,景淮心里比谁都清楚。昨夜他食髓知味,难免贪恋,多要了几次,想来是言瑾有些吃不消了。景淮倒是颇有些得意,既然自己媳妇儿不舒服,那自己这当相公的怎么着也得过去看一眼。
言瑾斜倚在软榻上,身上裹了一圈的狐裘雪羽毯,显得分外精緻可爱,手中虽拿了一本杂记,但由于没甚精神,半晌都不见翻页。
景淮轻咳一声迈了进来,言瑾拿书遮了脸,没理会他,景淮嬉皮笑脸的在她身旁蹲下,轻轻的拿掉她遮脸的书哄道:“这怎么还给遮上了呢?我媳妇儿这么漂亮还怕人看啊?”
言瑾翻身背对着他,“不想看见你。”
“可我就想看我媳妇儿怎么办啊?”景淮自觉换了个位置,对着言瑾道:“看在我这么念着你的份儿上,真的不打算睁眼看看我,好歹我这么一表人才呢,你不看不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