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敏冷笑,拆上一对儿小鸳鸯,这事可是太容易了。刘思敏当即去寻李恪,将自己的主意一五一十的细细道来,李恪听罢点头道:“不错,此事若成了,本王必有重赏。”
待刘思敏离开后,暗卫从房樑上腾转而下,将自己探查到的消息汇报后方道:“王爷还要查刘思敏吗?您刚不是跟他说要重赏吗?”
“查啊,怎么不查?”李恪道:“他帮我是一码事,我查他又是一回事儿,一码归一码,不冲突啊!”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到了四月,暖意回升,日光和煦,照的人暖洋洋的,倒也颇为舒适,景淮索性将软榻摆在院内,悠闲的陪着言瑾晒太阳,耐心细緻的剥核桃给她吃。
冬青拿了一块儿玉佩神色慌忙的过来,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言瑾一眼,才将玉佩递给景淮,道:“侯爷,外面有位姑娘拿着这个找您。”
言瑾不着痕迹的将那玉佩打量一番,玉佩是极好的羊脂玉,上面只简单的雕了一对儿大雁。言瑾心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转眼却见景淮不由自主的攥紧了玉佩,紧张的看了言瑾一眼,才道:“请她进来吧。”
自古香囊传意,环佩定情,更何况上面雕的还是一对儿大雁,言瑾瞧着景淮的神色,只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言瑾随着景淮一起去了正厅,这才看清了那位姑娘的模样,只见她虽着一身粗布衣衫,但也眉清目秀,端的是小巧可人,一双杏眼脉脉含情,性子瞧着倒也温顺。言瑾无声感慨:的确是景淮喜欢的类型。
那姑娘一看景淮进来,竟完全无视言瑾的存在,朝着景淮便扑了过去,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景淮道:“景淮哥哥,慧娘总算是见到你了。”
景淮打量着言瑾的脸色,顿时为难至极,只得不着痕迹的将人推开些,道:“你怎么来了?”
慧娘拿了帕子轻轻擦拭眼泪,哽咽道:“家里遭了大祸,爹娘都不在了,我走投无路,只能来投奔景淮哥哥了,当年景淮哥哥说要照顾慧娘一辈子的,不知这话现在可还算数?”
言瑾狠狠的瞪了景淮一眼,推开他便往外走,景淮忙要追出去,岂料刚走了两步便被慧娘绊住了手脚,慧娘抓紧他的袖子哭诉道:“慧娘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投奔景淮哥哥的,景淮哥哥真的要如此绝情吗?”
景淮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家的那位小祖宗生气了,而且后果很严重,是以也顾不得在这儿和她纠缠,只吩咐冬青先把人带下去休息,自己连忙去寻小祖宗。
第25章 申辩
卧房内,言瑾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不说话,糰子在她身边打着滚玩,以往这个时候言瑾总要去逗逗它的,可今日言瑾估计是真的生气了,任凭糰子如何玩闹,言瑾就是不理它。
景淮悻悻的走了进来,弯下腰与她平视,诱哄道:“小祖宗?”
言瑾自然不会理会他,倔强的把头扭到一边,景淮又道:“小姑奶奶?”
言瑾依旧没理会他。
“就算是判死刑也要给犯人申辩的机会吧?”景淮轻轻的晃了晃她的手,温言道:“好歹听我解释几句,好不好?”
言瑾气鼓鼓的道:“我听着呢,你说。”
景淮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与慧娘相识的缘由娓娓道来,“我十四岁的时候被我爹带到西境战场,在一次战役中受了伤,军中带着伤员多有不便,我爹就把我安置在一家临近的农户家里,慧娘就是那户主的女儿……”
景淮将二人相识的经过一字不差细细道来,言瑾却并未消气,责问道:“那块儿玉佩是怎么回事?你承诺照顾人一辈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你可不准生气,”景淮小心的观察言瑾的脸色,半晌才道:“我那时候不是受了伤吗?慧娘她在一旁又是端茶又是餵药的照顾了我三个多月,那处了这么长时间有点感情很正常的嘛,我那时候年纪也不大,不懂事,就把自己常带着的玉佩给了人家,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你随身带着的玉佩上面正好就雕了对大雁?景湛南,你蒙谁呢你!”言瑾简直要被他给气死,却听景淮慢吞吞的开口道:“那大雁是我闲着没事自己雕上去的。”
“景湛南你混蛋,”言瑾直接站了起来,捞过一只青釉茶盏摔的粉碎,待她还要再摔另一只时,景淮连忙把人拦了下来,扶着她坐下,诱哄道:“不是说好的不生气嘛,我那时候年纪小,说了些不该说的,做不得数的。”
“做不得数?”言瑾酸熘熘的道:“您那红颜知己现在已经找上门了,侯爷打算怎么办呢?”
景淮犹豫了半晌才道:“慧娘她照顾了我那么些时日,也算对我有恩,眼下她既然亲自上门来寻我了,想必是真的遇到了困难,不帮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不若夫人就大发慈悲,容我安置她一番。”
言瑾并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处了三个月,有点感情很正常?”
景淮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闲着没事说什么胡话呢?连忙解释道:“我那时候不是不懂事嘛,错把友情当感情了,夫人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吧。”景淮凑近了些,将言瑾的手轻握在掌心,珍重道:“我这辈子有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