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有孕了,暖暖啊,你身子还好吗?这女人怀孕生子,就是鬼门关前走一遭啊!”
江母得到消息后,当下就赶了过来。
江暖屋内,也便只有伺候的丫环们在。
也便是没看到谢世韫,江母才露出真情来。
虽说怀孕是喜事,但是受苦的都是女人啊,自己的女儿怎么能不心疼呢?
“暖暖,你同娘说实话,可是因为你头胎是女儿,侯府才这般……”
“娘!”江暖按住母亲的手,哭笑不得。
“没有的事,这是意外,我跟世韫也没想过要孩子的,但……就是情难自禁……”
“你们……”江母一脸尴尬,但随即嘟囔道:“感情好,也不能这么胡来啊!”
“娘,既然来了,那便坦然接受,而且,我身子好着呢。正好宝儿也不大,两个孩子倒是可以一起长大,多好啊!”
江暖是真心开心,上辈子一直以为自己不能生;这辈子倒好,上天赐予她一个又一个的孩子,多好啊!
“你能这么想也好,前三个月特别要谨慎些,回头娘给你送一些滋补品来。哎,你这上一胎,头三个月是在自家过的,娘也能照顾你,这一回……”
“娘啊,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一回生二回熟,我根本就没有任何不舒服。要不是月事没来,我还没想到这一茬。”
江暖笑道:“你当初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很开心呢?”
“你呀!”江母笑了,怀念过往。
“你大哥那个时候都已经七岁了,天天闹着娘给他生个小弟弟,你出来的时候,他还挺失望的。但是你这孩子,在我肚子里闹得厉害,前三个月,吃啥吐啥,倒是给我留下阴影了,你出来后,我打死也不想再生了。”
江暖挽住江母手臂,蹭了蹭脸。
“娘,我让你受苦了。”
“傻孩子,说什么苦呢?后来你长开了,粉嫩可爱的很,你大哥越看越喜欢,天天想抱着你出去炫耀。”
江母感慨道:“暖暖,娘倒是不后悔有你,但是想着怀孕的苦,娘舍不得你啊!”
“娘,女儿大了,也做母亲了,能体会娘当时的心情。即便过程再辛苦,能把一个孩子带到世上,也是幸福的啊!”
为女儿心疼是真,为女儿开心也是真,江母搂着江暖,想起江暖小时候,心情也就舒展开了。
“暖暖,娘也为你开心呢,这怀孕了,不要累着自己,更重要的是不要堵着气,若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尽管撒气就是了。”
江暖失笑,这话倒是跟谢母说的一样。
“娘,有你们真好,我希望你们能永远陪在我身边。”
江暖动容道:“你也一定想看宝儿跟我肚子里的孩子都长大成人对吧。”
“想是当然想的,暖暖,娘知道你的意思,你且放宽心,家里不会有事的。”
“嗯,不会有事的。”
江暖也在心里告诉自己,迟早要让慕家跟江家的合作掰掉。
到了安国侯府,江母也得同侯夫人寒暄几句,看到身长玉立的小侯爷,她也只能叹息。
这模样,难怪暖暖情难自禁啊!
这怀孕前期,侯府内都是交代下人闭了嘴,不准对外透露江暖怀孕的事情。
江暖并没有感觉身子有什么不一样,她也是闲不住的主,隔三差五就想出去转悠。
很快,江暖名下铺子的掌柜都知道了,小侯爷宠妻无度,到哪都要跟着。
“小侯爷还真是疼爱夫人啊,这是走哪跟哪,怕夫人走丢不成?”
遇到熟悉的掌柜,对谢世韫的举动还调侃了几句。
“暖暖是我的爱妻,陪她是应该的。”谢世韫温和笑着应对所有的调侃。
江暖一开始还真有些不好意思的,几日下来,倒是习惯了,妇唱夫随,也不错嘛!
“小侯爷,冤家路窄啊!”在歇脚的茶楼与慕怜衣相遇,江暖觉得有些膈应。
知道不讨喜,为什么还要出来见面?
“慕怜衣,虽然这次你又找了替罪羊,但是你做过什么,我们都知道。”
看到慕怜衣,谢世韫就提防上了,很是不客气模样。
“江暖,慕家跟江家交好,不知道你站在哪一方?”
慕怜衣看向江暖,神色晦明。
“我自然是听夫君的。”江暖看着谢世韫,带着浅笑说道:“慕怜衣,做生意嘛,规规矩矩最好啦,京城可不是江宁府,慕家势大,那也是在临安城,不是吗?”
“好,很好,谢世韫,从江宁府你就追着我不放,到了京城,是不是也是你打压我明月楼?”慕怜衣恶狠狠看着谢世韫,“可是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就算明月楼关了,但是我没有涉案。”
谢世韫看了眼慕怜衣,再看了眼江暖,眼里有些困惑。
江暖眉头微皱又是眨了眨眼,仿佛在同谢世韫眼神交流什么。
被两人忽视的慕怜衣极为愤怒。
“江暖,枉费我将你引为手帕交,原来你是个满眼情爱的愚蠢妇人。”
“慕怜衣,我与夫君感情甚笃,你不断中伤,挑拨,我是真不懂你的意思?你纯粹做了不轨之事怕我夫君哪天查出,还是就看不惯夫妻恩爱的?抑或……你对我难不成有别的想法?”
江暖困惑神色,随即往谢世韫身后躲了躲。
“我只想同我夫君好好过日子,你可别打主意到我身上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慕怜衣恼怒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吗?”
“慕怜衣,请离我夫人远些。”谢世韫直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夫人为人单纯善良,与你这等奸佞之人不同。”
“很好,小侯爷,你最好看好你的人,你让我痛失明月楼,就等着吧!”
慕怜衣被谢世韫跟江暖气的跳脚,撂下狠话之后就带人走了。
“世韫,她……是在威胁你吧!”
江暖疑惑道:“可是,她为什么要当着你的面说啊,她是觉得这样很有气势不成?”
“疯的吧!”谢世韫心有隐忧,“暖暖,她怕是对付不了我,想下阴招。最能伤到我的人……暖暖,小心行事,切莫让她有可乘之机。”
江暖指了指自己,不由懊恼:“什么嘛,是准备对付你的家人?狂徒,她这是狂徒行径啊!”
“嗯,又疯又狂,下次犯事,我直接让她翻不了身!”谢世韫也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