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步天歌把话题转移开,“不谈这个了。谢谢你给我进云家地牢的权限。”
系统:“呵呵,系统敢不给么……”
“你说什么?”
系统识相地改口:“不,为宿主服务是系统的荣幸。”
两束车灯光迎面投来,步天歌不适应地眯起眼。
礼貌的中年男性嗓音在耳畔响起:“小姑娘,请问你见过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吗?”
步天歌笑得眉眼弯弯,“叔叔,你是在找肖瑶吗?”
中年人颔首。
“她在那。”步天歌指了个方向。
“谢谢。”
中年人沉声说完,车头灯与引擎发动声一并向着她所指的方向驶去。
待汽车没入黑暗中,步天歌慵懒道:“肖瑶怎么可能真的有事,你看,这不就来人了么?”
系统:“……”
云家。
夜色已深,步天歌回到云家。
“你去哪了?”
身后传来云千珩的发问,温和的语气暗含不满。
步天歌关上虚掩的门,不紧不慢地转身。
她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我想在教室自习,所以多留了会。”
“我去教室找你的时候,教室里什么人也没有。”
云千珩把玩着錾金的烟盒,眸光幽暗,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步天歌说:“也许那时我刚好不在吧。”
烟盒掉在地上,冷冰冰的掷地有声。
云千珩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步天歌背抵着门,装傻充愣道:“什么叫不该去的地方?”
云千珩看向她,径自问道:“谁给你的钥匙?”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云千珩垂眸一瞥,说:“你裙子上沾的是什么?”
步天歌心道不好。
她一直靠着门站,就是为了掩饰素色裙摆上触目惊心的殷红。
在翻找药剂的时候,地牢里的斑斑血迹沾染上了她的长裙。
从进门到现在,她确信自己藏得够好,如果云千珩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他不应该注意到。
她做得滴水不漏,他为什么会知道?
“看来你不想解释这件事,也好,我们换个话题。”
云千珩瞅她一眼,唇线紧紧绷起,“你不是我的歌儿,你到底是谁?”
步天歌佯怒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不是我还能是谁?”
云千珩说:“歌儿从来不打人,也不知道那个地下室的存在。”
步天歌平静下来,说道:“你错了,我不仅知道它的存在,还知道那里面摆着十七具枯骨。”
随着云千珩目光转冷,她以鞋跟轻跺地板,接着说:“每天都有人在消失,那些和你作对的……有几个在下面摆着?”
云千珩端详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截然陌生的人。
他蹙起眉头,责怪道:“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还有两个月高考,你该收收心了。”
“把地牢建在云家下面,你就不怕事情败露?”步天歌说,“云千珩,你太失败了。”
沉吟片刻,云千珩索性不再伪装,说:“看来我一直错看了你。”
步天歌抬头,一阵闷笑自她喉间滚出,“我想我们可以重新认识,就看你是喜欢这副皮囊,还是我这个人。”
云千珩对她的话避而不谈,淡淡道:“早点休息,你明天还要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