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气得快要呕血。
dl是秦氏旗下的轻奢珠宝品牌,自从秦淮和步天歌交往以后,每个季度都会推出由她设计的系列新品。
步天歌的才华和名声给秦氏带来了多少利润,自是不必多说。
如今两人闹到分手,她不宣布和dl终止合作,却声称要出席发布会,既是给发布会造势,又能为自己立公私分明的人设。
顺便提醒他:没了她他什么也不是。
她这心思哪里是在捉奸上,分明是想拿他当垫脚石!
秦淮不由道:“步天歌,你太阴险了。”
步天歌对着镜头,一字一顿地说:“我只是扞卫我应得的。”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冷硬如铁,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
她抬眼,目光遥遥看向床上那团蚕丝被。
小助理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一触碰到步天歌噙着冷酷笑意的目光,顿感如芒在背,唯唯诺诺地缩回了脑袋。
秦淮横臂挡住步天歌的视线,说:“这事和她没关系,你要是生气的话,尽管冲我来。”
步天歌乐了,“出轨偷腥这种事还要争个谁对谁错?你俩还真是对苦命鸳鸯。”
秦淮不吭声了。
步天歌根本就不在乎他,所以,无论他的出轨对象是谁,她都不会给那人一个正眼。
当初攀上步天歌的高枝时,他就应当料到如今的下场。
可惜时日渐长,欲望也渐长,他终究被自己的贪欲撑破肚皮,为一时快感自毁了锦绣前程。
步天歌看向记者们,唇畔勾勒出得体的微笑,“辛苦各位陪我来这一趟,至于其他证据,届时我会慢慢公布。”
得了步天歌的授意,记者们纷纷退出房间。
步天歌双手抱臂,不冷不热地开口:“一晚上颠鸾倒凤,肾还吃得消吗?要不要我给你买两盒肾宝片补补?”
秦淮沉默不语,一只手烦躁地松了松衬衫领口,许久才道:“我们是不是没可能了?”
步天歌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反问:“你觉得呢?”
秦淮好像突然抓到了她的把柄,一下子变得神气起来。
“你真的想把事情做绝?你和那个卫琰的绯闻正满天飞呢。”
“那又怎样?”步天歌耸肩,小指微勾,挑起从肩头滑落的宽大外套,“省点心吧,秦淮,你玩不过我的。”
秦淮提醒她:“步天歌,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承诺我的。”
步天歌挑眉,神情慵懒而高傲,“老实听话的小狗才能讨得主人的欢心,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嘴脸,还配和我提承诺?”
说完,她再不管身后面如土色的秦淮,大步走出房间。
秦淮还有个比他更有能力,也更有阅历的哥哥,秦氏不是非他不可。
没有步天歌指点迷津,秦淮已经料想到自己被赶下台的结局。
听到房间里没了动静,小助理哆哆嗦嗦地抬头,“淮……”
秦淮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帝国大厦。天台。
一袭黑衣的颀长人影立在栏杆前,凝望着茫茫都市,若有所思。
步天歌走到他身旁,递给他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