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桀要了方龙香的酒,却打发走了他,一个人回到袁紫霞的房间里,和她又喝了起来。
“袁姑娘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呢!”夏子桀总觉找不回那种感觉了。
“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有吗?”夏子桀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姑娘,依旧保持着自己真诚而阳光的笑容。他始终认为,这样可以让别人很舒服,也可以掩饰自己很多。
当然,别人不一定这么认为就是了。他的眼神里那种沧桑总是丢不了的,还带着一股悲观和死气,那种年轻阳光的生机是很难装出来的,他越是这样,越会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这是一个江湖,从来不缺不伦不类的怪人。
夏子桀看着袁紫霞眼中露出了几分恐惧,开始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该换个风格了。
袁紫霞却突然抱住了他,眼里已经有了泪水。
“我是被逼离家出走的,我母亲贪念那糟老头的家财,要逼我嫁给他,我无奈才逃出来,我见了很多人,却从没有遇见过你这样一个人,我只希望永远能跟着你!”
“进展有些生硬,演技还不错。我感受到你的真情实感了!说实话,真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拒绝!”夏子桀轻轻把她推开,看着她。
夏子桀在脑子里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他曾经是怎么对莫愁笑的,他把这个笑也给了袁紫霞。
“我不希望你再和他们继续争斗,怄气了,带我走好吗?就我们两个。”对于夏子桀的话,袁紫霞没有受丝毫影响,语气,情绪没有半点改变,依旧很让人怜爱,疼惜,白玉京几乎都要动心了,可他终究是夏子桀,不是白玉京。
“等我解决了一切,我再给你一个答案好吗?现在我们都年轻,时间都还长。这一世,如何结束,我也得好好考虑一下!”夏子桀一记摸头杀,自认为很温柔的眼神看着袁紫霞,然后再来了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转身,走出了房间。
出了门,夏子桀顿感轻松,朝一条小路上走去,直到走上了石板大街。
街尽头是一根三丈高的旗杆,挑着四盏朱红的灯笼。上面四个漆黑的大字!“风云客栈。”
“名字真是好名字,地方也不错。各位都到齐了吗?”夏子桀环视一周,看见了方龙香,径直走了过去。
十个赤发的怪人,围在东南一角的桌子上。正对面一丈处,坐了个中年文士,身旁还有个两个大汉。
离柜台最近的桌子上,却是个劲装青年,他年纪不小,样貌却显得年轻。与他同坐还有一位青布箭衣,青帕包头,红腰带上扣着刀的汉子,两人不像是朋友,却都盯着夏子桀。
而先前那朱大少,和他的“影子”却离的最远,坐在了离正门最近的桌子上。先前那老太婆带着那小孩,也在客栈里。
一位虬髯大汉却在门外的一棵树旁,手里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也死死的盯着夏子桀。
“我的好朋友,你是怎么把他们都叫到这里了?”夏子桀笑的异常的开心。
突然,只见一钩子朝夏子桀的手腕钩来,夏子桀翻手以二指夹住了那长钩,一抖,一旋,一拉。跟着一脚印在了方龙香的胸口上,钩子和钩子固定的断臂都还在夏子桀手里,方龙香已经倒在了柜台下,嘴里溢出了血来。
“原来你是这么请他们来的?真是辛苦你还亲自给我演示了一遍!”夏子桀将手里的钩子扔在了地上。
“快上啊,你们都快上啊!”方龙香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却没有一个人动弹。
夏子桀看着方龙香,笑道:“我本来还想故意被你暗算倒下,然后看你们这帮人像原着里一样自相残杀的,但我刚才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夏子桀又抬头看着那帮人:“我还没试过一个人单挑这么多高手。我一向谨慎,这次却很想冒风险,如果我死了,那也就是醒了,可是如果能在你们围攻之下活下来,那我的功夫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夏子桀根本不管这些人是否能听懂,他只不过想让方龙香死的明白点,也好瞑目。
那十个赤发怪人中,为首一个狮鼻豹眼的汉子站了起来,朝夏子桀行了一礼道:“侠名远扬的长生剑,在场的人是没有不认识的,这人说那图纸在你手里,我们就都来了!”
“苗烧天?”夏子桀明知故问。
“正是在下!”苗烧天丝毫没有骄傲的神色,在长生剑面前,也没有几个人敢自持名号。
“那你信他的话吗?”
“我们自然都是不信的,孔雀翎图纸是何等珍贵的宝物,那小娘们又怎会轻易交给别人呢?”
“那你们还来干什么,难不成专门来看长生剑长什么样子?”夏子桀调笑道。
苗烧天拍拍手,另外那九个赤发怪人,都打开了各自的包袱,里面满是金银珠宝。
这时那红腰带上别刀的汉子也过来,手里拿着一张银票,放在了夏子桀面前。“在下太行赵一刀,这点薄礼还请少侠收下!”劲装青年也忙起身拿出银票:“在下白马张三,还请少侠收下薄礼。”
朱大少并没有行动,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出门不喜欢带太多东西,白少侠一句话,要多少,便是多少!”
夏子桀笑的更开心了,又望着那中年文士道:“公孙静坛主,您又准备给我些什么呢?”
那中年文士也拿出一张银票,又朝那带小孩的老太婆看了一眼,那老太婆起身,将脸上的的人皮面具撕下,竟然是个貌美的妇人。“她的姿色,可不比那袁紫霞差?”
那门口的虬髯大汉将箱子猛然朝夏子桀抛了过来,夏子桀抬手使出一指禅的功夫,点在了那箱子锁上,箱子落地,里面也是各种金银宝石。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你们给我这么多财宝,甚至连老婆都送给我了,就是为了不让我出手?”
“那袁紫霞,我们自会亲自去处理,白少侠只需带着金钱美女离开便好,这岂不是天大的便宜买卖?”苗烧天又将手里一把宝剑呈上。
“奈何我就看上了袁姑娘,偏要英雄救美呢?”夏子桀收了笑容,以一个说不清是哭还是笑的奇怪表情看着苗烧天。
“有了这些钱财,这样的女人还会有很多!”
“要不你们问问小方,我也和他讲过!”
“讲过什么呢?”
“什么叫爱情!”夏子桀本是抑扬顿挫的说出来,却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阴阳怪气一般。
“和他啰嗦什么,分明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怕他长生剑,我却非要试试!”门口那虬髯大汉猛然冲了进来,一拳打向了夏子桀
。
夏子桀不躲不避,也是一拳对上。那大汉惨叫一声,已经飞出去了四五丈。
“那白少侠可否劝劝袁姑娘,让她把东西交还出来呢?”苗烧天脸上已经有了汗珠。
“我的女人是我的,那我的女人的东西也就是我的,你说还拿的回来吗?”夏子桀的表情还是很丰富。
“白少侠是铁了心?”
“能动手就别比比,你们一起上呗!今天财宝得留下,你们的命也得留下!”夏子桀铺垫这么久,此时不装逼,岂不浪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