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
战肆泽放下了手里的一切,她起身走到闵至痕身旁,坐下后去摸闵至痕的额头:“这么多问题啊,我一一回答,现在还冷吗?”
闵至痕摇着头,他确实好太多了:“好多了。”
战肆泽这才放心,她缓缓开了口:“弟弟虽然长得丑了点,但也平安,母亲亦是,闵家很好,你那个妹妹同我说了很多。”
闵至痕点着头,然后一怔:“那就好,那就...妹妹?什么妹妹?”
战肆泽笑道:“不是闵嫣儿。”
闵至痕立马明白了:“闵书儿?她是个聪明的,养到如今并未成大灾大难,姨娘功不可没,她可是同你说了些什么?”
战肆泽点着头,她缓缓道:“确实,那人一死,她母亲的好也确实被太师发现了,她见着她母亲过得好,索性直接来找了我。”
闵至痕一愣:“哦?她找你能有什么事?和解吗?”
战肆泽为闵至痕拢拢衣物后。
战肆泽慢慢道来:“先前那久违一面便觉得她无比熟悉,我竟没有想到她也是血妖宗的人。”
闵至痕大惊失色:“嗯!?血妖宗,又是血妖宗?”
战肆泽再次道:“是真的,不过她也算是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她本也不是大过,若不是她说,我恐怕也不知陛下是被心念所控,将功折罪了。”
闵至痕抓住了重点:“心念?那是何物。”
战肆泽捂着闵至痕的心口:“心中所念,你知陛下对我...也是我糊涂,一直放任,不曾想,陛下中了毒却是暗力大增,可世间哪有只好不坏的事。”
闵至痕握住战肆泽的手:“可是发生了什么?是之后,对,刚回宫那日,陛下便是了。”
战肆泽再次点头:“是,倘若我知道血妖宗的毒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我绝不会掉以轻心而险些酿成大错。”
闵至痕又不解了:“错?”
战肆泽一脸后怕:“若我真与陛下有了什么,我是没有脸再见你的,阿痕,如今陛下的毒虽未解,但有殷老他们,只要我不在陛下的面前,陛下暂且不会有事,我们也是。”
闵至痕听明白了,他轻笑:“所以,你便来了这里?”
战肆泽坐到闵至痕身旁的石头上:“你可还记得陛下身侧的鬼面暗卫?他叫辛度尘,也是他将路线给的我,俞家那五人果真不是小窃的。”
闵至痕自然记得:“他们之间竟然有关系?”
战肆泽轻笑:“有也没有,俞中意本就知道陛下中毒不浅,却不明说,辛度尘一直跟着陛下自然知道陛下的变化,是他先告诉我,这才有了之后。”
闵至痕却不解辛度尘为何告诉战肆泽:“他不是陛下的人吗,为何会?”
战肆泽知道闵至痕的意思:“因为他不确保那毒对陛下可有害,他要护陛下一生,而不是这一时。”
闵至痕缓缓点头:“我懂了,他明白取舍,知道说明才是对陛下好的事,然后呢?”
战肆泽松了一口气:“自然是连哄带骗,陛下这才愿意医治,讳疾忌医果然不好啊。”
闵至痕笑了:“然后你便出了来?这一路赶来可是累着了?”
战肆泽伸着懒腰:“还好,总算在最后打听到你们的消息,紧赶慢赶只看到你们进了去,不过,第三日便等得你出来了。”
弄明白便出来的闵至痕,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早出来还是有好事的。
闵至痕轻轻抱住战肆泽:“真好,真好。”
战肆泽轻笑:“是啊。”
这之后。
在战肆泽会抱住后,闵至痕将在隐门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战肆泽震惊着,然后她突然直起身来:“隐门四家啊,对了,来的路上我碰到了夏子霄。”
闵至痕见战肆泽这般严肃:“可是他有什么事?”
战肆泽摇着头:“他无事,只是那孩子,我终于知道裴之峰为何那么想要后嗣了。”
闵至痕没有明白:“为何?”
战肆泽无比笃定:“血脉,他许是听说了隐门的事,还有血妖宗的事,多么诱人的血引。”
因为发烧,脑子一团浆糊。
闵至痕还是没有明白:“血引不是毒吗?它究竟是什么?困了隐门四家,如今竟也搅动起大陆。”
战肆泽眯起眼:“是毒也是药,能用血延年益寿,用血永葆青春,用血控制人心,哪一点不足以动人撼心?”
闵至痕这才明白,他叹气:“四家发现了这,便被迫避世成了隐门,裴之峰想要...可,他是拿自己的命换?”
战肆泽点着头又摇头:“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是他善心大发,是他父爱如山?不知。”
闵至痕只觉得一身轻松:“那便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如今只待东苍落入陛下的手,想来这段时间陛下便没有心看你了。”
战肆泽却笑意幽深:“你没有听说吗?父亲已经往东苍去了,爷爷也曾写来书信,极北侠孤楼之事...”
闵至痕一怔只着急问出征事:“是吗?父亲可会有危险?那母亲她...”
战肆泽安抚着闵至痕:“无碍,有人照拂,原来你当真不知啊。”
洞口听到如今的清然,他咳嗽了一声:“属下曾说过,不过风雪太大,公子只顾着想夫人你。”
战肆泽眼眸带笑,她将头枕在闵至痕肩上:“你走后,我动身前曾回了趟闵家,吉曼阿娘留的诗我算明白了。”
闵至痕抬起有了热的手,为战肆泽梳理头发:“是何意?”
战肆泽一字一句道:“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人怎样也不会分离,阿痕,我与你是命中注定,是生生世世的夫妻。”
闵至痕心一颤,他真觉得今日的种种是他做梦:“阿泽,阿泽。”
战肆泽抬头咬住闵至痕的手,待留下牙印后:“谁也分不开你我。”
闵至痕将头抵在战肆泽头上,他闭上眼轻笑:“嗯。”
战肆泽也是面带笑容,然后她扶着闵至痕躺下后,自己缩进了闵至痕的怀里,抱着心上人安静了下来。
一阵沉默后。
战肆泽她们寻到的洞**,除了柴火的噼里啪啦声,就只有清然无声的幽幽叹气,他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雪,虽然有石头挡在门口。
但,清然觉得。
还是无比冷啊~冷。
突然。
清然莫名其妙想起了诸宝贝...
清然连连摇头,一向正常的他怎么也会有不正常的一天,他拍拍脑袋觉得是最近太累了,才会去瞎想,于是乎,他看了眼安静的战肆泽二人后。
闭目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