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拿着的酸奶不自然的紧了几分，她似乎是没想到黎夜会突然这样问，还是一种极其肯定的语气。


    她打算转移话题，故意吸了一口酸奶，“啊，这个真好喝，怎么喝都喝不厌。”


    没想，黎夜凑近她，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


    她哈了口气，让嘴里酸奶的味道溢出来，想试图掩盖住自己身上残留的烟味。


    “那什么，刚刚你说你是我老公，为什么。”见他还在凑近她，夏小灼脑子一懵，不自然的就重复着自己几分钟之前才说过的话。


    黎夜的脸在她衣服的一寸距离停下，他嗅了嗅鼻子。


    他的动作在夏小灼眼里有些像是大尾巴狼要进食前先闻闻的动作。


    夏小灼警觉的把自己尽量缩到最小，几小时前抽的烟了，他怎么还能闻得出来。


    妖怪吧。


    “嗯？”他带有胁.迫性的语气加重了些，夏小灼皱着眉，她知道他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只是不知道是该承认还是抵死不认。


    眼睛珠骨碌骨碌的转着，夏小灼用自己不太常用的脑子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


    “没有，我没抽烟，再说我抽烟跟你有几毛钱关系，管得那么宽干嘛。”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也不会计较你刚刚占我便宜说是我老公了，算是你帮我解围，谢谢你了。”


    她死不承认。


    夏小灼话音未落，黎夜突然变道把车开到路边，一个急刹，夏小灼差点要被撞死。


    “喂，怎么开车的，长没长眼睛？！”后面的车主骂骂咧咧的从他们旁边驶过。


    车停在路边，车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夏小灼开始后悔她前一句话是不是错了。


    她现在哪里能有什么底气去反驳黎夜。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抽烟了。”黎夜冷目星眉，夏小灼悄悄地用余光看着他的脸色，他的脸色简直比黑煤球还要黑几分。


    “我...”


    黎夜的脸色就像外面多变的天气，夏小灼还挺怕黎夜在半道上把她丢下去叫她自己想办法回去的。


    她像只鸵鸟缩着脖子，埋着头看向自己的大腿，低声道，“是...我抽烟了。”


    小女子能伸能屈。


    黎夜摇下车窗，外面骤变的天气开始下起了雨夹雪，雨珠伴着雪花一起透过车窗飘进车里，夏小灼打了几个寒颤。


    穿玩偶服的时候，她自己没有穿多厚的衣服，刚刚跑出来还不觉得冷，现在静下来，反而感觉到了冷。


    夏小灼缩着脖子，细碎的头发散落在脸上，正好挡住黎夜朝她看过来的视线。


    黎夜听完她的回答，身上的戾气加重了许多，明明是冬天，他却开了冷气。


    车内凉飕飕的冷风直吹着夏小灼，冷风从衣领处一直灌到里面，车内比外面还要冷。


    夏小灼偏头看向黎夜，“你要是生气了不想带我回家，你就把我扔在这里好了，别做一些恶.心人的事！”


    黎夜默默无言，他沉静的摸上烟盒，点燃一支长长的细细的烟。


    浅浅地吸上一口，又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那些烟圈儿打着旋儿缓缓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