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脸)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谢谢支持正版 主仆两人说着话, 外头就来了宫里的内侍, 他将昨日的赏赐送了来, 并传沈休文进宫面圣。
沈休文谢过恩, 换了一身月白纱袍,便去了行宫。
皇帝端木镕还是在云涛园的书房里见了他。这次就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给他强大的压迫感了,反而一开口比昨日在清凉殿中还要声音和煦。
“快起来吧,不必多礼。”
沈休文应道:“多谢皇上。”
端木镕闲暇时喜欢练字, 此时也正拿着笔写呢。他朝沈休文招手道:“过来看看, 朕这笔字与你昨日写的, 感觉有何不同?”
沈休文趋近看去, 发现皇帝正把他昨日的卷子摊在桌上,竟临摹了一遍他的诗。他仔细看了看,沉思片刻道:“皇上您这字威严有力,我的勉强算庄重严谨。”
端木镕看了看两幅字, 放下笔,哈哈一笑道:“说得不错。”
他走到长榻前坐下, 又指了指旁边位置,示意沈休文也坐。
“你昨日真是让朕颇为惊讶啊,小小年纪怎么之前如此藏拙?”他问道。
沈休文面上憨厚一笑道:“回皇上, 并不是我故意如此,而是, 不知怎么回事, 落水之后我就好像开了窍似的。而且昨天有皇上的鼓励, 加上运气也不错, 我才能超常发挥。”
端木福抬手指指他道:“还给我编。明明挺机灵挺有悟性的,今后在朕面前可不许装傻充楞。”
沈休文咧嘴笑道:“皇上,您这要求,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啊。”
“怎么,你想欺君,敢违抗朕的旨意?”端木镕眯眼瞧着他道。
“不是啊,皇上,”沈休文硬着头皮道,“我只是不知道什么样才算装傻充愣,所以有点不确定。”
端木镕微笑道:“我看你现在就挺像的,当心朕治你个不敬之罪。”
沈休文一时无语。
端木镕哈哈一笑。
沈休文索性道:“皇上,我有个请求和您说。”
端木镕端起茶碗道:“那就说说看吧。”
沈休文顿了顿,笑着道:“我想请皇上收回封我为男爵的旨意。”
“哦,是这个啊,朕还以为你要提另一件事,”端木镕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朕金口玉言,不会更改。不过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朕收回爵位?”
沈休文被他一眼看得顿时心头一惊。另一件事?是指做大公主驸马的事吗?
他方才还真有冲动说说此事,但也担心,自己试探不成,反而说不定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帝的心意难测,谁知道他有没有意愿嫁女儿给他,他还是谨慎点为好。
虽然昨晚他认真说了约定,但大公主她毕竟年幼,说嫁人啊招驸马啊,大有可能只是一时冲动。皇帝陪着女儿玩,可不一定会真的同意她的想法。
沈休文诚恳道:“回皇上,圣人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昨天与我成绩相同者,还有三人,若是只有我受了皇上厚赐,心中着实有点不安。”
端木镕失笑,看着他道:“朕方才说错了,你呀,聪明归聪明,傻还是一样傻,没想到内里竟如此老实呆板。朕给你的,你受着便是,管他人如何。你入了朕的眼,就是你长于他们的地方。朕可不会对人人都大方的。”
沈休文原本想着自己不过一场考试考得好点,就直接堪比边疆兵士攒了无数军功,便对这赏赐有点不感冒。但皇帝这么说了,他即使受之有愧,也确实不能再推拒。在古代讲究个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他这样已经算是不识相了。
“休文知晓了,谢皇上恩典。”他起身行礼道。
端木镕指指位子,让他继续坐,又道:“你和福儿谈的,朕都听说了。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将来和福儿成亲的?”
沈休文顿时脸上热了几分,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突然真的谈起此事,尤其是跟极有可能的未来老丈人说这个话题,一时间内心还是有些尴尬。
这问题他如果应了是,不太符合他真实的愿望。如果否认,却又显得他出尔反尔。昨晚他是打算答应了的,如果不是大公主最后说了个考虑,或许他就认下了。现在,他倒还真有点犹豫了。
端木镕见他面红耳赤,哈哈笑道:“真是年少啊!行了,朕也不问了,朕会和你父亲谈的。”
沈休文内心弹幕道:不!皇帝你继续问吧!我有话想说的!
可是端木镕起了身,明显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对沈休文道:“朕看你能力不错,属意你有空先来宫中当个行走,你看如何?”
皇帝所谓行走,乃是在他跟前的侍卫实习生,不仅待遇优厚,地位尊贵,更是不必通过考试,就能得到高官厚禄,简直是勋贵子弟梦想中的最佳捷径。
沈休文很是惊讶,略一想,便应道:“多谢皇上信任,我定会用心学习,尽忠职守。”
端木镕拍怕他的肩,笑道:“那就这么定了。”
沈休文心道,所以自己就这样一脚踏进大宁官场,要迎娶大公主,走向古代人生的事业巅峰了?
谢彦卿笑道:“休文似乎并不在意,怎么,没有想法吗?”
沈休文随手递给他一粒葡萄,哈哈一笑道:“没想法。”他暗道,就算他有想法,皇帝也不会给他派到某位皇子身边的。他爹的兵权摆在那里,他要是真跟哪个皇子绑上了,皇帝怕是也不会安心。
谢彦卿也没再追问,他接过紫珠儿,低头看了一眼,问道:“甜吗?”
沈休文将籽吐入拳心,再伸手松开放入案上空碟中,笑道:“酸酸甜甜的,要是能弄成冰汁,再微加一点蜂蜜,肯定好喝。”
谢彦卿失笑道:“没想到你对吃食还有研究。”他把葡萄放进嘴里一尝,顿时眼角皱起,手忍不住抚了下脸颊。
沈休文见状,含笑道:“谢兄吃不得酸?”随后,又叫了宫人拿茶汤过来。
谢彦卿吐出皮籽,苦笑道:“我牙口不好,吃不得太冷太酸的。”
沈休文心道,原来是牙过敏。在大宁,讲究的人以细盐刷牙,随意的只漱漱口。牙齿健康与否,基本全靠天生的底子。他穿来这里,见过最好看的牙就是那个落水的小女孩的,一口整齐的白玉糯米牙。其他人,包括他自己,都是偏黄一点的色泽。还好,他的也算整齐,目前看也还没有蛀牙问题。
想想他要是烂了牙,或是缺口,或是以金银镶嵌,那画面简直太美,完全无法直视。
他记得以前曾偶尔看过篇科普,据说古代牙疼时,医生有用雄黄和杂草烙牙的,也有直接上□□的,那雄黄可是二硫化砷,那□□更是□□,都是毒物。真真是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最后是痛死,还是被毒死,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沈休文对谢彦卿一时十分同情,这里可没有脱敏牙膏啊。
“谢兄,我在杂书上见过一个偏方,说是常以蒜片贴牙根,可治此症。你不妨夜里临睡前试试,说不定有效果呢。”他边递给他一杯茶,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