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生在南烟靠近时,心中微颤,唇上随即传来女子温软的触感,他一时心乱,终是让南烟得手。
液体入喉,透着凉意。
南烟怕他将药吐出来,因此得手后未及时远离,仍旧吻着他不让他有多余动作。待见着他喉咙微动,她才松口远离,只周时生却紧紧抓住她不让她动弹分毫。
他似乎很是气怒,脸色微红,眼睑下垂,却并不看南烟。
南烟撇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手,“松开。”
周时生从南烟手中将已经倾倒一空的药瓶抢了过来,皱眉闻了一瞬,随即脸色难看的将手松开。
南烟顺势坐到他对面的蒲团上,也是一脸沉重的模样。
两人僵持的相对而坐,谁也不开口说话,南烟不知席秀买的什么药,因此坐等药性发作,周时生眼睑微垂,她看不清他神色,不知他想些什么。
夜色渐浓,屋内燃烧的木柴势微,光线渐渐暗了下去,两人一时仍未有异。
南烟有些疑惑,这难不成是假药!
席秀也是个同李晃、癞子一般靠不住的主?
这时,周时生沉默的起身朝庙外走去,南烟仰头看着他僵硬的背影,不安的坐在蒲团上,不多时,周时生返回,看了焦虑倔强的南烟一眼,淡淡道:“夜深,睡吧。”
说完,他径直走向早已铺好的简易床榻,背对着南烟睡下。
南烟见他毫无反应,因此只道席秀给的药是假的,但心中不安,并不敢就此睡去。
夜深,周时生似已入睡,南烟却睡不着,她靠在积灰的墙壁上休息,时不时上前将火堆弄旺,待屋内有光,心下方才稍安。
似乎因着屋内灯光太亮,不远处,周时生烦躁的翻过身去,沉眉凝视着南烟,须臾,又侧身向内,避开火光睡去。
南烟心下亦有几分烦躁,她双手抱住膝盖,沉默的蹲在火堆前。
她想着,应当是席秀给的药发作了,因为她身子很是怪异……她死死咬住牙关,忍住即将溢出的喘息声…!
不知过去多久,周时生只觉得一双手缓缓抱住了他的腰腹。
那药入腹时他察觉有异,待细闻了那空瓷瓶余下的药味时,他终是确认这是民间流通甚广的春药!且是最粗鄙的那一类,药性极烈,根本不顾及药性发作后可否会伤了人的身子。
那个席秀也不知是认识了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竟是弄来这么个玩意!
在认出这药的瞬间,周时生是十分气怒的,只此时,南烟紧紧贴着他……
他亦中了药,十分难受,但想起夜里她的梦呓声,还是咬牙忍住。他功力比南烟深厚许多,因此他知晓南烟如今只会比他更难受!
南烟控制不住自己,她伸手紧紧抱住周时生,靠在他肩头,声音微弱道:“我有些难受。”
这声音听着着实委屈极了!
周时生不动声色,垂眸看着腹部上她交叠而握的双手。
“南烟?”
南烟低声啜泣,听见周时生的声音,她难耐的应了声,“嗯?”
“自作自受。”
周时生轻声道,依旧背对着南烟,并不看她。
南烟如今仍存一丝意识,听闻这话,一咬牙,松开了手。
周时生却在这时转过身来面对着欲起身离去的南烟,他伸手一把握住南烟手腕,将她朝自己扯近,一把将她整个人揽住。
南烟身子如今软成泥,在药物的趋势下,她放弃抵抗,闭上了眼睛。
周时生带着血丝的眼睛却一直睁着,他专注的看着脸色绯红的南烟,凑近去亲吻她细长白皙的脖颈,在她耳廓旁,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周时生,我是周时生。”
说完,不等南烟反应,便去褪南烟裙裤。
早在五年前,他便想这么干了!
夜深,庙宇中一片旖旎之色。
五色琉璃佛像眼睑微垂,慈悲的看着地面相拥的男女,嘴角带笑。
在某一瞬间,南烟身子微微躬起,一直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她眸色潋滟,对上头顶佛像慈悲的目光,微微眯着眸子。
周时生覆在她雪白的身上,双目猩红,神色压抑却一言不发,只沉默的撞击着……
自作自受、愚蠢、无知、天真。
南烟如是评价自己与席秀,随后认命的闭上眼睛。
庙宇中,方才被南烟弄旺的火光令周时生能清楚的看见南烟的身体与表情,见南烟再次阖上眼睛,他咬牙用力撞去,再不收敛力道。
南烟难耐的呻/吟出声,声音酥/软。
火光下,她白皙的身子出了一层薄汗,额际的碎发亦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她向来便很美,此时却似化作了传说中的妖怪,美的摄人。
五年前,南家长女遽然离世。
五年后,长安城中人闲暇之际提及城中贵女只得俞宛清、南安、于祭月等人,但于周时生而言,他能真切记得的只有南烟一人。
第50章
席秀这夜守在破庙外,她一直等着南烟事成后叫她进屋,不久却见周时生沉着脸独自从破庙中走出。
他在门口朝席秀躲藏之处看了眼,席秀心虚担心被他发觉,于是佝偻着身子隐入黑暗中。
周时生却收回眼来,径直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