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君赫看了秦懿轩一眼道:“之前隐藏修为应是因为不想要帮卫国吧,毕竟卫国气数已尽,这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的事情,叶琼的那个父亲啊,容我说句不好听的,他这自己不适合做一国之主也就罢了,竟是连自己女儿的路也一道毁了。”
“这叶琼的母亲与他一起生活了那么些年,我是当真不信他就会对叶琼母亲的身份一无所知,而且按照叶琼母亲那样的性格,她定是已然提前将所有的可能都想好了,与叶羽说过了的,如果当时叶羽真的有好好的按照叶琼的目前所说的去做的话,那至少叶琼不会成为灾星,而叶琼的母亲也不会因此而丧命。”
“若是叶琼的母亲还没有死,若是叶琼不是灾星,那么以叶琼母亲的手腕与魄力,再加上叶琼,这卫国或许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局面,可是偏偏啊,那叶羽……”
“我说轩儿啊,你之前有没有好好看过公孙长苏这些年以来在卫国的政绩?其实,如果但是从这些政绩来看的话,大概是十二年前的时候,也就是公孙长苏宣布叶琼是自己的弟子,从药鬼谷重新回到卫国的那个时候,你单看那两年里公孙长苏做的那些事情,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但至少在那个时候他是一直想要将卫国拉回正轨的。”
“但是大约过了两年左右的时间,也就是叶琼被送到北燕国的时候,他突然就放下了卫国的所有事情,然后凭空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去了哪里,是回了药鬼谷,还是去了什么别的地方。”
“当他再次出现在九州众人的视野当中的时候已经是五年后了,五年后他回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叶琼给接回了卫国,但是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回到卫国之后似乎完全没有了要救卫国的意思,虽然说从表面上看他所参与的事情,所作出的决定没有一件是不对的,但是你将这些事情全都串联起来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五年当中,其实它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相互联系的!”
“我们先说这赈灾放粮,这个决定在明面上是没有任何错误的,事实上也应该这么去做,但是错就错在卫国只是在赈灾放粮,并没有想过粮食的补给问题,之后就是赋税的减免,这当时的时候的确是因为百姓的情况不允许,但是后来在百姓们的条件允许之后,他也并没有说去恢复赋税,或者是做出其他有效的决定。”
“期间这个叶羽倒是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这叶羽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所以随后这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甚至是让卫国的百姓慢慢的就开始觉得只要有了什么灾祸让国家开仓放粮救灾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交赋税,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当一个国家的百姓都觉得就算是自己不用干活也能够靠着国家所生存的时候,那么这个国家的未来也就可想而知了,人性啊,原本就是贪婪的,这得到越多,想要的便越多,这一点叶羽不明白我信,可若说他公孙长苏也不明白,那我不信。”
“那药鬼谷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他公孙长苏作为那药鬼谷现任谷主千挑万选的弟子,又怎会如此的草包?换言之,若是那公孙长苏当真是如此草包的话,又怎么能够教出叶琼这样的一个徒弟?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自从五年前公孙长苏回到卫国之后,他所做的事情便是在瓦解卫国,可以说,这五年的时间里,他都在等待着商国攻打卫国的那一天,等待着商军屠城的那一天!”
秦懿轩看着令君赫不由得皱眉;“你的意思是说,不光是卫国,这五年来,我们这些人所走的每一步都在公孙长苏的算计当中!?”
令君赫笑了笑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
秦懿轩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突然之间想明白这些被吓到了而已,毕竟,身为天下第一宗门的弟子,若那公孙长苏真的就是你草包的话,那才是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事情吧,我虽说是有些震惊,不过却也算是切身感受了一把这药鬼谷的可怕。”
令君赫拍了拍秦懿轩的肩膀笑道:“呐,这药鬼谷的人啊,可怕呢是可怕了那么一点,不过他公孙长苏却也不是算无遗策,真的就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的,就好比你与叶琼之间的交易,就好比他对于叶琼的那一份执念,这些他都没有算准,不是吗?”
与此同时,就在令君赫与秦懿轩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这另一边的叶琼与公孙长苏亦是聊到了这个话题。
此刻的叶琼笑看着公孙长苏,眼中没有半分的恐惧与担忧,但是同样也没有了之前的敬慕,也不会在如同小时候那般,一双眼睛只要看到公孙长苏就会闪闪发光:“所以,师傅您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又打算要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呢?或者,我应该说,是师傅觉得我什么时候回去会比较合适呢?”
公孙长苏笑看着叶琼:“哦?你就那么确定为师会放你回去?”
叶琼笑看着公孙长苏道:“那是自然,难不成师傅是觉得星儿会如自己的父亲那般蠢笨?如若当真是如此的话,那星儿岂不是辜负了师傅您这些年来对星儿的教导了么,这星儿了解师傅啊,那自然就像是师傅了解星儿那是一样的。”
“星儿记得,师傅您刚刚还说过的吧,说您其实是想要杀了秦懿轩的,但是没有办法的是,在师傅您的谋划里还需要秦懿轩这一颗棋子,这九州七国啊,也还需要秦懿轩那么一个暴君,只有秦懿轩成为这个名正言顺的暴君,那么师傅您所辅佐的人方才能够成为那个明君,不是吗?”
公孙长苏点了点头道:“嗯,这话倒是不错,只是这与你又有何干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