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笑了笑道:“师傅说笑了,这怎么会跟叶琼没有关系呢,这叶琼不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师傅您手中的一颗棋子了吗,从徒儿背着您离开渭阳城的时候开始,师傅您不就已经开始算计徒儿了吗?那南阳城的客栈是师傅您在昏迷之前让徒儿带您去的,那七甲子,包打听,也是师傅您让徒儿去找的。”
“若说这徒儿第一次遇见那商王秦懿轩是个巧合的话,那么这徒儿第二次遇到那秦懿轩,便是师傅您精心设计的了吧,师傅您做了那么多,其目的不就是要把我送到那秦懿轩的身边,让我帮他清除这一路上的种种阻碍,让他成为这九州百姓心中那个名副其实的暴君!”
“至于我的名声,在师傅的眼里,反正我都已经是那个灾星了,反正我的名声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想要救那已经是不可能救得回来的了,所以,便干脆就烂到底好了,反正我也不会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反正到最后就算是师傅您可怜我,留下了我这一条性命,也只会将我给关起来,所以,名声不名声的没有什么意义。”
“若是徒儿没有猜错的话,那商国曾经的信文候,姜文信,烯良候,翟烯良,怕是一早便与师傅您都相识的吧,只是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知不道知道师傅您的身份了。”
公孙长苏笑看着叶琼,并没有因为叶琼所说的这些话而生气,依旧是那样一副温润如玉,人畜无害的样子:“嗯,不错,星儿长大了,也聪明了,倒是师傅糊涂了,原本师傅以为以为小星儿要看破这些恐怕还需要一些日子的,只是这有一样,星儿错怪师傅了。”
“星儿的名声在师傅的眼中,从来便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师傅原本是打算在星儿完成这些之后,彻底的帮星儿换一个身份,重新成为师傅的徒弟,成为药鬼谷的弟子,甚至是成为继师傅之后下一任药鬼谷的谷主,师傅对于星儿你,从来便是寄予厚望的。”
叶琼冷笑了一声,眼中满是讽刺,不过那讽刺并不是针对公孙长苏的,而是对叶琼自己的:“呵!寄予厚望!好一个寄予厚望!星儿如今都已然对师傅您说出这些话了,师傅您竟然还跟星儿说,师傅您是对星儿寄予厚望!”
“师傅,星儿知道,这原本有些话星儿是不该说,不该问的,但是师傅,星儿就是忍不住!星儿想知道,在师傅的心里星儿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师傅到底是把星儿当做是徒弟,是一个从小就养在身边的孩子,是一个心爱的物件,东西,还是说,在师傅的心中也曾有那么一瞬间与星儿心中所想的是一样的。”
公孙长苏看向叶琼微微挑眉:“哦?星儿心中所想的是是什么样的?”
叶琼笑了,只是那笑容也不知是无奈,是为自己觉得不值,还是被公孙长苏给气笑的,她知道,她的话公孙长苏都听懂了,可他就是故意要这么问她的,就是故意的想要看一看她会不会将那些话给说出来,又或者是压根就是想要她就此作罢吧。
但是,如果这一次不说个明白的话,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能够说的明白了吧……
叶琼笑看着公孙长苏,眼中满是认真,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跟公孙长苏表明心迹,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但也是最后一次:“星儿的心意,星儿原以为师傅您是知道的,但如今师傅您说,您不清楚星儿的心意,那么星儿便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师傅。”
“星儿喜欢师傅,很喜欢很喜欢师傅,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了,星儿依赖师傅,喜欢跟着师傅,想要永远都跟师傅在一起,那种喜欢,不是小孩子对大人喜欢,也不是徒弟对师傅的喜欢,不是把师傅当做家人的喜欢,而是一个情窦初开小女孩对于一个男人的喜欢,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喜欢。”
“星儿不想要跟师傅做什么师徒,也不想要跟师傅做什么家人,星儿想要嫁给师傅,做师傅的妻子,永永远远的陪着师傅,这便是星儿对师傅的心意。”
“不,更准确一点来说,这是之前的星儿对于师傅的心意,只是在那个时候就连星儿自己也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意罢了。”
“星儿第一次明白自己的心意的时候,那是去商王宫给师傅拿七甲子的时候,是秦懿轩说让星儿入他的后宫的时候,星儿是在那一瞬间明白的,明白星儿对师傅的喜欢是想要嫁给师傅的那种的喜欢,但是那个时候的星儿以为星儿与师傅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星儿以为师傅对于星儿的疼爱仅仅只是一个师傅对于徒弟的疼爱,是星儿没有看清自己的身份,对师傅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所以,与其让师傅知道星儿这不该有的心思徒增烦恼,徒增隔阂,倒不如星儿就入了那商国的后宫,从此也断了星儿对于师傅那一份不该有的妄念。”
“星儿从药鬼谷离开的那一日,星儿与师傅说星儿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要离开师傅的时候,说实话,那个时候师傅与星儿说的那些话星儿是开心的,甚至是在那个时候星儿以为师傅的心意与星儿的心意是一样的。”
公孙长苏看着叶琼,此刻的他,脸上已然没有了笑容,那一双眸子更是让人看不清情绪:“但是那个时候你还是走了,不是吗?你明知道就算是你不去商国也没有任何问题,但你还是去了。”
叶琼笑了笑道:“是,我明知道就算我不去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明知道他秦懿轩不敢,也不可能会对药鬼谷出手,但我还是去了,还是骗自己说,是为了不给药鬼谷添麻烦,不给师傅添麻烦,不毁了自己的名声,也不毁了师傅的名声,但其实,其实我就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离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