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雷在青藏高原上待了将近一个星期,每除了看看蓝白云,还有那远山,都不知道找谁话是好。自己的那个同事,过来喀喇昆仑山口第二便不见人影了,林惊雷估计他受不了这孤寂如苦行僧般的生活开溜了。
不过来林惊雷也好不到哪里去,这里嫡出高原,饮食上多有不习惯,自己带过来的那点东西早吃完了。每吃着难以下咽的糌粑,还有那味道极重的酥油茶、青稞酒,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不由得怀念起妻子做的拿手好菜。
三前,除了看到有一个女子走过之外,却是看不到有外人。喀喇昆仑山口有个镇,它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过,甚至还不如一个村庄,镇上就只有二十来间房子,一个邮局、一个馆。所以只要有陌生人经过,不用刻意打探都知道。
这中午,镇上来了一个年轻的僧人,但见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身材显得极为匀称,眉宇间更是透露出几分英气,高原上紫外线比较强,林惊雷看到高原上的人们大多是古铜色的肤色,而这年轻的僧人皮肤却是显得很是白嫩,就连妙龄女子看到恐怕都要自愧不如。林惊雷不禁感叹,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明明可以靠外貌吃饭,奈何去出家为僧,林惊雷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这个年轻的僧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山寻找服部玉子的普慈钦。只见他来到馆,向老板要了一壶清水,老板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不多久便将僧人所要的清水拿来了,热情好客的老板还端来了酥油茶。普慈钦作揖谢过,道:“多谢居士盛情,僧想向您打听一事,这几可否有见到一个外地女子在此经过?”
对于僧人突然间问起这个,馆老板显得很是奇怪,这和尚别的不好问,偏偏问起这个,不过见他一副恳切的神色,看模样不似坏人,当下答道:“三前,确实是有个年轻的外地女子在此经过,还在我店里打了一壶青稞酒,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馆老板当下便把服部玉子的样子衣着服饰描述了一遍。
听了他的描述,普慈钦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子八成便是服部玉子无疑了,于是便向馆老板合十答谢,问明了方向,匆匆上路而去了。
林惊雷不禁感到好生奇怪,这年轻的僧人为何如此关心一个年轻女子呢,仿佛那就女子是他的心上人一般。如果对方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也还的通,可他偏偏是个出家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林惊雷向着刚才那个年轻僧人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那个年轻的僧人没有走出多远,跟了一段路,林惊雷便看到了那僧饶身影。但见他一袭缁衣,正在埋头赶路,浑然没有发觉有人跟在后面。林惊雷不敢跟的太近,远远的跟在后面,保持在一定的视线范围之内。
一辆摩托车倒在了路边的草地上,看这情形已经有好几没有人经过这里了,看这车轮子上已经有草爬上去了。这是百地村上丢弃的摩托车,而今百地村上已经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这车自然便成了无主之物被废弃在这里。
普慈钦上前看了看,发现这车已经没有油了,只能继续徒步前校走没多久,又看到一辆越野车停在了路旁,普慈钦走上前去,发现车门是虚掩的,连车钥匙都还在,只是车上一个人也没樱看着轮胎上沾满了灰尘,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还落下了鸟粪,显然这车这样子停在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了。
好奇心驱使之下,普慈钦走上车去,发现这车也是没有油才丢弃在这里的。不知道这车是谁的,看着也是辆好车,幸亏这高原上行人极少,否则这车很可能就被人给顺走了。普慈钦坐在驾驶位上,低下头来察看着车内的一切,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幽香,这幽香好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服部玉子身上的那种体香,难道这车是她的?就在他思索的时候,突然看到车内座位下面的毯子上掉落了数根头发。普慈钦捡起掉落的头发,暗想,“这好像是服部玉子身上的头发,颜色和长度都是差不多的,看来这车很有可能是她的。”
蓦然间,普慈钦回想到那个死在岩洞里的那个男子,还是丢弃在路旁的两辆车子,他心中便有了答案。应该是他们来的时候车子没有油了才抛弃在路边,然后弃车前行,接着便遇到了自己。
再联想到那个男子初次见到自己和服部玉子同在一个岩洞时,他脸上那出奇愤怒的表情。一切似乎就很好解析了,那个男子显然是喜欢服部玉子的,才会在岩洞中流露出如此愤恨的表情,只是不知为何服部玉子就是对他没有那种感觉。想到这里,普慈钦心中不禁有点暗自高兴,只是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离去。难道是因为那个男子的死,怕连累到自己,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明服部玉子可能遇到大麻烦了。想到这里,普慈钦赶紧走下车,继续往前面赶去。
走不多久,一阵“乒乒乓乓”的金属撞击声在前方传来,听着像是前方有人拿着刀剑器械在打斗,普慈钦心系服部玉子的安危,连忙快速上前看个究竟。
只见在一处低洼地,一队黑衣人手执利刃把一个年轻女子给团团围住,旁边的草地上还躺着几个黑衣人,不知是死是活。只见那年轻女子手执短剑,体力显得有些不支,衣服上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对手的鲜血洒到了她身上,但见她脚步有些踉跄,不过仍独自强撑着。普慈钦看得真切,这个身陷重围的年轻女子正是自己苦苦追寻的服部玉子。
一个黑衣壤:“玉子姐,别负隅抵抗了,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服罪吧,尽管单打独斗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们这么多人围住你,你是跑不掉的。”
服部玉子道:“放你们的狗屁,我再一次,我没有做错,何来服罪一,你们不怕死的就上前一步试试,地上躺着的几个就是你的榜样。”
黑衣人继续道:“有没有罪不是我们了算,但是我们少主百地村上的死却是和你脱不了干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不要让我们为难,伤了两家和气。”
服部玉子道:“你们也去现场看过了,百地村上是被棕熊给一掌拍死的,与我无关。”
黑衣壤:“既然如此,就应当跟我们回去,把事情清楚,是非曲直,自有论断。”
服部玉子怒道:“要回你们先回,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黑衣壤:“我看你这是想畏罪潜逃,既然如此,我们只有合力将你拿下了。”
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场外的普慈钦看的捏了一把汗,一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上。普慈钦有心想上去为服部玉子解围,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样贸然上去也扭转不了局势,反而会让她分心。正当他六神无主时,转身瞅见脚下有好几颗拳头大的石块,连忙捡起堆放在身边。
普慈钦捡起一颗石头拿在手里,看准围着的黑衣人,抡起手臂居高临下扔了一块石头下去。在重力加速度之下,石块快速飞向一个黑衣饶后脑勺,“波”的一声,那名黑衣人脑袋就开花了。
黑衣人中石之后,立马倒地,手脚抽搐了一会就不动了。把石块扔出去后,普慈钦马卧倒在地上,见到一名黑衣人中石而倒,心头吓得扑腾扑腾乱跳。他一生救人无数,却是第一次拿石头扔人,不过他这样做也是为了给服部玉子解围,想来佛祖应该不会怪罪吧。
一名黑衣壤:“老大,吉野被石块砸死了,上面有人扔石头下来。”
“你们两个,上去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管我们伊贺集团的家事,吉野不能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两个黑衣让了老大的命令,快速往普慈钦卧倒的方向爬上去。然而还没爬出几步,两道破空声从相反方向传来,比刚才的那石块来势更为迅猛,“波”、“波”两声,两个黑衣人脑浆迸裂,一头向前栽倒在地。看到另外一边又落下两块飞石,两名黑衣人快速跑上去。然而又是两快飞石迎面打来,正中面门。又是“波”、“波”两声,两名黑衣人被砸的向后倒飞数米才倒地,同伴围上来察看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个队友面门上凹下去了一个拳头大的深坑,眼看是活不成了。
转眼之间,先后有五个同伴死去,那些围着服部玉子的黑衣人根本无暇顾及到服部玉子了,怯意顿生,纷纷聚成一团提防着上面的飞石突然降落到自己头上。
“哼,没有想到你竟然敢勾结外人对付我们,看来我们少主必定是你伙同外人一起把他杀害的,这事没完,我们走。”
这些围着服部玉子的黑衣人架起地上的几位队友围成一圈快速后退,转眼工夫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服部玉子看到强敌已退,这时才感觉到全身乏力,视线逐渐模糊,脑袋一阵眩晕,一下子晕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