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更好?夜半也不会有人翻我的窗子,该庆幸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才是。”洛子音晶亮的眸子却是滴溜溜地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嗯?”萧煜眸中却霎时间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一把将洛子音搂在怀中,头微微一偏,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她的耳珠。
“唔,”洛子音轻声呼痛,伸手推了萧煜一下。
萧煜这才松手放开了洛子音,却是挑了挑眉道,“倒是提醒我了,还有这么个法子能瞧见你。”
洛子音两指捏着耳珠,轻轻揉捏着,闻言却是白了萧煜一眼,“吉时之前见面都是不吉利的。”
“唔,那我想你可要怎么办?”萧煜眸光微闪,又双手搭在洛子音的腰间,将她逼向逼仄的角落。
洛子音抿了抿红唇,却是伸出双手勾住了萧煜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这样如何?”
萧煜眸子瞬间席卷而上喑哑的火,他将洛子音逼得更紧些,让她紧紧地依附在自己的怀抱中。
“不够呢。”他低下头,在洛子音耳边落下轻柔的呢喃。
旋即便不等她反应过来,狂风暴雨般的吻便接踵而至。
口中的空气被掠夺殆尽,洛子音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幸得萧煜一直勾着她的腰肢,这才没有让她滑落到地上去。
“你可会想我?”当洛子音真真正正地在他怀中化作一潭春水的时候,萧煜这才收了动作,在她耳边呢喃地问道。
“嗯。”洛子音唇边溢出一声嘤咛,一双不染纤尘的眸子已经迷离不知归处。
萧煜满意地笑了笑,打横将洛子音抱了起来,坐在榻上。
强忍住心中的悸动,洛子音的一举一动在他瞧来都是最猛烈的催情剂。
“小姐,都已经收拾妥了,阁主传话让您快些准备呢。”就在二人享受这岁月静好的时候,门外却突然想起了流萤的敲门声。
“好,你去回禀阿哥,我马上过去。”洛子音点了点头应道。
萧煜却将手握得更紧了些,将头埋在洛子音颈窝中,深吸一口她身上的幽然体香,“真舍不得啊。”
“马上便要嫁给你了不是?”洛子音浅笑一声,伸手轻抚了下萧煜丝滑的墨发,就像是诱哄一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一般。
“要不是你马上便是我的人了,我才不会放你走呢。”萧煜轻语着,又在洛子音精致的锁骨上落下一吻,流连忘返,不忍离去。
“阿哥已经在催了,等等瞧见我们这般,必是要生气的。”洛子音心中酥麻的感觉顿起,却是忙又使劲推了推萧煜,催促道。
萧煜轻叹一声,这才千般不舍的将头抬了起来。
洛子音旋即跳下了榻,却被萧煜一把拉住。
“你这般模样出去,也是要被说的。”萧煜声音轻柔无比,动作亦是如此。
他不紧不慢地替洛子音整理着衣襟和鬓发,仿佛这世间拖得越久越好。
洛子音笑了笑,便歇了催促他的心思,他这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举动竟是与平时显出了巨大的反差。
终于磨蹭到了不能再耽搁的时候,萧煜这才带着洛子音走出了房间。
却见一行人早已收点妥当,洛子期更是那满脸冰霜更是与白雪交相辉映。
“看来萧宫主终于舍得放人了。”洛子期瞧见二人出来,这便冷声讥讽起萧煜来。
“阿哥,”洛子音面上一红,嗔怪道。
“若非是洛阁主催得紧,萧煜实在是不舍得放呢。”萧煜却是眉头一挑,直截了当地回了去。
洛子期原本听见洛子音的声音温柔下来的面庞,又染上了冰霜。
洛子音连忙拉了下萧煜的衣袖,却是上前挽住了洛子期的胳膊,“阿哥,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嗯。”洛子期冷觑了萧煜一眼,这才扶着洛子音上了马车。
洛千城在一旁看好戏看得正津津有味,瞧见这样的结局不由得索然失味,摇了摇头,便跟着二人一同上了马车。
“洛阁主可要好生照看我的夫人,莫要生了闪失。”萧煜却是嘴上不留情,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声说道。
“阿音如今可还不是你的夫人。”洛子期闻言脸色一黑,这还没将洛子音嫁过去呢,萧煜便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萧煜,”洛子音听闻二人又要吵起来,忙掀开帘子瞪了萧煜一眼,轻声嗔怪道。
萧煜笑了笑,洛子音又将眸光落回了洛子期身上,“阿哥我们不要同他计较,我还没去别院瞧过呢。”
果然与萧煜置气同洛子音比起来一文不值,听见洛子音略带撒娇的声音,洛子期便也上了马车,吩咐启程。
洛子音心中渐渐地带了一抹失落,打开车窗,向外瞧去。
吹来的不只是略带冰冷的寒风,还有萧煜那勾起一抹浅笑的面庞,与屹立在雪中的身影。
“记得想我。”瞧见她望来,萧煜淡漠面色又温柔了一些,轻声喃喃道。
即便听不见他的声音,洛子音还是接受到了他的消息,用力的点了点头。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萧煜的身影再也瞧不见,洛子音这才关上了窗子。
“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洛千城自然是瞧见了她的动作,摇了摇头,佯装无奈与伤怀地叹息道。
洛子期面上一黑,洛子音面上却瞬间爆红,嗔怪地望了他一眼。
流萤在一旁强忍着笑意,肩膀都忍不住地颤抖。
小姐这般带有人情味的欢笑,让她由衷的心生欢喜。
别院距离萧煜的府邸还是有些路程,马车中暖融融的,倒是让洛子音生出了几分昏沉的困意。
只是当她刚迷迷糊糊地睡着的时候,车架却一下子停了下来。
“阁主,到了。”马车外流年的声音传了进来,洛子音恍然惊醒。
“回房间睡吧。”瞧出了她的困意,洛子期轻声说着,“马车中不舒服。”
“倒是不困了。”洛子音点了点头,只是一下马车,寒意袭来,终究还是失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