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女子夸张喊道:“那可不成!以师兄的本事,我一旦现身,只怕立刻就得去见阎王,我可没那么傻。”
夜墨邪一声轻哼,再次转过身去,拿起一旁的银剪,剪去一截多余出来的花枝:“武阳郡主的死,可与你们有关?”
“武阳郡主?”女人又笑:“师兄怎么关心起这事来了?难不成国师做得太久,所以真的入戏了?”
“少废话,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
“是,但也不是。”女人幽幽道:“我们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把,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下咒那人才知晓。”
“下咒?果然,郡主之死,没有那么简单。”
“这一点,师兄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何须来问我?”
“咔嚓”一声,又剪掉一截花枝。
夜墨邪望着手中花枝,似乎有些怔忡。
这时,那名被操控的神宫仆从忽而朝前走了两步:“师兄,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吗?这里并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这个地方。”
随手将剪下的花枝丢弃,夜墨邪口吻冷酷:“我的事情,自是由我自己来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师兄,你别忘了,我们七个人,曾经是一个整体。”女人的声音,突然由娇媚转为冷肃:“你可以毁了天灵宗,但你毁不掉你的过去,毁不掉你的身份,更毁不掉你曾经做过的每一件事。”
“炼舞,你真当我拿你没办法?”
“我知道,师兄要想杀我,有的是法子,只是,就算我不说,难道事实就不存在了吗?”女人冷肃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蛊惑:“师兄,你还是回来吧,你可是师父最为看重的徒弟,甚至,你的实力之强,连师父都会感到忌惮,就这样,在这里做个国师,给人算算命,测测吉凶,实在委屈你了。师妹建议你,不要再做什么国师了,只要你肯,这天下都会是你的。”
“炼舞,我只说一次,立刻给我滚出神宫。”但凡是了解他的人,都知他此刻是真的动了怒。
夜墨邪动怒,必将有千万生灵遭殃。
但女子却不怕,她继续说着:“师兄,你不要挣扎了,因为你,天生就是为杀戮而生,你根本……”
“滚!”一声怒喝,抬手挥袖。
一道劲气射出,弹在那神宫仆从的身上,一声惊叫,仆从跌坐在地。
与此同时,离神宫足足有数百丈之遥的某处,面容艳丽的女子“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额上冷汗泠泠,浑身觳觫不停。
“舞儿!”一名黑衣男子疾奔而来,扶住了炼舞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了?可是受了伤?”
哀戚一笑,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他……竟这般厉害,终究还是小看他了。“
“你真傻!”男人恨恨道:“当初,他做了什么事,难道你忘了吗?夜墨邪那家伙,根本就是个六亲不认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