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一旦疯狂起来,什么理智,都会抛到九霄云外。
既能羞辱乌勒鲁鸿,让他苦痛,又能享受难得的美人滋味,何乐而不为呢?
“呵,小美人,那就让我来亲自来判定判定,你究竟是朵什么花。”
一手掐着独孤绾的脖子,一手朝着她的领口探去。
哄笑声,怂恿声,欢呼声,瞬间沸腾了昏暗的黑夜,天地一片沉闷。
独孤绾在对方的手,探到自己领口的同时,也轻轻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巴尔扈只觉得脖子上有点刺痛,有点痒,伸手一摸,不知何时出了血,沾染一手。
“你对我做了什么?”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他还是感觉出了不对劲。
独孤绾笑,笑得天真又明媚:“七步绝,一种中原十分厉害的剧毒,只要你走上七步,就会立刻七窍流血而亡。”
“你……”巴尔扈大惊,顿时觉得脑袋一晕,心想莫不是毒药发作了?
“你什么你,反正你死定了。”独孤绾趁他惊愕不定时,猛地抬腿,狠狠踢在了他两腿之间。
嗷呜一声,巴尔扈痛苦地弯下腰去。
“傻子,我骗你的,那不是七步绝,只是普通的迷药而已。”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她重重一脚,踏在了巴尔扈的脸上。
咔嚓一声,竟是巴尔扈的鼻梁骨,被她给踩断了。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巴尔扈痛得在地上打滚,却还不忘吩咐自己的手下。
“看起来,我赶来的正是时候。”
冷不丁的,从半空传来一个清润好听的男子声音。
众人齐齐一呆,那声音好听的就似阆苑清泉,仙乐梵音,让人情不自禁沉沦,好似只是听着这声音,便能忘却世间一切烦恼,大漠长烟,万里青翠。
可转瞬,美好的人间仙境,就变为了可怕的九幽地狱。
无数冰凌拔地而起,仿佛一柄柄锋利的刀刃,自下而上,刺穿了那些骑手的咽喉。
看着自己数百名手下,竟然在眨眼的瞬间全部灭亡,巴尔扈满脸的震骇,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因为过于恐惧,口中一直在不停地喃喃,形容呆滞。
一片白衣飘渺,自半空落下,雪白的袍角,不沾染半点尘埃。
男子漆黑如匹练的发,在夜晚轻风的吹拂下荡漾而起,他的眼神,也波光四射,荡漾人心。
他看着她,视线在半空胶着,平静中有着炽热,淡漠中有着留恋,指尖自宽大袖摆下探出,月下一笑,颠倒众生。
“绾绾,到我这边来。”
情不自禁,朝着那片白色走去,好似那里有着隔绝一切狂风骤雨的安宁平静。
“终于找到你了。”男子眼神温柔,暗紫的眸光,波光荡漾,能将人整个溺毙其中。
轻轻拥着她,嗅着她发上鲜血与泥土混合的气息,却丝毫也不嫌恶。
独孤绾将头靠在他的肩头,鼻端缭绕的熟悉香气,她这数月颠沛流离的心,终于安宁下来。
淡淡的委屈与幸福,自心底升起,一片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