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为了你哭!”下意识反驳一句:“你看我像是那么容易就哭鼻子的人吗?”
他闷笑一声,放开她:“不会就好。”
她转身,看到他那副虽温柔笑着,眼底却藏着深深悲凉的样子,又是一阵心酸。
“总有一天,我会看到你出糗的样子。”她说了一句,对这个未来的可能性,深信不疑。
他也不辩驳,伸手牵住她,“走吧,我已经让红尘备好了车。”
“诶,等等!”她挣脱他的手。
“怎么?”
“你等我一下。”说着,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顶白色的幕离。
他似乎已经猜出她要做什么,狠狠颤了颤眉角。
“把这个戴上。”果然,她走到近前,踮起脚来,将幕离扣在了他的头顶,又认真地整理了一下,直到把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才满意。
“嗯,不错不错,这样就不怕你再去招蜂引蝶了了。”她拍拍手,看着被幕离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夜墨邪,连连点头。
他伸手,欲将幕离摘掉:“我不习惯戴着这个。”
“别啊!”她连忙伸手阻止:“你就迁就我一次嘛,好不好?”
他抖了抖:“你这撒娇的本事跟谁学的?”
咦?自己撒娇了吗?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会跟夜墨邪撒娇!
不过,这个法子若是好用,多用几次也无妨:“你就当我是在吃醋好了,你长得那么美,我一点也不想让其他女人看到,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连这点牺牲都不愿意为我去做吗?”她眼巴巴瞅着他,黑玉般的眼眸,如水晶般剔透。
他对她这番举措简直无力招架,总觉得她被炼舞控制了一次后,就染上了炼舞所有的坏毛病。
眉头紧拧,虽还是反对的心态,嘴上却道:“好吧,暂且依你一次。”
“阿夜,你真好。”他抱住他的手臂,猫儿似的蹭了两下。
他又是一抖,幕离下的脸庞也跟着抽了几下。
两人乘车一起前往镇国公府,夜墨邪没有陪她一同进去,她独自一人,在府上下人的带领下,来到镇国公的卧房前。
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门外的独孤绾,心都揪在了一起。
“外公。”轻轻叩门,她唤了一声。
很快,紧闭的房门被打开,镇国公一如既往的亲切嗓音传出:“是绾绾啊,快,快进来,外公好久没见你了!”
她刚跨进门槛,又听镇国公急急忙忙喊了一声:“别进来别进来,在外面等着,可别把病过给你了!”
她僵在原地,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这时,屋内走出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来,搬了把椅子,对独孤绾道:“表妹先在外面坐会儿,祖父这几日身体不好,屋内空间狭小,他把病气过给你。”
她认得这个少年,正是风琸的庶兄,自己的大表哥风霖。
“外公病了?”怪不得,刚才外公会刚才咳得那么厉害。
风霖笑笑,口吻亲和且恭敬:“老毛病的,不碍事。”说完,又折身走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