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一抖,想到茯苓临死前的惨状,头皮也开始阵阵发麻。
“有意思么?这么算计我。”
“当然有意思。”慕容荨青拈起她适才喝过的那只茶杯,搁在掌中轻轻转动:“断情噬爱,没想到母皇留下的东西,竟这么好用。她舍不得让父亲尝试,但朕却没有这种顾虑,夜墨邪体内的蛊是母蛊,若你们彼此动情,痛苦的人,只有你而已。”
“什么!”她这次是真的要暴走了:“你给夜墨邪也下了这种蛊。”
“没错。”手一松,茶杯应声落地,啪的摔成无数碎片:“断情蛊一雌一雄,一开始分别在两个蛊翁中饲养,待到一定程度,便将其植入蛊人体内,任其互相残杀,剩下的最后一对,才是成品,此蛊炼制过程十分复杂,且极难成功,放眼整个天下,也不过练成三四对而已,如此珍贵之物,此刻就在你的体内,你该感到荣幸才对。”
“我呸!”她一脚踢翻桌子,眼睛都被怒火熏得通红:“你算计人还算计的有理了,你喜欢夜墨邪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争取啊,我还觉得你有几分魄力,这算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你不懂么?”
淡淡瞥她一眼,比起她的气愤填膺,慕容荨青却是淡然沉静:“朕是皇帝,自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强扭的瓜甜不甜无所谓,能拿到手就行了。”
“你真是可笑,”更是可怜。
慕容荨青转身:“你怎么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朕怎么认为。”
“你……”她内息狂涌,掌心一片通红,对着慕容荨青离开的背影用力挥去。
两道火球携着滚滚热浪,袭向慕容荨青的背心,就在这时,半空中突然张起一道透明屏障,将那两颗火球全部拦了下来。
她简直要气得七窍生烟了,指着外面怒吼:“夜墨邪,你这个混账,你就这么帮着她!”
一道白影从天而降,满身风华,依旧倾绝无双,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比从前消瘦了不少,眼睛的色泽,也变得越来越浅淡。
慕容荨青回头,看着他说了句:“你们一阴一阳,倒是相称的很,国师,劝说护国将军的事,朕就交给你了。”
“谁稀罕你的护国将军!”独孤绾抄起手边的花瓶,用力掷向慕容荨青,然而花瓶还是在即将砸到慕容荨青时,被一堵无形的大网给挡了下来。
她怒不可遏,继续寻找可以丢掷的东西,环顾一圈,准备去抓桌面上的烛台,蓦地一只手伸来,将她的手腕牢牢握住。
她看着那只欺霜赛雪的手,冷笑一声:“夜墨邪,你的骄傲哪里去了?”
他的手很冷,明明之前已经有些温度,他看着她,分毫不让:“绾绾,人总要学会低头。”
“低头?”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你这不是低头,这是跪下给人当狗!”
他神色间似有惊痛,面对如此折辱,他却一语不发。
她最看不得他这样,狠狠咬了一下唇,猛地上前,将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