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没什么事,吴婶不用担心,他现在身上的毛病虽然多,但我会一一帮他治好的。”
她是个非常较真的人,说过永不分开,那就一定要践行诺言,不管是断情蛊,还是什么阴魂阳魂,总之,她决定的事,谁都别想阻止。
红尘处理完手里的野鸡,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听到两人说的话,一边擦汗一边纳闷道:“国师生病了?生了什么病?”
独孤绾从怀里抽出一方丝帕,丢给她,“谁说他生病了,没有的事。”
红尘结果那丝帕,正要拿起擦汗,发现那帕子白得似雪,上面还绣着栩栩如生的梅花枝,顿时有些下不去手了,把帕子还给独孤绾,继续用袖口擦汗:“没病?那我瞧着,国师的脸怎么那么红呢,感觉很不对劲,是不是受寒了?”
脸红?
听了红尘的话,她再次扭头,朝站在溪水边的夜墨邪看去,果然,发现他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似乎察觉到她在看他,他抬起头来,正巧与她探究的视线对了个正着,慌得连忙移开视线。
她抿唇一笑,这家伙不知在想什么龌龊事,脸红成那样,怎么看都很不正常。
很好很好,看来他就是死鸭子嘴硬,装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实际骨子里,却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
自欺欺人的到底是谁?想必他心里很清楚。
“甭管他。”她轻轻扯了红尘一把:“这人身子骨好着呢,就算真的受寒,睡一觉也就好了。”
红尘还是很担心:“要不,还是让国师乘马车,别骑马了吧。”
“嗯,说的也是,一会儿你们都劝劝他。”红尘说的正合她意,昨日开始,夜墨邪这家伙就不肯跟自己同乘一辆马车,去附近的集市上买了匹马,坚持骑马赶路。
虽然吴婶的仙人醉,可以暂时封住他的内力,却没有完全剥夺他的行动力,她总不能拿根绳子,一直帮着他吧?
可事实证明,夜墨邪是个非常有主张的人,不管别人怎么劝,他该怎么还怎么,我行我素,完全不受他人影响。
独孤绾趴在车窗边,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谆谆善诱:“外面风多大啊,日头又毒,不如到马车里来坐会儿?”
夜墨邪目不斜视:“不用了,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她看着他颀长清瘦的身形,莹润如玉的肌肤,还有那细瘦有力的腰身,想着他如果是个女人会怎样?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绝色妖女,把天下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即便如此,还是会有数不清的人,为了他而前仆后继。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她那眼光实在有点骇人。
她笑了笑,拨拉了一下自额头垂下的碎发:“还是进来坐会儿吧,你瞧你,脸都晒黑了。”她没有把真实想法说出来,要是真说了,他必然又要暴跳如雷。
她那么喜欢他,自然不想让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