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谁有这个能耐?”独孤绾和慕容荨青,再一次异口同声。
燕文煜没有回答,却有另一道沉润好听的嗓音传来:“我。”
伴随着这道声音落下,独孤绾和慕容荨青脸上的表情,也从疑虑变为愕然。
“国师,你怎么来了?”一个燕文煜已经够让慕容荨青头疼,现在又来个夜墨邪。
夜墨邪尚算恭敬地对她行了一礼:“回禀陛下,臣打算随军出征,以保护燕太君的安全。”
随军出征?
又来?
独孤绾也傻眼了,这俩人一唱一和,是早就计划好的吧。
慕容荨青断然拒绝:“不可!”
是是是,的确不可。
独孤绾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但燕文煜的固执程度,远超她的想象,只见原本还一脸坚决的男子,突然改为一脸哀伤,甚至隐有绝望:“为父这些年来,从未求过陛下任何事情,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还望陛下应允。”说着,便一撩衣摆,准备在慕容荨青面前跪下。
然而,他身子刚矮下去,就被慕容荨青伸出的手臂拦住:“父亲,儿臣可担不起您这一跪。”
燕文煜也没有坚持的意思,看来他对慕容荨青的所思所想,了若指掌,“这么说,你是同意我的要求了。”
轻轻吐出口气,慕容荨青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燕文煜忽的一笑:“没有理由,不过是我突然想任性妄为一次,青儿,你母皇禁锢了我十几年,如今难道连点自由的机会,我都没有资格拥有?”
他没有半点怨怪慕容骄的意思,但越是这样,他的请求,就越是让人难以拒绝。
“好,父亲若是坚持,那朕也无话可说,但是,”她转向夜墨邪:“国师要留在这里。”
燕文煜紧跟着道:“国师要陪在我身边,贴身保护我的安全,青儿也不想我惨死在战场吧?”
独孤绾简直惊呆了,眼前这个男人,和记忆中那个燕太君,简直就像是两个人。她实在无法理解,他是怎么从温润如玉,高贵清雅,变成此刻这般咄咄逼人,厚颜无耻的。
或许,这人和自己之间,除了有割舍不掉的血缘之亲外,连灵魂亦有着几分相似,都是未达目的,连脸都可以不要。
再看一旁的夜墨邪,似乎也被燕文煜这一连串的举止,给惊到了。
当时燕文煜只说,让他相信他的能力,完全无需担心失败,他以为他自说自话,胸有成竹得过了头,此刻看来,当真人不可貌相。
没准,这人还真是独孤绾的亲生父亲,两个人都是那么无耻卑鄙,没脸没皮。
“父亲……”一向强势的慕容荨青,在面对燕文煜时,竟露出了一脸无奈。
“燕太君,我觉得……”独孤绾见势不妙,决定由自己这个无赖亲自出马。
可一山更比一山高,燕文煜的无赖程度,绝非她可以比拟。
“你也觉得甚是稳妥?既然如此,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国师,随我一起登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