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我刚才好像想起了前世的事情。”苏渔说道,自己都有点不大信。林砚疑惑,莞尔而笑:“怎么可能。”
“我看见红裙姑娘,在一个很狭窄的地方,起着很大的风,然后……她好像说什么十年女儿红……”说完,苏渔感觉有点儿晕,扶着额头,身形晃了晃,靠在林砚手臂上。
林砚怔住,思绪万千,心情若海涛翻涌,他望着前方,感受有个小小的温暖的东西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低头,苏渔顺着滑下,林砚稳稳将她接住。
探了下鼻息,匀速缓慢,似乎是睡着了……
林砚:“……”
不过她说的,确实是去江州船上所遇到的场景,按理说,林砚那时候去到鬼界的时候,苏与已经喝下孟婆汤通过往生门了,如此,怎么会记得前世?
回到茶馆,林砚抱着苏渔回到房间,替她掖好被子。林砚坐在床边,恢复到本来面貌,望着外面月色,回想起前世他冲到鬼界的场景,茫茫黄泉河畔,奈何路上,哪里有她的身影……
不谈也罢,千年的苦已经熬过去了,幸好如今已经找到她了,这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经过一夜的调息,九爷的伤势已经得到了缓解,他把白诉的住址和每日的主要动向写在纸上交给了三岁。
三岁根据纸上内容,很快列出一个计划,付诸行动。
苏渔“被迫”留在了茶馆,与九爷作伴。
“唉。”她搬着一张小板凳坐在窗户前,懒洋洋的拖着下巴晒太阳。九爷坐在床上,一直盯着外面,眼睛一眨不眨,双手微微握着,搭在膝上,后背挺的笔直。
苏渔回头,注意到九爷的嘴唇很白,没有一丝血色,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落进眸中,紫眸明亮了许多,他转动着眼珠,看见苏渔,轻轻一笑,“你为何总看着我?”
苏渔撑着额头,还在走神,答道:“这么多年您一直都是一个人,一定很孤独吧。”
九爷笑,眼里却不见笑意,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皮笑肉不笑吧。
“孤独是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再说,我也有朋友。”他说,目光移向窗外,忽然站起来,走到苏渔的身边。
九爷很高,最起码有一米九多。苏渔需得抬头望着他,才能看见他的脸。
“你看见树上的那个白鸟没?”九爷伸手指着院子外的一棵树。
苏渔看过去,找寻了半天,才发现真的有一只白色的鸟儿。“嗯,有。”
“它是我养的。”他说。
“唔……所以,白鸟就是你的朋友,是吗?”苏渔明白过来。
“呵。”九爷收回手,又在笑。苏渔趴在桌子上,“你一点都不开心。”
“那又怎么样?”九爷答。
苏渔挠挠头,“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不需要呆在七街了,你走吗?”
……
白鸟兴许是看见了九爷,高兴的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九爷伸手,白鸟停驻在他的食指上。
“也许吧。”他说,转过身。
苏渔听见密室机关打开的声音,九爷离开了。苏渔呵气,心中已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