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头在家里翻看着祖上传下来的那几本医术,想着从里面找出一副治疗痛风的方子,可是翻来覆去的看,也没有能找到,他想起了自己在刘书平面前夸下的海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合上了医术。
老何头自从担任药酒厂的厂长以来,分红倒是不少,而他儿子何东,自从被老于从新酒厂领导岗位上换下以后,心里就对老于和老何头不满,但是他没有敢在老于面前表露出什么,在家里跟老何头却是三天两头的吵架。
“你看看人家小伟,振北都是个领导,就我现在是个工人,你好赖也是在村委呆过的,也不说跟你儿子铺一条路,你孙子孙女马上都大了,你不为我们夫妻俩考虑,也得为他们考虑吧。”何东指着老何头说道。
老何头叹了口气说道:“东东,不能这样说,你看新酒厂开业的时候是不是让你做的厂长?是你们两口子不争气,让厂里出了问题,自己没有能耐,不要去怨别人。我是在村委干了几年,我是凭的什么进去的?是靠我的人品,其他我啥本事也没有,你自己做不好,先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何东道:“你不愿意去找老于说是吧,那行,以后你们自己过吧,就当你没有我这个儿子,以后你们老了也别来找我。”
说完,何东转身向外面走去,看到院子里的几个坛子,上去一脚把他们踢倒,坛子倒在一起,哗啦啦的响着,碎了一地,里面的药酒随着流了出来。
老何头看着满院子流的都是药酒,心疼的直掉眼泪,里面的药材是他辛辛苦苦在后山森林里采出来的,经过晾晒,炮制,才变成了药材,再用上等好酒泡上几年,药效显着,说起来容易,这可是已经好几年的功夫了,被何东一脚就这么给碎掉了。
老何头突然感觉头晕目眩的,他伸手想扶住旁边的墙壁,可是伸了伸手,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耳旁隐约的传来了老伴的叫喊声,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当他醒来后已经是第三天了,送来的还算是及时,医生说的是气急攻心,造成的心血管疾病,经过几天的药物治疗后慢慢的就恢复了,年龄大了,以后要特别注意不能急火攻心,幸亏是老何头身体保养的好,才能恢复的这么快,并且还没有留下后遗症,要不然,以后的日子就有可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医院的这几天,何东并没有来,他老婆带着小孩来了一次,在这里呆到晚上就回去了,老于听到这件事后非常生气,这种不善待老人的事情于家寨这么多年来是第一起,看来自己有必要去找何东好好谈谈了,要给老何头老俩一个交代。
他拿起了电话,想把何东叫到自己办公室内好好训一顿,可想到自己也好久没有去过酒厂了,自己顺便去酒厂看一下情况,就又放下电话,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赵晓静正好出来,老于看到赵晓静后,心里一动,就说道:“小静,我要去酒厂看看,你没事的话一起去,正好有件事情,你出面去处理一下。”
赵晓静笑着答道:“好呀,我正好在办公室呆的无聊呢。让我去跟她们说一下。”
走在路上,老于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给赵晓静叙述了一遍,赵晓静道:“何东怎么是这种人呢?就因为工作的事情给老何头气成这样?还断绝父子关系?于支书,你说老何头的那些药酒效果真有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