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得意地道:“伯阳啊,你是不知道啊,想当年,老夫那可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滚你的玉树临风!”俏冰花娇喝道。
逸俊清立马闭嘴,望向李伯阳。
只见李伯阳紧锁眉头,旋又长吁短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似是很难下定主意。
逸俊清见李伯阳难下决断的表情,忙道:“伯阳,是不是有人要收你为徒,快告诉老夫是谁,老夫去把他杀了,就解决了你的困扰了。”
李伯阳闻听,大惊失色,道:“万万不可,那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您切不可前去找他,您若是去了,恐怕是有去无回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前辈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还是拜那人为师吧。”
逸俊清闻听,气的暴跳如雷,抓狂般地喊道:“是谁,到底是谁,还有谁比老夫更厉害,快告诉老夫,老夫这就去杀了他,气煞我也。”
俏冰花伸手捅了一下老者,道:“你别把伯阳吓着,有话好好说。”
然后对李伯阳道:“伯阳不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李伯阳点了点头,道:“等前辈消了气后,在下再说吧。”
逸俊清双臂乱挥,满地转圈,吼道:“不行,现在就说,啊……气死我也,快说,快说。”
李伯阳闻听,干脆闭目不理会老者。
俏冰花忙娇喝道:“你个老不死的糟老头子,看看把伯阳吓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又欠揍了。”
“啊……我咽不下这口气啊,气煞我也,气死我也。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竟敢跟老夫抢徒弟,啊,气煞我也。”
俏冰花闻听后,不怒,反而被气笑了。
慢里斯条地道:“如果那人是一个不长眼睛的东西,那么他看准的人岂不也是废物。如此说来,伯阳就是废物了。伯阳是废物的话,你却要收伯阳为徒,那你岂不更是一个不长眼睛的东西!”
“啊!”
逸俊清傻眼了。半晌才缓过神来,道:“香婆娘,那你说怎么办。”
俏冰花道:“为今之计呢,先不去考虑哪个人要收伯阳为徒,先解决了伯阳的丹田问题。到时候就是有再多的人想收伯阳,伯阳都会不屑一顾,肯定拜你为师的。明白了吗?”
“对啊,哈哈哈,还是香婆娘高明,就这么定了。”
逸俊清大笑不已,然后盯着李伯阳道:“伯阳,老夫不去找那人了,可以了吧。”
李伯阳依旧闭着眼睛,平静地简单地说了三个字:“不可以。”
“啊……”
两人同时大吃一惊,没想到李伯阳竟然如此回答。
盯着李伯阳,同时问道:“为何?”
李伯阳缓缓地道:“在下能解开前辈的双修生死劫,就说明在下比前辈强。按照前辈的逻辑,前辈应该拜在下为师啊。”
两人又同时“啊……”了一声。
“恩人说的对吗?我怎么有点蒙圈。”
“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逸俊清灵机一动,问李伯阳:“若是老夫拜恩人为师,那恩人能教老夫什么呢?具体说说。”
李伯阳暗忖:这二人修为高深,若是说一些自己记住的心法,肯定不能令二人信服。
想来想去,有了主意,何不把自己对再造丹田的感悟说出来,虽说不够成熟,但也是自己的创造。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捋顺后,一字一句地道:“玄牝(pin)之门,是谓天地根。前辈以为这天地根指的是哪里?”
逸俊清得意地道:“丹田!”
李伯阳道:“错,这天地根指的是头顶的百会穴和下体的会**。”
逸俊清一时语塞,眼珠乱转,道:“你不用骗我,修仙之人都知道这句话指的就是丹田。而且恩人的修为只是第一境高阶,凡人一个,拿什么教我?”
“我的神力如何?”
“强!”
“很强!”
李伯阳慢里斯条地道:“以后会更强。前辈不想学吗?”
逸俊清抓耳挠腮,道:“恩人的神力虽说已经超过了第二境的灵力,但是在老夫眼里还是微不足道,不学,不学。”
“如此说来,前辈是不想拜在下为师了?”
“不拜,就是不拜!”
“那好,在下还是去拜那人,他的修为可比你高多了。”
“不行,坚决不行!我要杀了那人,杀,杀,杀!”
逸俊清气的似是有些歇斯底里。
俏冰花见两人各持己见,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糟老头子,伯阳又没说让你马上去拜师,等你想好了再说,伯阳,是这个意思吧?”
李伯阳见好就收,“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俏冰花又道:“伯阳需要静养,我们出去吧。”
言罢,拽着还想要说话的逸俊清出了房间。
李伯阳听见关门声后,叹了一口气,微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这两位前辈异人特不可思议,不过挺有趣,和“是非曲直”四人有一拼。
旋即又进入感知状态。
……
七天后的早上,已经痊愈的李伯阳,在餐桌上告诉二人自己有要事去办,不用二人跟着。逸俊清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拜那人为师。直至李伯阳点头答应,才作罢。
送走两人,李伯阳等了一会儿,背插长啸,戴上帽子,出了天小客栈,向西行去,直奔听涛小筑。
轻车熟路,心情急迫的李伯阳路过空心草堂和恬樵的茅屋都没有停下脚步,心想回来再说吧。
听涛小筑附近并没有脚印,李伯阳来到大门前,门环上也积了些许雪花,李伯阳轻轻拂掉,然后叩响了门环:
嘭!——嘭!嘭!
清亮的声音仿佛把寂静的世界吓了一跳,李伯阳的心也跟着剧烈地跳动。然而里面并没有动静。李伯阳再次叩响:
嘭!——嘭!嘭!
依旧没有动静,李伯阳轻推一下大门,门竟然有活动迹象。再使劲一推,门被推开一条缝,双手用力,闪身而入,随手把门关上。
一个很普通的院落,院中也没有足迹。
正房、东西厢房,院子左右分别有一棵枫树和枣树,树身十余人才能勉强合抱,想来已经是多年的古树。
李伯阳清喊了一声:“请问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