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减八软剑直刺而来,李伯阳顺势一领,九减八从身边飞过。急忙转身,欲要再次进攻。
李伯阳道:“九兄,请看仔细了。”
言罢,自己舞起剑来。边舞动软剑,边喊出招式的名字。
“风流博浪……风驰电掣……风卷残云……风云突变……空穴拉风……醉东风……”
九减八看的如醉如痴,知道这是李伯阳传授自己回风斩的高级剑法。
李伯阳舞完整套剑术后,又开始了第二次舞动,动作稍微缓慢了一些,九减八跟着舞动,非常陶醉。
要知道,九减八是修剑的天才,不然不能在十六年的时间里学到水底深洞中的高级剑术。
一套剑术舞完,李伯阳停止了舞动。
九减八也跟着停止了舞动,仰头望天,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又开始了舞动。
李伯阳见自己这套剑法,在九减八手中威力更大,而且有个别地方有所改动,心中惊喜无限。
待九减八舞完后,李伯阳双手拍掌,道:“九兄,说实话,若论剑术,我不及你。”
言罢,随手翻出两枚玉简,飘向了九减八。
九减八接过一看,是回风斩的心法和口诀。不解地问道:“你为何传我?”
“回风斩本就是剑道门的高级秘术,我并不是剑道门弟子,而是机缘巧合学得此剑,如今归你剑道门,也算了了我的心愿。”
“没有其他目的?”
李伯阳没有回答九减八的问题,因为他不能说出九减八就是前朝丞相李斯的儿子,那样对九减八的养父母也不公平。
当下笑道:“我只希望你的剑术更加精妙,否则我岂不是没有了对手,那样的话,将会寂寞的。”
九减八当然不信李伯阳这个牵强的解释,但也知道,对方不说,即便问千万次也是一样。
“走吧,我们该庆祝庆祝了。”
李伯阳转身向回飞去,九减八紧跟而至。
此刻八人捉对厮杀,依然难解难分。
李伯阳飞至中间,大声喊道:“痛快痛快,我等二十余年未见,当一醉方休。”
最先停手的就是文道香,紧接着倾瑶和圣姑也停止了攻击,宇文骄飞向李伯阳道:“田兄,我得活捉左安倍。”
左安倍依然疯疯癫癫,大笑道:“我天下无敌,你抓不住我,哈哈哈,我天下无敌。”
“宇文兄,你们四族的事也是合作,你抓住他,他不合作也是无用,大家都是朋友,既然左兄敢来,就没把你们当敌人,何不坐下来,好好聊聊,问题说不定就解决了。”
宇文骄收了宝剑,抱拳对左安倍道:“左兄,请。”
“哈哈哈,我天下无敌,哈哈哈。”
左安倍笑着收了宝剑,飞到李伯阳身边,道:“田宕,你躲的好深啊,二十多年啦,快坦白,都去了哪里?”
令狐雪急忙冲了过来,娇喝道:“你是谁,敢对我哥哥无理。”
“我是谁,我是天下无敌啊我。哈哈哈。天下无敌我。”
“雪儿,不可无理,这位是左安倍,是大哥的朋友。”
李伯阳对令狐雪说完,又对左安倍道:“左兄,我们去喝酒吧,到时候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喝酒?好啊,喝酒我也天下无敌,哈哈哈。”
“各位请。”李伯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向下飞去。
众人跟着降落在令狐家族的驻扎地,跟随李伯阳进了帐篷。
令狐雪对手下道:“快快备宴,我大哥宴请天下豪杰。”
一干弟子急忙进入后面忙活起来。李伯阳道:“各位快快请坐,一会儿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文道香走到李伯阳身边,很自然地坐了下来,拽着李伯阳的胳膊,摇晃着,说道:“宕哥,你还没讲你的经历呢,快告诉我吧,我都等不及啦。”
李伯阳真是拿文道香没办法,又不能躲着文道香,那样会更加伤害她的,只好任由文道香拽着自己的衣袖,说道:“我离开仙魔洞天,就回师门闭关了,这也是刚刚回来。”
“就这么简单?”文道香不信。
“不信,你问你妹妹去。”
“雪儿,真是这样吗?”文道香自来熟,故意大声问,也是想给圣姑、倾瑶听,气两人。
圣姑和文道香虽没有结下梁子,但都喜欢田宕,尤其文道香,把圣姑视为最危险的情敌,当年八人闯荡炎荒时,就时有摩擦,但二人又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杀死李伯阳,所以二人关系微妙。
倾瑶本就不爱吱声,文道香虽与她也发生过不愉快,但也没有大冲突,但文道香防范意识非常强,任何与田宕接触的女人,她都要问问,提防。这在仙魔洞天时,李伯阳就受到了不少的审问。
圣姑和倾瑶自不会与文道香一般见识,虽然知道田宕并不喜欢文道香,但见到田宕没有拒绝,心中也是不开心。
左安倍则是坐在了洗无痕身边,边品茶边看着洗无痕。把洗无痕看得浑身不自在,问道:“左兄,我脸上长花儿了吗?”
左安倍直勾勾地看着,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那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救过我,她救过你,你俩很好,哈哈哈,真的很好,我打败了你,我也不说,不说。”
左安倍虽然语无伦次,但洗无痕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妻子夜兰馨。
因为夜兰馨是鬼族,所以没来广场,在一处僻静之地等候洗无痕。
左安倍又道:“不说也不好,这样吧,我假装输给你,可以了吧。不过也不行,那样我就不是天下无敌了,是天下第二了。”
说着说着站起身子,走到九减八面前,道:“你也救过我,我也得让着你呀,那我就是天下第三了。”
随后走到宇文骄、倾瑶面前说着:“你们三人对我也好,那我就是第五了。”
走到圣姑眼前时,说道:“圣姑,你见死不救,我不会让着你。”
圣姑依旧戴着面具,根本看不清她的脸色,但香肩还是微微地颤动了一下,并没有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