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朝元老通敌叛国,一时间,议论四起,各种声音接踵而至。
多数人不愿相信诸葛渊会做出此等有辱名声的事,大波官员联名上奏,请薛止彻查诸葛渊的事。
朝堂上,薛止当众宣证人和证物。
证人话音未落,便有人站出来振振有词,“此人背后绝对有主谋!请圣上严查!”
“请圣上严查!”
“请圣上严查!”
“……”
除了元觞和慕容昭、徐起,以及几位寒门官员,其余纷纷跪下请愿。
修长的食指轻轻叩响龙椅扶手,薛止似笑非笑,眸光看似清浅,却又深不可测,“你们不就是在怀疑是朕策划了这一切吗?”
没人吭声,只是他们不约而同把头埋得更低。
薛止抽身而起,缓步走下台阶,旋即坐于最后的一级台阶。
“朕本不愿意坐这个皇位,是尔等硬生生将朕推上这个位置,朕本该念及这份情谊不对你们动手,可谁让你们推朕做了不愿做的事呢?”
声线清冷,透着笑意,可在跪着的人听来,只有满满的寒意。
“你们为何推朕坐这个位置,朕心里有数,朕只是个摆设,真正把权的是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大臣。”
“诸葛渊,朕早就知道他通敌叛国,只是念他上了年纪,且对江山社稷有功,这才留他到今日,此事到底是真是假,想必尔等心里是有数的,朕给尔等一个机会,主动坦白者,免死。”
薛止袖袍一挥,头也不回地往旁边的偏殿去。
小喜子忙不迭高喊“散朝!”
元觞打了个哈欠,准备去偏殿,谁料一位大臣凶巴巴瞪住他,“圣上和你们可真够狠的!为了推行以法治国,竟然想出那等罪名对诸葛老先生除之而后快!”
元觞不以为然地回了一抹笑,“罪名真假,你们心里没数吗?”
“亏元太傅满腹才华,没曾想竟是佞臣一个!”一人起身怒指元觞。
慕容昭不着痕迹挡在元觞跟前,“诸位还是好好想想圣上刚才说的话吧。”
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徐起眸光幽深,紧抿的薄唇宛如一条线,随后,他大步流星去了偏殿。
这些人中,有正直之人,只可惜他们站错了队。
但也无妨,待这阵风波过去,该干嘛还是干嘛。
“觞弟为何没通知昭?”慕容昭匆匆的步子里裹挟着怒意。
“昭兄不赞成觞的法子,通知昭兄定会招来一番责怪。”元觞侧首一望,唇角扬起,“觞本以为诸葛渊的罪名是被圣上栽赃的,没曾想确有其事,看来圣上掌握在手里的东西远比我们多得多。”
慕容昭冷眼一瞥,走在元觞前面,“圣上自然是比我们了解得多。”
元觞放慢步子,有些不解地盯着慕容昭的背影,不过是没通知他而已,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人家气的不是你没通知他,是你和圣上……”后面的话,被世界号噎在了喉咙里。
奇了怪了,除了慕容昭,徐起怎么也一副生气的样子?
走进偏殿,元觞挨了徐起的一记眼刀,他识相坐到离徐起最远的位置。
“元太傅坐那么远作甚?”薛止蹙眉,“过来,离朕近一点,不然你听不清朕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