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那你去找别人吧，我们不跟你合作了


    柳依娜看着古稀发出去的信息，一脸的不解和不满，她好不容易才和鼠寸光建立起合作意向，古稀这就要一脚把它踩碎了？


    面对柳依娜质疑的目光，古稀只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殊芒没有回应。


    古稀笑了笑，作势要把殊芒删掉。


    叮咚！


    殊芒：等一下！


    古稀：你还有事吗？合作的话就算了，你让我们的人感到很不舒服，这样下去也很难达成共识


    柳依娜看着古稀白皙好看的侧脸，有些失神，他说的这些话，是在为她出气？


    过了好一会，殊芒才发来信息。


    殊芒：算你狠！我认输，以后不经你们同意不会随便观察你们的生活


    古稀：还不够，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殊芒：你别得寸进尺


    古稀：我这是得寸进尺吗？明明是得寸进丈


    直接要鼠寸光曝出底牌，确实够狠。


    不过古稀相信鼠寸光会说的，如果说鼠寸光一直在监视他们的话，那么从自己介入这次曙光合作计划的同时，就已经被鼠寸光盯上了。


    所以鼠寸光极有可能看到了古稀多次出手的画面。


    真如鼠寸光之前威胁的那样的话，它完全可以去找其他势力合作，为什么偏偏要找城邦修真者呢？


    说明它有非要与修真者合作不可的因素，细想之下这并不难理解，目前所知鼠寸光的目的是夺取黑天鼠妖族的大权。


    鼠道难的传承强大之处并不在武力，它要靠自身实力去争夺短期内并不现实，只能依靠他人。


    如果选择了其他妖族，会有被吞并的风险。


    如果选择了反修真联盟，反修真联盟却没有要对付妖族的目的，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夺取人间城邦的管辖权，再说了反修真联盟未必能斗得过妖族。


    那么鼠寸光能选的，其实只有修真者了，和修真者合作击退妖族联盟，然后在修真者的帮助下接管黑天鼠一族，鼠寸光便达成了它的目标。


    它只要和修真者签下和平协议即可。


    古稀心中推演的时候，殊芒已经发过来回复了。


    殊芒：鼠道难的秘诀之一，圣鼠瞳，只要有鼠所在的地方，不管地上地下，我都能控制它们的意识，它之所见，即我所见，它之所闻，即我所闻


    古稀恍然，原来如此，在这尘世三千，鼠类绝对是数量最庞大的物种，或许能把地表的鼠类所清除掉，但地下呢？


    地下世界成千上万的窟窿裂缝中都有可能藏匿着那些肮脏老鼠的踪迹。


    只是其一吗？


    古稀对鼠道难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或许鼠道难以后可以帮他很多忙。


    古稀：我同意合作


    柳依娜连忙道，“我还没有向上面申请……”


    古稀笑了笑，“我现在要跟它谈的是私下合作，和与城邦的合作不并冲突。”


    柳依娜脸色微沉，古稀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古稀，果然动起了私心，不过她也阻止不了，只能警告古稀，“如果被我发现你与它的合作有损人类的利益，我不会轻易罢休的。”


    古稀只是一笑，没有理她，继续给鼠寸光发消息。


    古稀：你我跟你谈得合作是另一码事。我在哪？我现在来找你


    殊芒：东极镇外围夕照坡


    古稀：好，等着


    古稀告别柳依娜，到了旅馆的一个角落，身影迅速消失。


    东极镇夕照坡。


    一个灰色的矮小身影站在坡头，他身高不超过一米，一个大帽子盖住半颗脑袋，手中拄着一根短小的拐杖，望着东极镇里来来往往的忙碌身影，两颊带着的长须微微触动，小嘴扬起，十分不屑，“愚蠢的人类。”


    “你看起来还挺萌的嘛。”古稀的身影在坡上拉长，和那矮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矮人对古稀瞬间出现并不感到意外，也证明了古稀之前的想法，它已经通过监视自己知道他的一些手段。


    “你想谈什么？”鼠寸光帽檐下黑漆漆的眼眸闪过一丝光芒，他清楚眼前这个人类的实力很可怕，所以相当重视。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类还很聪明，几番交战下来，它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古稀俯视着鼠寸光明亮的眼眸，过了一会才神秘兮兮地说了句，“你，渴望永生吗？”


    “……”


    鼠寸光顿了一下，脱口而出道，“你神经病啊。”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古稀没有生气，接着说道，“你觉得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或许你现在觉得统领黑天鼠就是最重要的事，但是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黑天鼠首领，就算是一个妖主，也会有老去，死去的一天。”


    “如果，如果长生真的存在，你会选择长生，还是选择现在最想要做的事。”古稀目光落到远方镇子忙碌的身影上，嘴角微扬，“说实话，你看着自己把那些修真者耍得团团转，心里应该挺得意的吧。”


    鼠寸光看着古稀，良久才说道，“我感觉你在忽悠我，所以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长生，永生，不过是你们人类天真的幻想而已。”鼠寸光态度轻蔑。


    古稀收回目光，笑着说道，“哦？是吗？”


    刷！


    古稀猛地向鼠寸光靠近，速度奇快，身上迸发出一股杀机。


    鼠寸光一直很警惕，古稀出手的瞬间，手边的拐杖已经闪电般击出。


    噗嗤！


    让鼠寸光困惑的是，古稀的气势在中途突然消失了，而它的拐杖直径穿过了古稀的胸口，从背后透出。


    “你……”鼠寸光懵了。


    古稀面色如常，仿佛那根拐杖刺穿的不是他的身体，语气平淡道，“拔出来。”


    鼠寸光木木地依言把拐杖拔了出来。


    血红的窟窿边缘散发出神秘的淡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这是古稀回到人间第一次展现了不死身的能力。


    鼠寸光像看到了鬼一样，整只鼠木木很长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古稀声音多了几分深沉和威严，“如你所见，不死是存在的，至于长生，时间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你跟随我，为我办事，你也可以。”古稀露出传教士一样亲和而富有感染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