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茶其实有这个打算。
只是他身上这件已经破了还染着血渍,定是不能再穿了,便问道:“你还有别的衣服吗?”
花祭微微转过来,高挺鼻梁一动,勾着薄唇:“徒儿日子过得清贫,只有这一套,师尊还是别浪费了。”
“……”
桑茶和他大眼瞪小眼片刻,在屋内转了两圈,确定他没说谎,扯了被子盖在他身上。
“等着。”
她得去峰内交代几句才行。
花祭挑起眉,觑了将自己裹着的棉被一眼,抬眸乖乖应声:“好。”
真是去给他拿衣服?
有这么好心吗?
他的师尊好像有点蠢啊,难道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有种东西叫乾坤袋?
啧,看她还要耍什么花样。
本着桑茶可能一去就不回来的思想,花祭没打算就这么光着自己,正打算趴舒服了拿出干净衣物换上,门口挡光的就回来了。
“你动什么?伤都没好,别乱动。”桑茶快步走过来,不满地皱眉。
花祭更惊讶了。
继而,脸色苍白地孱弱一笑,“咳咳咳,师尊教训的是。”
见他这么“弱不禁风”,桑茶觉得自己话说重了,说好要给他温暖的呢。
她略别扭地开口:“我没教训你。”
坐回床边,桑茶半点男女有别的思想也无,将自己刚刚去拿的衣服取出,放在枕边。
“你自己换上,日后若是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帮你解决。”顿了顿,她补充道,“毕竟我是你的师尊。”
嗯,师尊。
这样看着就不突兀了吧。
花祭目光在那套衣袍上扫过。
不是寻常弟子的那种白衣蓝纹,反而是极为张扬艳丽的红,衣摆绣着象征泫云宗的白色云纹。
整个泫云宗,可以着其他颜色服装的,唯有亲传弟子。
“师尊这是何意?”
桑茶正色道:“日后你就是我五长老的亲传弟子,整个泫云宗,没人再敢欺负你。”
事实上,她只是认为红色适合他而已。
亲传弟子什么的……还是系统刚提醒的。
“这样……”花祭细长且骨感匀倾的手抚上规叠整齐的红袍,敛着羽睫不知在想什么。
忽而,他轻笑道:“师尊方才说的可还算数?”
“当然算数。”桑茶想也不想,“不过……你是指哪句?”
刚才说了挺多话,她是真不记得了。
花祭半点不扭捏,明目张胆吃软饭:“当然是师尊说的,有什么问题找你找你解决的那句。”
“哦。”桑茶想起来了,“肯定算数的。”
花祭又道:“什么事都可以吗?”
直觉告诉桑茶,这句话里有陷阱。
可在看见可怜兮兮的娇弱小徒儿之时,整颗心都软了,异常坚定地点头。
“都可以。”
“这可是师尊自己说的。”
花祭撑着手肘坐起身,衣袍褪至腰间之下,清润透滑的肌肤裸露在空中,每一处都堪称完美。
一手捏着枕边红袍,花祭上身却朝着桑茶凑近,墨发披在肩侧,比上好的绸缎更为华美,轻眨着眼睛,距离她不过半尺。
二人的呼吸缠绕。
“师尊还不出去,是想替徒儿更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