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潜…不,应该是梁漠看着濒临情绪崩溃的珍妮花,情绪异常的冷静,他知道,珍妮花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自己从把自己变成梁潜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正视珍妮花这个女孩。
与其为她编织出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或者斩断她任何对那段感情的执念,都是对她不公平的,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场景,对她说出所有的事实,可能是怕她一个人接受不来这荒唐的真相,也可能是想要多一点的人,知道这件事,从而减轻自己内心的负罪感。
“总之,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是请求你能把整件事听完。”梁漠说道。
珍妮花直愣愣的看着梁漠,也许是一刹那,也许是过了很久,珍妮花自己也记不住,她艰难的说出那个字,都过了多少时间?心里想了多少事?脑海中浮现了多少回忆?她只记得自己说出那个字时,仿佛使劲了全身力气。
“好。”珍妮花说道。
“梁潜死后,我九死一生的逃了回来,父亲和母亲当时和你一样,虽然嘴上没说,但是我知道他们心里都想着,没什么死的不是我。”
任如丝看到梁潜眼中有着太多的情绪,也许是不甘,也许是悔恨,也许是埋怨,也许是后悔…
“我当时选择了离开贵德耀斯,离开梁家,我尽我所能,去寻找那份事故背后的的幕后凶手,他们隐藏的太深,我没有找到,但是我却发现我自己长的和梁潜越来越像,我心里突然浮现一个想法,为什么我不能成为梁潜,并替他活下去,去完成那些他没有做到的事情。”
“所以你们突然消失了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两家放出的消息是梁漠死了,而梁潜顺位成了继承者?”司徒王富贵说道。
梁漠点了点头“也许是梁潜的死对父亲母亲刺激太大,也许他们是把我当成真的梁潜,真的以为死的人是梁漠。我的计划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进行了,我成了心中一直想成为的那个人,得到了以前没有得到过的东西,父母的爱,一个女孩不参杂其他感情的爱,也见证了梁漠的悲哀,梁潜死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为他哀伤,梁漠死了便是死了,我曾一度怀疑我是作为什么来到这个世上,一个华丽的招牌,还是一把精心挑选打磨的利器?”
任如丝觉得自己仿佛能和梁漠共情一般,这个样子的梁漠,让她想起自己以前的某些不愉快的经历,不相似的人生,却有相同是悲哀,任如丝那突然很想上前安慰安慰这个人。
“呵,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以为明明拥有一切,却把自己说这么一个可怜鬼,你了解梁潜?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珍妮花她近乎疯狂的指控梁漠。
“你不知道,因为你总是高高在上的,你总是拥有他想要的一切,就是因为你才掩盖了他的能力,他的理想,他的抱负,这样的他除了拥有那一文不值得感情还有什么!”
“珍妮花!”司徒王富贵用带着怒意的声音朝他喊到。
“这么了,我说的有问题吗?梁漠他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贪心,什么都想要?梁潜死的时候你很开心吧!”珍妮花仿佛被怒火冲昏了头,不管不顾的朝着梁漠而且自己的情绪。
“珍妮花…”任如丝见状,刚想说上几句,帮两个人缓合下现在气氛,可谁曾想她话还尚未说出口,珍妮花就把她当成活动的靶子。
“怎么连你们要说我?司徒王富贵你有什你自禀是梁潜的朋友,你却连这个冒牌货都没发现出来?”珍妮花说完仿佛还觉得不够,转身看着任如丝。
“还有你,任如丝你不过是个被我们这些家族点了名废物罢了,平时这些人对你好不过是觉得你有趣的,你连个名次都排不上的棋子炮灰,凭什么觉得你有实力来教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