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晓再次看到花苕的时候,花苕,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仿佛下一刻她的生命就会被死神无情的剥夺。
花苕转动着自己那一双宛如榆木的眼球,跟随着花白晓的走动而转动着。
花白晓看她这副模样,心里百感交织,最终还是状作嘲讽嗤笑了一声。
“呵,女儿没忘到母亲这副模样还是不老实。您不觉得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花苕动作迟缓的将眼合上,不愿看她。
花白晓挑了挑眉,她倒是没怎么生气,继续说道:“别看您现在这个样子这么落魄,但是算完成梦想了不是,您不是一直想成为一个正常人吗?”
花白晓从身边的人手里托盘上,拿了一个药剂,水手注射在花苕正在挂的药水里。
“难道没有什么感想吗?”
“没什么感想,只觉得这些年下来自己养的一条狼。”花苕声音粗粝,像是由砂纸打磨过一样,她睁开了那双了无生机的眼睛,眼白多眼黑少,如果有个人在这里,一定会觉得这是一双,但是才会有的眼睛,甚至还会觉得下秒会有蝇虫落在上面。
“我承认是我做的过分了一些,不过事情源头还不是因为你吗?你难道对此没有一点点后悔?”花白晓将当初自己房间里那盆开着极为旺盛宛如星云一样的盆栽,放在花苕的窗边,一抹阳光正好斜斜的照在上面。
花苕转动眼球看着花白晓的动作,嘴角露出些许微笑,干涩的嗓音再度响起。
“我从未后悔过。”
花白晓脸上的表情被阴影埋盖,让人看不清她此刻心里真正的想法,她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看着床上状态极为凄惨的花苕,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个滋味。
“我是真没想到你的手还能伸得那么长,我的人说你再偷偷扶持一个张家的人,我倒是好奇,您到底有什么目的?”
花苕紧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神情仿佛在追忆些什么。
“她很像她。”
花白晓眉头一紧问道:“像谁?”
“苏殇雪雅凌梦樱。”花苕说道。
花白晓听到这名脑袋一麻“你说的这是啥,你别告诉这是个人名。”
花苕眼神带着几分生机,看着花白晓“恩,看来你还没能找到真相啊。”
花白晓不知道是为何此刻的花苕,竟显得几分孩子气。
“她是谁,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花苕看着那盆窗台摆放的花朵,表情极尽温柔。
“她是我愿意用一生去追随的人,关于她的名字是因为我们那代人都没有名字,咳咳咳…”她还没有把话说完,便咳了起来。
花白晓将手中的针剂注入她的身体,这一针下去花苕整个人就像枯木逢春一样。
“没用的,不用再给我续命,你,我都知道我的器官衰竭已经到了晚期,就算你研究出了转换剂对我也没有用了。”
花白晓低下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其实她有想过和花苕讲,自己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她,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花苕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既然你选择了另一条道,那你就要去面对,对了,想起来我还没恭喜你呢,花家的继承人,我很高兴你终于能继承整个花家与这个世界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