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丝可从未想过自己‘美好’的独居生活,会有另一只动物的参与加入。
她连能不能照顾好自己都是个迷,更何况去照顾另外一个活生生的生物呢?
任如丝心里十分无奈,她用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方法,可是那猫就是不为所动的呆在她的脚边,一刻都不肯离开。
没办法,她只能用了一个最蠢的方法去解决这事,至于什么办法吗?
去和一只猫讲道理,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还真是搞笑。
不过还好,那时的窘迫没有维持太长时间,梁潜的出现替她解了围。
任如丝没想到粘在自己脚边的那只猫竟然是他养的,两人尬聊了一会儿,她就有些耐不住了。
她有些承受不住梁潜那种目光,她害怕那种感觉,她能隐隐约约猜出梁潜,眼神中的那种渴望。
可是自己并不需要多余的东西不是吗?
她默默的在心里问自己,答案是肯定的,她不需要…
任如丝和梁潜告别之后,她那颗心脏莫名的悸动是骗不了人的,她恐惧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让她回到了某个不想回忆过的地点,整个空气都压抑的她喘不过气。
从那天开始任如丝,便有意无意的回避梁潜,她为此做出的第一件事,就是停止去每天去看夕阳的湖边。
她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起点,一个人吃饭,睡觉,起床,发呆…
空旷的环境里,没有一丝想响动,大脑在这种极度安静的气愤里,开始一遍一遍的播放她以为自己早就忘记的经历。
大脑对墙面的不断撞击,胸腔里那些磨人的情绪不断冲击她最后的防线,只有偶尔从隔壁传来的一声猫叫,才能给她压抑的心情带来一丝安慰。
她觉得时机或许已经到了,可是心里告诉自己,还没有,还差一点…
她在等待,等待着一个给自己解脱的机会。
那几天梁潜一直试图和她联系,她总用着各种借口在门内回绝。
再后来,再后来她就没有再看到过梁潜过来敲她的门,再也没有听到隔壁传来的微弱叫声。
她的时机到了吗?
任如丝她朝客厅里看了一眼,那张被她珍惜放在桌子上的一张合照,还好好的放在那里。
看来那个时机并没有到…
她焦急的等待,她在和一切负面情绪殊死抗争,只等一个时机。
直到那天,她取下了戴在头上许久的一条绷带,看着那个额角上那块红肿的印记,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镜子里那个人犹如行尸走肉,看起来极为可怖,她抓起剪子修理了这些天来,她从未打理的头发,用头发将那块红肿遮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为自己做了一顿美味可口的饭菜,将整个屋子重新收拾了一番,便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叮咚——
门铃声响起,任如丝呆滞的眼神才有了些许反应,她缓慢地起身走到门前,透过门上的猫眼看着门外的景象。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和他对比,任如丝自己瘦弱的就宛如一颗随风就倒的干草,任如丝迟钝的大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人的脸和自己天天观看的照片一点一点重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