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拉不动他，姜檀也放弃了，这个点电梯没什么人，由于他们回来的比较迟，所以空间还算宽敞，姜檀跨出一步，从侧面看了他一眼。


    他脸很红。


    他本来就偏白一些，侧脸看起来如面团一般软软糯糯的，却不显女气，由于他英挺的鼻子和总是含着有些凛冽气息的凤眸，但现在……


    太明显了。


    脸有些红也就算了，眼尾不知道为什么也带了些红意。


    姜檀了解这个，容胤川这几个世界下来，一旦在用力想些什么事情的时候，瞪着眼睛，眼尾和眼下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原本冷硬精致的眉眼，由于这一份红，多了几分风流勾人的意味。


    姜檀愣了下，“韩肆，你发烧了吗？”


    “叮——”电梯到了三楼。


    韩肆感受着她极为灼人的视线，想去捂脸但又感觉会更明显，迈出脚步的一刹那含糊其词道：“可能吧。”


    “我走了，再见。”


    留下一句话，他快速插钥匙进了自己家门，但不知道是因为心慌还是怎么的，钥匙插了半天都么找着口子插进去，开个门居然弄得他身上出了层薄汗，才把门打开。


    他把书包随便往沙发上一扔，脱了外套进了卫生间就开始洗脸。


    他捧起一把凉水往脸上浇，感觉脸上热度终于下去了一些，猛地意识到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他在姜檀家的时候……


    “疯了吗？”


    似乎还用了姜檀的毛巾……


    他摇了摇头，又捧了一把水往脸上浇去，直起身子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有喘着粗气，似乎有些狼狈，额前的碎发都被水打湿，贴在额前，脸上沾着细细地水珠，从额头滑到鼻尖。


    他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突然想起了今天从她身上闻到的香味。


    那是一种柠檬的香甜味，却又不带什么酸气，似乎还掺杂了一些别的什么味道，更甜了些。


    *


    接下来又上了五六天的课，姜檀觉得除了韩肆变得不对劲一点，似乎也没有哪里不对。


    具体不对劲在哪她也说不上来，就是眼神一接触就要避开，手一碰到就要躲开这种，但他以前也是这样，姜檀就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高三一周放假只放一天。


    这一天姜檀不打算用于学习，她想了想，觉得证明原身的清白这事不能拖。


    再拖下去就要毕业了。


    很快就要高考百天誓师了。


    星期天中午，韩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去隔壁敲了敲姜檀的门。


    虽然他内心现在很复杂，但是他们好像约好了假期要补习，他不能耍赖。


    韩肆甚至都想好了在门口摆个什么pose，让她从里面看到外面的他可以帅气一点，站的身子都有些僵了，才下定决心，敲了敲姜檀的门。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姜檀。


    以往都是姜檀主动邀请的他。


    干什么都是。


    他敲了敲，里面却没有人来开门。


    他再敲敲。


    嗯？


    没睡醒吗？


    韩肆琢磨了下，掏出手机给姜檀打了个电话。


    *


    “姜小姐，你的诉求我已经了解了，但是根据调取到的信息来看，发帖人是一个叫姚雨的女生，目前还是未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