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


    姜檀突然想起在食堂里夏思卓叫小雨的那个女生，似乎才高二的样子。


    “走民事吧。”姜檀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我这里可以提供她的确是在造谣的视频和证据，而且我因为这件事情遭遇到了校园暴力，后续如果还有人的话，我会联系您的。”


    这个年龄走民事赔钱的话，够那女孩喝上一壶了。


    律师点点头，“好的，那我去找他们老师联系一下她的家长。”


    姜檀从事务所出来，呼出一口气。


    她是不是还得发个帖子把证据发出去。


    刚这么想着，手机铃声就响了，有人打了电话。


    是韩肆。


    现在是下午一点多。


    姜檀接通电话，“喂，怎么了韩肆？”


    “现在是星期天，你不在家里去哪了？”韩肆一手扶着门把，“出去玩了？和谁？”


    姜檀刚想解释一下自己去干什么了，就听那边韩肆语气似乎变了变，“你该不会去约会了吧？和谁？”


    姜檀笑着翻了个白眼，走在一家炸鸡店门口停住了脚步。


    他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


    她刚想解释，身后有人突然喊她一声——


    “姜檀！”


    她愣了下，手下大拇指错了下屏幕，回头一看，叫她的是许柯，他正准备进炸鸡店。


    她找的是离学校比较近的，能碰到同学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檀冲着许柯笑了笑，许柯看到她露在另一边耳朵的手机，才意识到她在打电话，用口型对她说了句对不起，就进去了。


    姜檀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对着手机解释了下她去干什么了，那边没回话。


    她皱了皱眉，拿下手机看了一眼。


    ——？？


    电话什么时候挂断的？


    她赶紧又拨了过去。


    韩肆还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和人打电话打到一半被挂电话的经历。


    而且，还是在他听到一阵明显的男声之后——


    这是心虚了？


    韩肆捏着门把的手用了些力气，手心硌在门把上，生生地疼。


    他还真是没想到，姜檀星期天不在家里好好学习，居然跑出去和男生约会？


    约会这个词闯进他脑子里，霎时间炸的他脑子有些嗡嗡的，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着挂断的界面径自出神，恼火的情绪蔓延而上，他手上用力，死死地捏着手机的沿边，指尖用力到泛白，都盖不住内心烦闷的情绪。


    她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不是一整个寒假几乎都和他在一起吗？


    难道是网恋奔现？


    韩肆越想越恼火，甚至都忘了要气势汹汹地打过去，只觉得整个人烦闷的很，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奇怪的情绪。


    姜檀去约会，他生什么气？他没必要生气，万一分手了被渣了也是她自己的事，他生什么气？


    他才懒得管她。


    韩肆冷笑一声，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念头。


    对啊，姜檀去约会，和男生在一起，关他什么事？他在生气什么？烦闷什么？


    韩肆舔舔唇，一个可怕的念头猛然冲入脑海，让他有些细微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该不会是喜欢上姜檀了吧？


    他还没细细琢磨这个念头，就见手机屏幕上闪烁了一下，姜檀又打了过来。


    韩肆正想按下接听，想了想，动作还是慢了些，隔了一会儿才接起来。


    声音听不出情绪，他道了一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