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禛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唇间吐出的热气洒在她嘴唇边,弄得她痒痒的。
“害怕的话,我来陪你睡。”
江云晚抬手拦上他脖子,轻声道:“这里可是行宫,人多眼杂的,多少注意一点。”
凤元禛顺势抬手勾住她腿弯,轻轻一抬,把她横抱起来。
江云晚微微瞪圆了眼,“等一下,锁一下门吧。”
她伸出一只手把拴好,又勾上他的脖子。
凤元禛抱着她走到床边,把她放下,单膝跪在床上,唇朝她压了下来。
黏黏糊糊亲了一会儿,江云晚松开手,伸手摸索着解开他的腰带。
“你不热吗?”
凤元禛一把握住她的手,漂亮潋滟的凤眸中沾染了浓重的欲色。
“怎么?邀请我?”
江云晚摇摇头。
凤元禛看了她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翻身躺在了她旁边。
他伸出手指,把她额前的碎发勾到耳后。
“我还没问,你怎么知道孟不言今晚会有动静?”凤元禛问道。
江云晚垂着眸子,伸手抓住他的手把玩着,“今天一些朝臣说要举荐中宫,吵得不可开交的,消息都传开了。”
“凤印在我手里,如果我不同意,这事就进行不下去。”
孟不言未必会有这么冲动,这人,恐怕是孟芳菲派来的。
江云晚眸子一闪,在他手心亲了亲,“你不用操心宫里面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孟芳菲心狠和野心有余,但实力不足。
她打的什么主意,那都在脸上摆着呢。
“都安排好了?”凤元禛低低笑了两声,“你打算怎么做?”
“胡太医说,司徒炎中了那种药,暂时还没有根除之法,估计是活不过半年了。”江云晚缓缓道。
“怎么?你心疼了?”
凤元禛凑近她,皱了皱眉。
“嗯?”江云晚侧过头,“我要是说是会怎么样?”
她伸手戳了戳男人不自觉鼓起的腮帮子。
“江云晚,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明知道她在开玩笑,凤元禛还是醋了,他凑近过来,低头在她白嫩的脸蛋上咬了一口。
江云晚轻轻叫了一声,打他一下,“凤元禛,你属狗的?”
看着他越来越危险的眼神,江云晚抬手轻轻捏住他耳垂,“开玩笑的。”
“你听我说完。”
“我昨天让语儿回京都打探了下,白鹿一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这才不过半天,就已经传开了,皇族宗室的人怕是会认为,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凤元禛把玩着她的头发,神色淡淡:“我对司徒家的江山没有兴趣。”
“但宗室里的人势必会猜疑你,”江云晚道,“尤其现在的节点十分巧妙,皇上正好昏迷,完全是逼宫的大好时机。”
“宫内这些宗室无权无地无钱财,不过是纸老虎,”凤元禛顿了下,“但有一个人不一样。”
“远在林州的淮王,有封地,有人马,还有着一个州的钱财作为支撑。”
淮王是司徒炎的叔叔,先皇的庶弟,人高马大,身九尺长,长相粗犷。
先皇登基后,对这个庶弟十分忌惮,分了个经济落后的封地,就把人送出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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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林州的淮王府主殿内,此刻还是灯火通明,歌舞不断。
妩媚妖娆的舞娘身段柔软,随着弦乐声偏偏起舞,红色的透纱面罩遮住下半张脸,遮不住含情的双眸。